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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仆佣都己回家,仅有一名单亲大婶带着就读国中的儿子住在后院的佣人房。
对屋内的方位与电灯位置仍不太清楚的沉卉在墙上摸索,当她扭亮细往厕房的通道电灯时,意外发
现一旁的墙上有道不太明显的门。
好奇心起,她试着推了推,没想列门竟应声而开。
门里连接着一道往下的楼梯,自里头飘来一阵舒适的凉气。
该下去一探究竞吗?她犹豫着。
思考了会,她选择将门关起,走到厨房煮消夜。
她煮了一碗好消化的野菜粥,井以汤匙搅拌至可入口的温度时,才端到楼上的房间。
轻轻摇了摇侧身而睡的杜邯琅,「消夜煮好了哦。」
不耐烦的长手推开地,「我要睡觉,别吵。」
怕他是一时睡昏头了,忘了自己肚子正饿着,沉卉大暴胆子继续在他耳边柔声道:「你不是肚子饿
了?我煮了粥,快起来吃吧!」
黑眸倏地大睁,凶狠的瞪着她、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要睡觉!三更半夜吃东西,你想害我消化不良吗?」
原来……他只是因为她昨天下午的话而故意踹地下床煮东西的!
优然大相的沉卉并未动怒,反而替他拉平了被子之后方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把粥端下去了。」
只是起床煮个粥,这不算什么,她以前还曾经三更半夜被大妹叫出门去买盐酥鸡,当时还是寒冷的
冬夜,她骑着摩托车在大街小巷寻找,冻到几乎快哭出来才找到半夜仍卖盐酥鸡的摊子。
他的要求,还不算什么。
以不扰醒他的轻盈,她蹑手蹑脚地端粥回到厨房,途中经过那道不易被发现的小门,她投过一眼,
无事般的在餐厅里默默吃掉了那碗粥。
将种予均匀的洒落在泥土上,履上土镶,带着斗笠的沉卉抬头问园丁大叔,「这样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园丁笑着点头,「少奶奶的学习力很好,讲一下就懂了。」
「是大叔会教,浅显易懂,我才这么容易上手。」沉卉将功劳还给园丁、
「少奶奶一向很会说话。」跟屋内那名动不动就挑剔、开除人的暴君截然两样。
「我是真心的!」沉卉站起身来,双手扶腰望着目前仍是一片光秃秃的土地,「过没多久就可以
看列这边长满香草罗?」
「是啊!」园丁大叔昨天一听到沉卉有意思栽植香草类的植物,就赶忙弄来一堆种子。「到时少奶
奶煮饭的时候,就不怕找不到适合的香草了。」
「真不好意思。」沉卉歉然道:「为了我个人的任性,让你这么忙。」
「干万别这么说。」园丁大叔忙摇头,「能帮上少奶奶我很开心,这里是山上,有些东西不太好买
,能自己栽种出来是最方便的。」
「对了!」沉卉靠近园丁大叔,小声问道:「如果我们在后院辟菜园,会不会被少爷骂?」
「菜园?」大叙楞了下。
香草好歹是香月类植物,某些花开之后仍是十分美丽,可是菜园的话,不就是指那些蔬菜、果实之
类的吗?
「这几天我有观察到,少爷几乎不往后院走,我想种点东西应该没关系?」
「为什么少奶奶要种菜?」大叔好奇的问。
少奶奶嫁来这也不少时日了,她的有礼客气,再如上一张甜嘴,整个屋内,除了少爷以外都对她打
自心里欣赏,但她很奇怪,放着养尊处优的好日子不过,偏偏就爱找事忙,而且都是趁少爷不注意时偷
偷忙。
「我想多找点事做。」她说,「我从小忙习惯了,日子过得太悠闲,我反而全身不对劲。」
虽然杜邯琅仍是视她为仇人般,一看到她就不断的出言侮辱,但只要不是将她赶走,那些整她的招
数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言语暴力,也仍在她的可忍受范围之内。
家里佣人多,没她可帮忙的地方,也只能想办法没事找事做。
「好吧!」她的要求,园丁大叔一向难拒绝,「我会想办法在后院可见到阳光的隐蔽处帮你辟一块
空地。」
「大叔,你真好!」沉卉开心的展露比顶上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这里的人真好,不管她的要求多无理,都会替她做到。虽然嫁来这里才不过十天,她己经舍不得离
开了。
曾经,她以为未来的日子是一片黑暗,日子会比在丁家时还难过,然而她发现她其实一点都不乐观
,她是悲观的,所以才会错看了这一切。
如果……如果梦中酒醉的丈夫能再出现在她梦里就更好了。然而除了第一天的夜里曾梦过温柔的他
,后面的日子他就不曾再出现了。
唉……好想他噢!
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可以再次梦见他呢?
沉卉双手环胸,瞪着满园美丽的花朵。
是不是要再像那天一样昏了过去才有可能再梦见?
然而想到那时,杜邯琅强力侵入的疼痛,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好犹豫好挣扎。
从那次之后,杜邯琅就未再碰过地,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因素,可是想尝试是否可
见到他的渴重又好强烈……
「少奶奶,我先把器具拿进去仓库放。」园丁的话打断她的妄想。
「好,我帮你!」沉卉忙伸手要拿。
「不用啦!」园丁大叙连忙阻止她抱锄头的动作,「粗重的工作我来就好,您去花园逛逛吧,如果
还有什么想法再跟我说。」
「好吧!」心知园丁大叔是伯万一被杜邯琅撞见会被开除,沉卉只好将锄头交给他。
离开刚种好香草的园地,她晃来花园右侧边的池塘旁蹲下。
池塘里头养着鲤鱼,池中央还有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桥穿越。
锦鲤一发现到有人靠近,以为有食物可吃的它们立刻争先恐后冒出头来。
「你们刚才己经吃过了,不能再吃了!」沉卉故意板起脸来摇头。「大叔说,你们吃东西是不会节
制的,吃太多会撑死的!」
有次她因为锦鲤讨食的太踊跃,忘情的拚命撒饲料,还好大叔经过连忙警告,要不然这一池锦鲤恐
怕就要被她喂死了!
锦鲤听不懂人话,依然拚命朝她的方向挤。
沉卉两手抱膝,下巴抵着膝盖,对着锦鲤自言自语,「如果我找个人来打昏我,会不会再梦到他?
嗯……这里一定没人敢做这种事,那如果我去撞墙呢?撞到昏倒呢?虽然这一定很痛,不过都远胜过跟
那个人做那种事吧?那次真的好痛哦!我想被人用刀砍也差不多是这种感觉吧!」她重重叹了口气。「
可是我真的好想见到他喔……」
「见到谁?」
一听到后方的询问,那熟悉的冰冷嗓音,沉卉全身寒毛直竖,寒意自脊椎下方一直往上窜升。
惊慌回头,果然看到轮椅上的杜邯琅正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我是说……见到我爸!来这里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有一点担心。」
若是想念父亲,何必惊慌?杜邯琅心知肚明她的答案不会是这一个!
眼角抽了下,那双黑眸更为凌厉的瞪视着她,刹那间,沉卉有种被看穿的困窘。
她想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但不是现实中的他,而是梦境中的他。
她似乎背叛了她的丈失,却又不是、
仅仅一次的梦中相处,己成为她精神上的寄托,那是她的小秘密,不可告知任何人的甜蜜小秘密。
「你不是打电话回家过?」杜邯琅双手托腮,以另一种讥讽的姿态等着她接下来的困窘。「但我听
起来,你爸似乎不怎么期待你的电话,应该也没人等待你的关心吧!」
俏脸先红后白,极力撑起来的笑花在刹那间凋零。
来此的第二天,她打电话因家,接起电话的父亲口气不悦。
「你才去第二天,打电话回来不会是想回家了吧?」
听父亲的口气,她就猜得出,父亲是明白杜邯琅的情况的。
「不,我不是这意思……爸,你知道杜家少爷的状况?」
「我当然知道!」
沉卉的心中窜起一阵狂喜,她开心的急问道:「那你不愿我嫁来这,是因为舍不得女儿来此吃苦吗
?」
「你想听实话?」丁志诚的声音很冷,毫无温度的语气中又透着不耐。
当下,沉卉有预感不会是好话,连忙想开口否认,但己经来不及了!
「我听说杜邯琅曾害死一任女朋友,我怕你嫁过去也会不长命!我虽然非常的恨你、讨厌你,但
四个女儿中还是你最有可能照顾我到老死,所以我那时才想要用景梦代替你!懂了没?如果不是因为这
样,我管你死活!」说罢,他挂断了电话。
她的心脏仿佛被只有力的手狠狠掐住了,疼得她难以呼吸。
她不知道的是,当颤抖的小手将话筒挂上的同事,楼上的杜邯琅也放下了话筒。
是她想太多,才会以为平常父亲虽然对她动辄得咎,其实心底仍对她有着疼爱,当亲耳听到父亲其
实非常恨她时,她才真正的清醒。
唯一爱她的人,早在十六年前,因为她的淘气而过世,她害死了两个人,所以不被爱是她该得到的
报应吗?
「我爸……我爸会司最近很忙,我打过去时刚好打扰到他了!」她未发现为何当时不在场的杜邯
琅会晓得这通电话并未受到欢迎,而拼命找借口。「我爸非常热爱工作,当他在处理公事的时候不喜欢
人打扰。是我太白目了!」她耸了耸肩,吐了下难为情的舌头。
「你家开公司?」
「对。」
「赔了不少钱?不然怎么穷到要卖女儿?」
「没有,我爸没有卖女儿!」
「你不是说你被我爸用三百万买过来?」
「呃……那是……那是因为我欠了三百万卡债,走投无路,又不敢跟家人说,刚好你爸……公公愿
意伸出援手,所以我就答应了。」
「鬼话连篇!」杜邯琅冷嗤了声,「我调查过你了,你是丁志诚毫无血缘头系的女儿,在家一直
不受宠爱,所以这次他一出事,就把你当筹码卖了!」
他调查过地?沉卉脸色大变。所以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家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