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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好像在外面租了房子。
余波怀疑地说,不会吧,他真的租了房子是会告诉我们的。
我又问余波,你的租房呢?
余波说,没有呀,以前是琳子租的,我现在还能用吗?
我说,是呀,琳子其实是很爱你的,你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余波说,爱情这玩意儿说不清道不明,要说长相,琳子是比唐晓菊长得好看,但琳子她太依从我了,死心眼,没有个性。
我说,好了好了,不要说人家了,我们还是睡吧。
余波说,睡吧。
余波伸手关了电灯。
宿舍里顿时黑下来了,但仅仅只有一会儿时间,屋子里的东西仍能依稀可见。我们宿舍上下左右的宿舍里灯光仍然亮着,或许他们也像我和余波一样在畅谈自己的理想,或许他们正在QQ聊天,或许正在玩网络大战,或许正躺在床上看非常流行的小说。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大四的学生都有些躁动,这种躁动来自时间对我们的压力。
表面上看,我都很认真很努力对未来充满信心,而我内心深处却潜伏着一种无法平静的情绪,一是因为大学就要毕业了,我们总觉得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稍纵即逝,因此我们渴望能够抓住不放;二是因为未来的日子前程未卜,有的时候,想着自己融入社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打拼,想着各种艰难险阻,心里就有点害怕。这段时间,这种情绪一直影响着我控制着我,我想,可能他们也和我一样,我想起思雨说的那句话,如果还能在大学里多读两年该多好呀。
我曾说,我就不想再多读了,我们总有一天会走向社会,也许早点踏入社会会更好。
当时思雨问我为什么?
我说,答案在未来的日子里去寻找。
第三部分深入狼穴(3)
11月6日 星期三 阴天 小雨
傍晚吃过饭就和思雨一起去了校刊编辑室,我已正式成为校刊的美术编辑,因此,今天夜里的第11期校刊定稿会我也参加。
校刊的8名编辑都到了,还有校刊的两名顾问老师,一位是中文系教授任辉老师,一位就是院党委书记孙铭琼。
我跨进校刊编辑室的时候,大家都拍掌欢迎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思雨说,欢迎雪燃加入到我们编辑部来。
我说,谢谢大家,我会为校刊尽自己最大努力。
孙书记也说,欢迎你加入我们校刊编辑部。
思雨又说从本期开始,我们的校刊又多了一名校外顾问,她就是著名的散文作家艾方老师,在座的人听思雨这么一说都左顾右盼,在室内寻找艾方。
思雨又补充说,艾方老师等会儿就到,现在我们请校刊主编孙书记讲话。
孙书记清清嗓子说,我们的校刊已有好多年的历史了,主要是刊登同学们的文学作品,在校内外都得到了好评,校刊像今天这么红火还是和在座各位编辑同学的努力分不开。从我内心来说我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是11期定稿会,按照以往的惯例,还是先由各个栏目的责编把选中的稿子分发给各位看看,让大家发表意见,当然最后定稿的还是由你们自己决定,大家写大家读,只有你们才能知道同学们需要什么样的文学作品……
孙书记讲话的时候,艾方到了,她穿一件深黄色的风衣,围一条白色沙巾,头发向上在脑后挽了一个卷,脸上略施粉黛,落落大方,颇有文化人的气质,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艾方的身上。
艾方客客气气地说,哪里哪里,我是来向同学们学习的,你们有很多好的地方值得我学习。
思雨忙着起身,把椅子让给艾方坐,并转身给艾方倒来一杯纯净水,双手捧着杯子恭恭敬敬地递到艾方面前说,艾老师您辛苦了,请喝水。
艾方接过杯子,象征性地呷了一口,笑着说,你们都是我们文学未来的希望。
艾方发现了我,也笑着对我说,雪燃同学你也在?
我对艾方笑笑。
一位女生说,他是我们的美术编辑,美术系的才子。
思雨把在座的各位同学老师分别介绍给艾方,艾方一路点头,笑容可掬。
孙书记说,请艾方老师给我们讲几句吧。
大家马上鼓掌,一脸虔诚地望着艾方。
艾方笑着说,我能加盟到你们的校刊来,这是我的荣幸,说实在话,我没有上过正规大学,但我对校园生活很向往,我国著名的文学家艾青就说过,真正的文学在校园里。你们朝气蓬勃,才思敏捷,只要你们坚持不懈,文学的成功就会属于你们。我写作靠的也是对文学的执著和努力,我相信成功只属于那些有执著追求精神的人,机遇也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
一名女生对艾方说,艾方老师,你能讲讲对我们校刊的看法吗?
艾方对女生点头说,好吧。你们的校刊每一期都送给文化局,也就是送到我手上,我每一期都认真读了……
艾方不愧是个语言玩家,洋洋洒洒说了20多分钟,我们的定稿会直到夜里10点多钟才结束,最终的定稿权还是由各版块的责编负责。
在回宿舍的路上,思雨告诉我,像今天这种定稿会还是第一次,主要是考虑艾方进校刊,出于对她的尊重才举行了这么一个定稿会。
我有些不解地问思雨,为何非要请艾方做顾问,而实际上她也帮不了忙,也干不了具体的事情。
思雨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我真的不懂。
思雨说,你真是弱智精品,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名人效应啊!
我恍然大悟,名人效应,哦,对,这样做对我们的校刊声誉有利,对校刊有利,实际上也是对编辑有利。校刊的8名编辑中有5位是大四同学,到毕业时,就可以捧着他们编辑过的一本本校刊去找工作,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份真正意义上的编辑工作,现在好多的用人单位不都标明要招熟悉业务的人员吗?
思雨说,这回你总算明白了,再说,我和艾方亲近,也是在为我即将出版的散文集打基础,我是想借文化局这块牌子,想借艾方这样高层人物的知名度……
我说,那你为何不请艾方写个序言或评价什么的?
思雨猛然醒悟,说,对呀,但不知书稿现在怎样了?
思雨立即给况书商打电话,说明意图。通完话后,思雨很高兴地告诉我,书商同意了,书稿正准备进厂印刷,他要我3天内把艾方的稿子送过去。
思雨说完,高兴地抱着我的头,给我一个热吻。
我说,马上打电话给艾方说吧。
思雨想了想说,还是明天去好些,在电话里说这事显得很不礼貌。
还是思雨想得周到。
第三部分深入狼穴(4)
11月7日 星期四 晴天
上午思雨专程去市文化局找艾方,艾方很慷慨地答应为思雨的散文集写序。
中午的时候,思雨打来电话,要我马上到“星河酒楼”,艾方设宴请我们。
艾方说,雪燃同学,其实我早就想请你吃顿饭喝杯酒,向你当面赔个罪,那次的文章抄袭事件实际上是我的多疑造成的,弄得你在学校领导、老师、同学面前很难堪。艾方站起身,手里举着酒杯说,雪燃同学,这杯酒就是我的赔罪酒。
我手足无措,我被艾方诚恳的态度打动了,也马上说,艾老师,实际上赔罪的人该是我,我太不冷静,年轻气盛,你一定要原谅我的幼稚才是。
思雨笑着说,艾老师,你们俩都不要再说客套话了,这叫不打不相识嘛,艾老师是文学界的名人了,以后一定要多提拔提拔我们哟。
艾方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了,文学事业的未来就靠你们了,你们才是文学的新生力量。
我突然觉得艾方老师是那样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我为自己过去的冲动感到羞愧。
11月8日 星期五 晴天
思雨下午去找了艾方,艾方为思雨的散文集写了序言,是写在文稿纸上的,艾方说她打字慢,跟不上思路,因此只好手写了。
艾方说,你们年轻人打字快,我就交给你们去完成吧。
思雨千恩万谢。
思雨一拿到艾方的文稿就急忙给我打电话,当时我正在画校刊第11期的插图,我说,我明天再来看吧,今晚你先把文稿录入电脑。
思雨不依,非要我立即就去“思雨写作坊”。
思雨递给我艾方写的序言,你看看吧,艾方老师的序言多有分量,这个序言一定会增加书的知名度,到时候,我首先在校园里签名售书。
思雨又问我,这几年来,我们学校还没有学生出书吧?
我想了想说,好像没有,可能你是第一位吧。
思雨笑了,笑得很灿烂。
思雨说,我的书一定会走红,况达先生说了,他要好好包装我,力争把我炒红。
思雨沉浸在成功的遐想之中,有梦想的女人是幸福的,幸福的女人更可爱。
第三部分深入狼穴(5)
11月10日 星期日 晴天
琳子出事了。
我是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听数学系的方果说的。
方果说,昨天夜里琳子在“蹦蹦迪吧”蹦迪时被警察抓了。
我迷惑不解地问,蹦迪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方果神秘地说,据说是吃了摇头丸哩,和琳子一起被抓的还有化学系的另一名男生。
我抽了一口冷气,怎么会弄成这样?
方果又说,不过我是道听途说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方果走了,可我的心里像压上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琳子一定是因为失恋心里空虚,才去吃摇头丸寻找解脱。
我回宿舍的时候,恰好余波也回来了,他正准备拿纸去教室画画。
我告诉余波,琳子出事了,被警察抓起来了。
余波也感到很吃惊,琳子为什么会被警察抓?
我把方果那里听来的内容全部告诉了余波。
余波慌了神,琳子现在还在公安局?
我说,我也不知道呀。
余波说,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去找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