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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安山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又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也得返回圣域了。天守阁一方心怀叵测，须得时刻防备。我等也不能离开太长时间。”
卫子启点点头：“安长老放心去吧，东荒城那边应当很快就会做出部署。在此之前，这里我会暂时照看住的。”
“那便拜托卫院长了。”
安山说着，撤去了结界，对着罗天培示意了一下，随即带着两人腾空而起，转眼消失在天边。
第六十一章 天启
夜晚。
婉拒了罗天培的晚宴邀请之后，卫子启躺在房间里柔软的大床上，头枕在手臂下，开始清点这次任务剩余的收获。
功勋点，除去查询任务要求消耗的，收入了两千万。
物品方面，得到了金蛟剪、诛仙阵图、苍螭之璧以及一张八星级的技能卡【天启】。
最后则是人物抽取卡，八星级两张，七星级一张，以及五星级特殊人物卡一张。
其余的东西不用过多去摸索，唯一让卫子启搞不明白的，就是这张技能卡了。
微光一闪，一张华美精致的卡牌便出现在了他的指间。
卫子启看着系统对这张技能卡的解释。
技能卡（八星）·天启：窥伺天机，揭示未来。使用后，可以得到来自命运的指引。可使用一次。
备注：本技能卡具有唯一性。
“命运的指引……”
系统的解释看得卫子启一阵皱眉。
又是这样含糊其辞，不清不楚的解释。不过那个备注却让他不得不慎重。
具有唯一性，也就是说，哪怕是系统，也无法创造出第二张【天启】技能卡，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哪怕是那张【言出法随】的技能卡也没有这样的备注。
除了那些特殊的建筑，系统给出的一切都是使用因果之力也即是功勋点创造出来的，具备可复制性。而这张技能卡却有着唯一性的。
显然，这个【天启】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卫子启捏着手中的卡牌，静静地凝视了片刻，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他想到了那个有着时限以及第一次出现了明确失败惩罚的主线任务六。
局势发展到现在，的确是需要对未来明确的指引了。
“使用技能卡【天启】。”
卫子启在脑海中淡淡道。
下一刻，手中的卡牌绽放出绚丽朦胧的光辉，随即缓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渐渐充盈整个房间。绮丽而柔和的光辉挥洒，场面如梦如幻。
紧接着，星光汇聚，在卫子启面前缓缓凝聚出一行字体古朴、充满了神秘气息的字迹。
补天，诛魔，更替。
六个字逐一浮现在卫子启面前，全部是卫子启熟悉的方块汉字，并且每两个字之间皆有着清晰的界限分隔。
短短数个呼吸的时间之后，凝成汉字的星光溃散，字迹瞬间模糊，转瞬黯淡下去。
房间中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卫子启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六个字，分成三组，很明显是在告诉他应该做的三件事，并且其中显然有着明确的先后顺序。
首先是补天，其次是诛魔，最后是更替。
但是，分别代表着什么意思？
补天，难道是指修补世界屏障？诛魔，莫非是指消灭入侵苍玄的天外邪魔？
前两个词，卫子启还能勉强理解到一些，但是最后的“更替”二字，他却连猜测都无法做出。
从字面上理解，更替，意为更换。关键在于，用什么更换什么？
另外，在汉语中，更替这个词语还可以引申出更多的含义，这让卫子启感到更加地混乱。
不过这个词既然是出现在最后，想必也是最后需要解决的。那么现在摆在卫子启面前的就是前两者。
补天，诛魔。
虽然对这两个词的大概意思有了猜测，然而卫子启却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补天，这个“天”难道仅仅是指世界屏障？其中或许有一部分是指世界屏障，然而卫子启却认为，这里面只怕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诛魔，这个“魔”就是“天外邪魔”吗？要知道，天外邪魔只是苍玄大陆一方对他们的称呼，他们真正的名称，应该是虚空遗族才对。
卫子启脑海中思维电转，却怎么也无法理清这里面的一切，反而越想越觉得混乱，最终只得放弃。
“还是等到回到学院之后，召集众人一起思考吧。”
他喃喃着自语道。
将那六个字牢牢记在脑海里，卫子启暂且将这件事放到一边，随即取出了另一样物品。
那是一块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苍螭纹饰的莹润玉璧，通体光滑，没有一丝瑕疵。表面散发着柔和的朦胧光晕，美轮美奂。
苍螭之璧，六玉中的最后一块！
接着，卫子启又取出了他手中的另外两块玉——朱雀之璋，黄麟之琮。
六玉，已经有半数找到了主人。
“系统，这六玉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
系统沉默了片刻，随即用没有一丝情感起伏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道：“六玉分别蕴含大道本源之力。融合六玉的执玉使，可代表世界的意志执掌其中蕴含的大道之力，镇守天地四方。”
“青龙之圭蕴含治愈之力，青龙使镇守东方。白虎之琥蕴含杀伐之力，白虎使镇守西方。朱雀之璋蕴含毁灭之力，朱雀使镇守南方。玄武之璜蕴含守护之力，玄武使镇守北方。”
“苍螭之璧、黄麟之琮分别蕴含时间与空间之力，可稳固时空、庇护世界免受来自无尽虚空的混沌能量的侵蚀。此二玉，并无确定的执玉使存在，由世界意志亲自掌控。其中蕴含的力量，唯有世界的意志方可掌控。”
“什么意思？”
卫子启越听越感到疑惑，心中隐隐有所预感，自己已经接触到了有关至高学院、至高学院系统的本质所在。
系统继续道：“抱歉，限于学院长阁下的权限等级，无法为您解释更多的内容。”
卫子启差点没骂出声来，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狠狠一拳捶在床沿，咬着牙问道：“那么我需要多高的权限才能够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当学院长阁下解锁五级院长权限，可以进一步了解有关信息。”
“五级权限吗？那么我想知道，一共有几级权限？”
卫子启继续追问。
系统沉默。
“既然我拥有着最高权限，并且已经解锁了前四级权限，那么理应得到更多关于至高学院以及系统的信息吧？如果你连这个问题都拒绝回答，那么我想你所说的我的意志高于一切的话，恐怕很值得怀疑。”
卫子启淡淡道，语气中带着强硬。
系统继续沉默。
第六十二章 摊牌
不止一次了，每当卫子启触摸到一些关键性的信息的时候，系统就会以权限不足拒绝回答他的询问，他简直受够了。
莫名其妙地被穿越，莫名其妙地得到了所谓的“至高学院系统”、成为了院长。再机上系统给出的所谓“这是命运的抉择”的狗屁理由，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卫子启总感觉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推动。
而每到关键时刻总是会恰到好处地布的任务，以及完成任务后总是会得到对他当前有着很大用处的奖励的情况，更是让他有一种自己只是一枚被随意摆弄的棋子的感觉。
想想看吧，历数这么多次的主线、支线任务，哪一次完成后得到的奖励中，不是恰好有一件或者几件对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起着极为关键的作用的物品？
再回想一遍穿越至今以来系统布的种种任务，卫子启顿时悚然而惊：自己似乎一直都处于系统的操纵之中。
他的每一步行动，都是在完成系统布的任务。这根本不是他掌控系统，而是系统在控制他！
听到卫子启的质问，系统沉默了良久才做出了回应。
“您的意志高于一切，这一点，请学院长阁下无须质疑。当您就任至高学院院长的那一刻，您的命运与学院的命运就已经牢牢结合在了一起。”
“是吗？那么所谓的权限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我的意志高于一切，那么你就不应该以权限不足来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了不是吗？”
卫子启眯了眯眼睛，说道。
“这关系到至高学院的来历，在您解锁最高权限之前，我无法告诉您更多。”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欺骗我、利用我？”
卫子启冷笑一声，继续质疑。
系统沉默，片刻后，道：“好吧，我会尽可能地将一切告诉您。”
“权限代表着您与至高学院的融合程度。每一次提升权限，都代表着您与至高学院的融合度的提升。当您解锁至高权限的时候，便意味着您与至高学院彻底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融合！”
卫子启瞳孔骤然紧缩，喉咙中出一声低吼：“你骗我！”
此刻，他的脑海充满了混乱、愤怒，以及深深的恐惧。
“请学院长阁下镇定。融合并不会对您造成任何的影响，相反，只有与至高学院彻底融合，您才能够完全掌控学院。那个时候，您仍然是您，但同时，您也是至高学院。”
系统的话让卫子启冷静下来。
他深吸口气，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至高学院就像是一件神器，融合就像是神器认主对吗？”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的确如此。不过至高学院并非是神器，而是另一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那么系统你呢？是这件‘神器’的器灵吗？”
卫子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按照学院长阁下您对器灵的定义，并非如此。系统并不是至高学院的一部分，而是为了辅助您掌握至高学院而被创造出来的一段程序。当您与至高学院融合完成，系统的使命便彻底终结。那个时候，系统自然会永远地消失。”
“您不必担心系统会对您产生威胁亦或者是控制至高学院，系统本身并没有任何的权限来干涉您的行为或是以任何方式来控制至高学院做出任何事情。一切权力都归您所有。”
系统坦诚的话语让卫子启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他开口道：“好吧，这个问题我们暂且放到一边，现在，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所谓的权限，到底有几级？”
“根据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