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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还有,他当初的那个决定是什么?难道,与我有关?
所有的一切都还没容我细想,叶文就已经敛回了心神,站起身说:“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固执得摇了摇头,没有等到我要等的人,我说什么也不会回去。
他一下皱眉,语气低沉道:“别傻了,你是等不到他的”。
就是这句话,像是某种宣判,让我的心蓦地一沉。
“你怎么知道?”我问,心生愠怒,“我一直都在这里,他离开,我会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所以说你傻。”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答,只问:“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跟我走?”然后,时间像怔顿了下来,四目相视,却
各怀心事。也是突然,他眉目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无端笑道:“原来可以这样”。
我看他一脸古怪,却怎么也猜不出他的用意来。
只见他在身上摸索了几下,竟是掏出钱包来,想也不想的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突然爽快的往我眼前一甩,干脆说道:“赏你的,收下了,你就得马上跟我走”。
我不由瞠目结舌,怔顿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上青红一片。而他更是一脸兴味,眼中笑意肆蔓。
他,众目睽睽之下,是把我当成乞丐了吗?
而他,竟也不知收敛,将钱又递进一分,问:“怎么不接过?是嫌少了吗?”
我忍无可忍,恨恨的瞪过去,怒道:“叶文,你够了”。只觉得面色犹如火烧,一片大窘。在看四下,行人渐拢,分明是一脸的趣味。
而他,竟似不觉,只在眉眼处,显现些得意来。
我不由憋足了一口气,猛然起身,却因一个不稳,趔趄一下,险些跌倒。他倒是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便扶过我,眉目一紧,声音竟也透着紧张,“小心”。
我余怒未消,想要推开他,却一下惊觉出腿脚处因为久蹲的原因而一阵发麻,动了动,也好似不是自己的,难以用力。
他冷笑了声,吐出两个字:“活该”。
我瞪了瞪他,却也没有多说话。他说得没错,是我活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原来这个方法还真的管用”他突然笑了笑,眼中一片明媚。
我疑惑了一下,抬眼,却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原来他竟是用这种方法来逼我,只为了让我自己站起来。
原来,是他用心良苦了。
在看他,心中莫名有些感动。他皱了皱眉,竟也生出些不自在来,问:“那,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却是犹豫,看向一处,内心竟也是五味杂陈。街道对面,灯火璀璨,而我一直等着的那个人,好像都在这一刻隐没在了那一片繁华中。
冷风一过,我像突然清醒。
那个人,是不会来了。如果会来,早该来了,如果要躲,也早已避开了。没想到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人,竟是他,在这么冷的一个季节里,还会出现,让我这颗已经绝望掉的心,居然捕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只是后来,在很久之后,我也在想,那日的我是不是太过懦弱了?是不是该冲上前,一把揪过林嫣的头发,狠狠的两下子,让她也知道我的狠毒?是不是也该对着叶豪嘶吼几声,来发泄我的愤恨?是不是也该一巴掌下去,来宣誓自己的存在?可是那一刻的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即使是多年后的今日,我还是无法释怀那日叶豪眼中的漠然。那种会将我拒于千里之外的冷意,我胆怯后,只能落荒而逃。
最后,我问叶文,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他点了点,没有否认。
我笑了笑,很是苦涩。而他的眼,就在下一秒,一下深邃。
陌生的街角,我与他,竟也一时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叶父病重
这时,像是某种事件的预兆,叶文的手机在裤兜里焦急的响作一团,倒也适时的打破了我俩之间的沉默。他看了一眼来电,故作无奈道:“是妈打来的”,然后接过电话,只“喂”了一声,便抿了唇,蹙了眉。那双眼,更是暗沉,一下深得可怕。
我站在一旁,听得清楚,电话那端,分明是人的哭声,断断续续,却也悲恸欲绝。
我心下一急,顿生不安,却也不敢出声打断,只能看着叶文,无可奈何。
很快,他挂了电话,厚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他说,嗓音沙哑:“我们得马上回去了”。
我怔了怔,他的眼,分明泛着红。
我问,声音小心:“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他顿了顿,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爸病危,现在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我一下心惊,难以相信?在我的印象里,叶父健谈睿智,中气十足,举止间,绅士幽默,却也有股气质,似乎与生俱来,让人难以抗拒。而且,他的身体,一直还算硬朗。怎么突然,说病就病了?好像只是一瞬之间,世经万变,只在朝夕,我们不过防不胜防。
“我妈还说,如果迟了,恐怕是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叶文痛苦道,然后,他看着我,目光沉重,“陈默,跟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不想再有遗憾”。
我不会忘记他的那双眼,有着万分的坚强,却也是无比脆弱,有着他的骄傲,却在那一瞬,也是带着乞求。
夜,好像更深了,也似乎更冷了。即便是双手搂紧了自己,却还是能够冷得刺骨。
我看过身后,陌生光景,一如既往,而我,竟也目光空空了。我转而看向叶文,字字用力,“我们马上回去,现在时间紧迫,我们耽误不得”。
他怔了一下,突然一把抓过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用力,还有,他指尖的冰凉。
“谢谢你”这一刻,我能在他的眼中看到感激。
我莫名心酸,“说什么谢谢,你别忘了,他现在也是我的亲人”。
而且当下之急,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我们拦下一辆车,直奔机场。叶文打了一通电话,已经让人订好了最快的一班航班,却也在一个时辰之后。我坐在他的身侧,几乎是感同身受着他内心的悲痛与急迫。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更不会忍受这份煎熬的无力改变。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现在或许已经陪伴在了叶父的身边,而不会忍受这份身为人子的愧疚。
而他的愧疚,更是我的愧疚。
我恨自己,不该不计后果的来到这里,不该看到那些让我深痛不已的画面,而他也不用跟来,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么现在的一切,也不会让人这般无奈。
可是,我却也同样无能为力。只能探出一只手,安抚般的轻放在他的肩头,他颤了颤,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存在,突然一个用力,拥我入怀。
然后,我的肩膀处,一片潮湿。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由他抱着,此时的他,犹如一个孩子,没了心门的防备,却也隐忍的,让人痛惜。
下了飞机,似乎一切又都回到原点了。
我们没有停留,马不停蹄的直接赶往医院。手术室外,坐着叶母,还有一起跟来的刘妈和张叔,均是一脸凝色,厚重不堪。
见了我们,叶母一下猩红了眼,顿时便也泣不成声。我记得,还在几个时辰前,她还是那个温婉的女子,目光细腻,让人觉着温暖。而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后,眼前的她,满目憔损,像失了一切,精神溃败的不成样子。
一切发生,不过短短时间。
身旁的他,突然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几步上前,一下拥过叶母的脆弱,突然也是无比的坚定。他说:“别怕,妈,还有我,相信我,爸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然后她,像是抓到了世上仅存的唯一依靠,将自身的一切都如数倾注了过去。
“幸而你及时回来了”她说,声音透着某种尘埃落定后的轻松。
“是的,我回来了”他轻声安抚着,却也一下拧紧了眉,那双眼在沉痛过后,却也一下多出了许多不知名的情绪。
我不懂,是真的不懂。
只是看过去,手术室里,还是一片未知。
我问刘妈,手术时间多久了?她低垂下眼,语气沉重,“已经快三个小时了”。
“还是没有结果?”我心下一沉。
她点了点头。然后我又问,“是什么病,为什么会犯得这么急?”
她支吾了几句,却也不愿多说。
这时,叶母让我过去她的身边,看起来,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说道:“说起来这个病来,应该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我们之所以会选择隐瞒你们,其实都是为了这个家考虑。你们的爸爸怕自己真有个万一,然后家不成家,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通通都得白费了。而这两年来,我们也在做着各种努力,只为拖延病情,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一个命字”。
说到最后,她的眼眶一阵泛红,却也忍着,没有落泪。
“而他的顾虑,是对的”她突然看向叶文,目光一紧,里面的情绪,更是深不可测。
叶文明显一怔,低声道:“我知道的,你放心”。
然后,叶母神情一松,在这样的环境里,竟也安心而又虚弱的笑了笑。
只是这个笑,从头至尾,与我无关。
我就如那多余的人,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了这一片陌生,唯一能够得到的,便是自己的无关紧要。
我突然也是沉默,低垂下眼,很是识趣的一言不发。
而他们的谈话,竟也一下戛然而止,像是有意识般,空气凝结,我的耳边竟也一下静得可怕。
我顺势望去,不免也是一惊。
来人不是别人,正式叶豪。可我的惊讶并非为他,而是他身旁站在的人。
那人,眉间凝重,也是难掩心伤,语气听起来却也淡然,“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那个人,我只见过一次。她叫邵琪,叶豪的生母。
我转而看向叶豪,一脸冷色,目光如寒,逼视过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