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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妹省得!”
高小七和公仪卿兰各自凛然,并非做作,而是发自内心。他们炼气修道数十年,如今也就相当于旁人百余年的修为,算得资质不错,但想要修至炼气大圆满,依旧遥遥无期,更休说凝成元神。二人深知修行不易,如今得了这般直达混元的绝世功法,哪里有不刻苦用功的?
许听潮再不多言,心念动处,两团黑光已然飘出,没入二人眉心。
两人面上欢喜激跃陡然一凝,而后更盛了三分,双目紧闭,正自参悟其中玄妙。
栾凌真看着许听潮,目中总有许多幽怨,暗道这小贼当真奸猾,当年在鬼车界与自己交换的,竟才半部冥府玉册,明显不曾将我这姐姐的当成自己人!
当初以道胎孕婴真诀交换冥府玉册时,这少妇就知自己大赚特赚,也曾猜过许听潮手中尚有这部鬼道圣典的后半部分,不过并未往深处去想,毕竟能修炼到天仙境的功法,就足够自己在凡界用功数万上十万年了,便是将来飞升天阙,也还有天仙境法门可供修行,而今亲耳听到许听潮承认有冥府玉册全册,直指混元大道,幽怨懊恼之余,更多却是兴奋!
这小贼当着自家的面说,不就是想将老娘绑上他的贼船么?老娘孤苦伶仃的,早就看准了你小子,又何必弄这般玄虚?
栾凌真不禁有些自怜自伤。她九个孩儿感受到母亲心境,多有忿忿不平者。伊莼鲈范静梅两个做弟子的,面上也颇多异色,他们早就得传了冥府玉册炼气、元神两境的法门,陡然得知这部鬼道圣典的根脚,怎不生出患得患失诸般情绪?
踏浪更是艳羡得几乎要流口水:“小七兄弟卿兰妹子当真好造化,错非俺已修成了元神,说不得也要讨来修炼一番!”
这话却是说破了云头上众人的心思,只大家各有传承,尽管动心,却并没有哪个会当真这般做。
黎元禾和高婶早笑得合不拢嘴,晚辈儿子有了如此前程,做长辈父母的,怎会不高兴?
高小七和公仪卿兰修为不高,也只能略略参悟炼气境法门的前半部分,须臾,两人先后醒转,双双拜谢。
许听潮伸手虚扶,待两人站起,才道:“在仙府修行鬼道法门有一桩难处,不能径直吐纳灵池边的五行灵气。我有一种法器的炼制法门,唤作通幽指环,炼成后可将五行灵气和九幽玄阴之气自如转化,亦能转化真气性质,正合你们使用,只事前不知你们会选冥府玉册来修炼,并不曾炼制,须得稍稍等待些时日。”
高小七道:“小弟和卿兰蒙大哥赐下如此无上功法,如何还敢有其余想法?且修行冥府玉册,先要将一身真气转化作玄阴,也须得不少时日。”
许听潮含笑点头,又虚指栾凌真道:“若是有甚不懂,尽可找姐姐讨教。”
高小七夫妇又自应下。
栾凌真白了许听潮一眼,颇多风情:“弟弟恁地客气,尽把姐姐当做外人!小七兄弟和卿兰妹子即吾弟吾妹,释疑解惑这事儿,还不是做姐姐的分内之事?”
许听潮向她拱手赔礼:“却是小弟孟浪了!”而后又道:“小弟炼制的通幽指环,以五行催动更佳,与小七和卿兰将要修行的法门颇有不符,不知姐姐可愿代劳?”
栾凌真喜道:“这般好事儿做得,快将炼制法门拿来!”
许听潮将炼制之法刻录到一枚漆黑的玉简中,用真气托了,往这少妇推去:“姐姐请收好!”
栾凌真接住,探入神念查看,面上喜色更甚,头也不抬地道:“一月之内,便见分晓!弟弟快些将我收进飞梭,姐姐这就要开始炼制了!”
许听潮自无不允,但并未真个将她“收了”,而是把元磁极空梭祭出,化作一道百丈星芒。
这少妇又白了他一眼,才带着儿女徒儿,架了遁光遁入梭中。
“哼哼!”
“嘿嘿!”
这少妇离去,敖珊敖凤才怪声怪气地弄出些声响来。许听潮暗叫侥幸,幸好处置妥当,后院不曾起火,葡萄架也不曾倒了……
小夫妻这般模样,着实惹人发噱。
许听潮无视众人古怪的目光,厚着面皮对黎元禾和高婶道:“伯父,婶婶,侄儿从南荒王郑、郑婆婆两位巫道前辈手中得了上古巫道修行之法,不知您二人可愿修炼?”
二老明显意动,黎元禾抚掌道:“着啊!整日里看你们飞天遁地的十分爽利,我和老高家的的早就心痒得不行!潮儿你既有合适的法门,还不快快说来给伯父听!”
“伯父婶婶稍待!”许听潮施了一礼,才把敖琲唤到面前,“琲儿,你可愿修炼这法门?”
敖琲早已欢喜得不行,他知黎元禾和高婶两位长辈也服食了万载空青,他们修得,自己定然也修得,哪里有不愿意的?当即就拜倒在地:“请师傅传法!”
许听潮挥袖打出一道真气将他扶起,才对众人道:“上古巫道乃人族仙魔佛诸般大道的起始,大家尽可听着,此番以伯父、高婶和琲儿为主,我会多加照应,能领会多少,就看各人造化了!”
众人闻言,纷纷打起精神。尤其黎元禾、高婶和敖琲三人,更是颇多紧张。
许听潮道:“巫道修行,须得心平气和,方能与天地亲近,诸位且先听我念诵几段凝神静心的经文。”
众人这才知晓犯了忌讳,不等许听潮开口,便个个凝神盘膝而坐,先就运起了类似法门。
片刻之后,清越舒缓的吟诵声便在海面上响起……
五五一 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六十)
“我说许兄弟,你这般哼哼唧唧地念叨都半天了,还是赶紧将那劳什子上古巫道法门传下来吧!”
踏浪先前还耐着性子屏息凝神静静聆听,这会儿却再也忍耐不住,径直嚷嚷开来!也难怪,许听潮说念诵清心宁神的经文,一念就是数个时辰,哪个也受不了。踏浪(蟹)叫嚷之后,众人大都睁开了双眼,只黎元禾、高婶、乔痴、褚逸夫、敖琲、敖萝和敖凤兀自沉浸在某种意境之中,不曾醒转。
许听潮一笑,口中吟诵声已然停下,动念在黎元禾七人身旁布下禁制。
“该传的我都已传下,只你不曾领会到罢了。”
“啥?!”
尽管见到许听潮举动,心头已有了猜测,踏浪两眼还是蓦然瞪得老大,面上方才露出不信的神色,便自行褪去,目光在黎元禾等人身上徘徊。且不说这水兽,旁人也大都面露诧异,根本不曾想到此节。
“这些时日,我仔细参悟过,上古巫道在其意而不在其形,之所以出此下策,也属无奈。若我于此道能有王、郑两位前辈造诣的一成,径直传了便可,也用不着这般麻烦。”
众皆恍然,踏浪知晓不是自己资质不行,大感放心,“安慰”道:“许兄弟你快些修炼,等到修为高深了,大家伙再来学不迟!”
许听潮咂咂嘴:“学了这般法门,必与南荒巫道一脉牵扯,其中颇多麻烦,诸位此刻未能学会,未尝不是好事儿。至于今后,且看情势如何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众人已明白许听潮的顾忌,便不再多言,重整酒席,各自饮酒谈笑,只等龙宫将阵法布置妥当。
典籍中多记载上古之时人心淳朴,从这巫道法门之上便可应征应证一二。此番传法,除去许听潮刻意照顾的三人外,能够领悟的,大都是心性纯净之辈。乔痴自不用多说,心头有如白纸;敖萝年纪尚小,也没多少附在的心思;敖凤生性直爽,心无城府。让许听潮意外的,还是褚逸夫。这位苍山剑派的师兄与他家姐姐关系亲密,许听潮心头很有些怨念,从来都隐隐将之防备,哪里想过他这师兄心性如何?如今看来,自己对这褚师兄颇多成见和误解。
“这人如此心性,姐姐与之结成道侣,倒也妥当。”
许听潮看了看正与敖珊和细柳眉飞色舞说话的许恋碟,一股子轻微的酸意也悄然自心头生出……
忽忽就是数日,黎元禾等已然参悟了巫道法门,各自欢喜。黎元禾、高婶和敖琲自是勤练不辍;褚逸夫、敖琲和敖凤都浅尝辄止;乔痴自言愚钝,却比他们用功些。
这一日,众人正自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话,天际忽然隐隐传来阵阵轰鸣异动。
云头附近巡行的几队水卒立时在各自小将的带领下迎了上去。
这般情形,这几日已经发生数次,许听潮等都不以为怪,任由龙族自行处置,哪知几队水军方才靠近,就被一阵金灿灿的光芒射入阵中,顿时鲜血四溅,损失惨重!
许听潮面色微变,身形已在云头上淡去!
几乎同时,他已出现在交战处,挥手凝成无数玄黑水箭铺天盖地射出,正好截住第二波金芒!
只听一阵连绵不绝的噗噗入肉声,那金芒中也爆出一团团血雾!
原来这金芒是由无数身形细长、头吻尖锐的金枪鱼群聚而成!与普通金枪鱼不同的是,这些家伙都修炼了真气在身,根本就是一群厉害妖兽!
几队龙族水军之所以一个照面就抵挡不住,其实还是因为这些金枪鱼妖行动太过迅速,领头龙族小将根本来不及反应。如今许听潮出手阻了一阻,各个小将都反应过来,呼喝声中,将麾下剩余水卒的真气汇聚起来,在阵势之外布下数道防御,而后也似许听潮一般,凝聚水箭水矛,只等那金枪鱼妖兽群再来攻打。
金枪鱼吃了个大亏,只在周围海中游走,并不急着上前,天边却飞来一团绵延数十里的赤色雷火!不知多少道火焰缭绕的赤色雷霆从中蜿蜒打来,劈啪作响,声势极大!
几位龙族小将立时就变了脸色,法诀一变,凝成的水箭水矛尽数溃散,汇成一道涛涛黑水,往那雷霆轰隆隆地卷去!
许听潮早看得清楚,那赤色雷火中,乃是一头头浑身赤红花纹的鳐鱼,不知怎的竟飞到了海面之上,还结阵弄出这般大的阵仗!
几位龙族小将率领的水卒本就不多,之前又损失了小半,哪里挡得住如此火焰雷霆?
许听潮已将玄元癸水旗取出,挥手布下六张数十里之广的无形雷网,从上下左右前后六方,往赤纹鳐鱼群围拢!
那烈焰缭绕的赤色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