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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完,转身出去。少年来到桌旁,把匕首拿在手中,仔细查看。
这把匕首黑黝黝地,上面布满了灵符。连同丝线一起,少年感到十分熟悉。
“还有这只钢镯!”少年心思一动,他觉得这只钢镯似乎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于是自然而然地把镯子套在右腕上,心意一动,匕首带着丝线转了几圈,插进钢镯间隙。
“御剑!我刚才使的是御剑之法!我应该是一个猎人,怎么会用这等高明的御剑法子呢?”
少年内观灵境空间,枪和镜子依然静静地悬浮在无尽的空中。
除此以外,少年感到体内从头到脚,有漫天星光轻轻转动。但是在这漫天星光中,还有丝丝缕缕的混沌黑雾飘散。这些黑雾看似纷乱,但细细探查,却都向着丹田处一个蛋黄大小的银白色小球靠拢汇聚。
“这是我的灵境!难道我不是猎人,却是一个灵修者么?这可奇了!”少年一边仔细回忆昏迷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一边用手轻轻抚摸腕上钢镯。
这个钢镯他摸着好熟悉!好温暖!轻轻抚摸,仿佛它会讲故事一般。少年的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影子。她似乎很亲切,很熟悉。她朝自己朦胧地笑着,跑过来。又仿佛变得好高大,俯身来抱自己。少年一瞬间变成了婴儿,扎着双手,想要大喊“妈妈”两个字,就在口边,却说不出来。
此刻他感到空间中的“怪枪”嗡地一声响,竟自己舞动起来。那是一套既熟悉,又令他陌生的枪法。
“原道……阴阳……”这两个词从少年口中轻轻滑出,他也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
“难道这把枪叫做‘原道阴阳’枪么?”少年心意甫动,花枪上灵光一闪,出现了四个小字,正是“原道阴阳”!
“怪事!”少年把枪又从空间中取出,仔细去看。发现这把枪和刚才看时又不一样!形态与长短都发生了变化!以灵识探查,只见枪身上缓缓流动盘旋着一阴一阳两股气息,静如处子一般。倘若微微以原能催动,两股阴阳之气又迅即动如脱兔,只需稍稍挥动,阴阳二气自然会喷薄而出!
少年看罢,正想活动一番筋骨,于是拄枪而起,抬腿出门。
少年来到门外,只见一片江滩。远处是一条涛涛大河,几乎一眼望不到对岸。少年回头看去,原来自己所住的小木屋并非一间,那是一排三间房屋,自己所住正在中间,旁边一间木屋顶上还有晨炊的青烟没有散尽。门前晾晒着各种动物的皮毛与肉干、鱼干。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熟悉。少年儿时的片段一点一滴,汇聚心头。
“我究竟是猎手,还是灵修?为什么我对所有这些感觉如此亲切?难道,我生长在猎户人家么?”少年一边想着,一边持枪来到江边。
举头望日,大概早上九点钟。江面波涛轻涌,金蛇万道,正是一天里最好的时光!
少年清啸一声,自然而然地挥动起长枪来。随着枪法慢慢运转,少年脑海中似乎又出现了一个窈窕淑女的形象。这人一颦一笑,都仿佛拨动着他的心弦。
少年手中花枪似有灵性一般,枪招在枪尖下源源而发,几乎不用他思索,随意而动,感觉都是无尽妙法。他舞到畅快处,忽然长啸一声,花枪向江面疾刺而出,带动起天地风雷!
“刷拉!”晴空中闪过一道紫电,江面被这一枪刺破,分成两半,露出了河床上的卵石水草。
抽刀断水,刀去水合。但在这一枪的原能激荡之下,被分开的江水竟然停住片刻,这才复合!
少年把“原道阴阳枪”一立,收招定式。正欲调息归灵的时候,江风过处,在水远方飘来一阵歌声。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有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歌声从远到近,声音清越悠扬。少年听着歌词,心中感触,脸上微笑,一丝清静在灵境中扩散开去,通体如沐春风。
远远看到江面上孤帆一叶,穿波破浪而来。船尾上有一名姑娘摇着橹,意甚悠闲。少年目力极佳,看到就是刚刚惊呼出门的那个猎户姑娘。小船在她手下一板一荡,向江边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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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黑水江猪
船到浅水处,姑娘见少年持枪而立,正在微笑看着自己。顿时在脸上升起红霞。她弯腰提起船锚,向少年掷去,“接着!”
少年哈哈一笑,左手一探,抓住缆绳,将小船停在岸边。
少女轻轻跳下船头,看了一眼少年,双目含笑,“你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见她比刚才木屋中时,头上多了一片白色的羽毛和一朵不知名的小花。花衬人面,更添风采。少女将鬓边秀发轻轻拢到耳后,“问你名字呢,你看什么?”
少年吃她一问,心中忽然一片光明,开怀笑道:“多谢姑娘。”
“你这人真怪!不用谢我,是我父亲救了你,要谢去谢他吧。”
“不是这意思,若非姑娘头上的羽毛,我到现在还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
“想起来,就快说呀?”
“我叫蒋天羽,是一个猎手。”
“蒋天羽,天上的羽毛……你名字真好听!”少女嫣然一笑,宛如一朵盛开在水边的花。
蒋天羽道:“姑娘你刚才唱的曲子叫什么?很好听。”
“哎呀!我离着那么远,你都听到了么?”少女脸上一红,有些半信半疑。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幻……”蒋天羽现学现卖,随口哼唱起来。
“好啦!好啦!你不要学我唱,难听死了!”姑娘堵着耳朵,不让少年再唱下去。
“这首歌叫做《两两相忘》,据说是上古时候一个姓‘辛’的姑娘传下来的。我母亲从小便唱给我听,每次当我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唱一唱这首歌,都会平静下来。”姑娘认真说道。
少年微笑问道:“那么你刚才在江上,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呢?”
姑娘忽闪着一双眼睛,歪着头,看了一眼蒋天羽,道:“你猜!”然后跳上船去,从舱中拎出来一条通体雪白的江鱼。
“今天算你运气!这‘江腊子’可不多见,最补脑子啦!”
这时远处木屋传来一声呼唤:“小叶子!不让你下水,又偷跑出去!”
小叶子“哎!”了一声,举了举手中那条“江腊子”,欢笑着向木屋跑去。跑出几步,小叶子又停下,转身向少年说道:“蒋天羽,晚上给你做鱼吃!”
少年整个人如被雷击,木立当下!
“小叶子!?小叶子是谁?为什么我感到这么熟悉?”
“妹妹!”终于,少年一声轻呼,眼望着这个“小叶子”远去的背影,落下泪来。
一瞬间,蒋天羽想起了他的小村子,他的外公外婆,还有他的妹妹小叶子。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光,外公和外婆总是能做出最可口的饭菜,总是盼望着他快快长大。
可是,外公和外婆呢?小叶子呢?他们现在哪里?少年怎么也想不起来。
晚饭的时候,小叶子邀请蒋天羽来共进晚餐。江边人家,只有早晚两餐。少年虽然多日没有动过烟火,但并不十分饥饿。他知道自己是灵修之士,不必吃得很多。但却禁不住小叶子不住往他碗里布菜。
一天的时间,蒋天羽已经和这家人十分熟悉。这里是黑水洲极北,门前大河名叫“黑水江”,过了江再往北走,便是“伯亚大陆”了。那里比磐石大陆更加寒冷,中秋天气,已经是遍地冰霜。
这家猎户姓金,男主人名叫“金大鹏”,蒋天羽称他叫“金叔”,女主人便称作“金婶”。女儿十五岁,名叫“金叶”。但在叫女儿的时候,金大鹏往往加上儿化韵,便成了“金叶儿”。偏偏这个儿化音,蒋天羽把舌头卷了又卷,就是学不会。就算说出来,也是怪腔怪调的,惹得金姑娘红着脸哂笑。
晚餐桌上,除了生鲜的飞禽走兽,居中的粗瓷大盘里便是那条“江腊子”。金叶把鱼肚用筷子轻轻拨开,露出里面乌金一般的鱼子。又用小匙挖着鱼子布到少年碗中。
金大鹏笑道:“蒋兄弟,这个鱼子,最是健脑,你要多补补。”蒋天羽虽然已饱,但盛情难却,还是把鱼子一扫而光。觉得这鱼子的味道果然极佳,绝不同于寻常河鲜。
吃过晚饭,女人们收拾桌碗,金大鹏和蒋天羽围坐火边,说起打猎的故事。
金大鹏一家单门独户,平时里除了收购皮毛的商客,就是走几十里山路去赶集,才能见到生人。现在见到了蒋天羽,碰巧也是猎手,这两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蒋天羽说起他在沼泽捕猎的故事,也感到心情愉快。前尘往事,点点滴滴都回忆起来。
“金叔,您知道我捕过的最大的鳄鱼有多大么?”少年说得高兴,干脆站了起来。就连一旁的金大婶和小叶子都来听他说故事。
“你们猜不到,那大家伙有二十米长呐!”
“好家伙!这都赶上大江猪了!”金大鹏惊道。
“什么江猪?”
“你先说你的,一会告诉你。”
“嗯,我就在水里等了那大家伙整整一天一夜!终于让我等来了。我一看见那家伙,就用弩箭射在它头上,然后它就追着我往前游!”
金大鹏一拍大腿,“兄弟你还是没经验呐!如你所说,那么大的一头家伙,必有灵性!怎么可能只射一箭,就能放倒呢?”
少年给他看看腕上的丝线,“这根丝线,别看它细,但是结实得很,那头大鳄鱼硬是拽不断它!”
小叶子忽闪着眼睛问道:“那后来呢?你和鳄鱼比赛游泳,赢了么?”
“那怎么能赢?我一见鳄鱼快要追上来,便使个计策,用这条线把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