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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来后,身上虽然还没劲,精神也好了很多。再一递眼,看到慕容和龚叔也在,站在房间门口没进来。
几个人盯着我看,眼中皆露出疑惑。
龚婶儿走到跟前把体温计拿出瞄了眼,翻开我两手看了看,又拔着眼皮看了眼睛,语气里带了一丝惊讶,“竟然,控制住了……烧退了,体温正常。”
眼前的几个人,作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我刚醒,脑子还有些木。听了好一会儿,听明白了。我这鼠毒,不知为何自行控制住了。
虽然没解,却没再加深。
换句话说就是,又捡回了条命。置于能捡多久,不好推算,毕竟他们什么也没做。
不知为何?什么也没做?
轻唤了声释南,我让他到我跟前来,拉过他的胳膊往他双手上瞄。
在时隔两月后,他的血对我身上的鼠毒起效了?
除去食指上有一道细伤外,其余的地方全都完好,没有伤过的痕迹。
而那道细伤,不可能出那么多的血。
难道,释南给我喂血不过是我做的梦,而我现在能好,是我自身抵抗力增加,把命挣回来了?
品了品嘴里淡淡的血腥味儿,我把释南手松开了。
释南端过水来,一边喂我喝,一边和陆明,龚叔,慕容他们商量。
我静静的听。
我毒发后晕了三天,这三天来,他们一直在找办法带我去西藏。
就在昨天,陆明的一个客户,很有权势的一个客户有架小直升机,说是可以借用。
现实不是小说,民用直升机想横跨整个中国从东北飞到西藏,要提前处理协商好的事不少。最快起飞,也要后天。
如今我醒了,这方面的事省了。只要不高烧,人能站着过安检,坐民航比坐私人飞机要快的多。
再有一点就是,我现在情况正在好转,时间上不再那么赶,准备事宜也能做的更完善。
而这准备事宜……
是准备人手。
释南,似乎把关于这次去西藏的凶险和陆明说了。陆明的意思是,这种事儿必须组团,能打群架绝逼不单挑。
在他们几个人商定一同去西藏的人选时,我在喝了一碗水一碗粥后,躺在床上再次合上了眼睛。
开始还能扫到几句,过了没一会儿,睡沉了。
是睡,不是昏。
睡醒时是晚上,感觉身上有了力气,说不出的舒服。
没动,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在再次要睡着时,窗上传来一声细小而有刺耳的动静,像是有人用手指盖挠黑板。
没一会儿,窗开,风进,窗关,风没。
我屏着呼吸,坚着耳朵细听。
门口,传来细小的一声‘咔嚓’声。
那是锁门声。
没几秒,液体滴在唇上,流进嘴里,甜,腥。
我抿紧唇,心里堵的慌,眼睛你是放在火上烧。当腮上传来痛感逼我张嘴时,我抬起手攥住了他手腕。
泪水不争气的滑下,落在头发里,“不生我气了?”
房间里沉寂片刻,马开心别扭的一哼在耳边传来,“还你眼泪,我死时你哭那么久。”
我吸吸鼻子,道,“你当时都死透了,哪知道我哭没哭?”
“我会听心……”马开心烦燥又嫌弃的道,“你能不能别哭了,烦死了!你们人类真麻烦,高兴时哭,不高兴时也哭!”
我轻笑出声,松开马开心的手。睁眼那一瞬,眼前人影一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我床头柜上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
不,不是通体,它左前爪上斑斑血迹。
一脸的骄傲,微侧着身子,不屑于看我。用右爪碰了碰身边的马克杯,冷冰冰的出声道,“喝了它。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想我管你。”
我坐起来瞄了一眼,马克杯里放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大半杯红色液体。
对比血量和马开心的体积,我嗓子梗住。四天,它的血不是放光了?
马开心一跃跳到我胸口上,带着呼噜声爬了片刻,一爪子拍在我脸上,“你是不是病傻了?我要是把血放光了,还能变成人,再变回猫?”
我被它吓的一下子闭上眼睛。
也是。
马开心是猫时体积不大,可在变成人时,却是个壮男,这些血对他来说不算……
“别想那些没用的!这血只能我是猫时有用……”按在脸上的爪子使了使劲,马开心道,“喂你喝的血不光是我的。”休冬役巴。
“嗯?”我睁开眼,在毛茸茸的猫爪间看它。
马开心放下爪子,傲慢的冷哼一声,向后摆了下头。
床尾,女王大人可怜兮兮的卧在那里。在我看过去时,它从嗓子眼里柔弱的猫叫一声。
声音,是抖的。
马开心竖着尾巴走过去,抬起右爪按在女王大人额头上,语气不善的道,“不就借你点血,你还学会告状了!不听话,我毁了你这点可怜的修行你信不信!”
女王大人顺从的低下头,轻眯了两下眼睛,再次喵了声。
猫语,我听不懂。
马开心满意的把爪子抬起,道,“这还差不多,听话点,我亏不到你。”
女王大人又喵了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踩着被走过来,卧在我怀里,舔我胳膊上上几天被马开心抓破的地方。
我把女王大人的两只前爪拿在手里看。
右爪上有伤。
女王大人缩回去,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了两下,压在身下不再让我看。
我轻轻揉了两下女王大人的脖子,轻声道,“马开心,女王大人,谢谢你们。”
“只能帮你这一次。”马开心一跃跳到窗台上,道,“你下次再毒发,我和女王大人都不可能再用血给你压制毒性。所以,你最好快点起程去西藏。”
我点头。
过了须臾,马开心又道,“苏青柠,你知道,我的命可以换你的命。我不给你,不是因为我还在生你的气……”
“所以你不生我的气了?”我打断他的话。
谁的命都是命,我不用他把命给我。我在意的是,他还生不生我气。
能跑来用血救我,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谁说不生气了!”马开心身上毛发炸起,在窗台上走了几步,对我低声咆哮,“我就认你这么一个朋友,可偏偏你吃了我同族!每当靠近你,闻到你身上那七只猫的怨气,我就……你不要解释,我不想听解释,我是猫妖不是人,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我长呼一口气,把满腹的解释咽回去,对马开心道,“马开心,你可以杀了我为它们出气,真的。”
马开心爆怒,“别以为我下不去手!”
眼前白光一闪,我右胳膊上多出三条血痕。倒吸一口凉气去看时,马开心把露出爪钩的爪子拍在我脸上。
我闭上眼,等他下一步动作。
许久,马开心在喉咙里嘶鸣几声,寒声道,“苏青柠,我不会杀你,不会用我的命换你的命,也不想看到你……可你,得活着。”
我闭着眼,不敢睁开。
突然发觉,马开心这几句话,比那天在医院时,他留给我的那个背影还要决绝。
窗开,风进。窗关,风没。
我睁开眼,马开心和女王大人已经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关了台灯,我坐在漆黑的房间里一口一口喝马克杯里的血,从午夜,一直坐到天边亮起鱼肚白。
释南是中午时回来的,一起去西藏的人选已经敲定。陆明那边正在订机票,调动车辆。
到了后,我和释南直接去找咬伤我的天鼠精(释南对陆明说这只天鼠精道行很深,和他师父交情不错,再深的没说),其余人分成两队悄悄靠近。如果,我和释南能把事情谈妥,顺利解了我身上的毒,那些人再悄悄撤离。如果谈崩……
我心高高提了起来,有种大战即将来临的感觉。
订的当天晚上的机票,下午,释南收拾东西。
往好的方面想,如果能把释行和付耗子说通,那我们这次在西藏停留的时间不会短。
一些高原上难以买到生活中又必不可缺的东西,都要带上些。
我身上没劲儿帮不上忙,就坐在沙发上看释南前前后后的忙活。在释南把两个大背包塞满,扔到一旁后,我对释南道,“释南,你说,自打认识你,我就一直给你添麻烦,还特别能招事闯祸,你是怎么看上我的?”
释南弯腰倒杯水,喝了一口后递给我,笑道,“一身的眼睛全瞎了,所以你对我好点,我这是重度残疾。”
我忍不住大笑,抱着水杯喝了两口。盯着电视看了会儿,对释南道,“你说,咱们这次去,有几成把握?”
“十成。”释南。
我挑眉,“你哪里来的自信,能把你师父和付叔说通?”
释南刚想回答,门铃响起,他转身去开门,“应该是龚叔,咱们一辆车去机场。”
门一开,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许久不见,个子高了半个,肤色黑了一圈的九安!
释南一愣,叫了声师父。
我也是一愣,在九安走进来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叫了声师父。
九安把背上的包放在地上,走到我跟前,撸起我右边袖子。看了两眼一直没有愈合的鼠齿印,又看了我眼球下后,对我们哑着嗓子问道,“你们收拾东西是要去哪儿?”
释南倒了杯水递给嘴唇干裂的九安,说要去西藏找天鼠精给我解毒。
九安接过水杯,道了句,“舍近求远。”
我听后心中一松,连忙问道,“师父,你有办法解?”
说真的,我不想我们夫妻两个和释行付耗子有任何正面接触。
如果无止真人能把我的毒解了,我和释南就找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过安生日子去。
九安嗯了声,不再说话,脸色有些阴沉。
和释南互看了几眼后,我问道,“师父,你这么久,去哪儿了?”
九安没吱声,过了好一会儿,道,“西藏,找你。前天接到你们发的短信,马上往回赶。”扫了一眼那两个大包,他道,“还好回来的及时,不然就错过你们了。”
“你接到短信了,怎么没回个电话?”晚几个小时,就真的错过了。
“你师弟说没费了只能接不能发。”
九安在沙发上坐下,无止真人的身影一晃而出。
飘在半空中,它对我道,“小柠,你对为师说说,你这死,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