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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是做了一个梦,有着清楚的记忆。我看见了唐擎,看到的枪械的反光,看到我扑倒唐擎,看到我中枪倒地。多么荒谬的梦境,我不觉失笑,傻了梦,竟会梦见他被人狙击,明明是不想他受任何伤害的。举起僵木的手臂搭在前额,亿起梦中他的面貌清晰真实,与脑中渐渐模糊的影响极端的不一致,甚至他难掩惊讶的神情——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心中涌上不安的情绪,我慢慢睁眼,不!我一惊,完全陌生的地方。
精致刻花的屋顶,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这是哪里?我急急坐起,几乎掉到床下,身上紫色精致的丝绸睡衣也不是我的;这个身体。也不是我的!
我心跳如鼓,惊吓出的冷汗很快浸湿了衣服,四处打量着这个陌生却装饰高雅精致的房间,跌跌撞撞的向窗边的梳妆台走去。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如鬼的面孔,虽是表情扭曲,却仍美丽动人,我绝望的闭上双眼,睁开时,镜中熟悉的面孔一脸愁容的回视我,颤抖的双手掩上面颊,镜中人坐着同样的动作,我无力的滑坐在地,这是怎么回事,是梦吗?只是个荒谬的梦吧!
我低头重重的咬在面前白皙滑腻的手臂上,剧痛,怎么会这样?明明中了枪,我应该死了的,怎么会在姐姐的身体里复活,那姐姐呢?姐姐去了哪里?她在哪里?不会死的,不会的,她明明什么都没做的。
我的思绪一片紊乱,我从不迷信,可是这样不可思异的事情竟在我的身上发生了!我该怎么办?
我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敲门声,我一惊,急忙起身,差点跌到在地。直觉的,我模仿着姐姐一贯的口气:“谁?”
“是我,夫人,先生让我告诉您,您可以去医院探视您的弟弟了。”苍老的男声平稳的响起,不慌不忙的语调让我不觉镇定下来。
现在的这个身体不止是我的姐姐的,还是唐夫人的,医院吗?既然让探视,那么我还没死?我苦涩的想。先去看看吧,走一步算一步,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走一步算一步吧。
打开衣橱,在让人眼花缭乱的衣服中挑出一件最简单的裤装。换衣服时,真是一场折磨,除了姐姐,我没有接触过任何女性,姐姐光裸的身体让我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闭上双眼,好不容易换上衣服以经是满头大汗了,睁开双目,看见姐姐美丽的脸上布满狼狈的表情,痛得心如刀绞,到底是怎么了?
小心的踏出卧室,走下楼梯,一脸皱纹,但精神矍铄的男人立在门口,手中拿着外套,神色冷然的看着我。
我急行几步,接过外套,这个人应该就是吴伯了,姐姐偶尔会提起他,这个老人从小便在唐擎身边,是唐擎信任的人。
走出大屋,坐上车,才意识到,这个大得下人的豪宅似乎寂静的出奇,好像没几个人住。怀着坎特不安的心情,我走近医院,看见躺在床上的我,觉得自己似乎力气用尽,无力的向后倒去,多亏医生的扶持,才不至于坐在地上。
司机小刘走进来,将我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夫人,您要小心身体,昨天已经晕过一次了,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谢谢”我心神不安的道谢,勉强自己镇定下来。
“先生呢?”我随意问,其实并不奢望他会对我有所感激。
“先生在公司,不过,先生已经交代过,给顾先生最好的治疗。
我点头,能奢望什么?他来守着你吗?看向一边的主治医生,张开口,却不知到该问些什么。难道问,怎么找回姐姐的灵魂,怎么让自己的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医生见到我看他,思忖片刻,慢慢的说:“唐夫人,子弹正好穿过令弟的颅骨,从脑膜的间隙穿过,并没有直接伤害到大脑实质。但是由于靠近神经中枢的血肿压迫,如果不能全部清除也会有生命危险。其实手术很成功,但是,大脑功能复杂,恢复的好坏有时真的很难预测,令弟的情况就是如此,按理说,血肿已经顺利清除,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但他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医生扶了扶眼镜,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他现在的情况就是一般意义上的植物人。”
植物人吗?是啊。灵魂都不在身上,不是植物人是什么。
看到我一径的沉默,医生不安的看了看我:“夫人,您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我在心中苦笑,但是,唯一能作的只是摇摇头,:“您看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为难的皱了皱眉:“我没法给您一个肯定的答复,他有可能很快会醒,也有可能永远也醒不来。”
是吗?我只能苦笑,永远啊!真的好远,姐姐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在惩罚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吗?但是,那只是我的过错,与姐姐无关啊!
我痛楚的神情显然激起了医生的同情,他小心的劝我:“令弟的情况比许多人都要好,身体机能没有任何的损坏,唐先生已经聘请了最好的护理人员,他们会很好的照顾令弟,定时按摩,这样,令弟醒来时,会很快的恢复的。”
真的会醒来,姐姐也会回来吗?我感激的看了看医生,虽然他并不了解真实的情况,但是他的话还是给了我几分希望,一切会恢复如常的,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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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回到那个华丽而空旷的家,迎接我的是如常的冷清,还有冷漠的吴伯,唐擎没有回来,他仍在加班,如往常的每一天,这让我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即将要面对的问题让我神经紧张,唐擎与姐姐是夫妻,他们晚上会同床,这样亲密的关系,我不相信能瞒过敏锐的唐擎,尤其亲密时——天,想一想便足以让我头皮发麻。
跟他坦白?我想象在那双冰冷的眼睛的注视下告诉他,他妻子的身体里装着一个名较顾惜雨的男人的灵魂,他会不会杀了我?那样强硬的人怎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发生这样荒谬的事情?他会怎么面对,我脸色苍白的想像着,手足冰冷,我会毁了姐姐的幸福!
僵卧在床上,我心惊胆战的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整整一夜,直至曙光出现时,我也没有见到唐擎,提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少许,我知道这件事终究要面对,但是能晚一天是一天,不是吗?
只要不是在特殊时候,我自信可以成功的扮演我的姐姐,即使有少许破绽,他们也只当我的弟弟初始,才会弄得神志不清。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一直没有见到唐擎,但是已经摸清了这个家里的情况。屋子很大,游泳池,娱乐室一应俱全,除了唐擎与姐姐,就是管家吴伯,负责收拾房子的王妈,王妈的丈夫老王是这里的花匠,另外还有个小丫头阿玉,据说是王妈捡来的养女,在就只有司机小刘了,这几个人都不大爱说话,的却是唐擎的标准。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屋子不开火,吃的东西都是从外边叫,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只知道,姐姐曾试着自己做了一段时间的饭,后来再没有继续下去。
奇怪的家庭。
医院是我一天待的最长的地方,我常常茫然的看着我的躯体,不知何去何从。请来的护士十分专业,也很尽责,看着他们将我的身体熟练的翻来翻去,虽是个新鲜的经验,却一点也不好玩。后来,我干脆自己按摩,自己照顾它,只是必要时,才让男护士帮一下忙。
这天正坐在桌边吃早餐,外面的东西在好吃,吃久了也会腻,对于饮食,我比姐姐挑剔的多。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我并没有在意,我以为是吴伯。
“伤害顾惜雨的人我已经找到,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冰冷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惊,被尚未咽下的牛奶呛的不断咳嗽,许久,才停下来,抬起头,唐擎已经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神色淡漠的看着手中的报纸,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我的狼狈,不,应该说我怎么样,都与他无关。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在书房,还是与姐姐卧室相邻的他的卧室。
他与姐姐分房睡这个事实,咋一得知,我真的有些惊讶,我以为相爱的人应该形影不离才对,也许是有钱人家的怪僻,我听说过上流社会夫妻都是分房睡的,但这对我而言,是件好事。
似乎时间越久,我坦白的勇气就越小,我怕说出来会毁了一切,包括姐姐。唐擎与姐姐的相处模式,让我无法相信,他会接受这样的事实,抛弃姐姐,减少麻烦到像是唐擎会做的事,不知为什么,我会这样相信。
“先生要用什么早点?”吴伯上前恭敬的问。
他站起身,“不用了。”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连看也没看我一眼。
他发现什么了么?怎么这样对待他的妻子?不像啊?我满心的疑惑。当看到吴伯毫不奇怪的反应后,我的疑惑更重了。在唐擎心中,姐姐到底是什么?这种时候,我若还是相信他是爱姐姐的,那我就是白痴了。
站起身时,突然觉得身下一片粘腻,慌乱的逃回卧室,对着内裤上的鲜红我只想晕倒了事。女人的月事,我记得初中时,有听过这方面的课。尴尬万分的在抽屉里找出卫生巾,凭着模糊的记忆,好不容易处理完这一切,我已经汗流浃背了。真是的,怎么会遇见这种事情?我掩着脸,哭笑不得。
三天后又见到唐擎,从医院回来时,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有些局促的走近他,他黝黑的眸子注视着我,我再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不管这个人有多冷酷无情,我发现我还是无法不在意他,只是能这么近的看他,也是一种幸福。
他示意我坐下。“开枪的人已经偿命了,主谋的我也让他们进了监狱,对于顾惜雨,我很抱歉。”
我真想唾弃我对他的迷恋,只是一点点关心,我就已经满心甜蜜,这样的情绪,我只觉的可怕,却无法阻止。
见我没有答话,他看了看我,突然问:“月事来了?”
我一惊,满面通红的点了点头。
他反而比我镇定,见我点头,他不悦的抿起唇角,起身向楼上走去。
这么明显的不悦,真的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