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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苏白和凌子熙便去了魔界,魔界真是一片死气腾腾,恶臭扑鼻,放眼望去竟很难见到一个活物。辰苏白和凌子熙都皱了眉头,赶紧打开阵法搜寻雪絮和景睦彦。但搜了一圈之后依然无果。辰苏白心急如焚,为何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凌子熙虽然没有搜寻到雪絮,但他毕竟比辰苏白修为高出许多,便留意到了一点奇怪的情况,刚才在魔界里开了阵法寻人,却似乎有人立即隐了仙气躲藏起来。而这人的修为之高,凌子熙觉得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一时间觉得此人的气息颇为熟悉。
凌子熙不动声色地继续搜寻,似乎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细细分辨,突然,眼前一亮,是岚远山!
可是岚远山为何要藏身在魔界之中?当时岚远山不辞而别的时候,天庭是说有要事派他去做,可这做了那么许多年了,却怎么不见回来,而是藏在魔界之中?难道魔界之中有什么要紧之事?
如今雪絮失踪,说起来他也是舅舅,该不该去寻他?
正在凌子熙左右思量之时,辰苏白开了口道:“应该也不在魔界,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还是用了什么法子隐在妖界,我们不如用追踪之法,细细的寻。”
凌子熙点点头,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雪絮,岚远山之事,等眼前之事过去再说吧。便同辰苏白一起回了仙界。
凌子熙和辰苏白决定使用追踪之法,但这追踪之法极耗神,但事到如今,他们也再无别的办法。这追踪阵法从雪絮被景睦彦劫走之地建起,果然,看到空中出现了一根极细的丝线往前延伸,这便是雪絮的踪迹了,这丝线在前面走,凌子熙和辰苏白只能耐着性子在后头跟着。
雪絮也意识到她似乎是对景睦彦的血上瘾了。
她害怕极了,她不想再喝景睦彦的血,可她忍不住,若是不喝,便心中像有千只虫在咬,千根针在刺。每次她都觉得兴许这回是在做梦,就喝一口。
她再也不会反抗了,景睦彦要怎样便怎样,就连景睦彦抱着她和她说话,她也会好好的回答他。
她心中起了一丝念头,辰苏白不要来找她了吧。若是找来了,她往后要如何自处,要如何面对他。还好,过了这么多天了,辰苏白依旧没有来,那应该是不要她了。
“你捉了我到现在有多少天了?”雪絮的头无力的靠在景睦彦的肩上道。
“半个月了。”景睦彦道。
“你这结界是很厉害么?”雪絮道。
景睦彦知道她想问什么,便道:“还行吧。”
雪絮沉默半饷,睁着的眼睛没有焦点,喃喃道:“他不要我了,是么?”
景睦彦拨弄着她的头发道:“是你不要他了。”
雪絮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淌在景睦彦的肩上。
辰苏白和凌子熙一直用灵力催动着追踪阵,那丝线才走的更快些。果然从仙界出来后,景睦彦去了妖界,他们俩一路跟寻,见那丝线竟是往魔界走去,最后停在魔界和妖界的边界附近,突然不往前走了。
辰苏白和凌子熙疑惑极了,若是丝线不走了,那便是找到雪絮了,可他们的面前,是一片空地。
凌子熙眯了眼睛仔细想,突然道:“东辰君,你可觉得这面前的空地有些奇怪?”
辰苏白有些不解。
“这块地,太空了。”凌子熙道,:“连根草都没长,地也太平了,还有些下陷。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
听凌子熙这么说,辰苏白也察觉了,便点了点头道:“似乎的确奇怪,凌大人,我们再细细地探一探此处可有结界?”
凌子熙点了点道,“好。”
他们俩人引了周身仙气细细探寻,果然,觉得前方的这一地区似乎确有个极难察觉的结界。
“果然”辰苏白道,“不过照理来说,按那景睦彦的修为,怎么可能造出如此不易察觉的结界?”
“有人在帮他?”凌子熙道,“你我二人合力将这结界破了,之后势必要极其小心,若是他有修为如此之高的帮手,恐怕不易对付,也切莫误伤了雪絮。”
辰苏白点点头,两人便聚集仙气,朝那结界的四方柱角,猛地一击,那结界果然一颤,显了显形,又不见了,隐约似是见到一处小院子。
辰苏白和凌子熙异常震惊,如此高明的结界,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实在不像是一个血妖所能织就的。
景睦彦和雪絮也明显地感觉道了结界的震动。这时,从雪絮被劫走起算,已有足足二十一天了。
景睦彦一下起了身,穿了衣服,摸了摸雪絮的脸道:“躺着不要动,我去看看。”说着便出了屋门。
作者有话要说:
☆、14。雪絮之死
那结界一下一下的震,雪絮默默起身,穿好了衣裳,坐在榻上。
是辰苏白来了。
雪絮的心情五味杂陈,原来他并未忘了自己,虽然在整整二十一天之后才来,但兴许是那结界难以找寻?但现在如何是好?自己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这个身子,只要景睦彦勾勾手指头,便会乖乖的靠过去。
屋外开始变得嘈杂,隐约可以听到些声音,景睦彦在说话,还有那模模糊糊的是谁在说话?是辰苏白么?
他总是东辰的当家,大约之前是寻不到结界,但既然寻到了,便必然能够打开。但等会儿若是见到他,要怎么办?整整二十一天,辰苏白怎会猜不到景睦彦做了什么。
但自己好好的坐在这儿,半根头发也没伤着,若是被他j□j,为什么不抵死反抗?可以自残啊,可以以死相胁啊,为什么自己都没有?
最要命的是自己对景睦彦的血上了瘾,血瘾一发,便什么都记不得了,什么矜持,什么贞洁,谁还记得这些东西,只是想要他,要他的血,要他的人,真正的食髓知味。
辰苏白若知道了会如何?堂堂东辰当家未过门的妻子就是如此的不堪,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往后要如何自处?若是回去之后,血瘾犯了要怎么办?还有,被景睦彦咬了这么多下,又喝了他这许多血,自己会不会早已变成了血妖?
想到这一点,雪絮的心上爬上一种深深的绝望和刻骨的害怕。她觉得她对不起辰苏白,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盼着辰苏白来救她,而现在,她却害怕极了见到他。
结界越发不稳了,景睦彦大约是要撑不住了,也许下一秒,辰苏白便会跑来,问她这些天你怎么样了。若是他知道后,便不再要她了,该怎么办?他兴许会退婚的。
雪絮害怕的浑身发抖,有一种冷的感觉从脚底一直窜上头顶,她的手抖得格外厉害,连握都握不起来。
不如死了吧。雪絮心想。
这样不堪的自己,也再无脸面见到辰苏白,也再无脸面见到凌子熙,也再无脸面见到辰露白了。现在若是死了,那这一切便消失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真相,辰苏白会觉得她大约是誓死不从才自杀的,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兴许已经变成了血妖。
这样想着,雪絮倒反而送了一口气。她环视了一下房间,发现没什么利器,突然想起了她的发钗,那支辰苏白送给她的桃花发钗,她一直戴着的。她摸了摸头发,折腾了这么多天,哪还会在头上?赶紧翻了翻枕头,还好,就在枕边。
雪絮拿着这钗子仔细看,一头是桃花,一头是雪花。当时拿到这钗子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高兴,竟没想到,今日便要死在这钗子之下。雪絮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听到了辰苏白大声喊她。那结界快要崩了,她必须要快些了。
她将头发理理好,把衣服整整好,将凌子熙送给她的玉佩在腰带上系好,还理了理床,然后躺了上去。
听说若是要杀死一个血妖,只要刺破他的心脏即可,那她便刺破自己的心脏应该就会死了。
雪絮仰天躺着,将衣裙摆好,把头发好好的铺在枕上,手里握着那支桃花钗。
要走了,不过几十年的岁月,对于一个神仙来说真是太短了,自己还年轻着,还有许多想做的事,她原本还想有一日能当上凌子熙的副手,还想有一日能穿上大红嫁衣,有一日能为人父母,但是现在都完了,自己已走上了末路。
雪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举起那桃花钗,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
第一下还是很疼的,但之后便似是不疼了,她感觉到鲜血泊泊地从她的心口涌出,啊,雪絮送了口气,好了,都结束了。
景睦彦原本还支撑着结界,他知道这结界快要撑不住了,结界外的景色已经能够依稀看到,是辰苏白和凌子熙。他张了二十一天的结界,耗了太多内力,但他还是藏着杀手锏的。
活到这个岁数的妖怪,都决不可小觑,景睦彦聚起内力,周身燃起了一片冰蓝色的火焰,这是他父亲传给他的密术,他运行着那火焰,等待着结界破碎之时,给辰苏白一记绝杀,若是他今日需死在这里,那辰苏白也别想得到雪絮。
可就在此时,猛地,他心上一颤,一颤接着一颤。“雪絮!!”景睦彦大喊,不顾一切的往屋里跑去,结界瞬间崩塌。
雪絮听得景睦彦一声大喊,恩,晚了,她心上已经扎了六个洞了。她不晓得为什么,并没有把自己的死归罪于景睦彦,事到如今,她早已经恨不起来了。
在她心脏上出现六个洞之前,若问她必须得见一个人,是景睦彦还是辰苏白,她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景睦彦,她只是怕极了见辰苏白。不过现在好了,她什么都不怕了,她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