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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絮一个劲的点头。
“凌家的女儿嫁到辰家,也是一门极好的亲事啊。”凌子熙道,“东辰已经提了亲,过些日子好好准备一下,便先把亲事给订了,你还小,不急着嫁过去,再陪我几年,可好?”
雪絮点点头,抿了抿嘴道:“谢谢师傅。”
“嗯?”凌子熙表示不满。
“谢谢父亲!”雪絮笑着扑到凌子熙的怀里,她小时候常常赖着凌子熙抱,长大之后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向凌子熙撒娇了。
夜里的时候,雪絮躺在榻上,手里拿着那只发钗,她觉得这些天真如同做梦一样,幸福得像是全世界都开满了花。东辰君,雪絮想起他,便害羞地把头埋进被子里,那人的怀抱好温暖,好宽阔,这么好的东辰君,竟是喜欢她的,她想着便笑了起来。
慢慢地,她睡着了,梦里的她依旧很幸福,延续着白日里的快乐,梦里有凌子熙,有辰苏白,有辰露白,还有好多同门的师兄弟师姐妹。
“雪絮,雪絮”有谁在叫她,她四处张望,循声而去。好似前几日的梦里,也有人这般唤她,但她这会儿记不清了。
那声音里她越来越近,终于她看到一抹黑色的衣角,她走近看。
“景公子。”雪絮笑了笑,原来是景公子,他又来买字画了吗?
“雪絮,过来。”景睦彦唤她。雪絮便朝他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雪絮觉得自己见到他似是很高兴,景睦彦朝她张开手,雪絮便伏到他怀中,景睦彦抱着她,她心里感觉十分安稳,雪絮抬头瞧,对上他温柔的眼神,雪絮笑了笑,将头枕在他的胸口,景睦彦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道:“雪絮,跟着我可好?”
雪絮,跟着我可好?跟着我可好?
雪絮猛地从梦中惊醒,在黑暗中不可置信又充满恐惧地睁大了眼睛。神仙通常很少做梦,自己却似乎接连几天都做了梦,但新来之后却似又不记得了,但今日的梦境也太过清晰了。
怎么会梦到景睦彦,而且梦里自己怎又会如此亲密地抱着他?
雪絮觉得定是自己这几日遇了太多事情,才七荤八素的。
“梦是反的,是反的。”雪絮反复告诫自己。
这日,凌子熙拿了一本册子给雪絮,雪絮打开一看,是户籍册,上面写着凌雪絮,西凌宫凌子熙之女。雪絮欢天喜地的拿着册子准备回自己屋里放好,刚一进她那小院的门,就遇上了站在她院里的辰苏白。
“东辰大人。”雪絮惊了一惊,忙行了个礼。
“雪絮,”辰苏白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道:“还这么见外?”
雪絮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只听辰苏白道:“刚刚遇到你师傅,恩,你父亲,真是个喜事。”
雪絮点点头,乐滋滋的将手里的户籍册给辰苏白瞧,辰苏白瞧了瞧道:“不过,这过不了多久便又要换一本了。”
雪絮觉得她的耳朵尖都要烧起来了。而且她还发现自己今日自从见了东辰君时打了个招呼之外,还一句话都没说过。
“雪絮,”辰苏白唤她,缓缓地朝她伸出了手,轻声道,“过来。”那声音像是春日里拂过的暖风,带着绵绵的花香。
雪絮觉得她的腿并不受自己的控制,自动地挪到了辰苏白面前,她的手也不受自己控制,轻轻地放进了辰苏白的手心。那人的手心干燥而温暖,用力又不太过用力的握着她的手,一拉,她便落入了那人的怀中。
“下月初十好么?”辰苏白把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头上道,“是个好日子,我与我父亲说了,他很高兴,是他挑了这个日子。”
雪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只是把侧脸贴在辰苏白的胸口,听着他有力而均匀的心跳。
“雪絮,”辰苏白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抬起来,那姑娘脸红红的,抬头望了他一眼,便像收了惊吓的小鹿似的瞥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你今天是不打算与我说话了吗?”
“听东辰大人的便好……”雪絮心里小鹿乱撞,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挤出这么几个字。
“叫名字吧。”辰苏白道。
“嗯?”雪絮抬头望他,对上他的黑眸,像是大海般宽广,又像是春芽般柔软,像是山泉般清澈,又像是磐石般坚定。
“往后叫我的名字可好?”辰苏白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
雪絮觉得自己沉浸在了他无边无际的眼底,被他眼底那醇醇的黑色牢牢抓住,再也逃脱不了,不知不觉中,缓缓开口道:“苏白。”
“恩,雪絮。”辰苏白应道,慢慢低下头,一个轻轻的吻,落在那小小的粉唇之上。
那一晚,雪絮惦记着那个吻,迟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做起了梦来。
一样的,她听到有人唤她,走过去便见到那身穿黑衣的景睦彦,景睦彦朝她张开手道:“雪絮,过来。”她还是愉快地跑了过去,伏到那人的怀抱。
“雪絮,”那人唤她,轻轻抚着她的发。
“景公子?”雪絮抬头望他。
“往后叫我名字可好?”那人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
雪絮看着那人美丽极了的眼睛,黑里泛着微微的红色,她缓缓开口道:“睦彦。”
那人慢慢低下头,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雪絮醒的时候,冷汗打湿了额发,她惊恐地望着床顶,像是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白日里明明是辰苏白所做的事,夜里在她的梦里会换成了景睦彦?而且梦里的她为什么会觉得很快乐?抱着景睦彦的时候,没有像白日里不知所措的紧张,更多的是安心,是甜蜜。
这太可怕了。雪絮突然觉得像是不认识自己了。
她左思右想,自己是喜欢辰苏白的,肯定是喜欢他的,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都要与他订婚了,可为什么却常常梦见景睦彦?
景睦彦。自己对他是个什么想法?雪絮起身,从梳妆台的小匣子里拿出了那条景睦彦送她的珍珠项链。当时收到这条项链的时候,她确实是开心的,甚至连之前被方治抓去,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也是想起过他的,而他来救自己的时候,即使知道了他是妖,却也还是喜悦的。
可现在和当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其实最近和辰苏白走得颇近,白天里满脑子的都是辰苏白,几乎未曾想起过景睦彦,可为什么梦里会如此想念他,如此亲近他?
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是自己不懂自己的心?难道其实自己心底的人是他?
头脑里简直一片混乱。雪絮失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景睦彦开始发力了啊。。。。
☆、9。东辰订婚宴
像仙界四门掌门人这样身份的人,若是要订婚,是有颇多复杂的礼节规矩的,这几天雪絮也跟着忙了起来。其实原本她并不需要再下界去顺庆当值,可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念头,她还是找了些理由去了一日。
那一日,她早早地开了书画行的门,静静地坐在店里,眼睛望着门口,不知是在等什么。
她自己问自己,是在等景睦彦么?是想见他么?
她摇摇头,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她和辰苏白的订婚大宴,她又怎会在这个时候想见别的男人呢?
那她在等什么?
她告诉自己,她想等一个答案,为什么会连夜梦见景睦彦的答案,她想问问自己的心,若是见到景睦彦的时候,是否也会跳的快些。她的心底,到底有没有他。
日头爬到了中天,又缓缓西行,书画行里一共才来了三四个客人,都不是景睦彦。
雪絮有些自嘲的一笑,景睦彦自从上次逃走后,仙界必定一直在搜寻他,毕竟方治仍旧下落不明,这个时候,他实在没有道理现身,况且上次自己去桐夜殿找他,便直接导致了他被仙界捉住拷问。
雪絮叹了口气,她想,就等到那日头落到对面的屋檐后面,便回去吧。不必再等了,梦之所以为梦,便即是荒谬的,忘了就好了。
想到这一层,雪絮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低着头,把玩手中的算盘。眼角瞥见一只黑色的燕尾蝶飞进了书画行,她便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只漂亮的黑底红纹的蝴蝶翩翩飞了过来,最后缓缓地停在她的左手腕的衣袖上。
雪絮笑了起来,好乖巧的蝴蝶,便轻手轻脚地用右手去触碰它,刚刚触到那蝴蝶,那蝴蝶噗地一下化成了金粉,那些金粉在空中飞舞环绕,最后在她袖口上方巴掌大的地方,形成了几行字:“雪絮,上次走的时候无奈将你弄晕了,十分抱歉,但愿你身体无恙。”
雪絮一惊,是景睦彦,她轻轻地唤了一声:“景公子。”
却是无人响应。过了一会儿,又一只黑底红纹的蝴蝶飞了进来,雪絮等它停下后,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那蝴蝶果然又化作了金粉:“这几日我不便现身,甚是挂念你,雪絮,等着我。”
雪絮觉得自己的心跳一阵加速。他说挂念自己,又说等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雪絮摇摇头,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牵挂此人,便挥了挥手,将那金粉挥散,那金粉便在空中散去,再也不见踪影。
等了一会儿,再无蝴蝶前来,雪絮便关了店门,回去西凌宫。
刚踏进西凌宫,便被西凌宫里管日常事务的潘婶一把拉住,道:“大小姐啊,这紧要关头,你这一整天是去哪儿了啊!”
“潘婶,我下界去当值了啊。”雪絮道。
“这当口你还当什么值啊,我的姑奶奶啊,都是快要出嫁的人了,你看你这礼裙的式样尺寸都还没有定下来呢,发饰也还没弄好,来帮你做裙子的巧娘都已经等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