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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的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是想打针还是想吃药?
我有点发懵,这过程咋有点不对呢?又犹豫了下,我说,那什么,吃药吧。
那男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吃药可慢。不过你想吃药,我也不强求,那你想吃点啥药?”
我想吃点什么药……
我!想!吃!点!什!么!药!
我苏青柠复体,当时就想发火!可想想这方圆n里内的唯一医院,蔫了,不确信的说了句,“那什么,我是不是中耳炎?我以前有过这毛病……”
这男的不愿意了,把第一张写了我基本情况的处方笺一撕,特别不耐烦的说,“中耳炎你不早说,还说自己是感冒。这要是耽搁了,我们可不负责……”
然后我哥的脸就绿了,当着那男的面儿把我拉走,直接去了距离n远,开车得近两小时的一个县城。
当然,在车上我们三个没少吐糟骂街。见过不先靠谱的大夫,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
因为是周日,那个县城的医院里大夫特别少,好几个科室是空的。
因为对自己这毛病多少有点谱,直接挂的五观科。
一个小年轻的女大夫给看的,先是看了耳朵,又是看了眼睛,还看了喉咙,反正把我说痛的地儿都给看了吧,最后神情很凝重的和我二哥说了句,“既然以前有中耳炎的病使,那我先给你按中耳炎的症状开药。先吃两天,如果没疗效,再来看。我怀疑她可能是脑子里长个瘤,把神经压迫住了。”
这女大夫的普通话不好,我听着一含糊,“什么,脑子里长个牛?”
“长个瘤!”
“牛?”
女大夫差点发火,回头对我哥说,“看,听力已经不行了。我估摸着八成是,不过也不能确定,先按中耳炎治。要是不行,再过来。”
然后稀里哗啦就开了一堆药,我哥去交费的时候,我看他手都是抖的。那会儿我心里没啥感觉,还安慰我哥,“没事没事,就是中耳炎,每年都复发,别听她吓唬人。”
然后是输液,打完药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吃的药有五种吧,大片的小片的倒手里一把,还有颗粒的,反正我是稀里糊涂的往下咽,咽下去后再码字。
那会头痛的不行,右半边脑袋全痛,耳朵痛,眼睛胀,拐着半边脖子都痛,坐不是躺不是的。
本来想着吃完药就好了,可当天晚上那叫一个难受,痛的我根本睡不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站都站不稳。
这会心里害怕了。
是真害怕了!
如果脑子里真长了个牛,那我麻痹的也只能去耕地了!
然后我哥问我好没好点儿时,我没敢说。真心怕,不敢说。我就说有点缓解,再吃一天药看看吧。
当时心里已经痛哭了。头天晚上那女大夫说了,如果真长了个牛,受压迫最大的是眼神经,也就是说可能造成失明。
麻痹,失明啊!我操,失明啊!
那我还能干啥啊?不就是废物一个了?
我哥嫂上班后,我忍着头痛一边儿看小恶魔玩,一边在网上查了查失明人士都能干点啥工作。发现,咦,有作者这一种。可马上就被自己否定了。
妈的,我都看不到了,也码不出字来,还怎么靠这玩意生存。
下午的时候又是输液,特别难受,中间拔了两三次针停输。然后稀里糊涂到混了晚上,我哥问我好点没,我憋着劲儿没吱声。
当时头已经痛的根本就受不了了,可我认定我就是中耳炎,打针吃药没效果,可能是药量小。
于是晚上这顿药,我加倍吃。吃完后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吧,头痛没减轻,心悸到自己根本受不了。
躺在床上,想吐,吐不出来。心哆嗦,连带着脸哆嗦,眼哆嗦,手也哆嗦。哆嗦的和赵本山他家邻居吴老二似的……
当时就觉得坏事儿了,病没治好,药还吃多了,操。
好在,老天爷说了我不该这个死法儿,最后硬挺过去了。
现在想想昨天晚上的行为挺傻,药量再大点,我可能就真见阎王去了。
今天早上起来,不,今天早上没起来。痛的受不了了,和我哥说实话了。
二话没说,又往医院奔。
在车上一个劲儿的想吐,到地儿的时候,瘫在地上差点没起来。我哥扶着我,再次挂的五观科。
这回,坐诊的是另一个大夫,也是女的,年纪不轻了。还是那一系列的检查,看耳朵,看眼睛什么的。然后下了定语,说我肯定不是中耳炎。眼压还算正常,不过眼球红了,肯定有炎症。
最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照个脑部ct吧,还有耳朵,鼻子的,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把眼神经压住了……”
听完这话,我当时差点就跪了……
真是差点就跪了。
什么东西……
压神经……
原谅我胆小,这事要是旁观,我也能做到淡然。可放到自己身上……
好吧,去ct室做ct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把遗书想好了。(不打算治了,没钱,穷!)
第一,先把银行卡密码给我妈,让我妈用那几毛钱养老。
第二,回趟东北,好好待段时间。(十几年没回去过了。)
第三,把这本书的细纲写出来,我会以一天一更的速度往下写,等哪一天不能继续了,就把细纲都发编辑,让编辑找人代写,给大家一个完整的故事。
第四,把云南转转,来一年了,我就憋小屋儿里了,除了周围那几座大山,还啥也没看到过呢……
等片本来是要二十分钟,可好像过了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ct室就叫我名字了。我把那个袋子拿到手里,犹豫了好半天,没敢打开看。
我哥接过去,也没敢。
要说我们兄妹是有多怂,然后就爬回二楼,让大夫看片儿。
走近大夫诊室时候,里面几个人正在聊天,一个男的声音说了句,刚才ct照出来一个脑子里长牛的……
我脑子嗡一下……
还是我哥坚强,两步进去把片子给大夫了。大夫瞄了一眼很是高昂的说了一句,“哦,没事,鼻窦炎……”
我了个去,我操,我日你们祖宗!
你们不带这么玩我的!麻痹一个鼻窦炎你忽悠我去照脑部ct就不说了,还把气氛弄的和我要死了一样……
我真是服气了!!!
然后,我又抱了一堆药回来开吃,虽然还没开始见效,可心情好不少了,啊哈哈哈哈!!
先缓两天,头痛减轻了,开始恢复两更,彻底好了,实行加更,嘿嘿嘿嘿。写完这本儿书,回东北看看,陪老妈在云南玩玩,哈哈哈
第38章别慌,你是遇到了鬼打墙
尸油这种东西,我后来在网上查过。
来源有三种。
一,将人下巴上的肉割下来,放在容器里,用白蜡烛烤。烤到一定程度,就会渗出尸油。
这种说法,很多恐怖片里都有描述,还有的因此成为了禁片。
二,将尸体自然摆放,不冻藏,当腐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肌肤上就会出渗出油脂。
这种,是最自然的出尸油方式,以前一些土葬的老坟里,很常见。现在都火葬了,也就没有这一说了。
三,将婴儿的尸体,装到大坛子里用药物加以处理密封,最后也会渗出尸油。
这种方法,是泰国特产。据说那里早夭的婴儿,被奉为婴灵祭拜,特别灵验。
这个老头儿用的方法,是第一种。
我不想看,却惊恐的闭不上眼睛。
我眼睁睁,看着用纯白的毛巾把周玉婷冻僵的脸和双乳一点点软化,上下其手,像亲一个活着的女人那样,去亲周玉婷尸体的每一寸肌肤。
然后,又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把周玉婷的左乳割下来,放在一只很薄很薄的小锅里,用白蜡烛去烤锅底。
老头儿的动作,轻柔,娴熟,看到小锅里渗出油渍时,脸上的表情极其兴奋。
这期间,被周玉婷上身的李丹和要疯了一样嘶喊,可她再喊,也阻止不了那个老头儿的动作。
我害怕,恶心,想吐。
空气里那股奇异的,分不清是香是臭的味道,直冲鼻孔,最后含在肺里徘徊不去。
我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忍不住的发抖。看着眼前的周玉婷,我仿佛看到了我和李丹的下场。
先是被杀,再是被亵渎,然后被炼成一滴滴黄色的尸油。
突然,我听到身后的洞里传来微弱的响声。还没等我脑子里有所反应,便感觉有只手拍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心中一哆嗦,忍不住猫叫一声。
老头儿手里握着尖刀,正在动手割周玉婷的下巴。听到我叫,他抬头对我‘安慰’的一笑,“死人,是不知道痛的。你别害怕……”
说完,又低下头去做手下的工作。
李丹已经叫不出声来了,她躺在地上,瞪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老头儿,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房间里,突然间静谧的吓人。
带着灰的白炽灯,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轻轻摇曳。昏暗的光线,将老头儿的身影拉长,在他身后的墙上映成了恶魔。
我惊恐的看着老头儿,连动也不感动。
后背,承受着来自那只手的重量,也感受着来自那只手的温度。
那手轻轻的拍了我两下……
我仗着胆子回头。在肩膀后面的地方,看到了一只手机…………释南的手机。
我撇着嘴,心里松了个劲儿,眼泪稀里哗啦往下落,忍不住哽咽出声。
从被老头抓住到亲眼看他割尸炼油,我虽然害怕却一直没有哭。现在看到能活着出去的希望了,我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老头儿正在往小瓶里倒尸油,看了我一眼,阴森森的笑了,“你尽管哭,你现在是在地底下……就算是大白天上面有人路过,也难听到,更何况是这大晚上的?再说,这是什么地方?”
老头把炼好的尸油拿在眼前晃了两晃,“这是殡仪馆,火葬场,公墓……就算有人听到了,也会以为是听到了鬼哭……”
释南用力推了我后背两下,又拽了两下……
我止住哭,脑子瞬间成了浆糊。这货在干吗?这两推两拽,有啥别样的意义?
事后才知道,这货从上面下来时在脚上拴了一条绳子,绕在铁栏杆上,自己控制着长度和速度。碰我,是回头解绳子呢。
“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