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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宠爱,所以这次他一出事,就把你当筹码卖了!」
他调查过地?沉卉脸色大变。所以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家没有一个人喜欢你,尤其在你勾引过你大姊的男朋友后,你的姊姊们更是对你恨之入骨…
…」
「不!我没有!」沉卉急急否认,「我从来没有勾引过大姊的男朋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
把许大哥当哥哥看待!」
「但他就是喜欢你,且为了跟你在一起,选择跟你大姊分手!」
他调查得非常清楚,让沉卉哑口无言。
「你不只破坏你妹妹的姻缘,就连你母亲跟未出世的弟弟都是你害死的,所以你爸也非常恨你,
因为你打破了他传承香火的希望……」
「不要说了!」难以承受的沉卉捂着耳朵低吼。「不要再说了!」
「你最爱编织你家十分幸福美满的谎言,其实你的家人都恨不得你不存在,你为了能生存下去,拼
命巴结讨好家人,但还是没有人对你放下成见!」
「求求你别说了……」沉卉捂着耳朵痛哭失声。
为什么一定要对她这么残忍?为什么?
「就连来到我家,你也一样使用老招数,忘了自己好歹是少奶奶的身分,连佣人都用尽心机巴结
!」让他看了更是厌恶!
这几天他忙着跟乔别观将那群人做最后的赶尽杀绝,没什么空理会她,她就暗暗的在他背后培养起
自己的势力来了!
心机果然深沉!
单纯与温柔不过是拉拢人心的表面工夫!
想得偿所愿,在这里地位巩固?等重新投胎吧!
沉卉始起婆娑泪眼,颤声问「你也是巴不得我不存在。」她的语气不带任何疑问。
「知道就好!」他冷酷道。「我最恨说慌的女人!」
她早就知道答案,何必再问。她想自己真是蠢到可以了!
如果十六年前死的是她是不是比较好?这样大家就可以幸福快乐的生话在一起,丁家香火有望,家
庭不再破碎!
一切……都是她的错……
沉卉伤心欲绝的往后退,眼看着就要落入水池,杜邯琅冷眼锁凝,毫无出声警告之意。
打算掉下水池来博取同情吗?
巴结没有用,改使苦肉计?
果然如他所料,一时未察脚下状况的沉卉失足摔入水中,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差点湿了他脚上的
鞋袜。
水池深有两公尺,要淹死一个人不是不可能,尤其她又不谙水性,一定撑不了多久。
双手转动轮椅靠近,望着载浮载沉,脸上露着惊慌恐惧的她,他扬起嘴角,笑了。
以费力的姿态下了轮椅,蹲在水池边,长手一伸,抓住她的衣领,却不将她拉走,只让她的脸浮在
水面上。
「想活还是想死?」他的嗓音好冷,比池水还要冷。
「我……」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问题,好怕一说错,就决定了她的未来。
「你知遣死亡的感觉吗?」
「不知道……」锁凝在她脸上的视线好冷酷,活像地狱来的捉魂人。
「我经历过哦!你既然己经是我的老婆,老公经历过的也应该尝试一下才对!」
就在她的惊恐眼神中,他将她狠狠的推入池中。
「唔……咕噜……教命……」她费力挣扎。
「告诉我死后的世界,有没有看到鬼卒?」他将她推得更深。
双臂在水面上拼命挣扎,然而她的头整个被压制在水面下,完全呼吸不到救命的氧气。
她会死!会死在他手上!
就在她挣扎渐缓时,杜邯琅又将她拉起。「你的生命毫无价值,没有人认同你的存在,要不要干脆
死一死还比较爽快?」
「不!」她的脸上一片湿,混杂了池水与泪水。
「有没有人像你这么贱,就算被践踏也要死皮赖脸活着?」
「我曾答应过我妈……不论发生任何事,都要……都要好好活着……」
「连母亲牌都敢打!」真是令人不齿。「谁告诉你只要装可怜就可以博取同情的?」
「我没有装可怜,我说的都是真的……咭噜……」她又被推回水里。
「真是伶牙俐齿!那就让你再也不能开口吧!」
张眸,眼前情景逐渐清晰。
是熟悉的白色墙壁,还有圆形的顶灯,包裹住娇躯的是柔滑沁凉的丝被。
她还活着。
想起失足跌入水中时,刹那间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再想到丈夫竟然意图杀死她,双臂
抱住粉躯抖颤不停。
他真的讨厌她到恨不得杀死她的地步!
但一一为何的现在又活着?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还是有谁经过救了她?
然而不管她是因何而获救,丈夫推她入水时的阴狠眸光,她只要一闭上眼镜,就在眼前浮动。
她做了什么错事让他恨之入骨?一滴清泪滑下眼角。
这个世界如此大,却没有一个让她容身之处吗?
小脸埋入被里,低声哭泣,受到牵引的喉咙传来如火烧般的疼。
一定是因为喝了太多水,呛到了,才会这么痛。
她边抹泪边下床,想下楼去找水纤缓喉咙的疼痛,然而一股果香甜味忽地攥住了她的嗅觉,一时之
间,地的心跳如擂鼓。
她记得这个味道!
虽然与记忆中的果实香味有些许不同,但她知道那是葡萄酒的独特香味,而且她似乎听到了有人正
低声哼着歌曲。
难道她还没醒吗?
她还在作梦吗?
她转过头去,热切的眼神注视着隔着房间与阳台的玻璃推门,此刻它正半掩,而她只要将其推开,
说不定就可以看见只会出现在梦中的「他」。
可以的!
这次一定可以见到!
她好想他,那股急切的渴望让她连推门这简单的小动作,都差点做不好。
门滑动的声音惊扰了远眺小夜景,凝视满空繁星的杜邯琅。
他转过头来,瞧见她,薄唇微扬起温柔的笑意。「你醒了?」
老天!沉卉惊喜的掩住小嘴。
如果老天爷说,它将带走她十年的寿命,换一个愿望,她想她会毫不迟疑的说再见「他」一面!
如果经历一次生死交接的挣扎,可以再见他一面,她愿意再次承受那份恐俱!
「干嘛一直杵在那发呆?」杜邯琅将另一张藤椅移靠往她的方向,同时也缩短与他之问的距离。「
过来坐,陪我喝杯酒。」
「好。」她忙不迭连声应好,快步走过坐下,一双比天上星星还亮的眼镜,傻傻的、痴痴的直盯着
他。
「还好吧?」略微迷蒙的双眼端凝着她,「你下午溺水,还好没事,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她摇头,不敢说她不是溺水,而是被现实中的他意图杀死。
「可是你声音很哑。」
啊……她都忘了她的喉咙还在痛呢。
「喉咙……有点痛……」她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我想先去喝杯水。」
「吧合下的小冰箱里头有矿泉水,你知道吧?」
「呃……我不知道。」
自从上次她闯入放置哈雷机车的小房间被他发现并厉声警告后,这房里的东西她不敢再随便乱碰。
「先去喝水吧!」
「嗯。」
起身离开阳台之前,沉卉忍不位频频回首,就怕她这一拿水过来,他人就消失在她梦里了,故她的
速月奇快,迅速拿了瓶矿泉水跟水杯,几乎是小跑步的回到阳台。
还好,还在,她大大松了口气。
「干嘛用跑的?」他笑问地,拿过她手中的矿泉水,为她打开瓶盖,并在水杯中斟了八分满。
只不过是矿泉水的瓶盖她当然打得开,但他很自然的贴心举止让她有种被宠爱的感觉,有些不自在
,有些难为情,然而这样的感觉像是在她平谈的心湖里加了滴滴蜂蜜,甜得她眸中溢满了柔情。
「我怕你不见了。」她轻轻拿起水杯,吸了口水。
当冰凉的矿泉水滑过灼热的喉咙,她舒服的轻叹了口气,很快的,一杯水就见底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他再为她斟满第二杯水。
「嗯……因为……就是有这种感觉。」
她怎么好说他只是她梦中的人物呢,怕一旦说破了,他就会像烟尘一样消失在她面前。
真正的杜邯琅是不可能这么温柔的对待她的,她心知肚明。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她,好似与她有深仇大恨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他说她最痛恨说谎的女人,可是她又没对他说谎啊,而且她只不过构筑了一个在现实世界中不存在
的和谐安乐家庭,并未妨碍伤害到谁啊,何必对她这么严厉?
如果没有一个逃脱的场所,日子要怎么过?
就像她的梦,要不是因为梦中有「他」,心灵没有寄托的她,怎么度过山中寂寞的日子?
她也很想告诉杜邯琅,他不喜欢她在这里,而她也是很想走,可是她不能,谁也猜不到杜传生会用
什么残忍的手段来对父亲,她没有筹码赌。
「下午是谁救了我的?」她问,顺便转移话题。
「在现场的只有我一个人,当然是我。」
呵……果然是她的梦,所以就连他的回答都是她心中的期盼。
「你会游泳吗?」
「我大学时还是学校的校队!」
「真的?我是旱鸭子!」她嫣然一笑。
「我想有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怎么这么悦,我只是没机套学而己!」她鼓起娇嗔的双颊。
「好,只是没机会学!」手指捏破两颗小汽球。「地下室有游泳池,有机会再教你。」
「好。」她明白这承诺不会有实现的一天,但她仍觉得开心。「我可以握你的手吗?」
「可以啊!」他反手让她握着,「为什么突然想这么做?」
「没有理由,我只是突然很想这么做而己。」
她的小手整个被他的大掌所包圈,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将她笼罩,且她奇异的发现,原来梦中的
手也有温度。
她以为作梦时会没有痛觉,却没想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没想到就连做梦都可以……」她连忙住了口。
第五章
「作梦?」
「没事!」她长摇头。
这是关键字,随便说出口,万一梦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