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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处的怎样?”
莫悠把酒盏搁道桌上,人往后一仰,笑道:“我为了陪你家千金啊,这些天可是又饿又渴啊,我还真是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自己啊,处的好不好,你等下问她便是了。”
“恩,我这两日再去寻个长久些的封印,看看再说吧。”景睦彦道。
景苒在家里歇了十来天,身体倒是再也没什么不好,莫悠之间来瞧过她一次,给她带了些小玩意儿,陪她玩了一会儿便走了。外公来看过她一次,帮她诊了脉,也匆匆地就走了,她父亲这几日忙得很,有时还会出门,但若是在家,每日她睡前都会来瞧瞧她,和她说一会儿话,摸摸她的头,哄她早些睡。
她平日里有时陪着母亲,母亲前些日子问过她可喜欢莫悠,她点点头道喜欢的。她母亲斜着头瞧她,她立即摆摆手说自然不是那样的喜欢,就像喜欢外公一样的喜欢。她母亲便低下头不说话,半饷又问那他喜欢你么?景苒又点点说:“我觉得他也挺喜欢我的。”想了想又补充道:“自然是像外公喜欢我那样的喜欢。”她母亲便不再说话。
那日,天快要亮了,父亲还没回来,母亲已经睡下了,景苒也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她从贴身口袋里拿出那张桃花糕的叶子,在手里把玩。想起那人温柔的声音和温暖的怀抱,血族体温低,身上总是凉凉的,但那人是神仙,身上总是暖和的,要是能永远都呆在那个怀抱里不醒来该有多好呢。
不过景苒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真的很不错,毕竟之前那么多年连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捞到,而最近却连抱都抱过了,想起来景苒便傻傻的笑,把头埋到枕头上蹭。
突然想起空桑的神仙,自己许了的愿一个不拉的都实现了不算,还连自己都不敢许的愿望也帮着实现了。景苒一个翻身跳起来,必须得去还愿。景苒轻手轻脚的到门口轻轻张望,灵儿也睡下了,父亲还没回来,现在偷偷溜出去的话,可以赶着天亮上个头香还愿,再跑回来的话估计谁都不会发现的。
想到这个,景苒便裹上外衣,偷偷地从窗口溜了出去,十足的顺利,不一会儿便出了桐夜殿,景苒一路疾跑,终于在长兴观撞钟前赶到了。一开门便第一个跑了进去,请了头香,诚心诚意地跪在神像前感谢神仙保佑,让自己愿望得以实现。虽然觉得颇为贪心,但她想了想还是许了个愿,希望能再见到东辰君,和他说说话。
景苒所不知道的是,当她三拜九叩的时候,长兴观的上空一道紫光略略停留,片刻便急速上了空桑山。
那道紫光一路向上飞驰,越过云雾,上了空桑山顶,山顶紫气凝绕,仙气大盛,一座巍峨的宫殿伫立在山巅,上书三个字“晋安殿”。那道紫光在大殿前化了人形,是个一身灰袍灰发的年轻男子,也不停留,直接进了大殿门,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去,边走边道:“萧池,我给你带了好酒。”
过了半饷,只见一间主屋的房门一开,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一头银发披散在肩上,一双眸子黑中带着紫金之色,一件浅金色的长衫半掩于身,只将衣带随意一系,胸口敞得十足低,他华光内敛,眯着眼睛慵懒地靠在门边,低声道:“你每次非要扰了我寻乐才好么。”
那提酒的男子朝他挥挥手便道:“喝了酒你再继续,来来来,这酒可难得了,我才得了这一坛。”
那银发男子才懒洋洋地走几步,和那提酒男子到了庭院里池塘边的六角亭里坐下,倒了酒尝了一口道:“倒是好酒!”
那灰发男子得意道:“那是自然,南极仙翁用万年冰水酿的。对了萧池,我今天打你山下过的时候,见到一个十分有趣的事。”
“恩?”
“今日在你那长兴观里,竟然有个小妖女在给你烧香,磕头磕得可认真了。”
“当真?”
“真的,那妖竟然进得了你的庙,看起来还虔诚得很。”
萧池一笑。
“你这是闲的慌,打算做福泽四方的土地爷了吗?”
“我从来没去过那观。”
“你还真是,那观香火可旺了。”
“那贡品给你吃好了。”
那灰发男子瞥了他一眼,道:“前日玉帝那三儿子唤你去赴宴,你怎么也不去?”
“有什么好去的,我又不是第一次不去。”
“偶尔也去一下嘛。”
“又不是什么大事,麻烦。”
“你总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
“那真是如了我的愿了。”
“……你又收了什么好宝贝?”那灰发男子问。
萧池一笑道:“天山冰昙,千年花开一次,马上就要开了,那西魔君要挖她真身吃,她便寻了我护她。”
“哦?西魔君最近有动静?”
“不成气候的。”
“我瞧瞧那姑娘?”
“你什么时候对女人有兴趣了?”萧池缓缓转过头,对着房里唤了声“淼儿”,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女子款款走来,那步伐轻盈地像一阵柔风,身着一袭似有似无的白纱,层层叠叠,却显得轻薄,顺着姣好的身段垂至脚踝。
她微微屈身,行了个万福,娇声道:“先生,桓君。”
见萧池招招手,便坐到他怀里,真是身若无骨的一个美娇娘。
景苒自然不知道这空桑山的神仙其实从未去过长兴观,而且在好女色的这件事情上和莫悠简直不相上下,自然,莫悠好女色她暂时也是不知道的,但她却觉得空桑山的神仙是天底下最最灵验的,她突然想起外公问过她可知道这长兴观供的是哪位神仙,她却是从来不知道的,她觉得这么不太好,便起身出了殿,看见一位背了一大包香烛来拜的大婶,便道:“请问这位婶婶,可知这长兴观供的是哪位神仙?”
那大婶瞧了瞧她,道:“自然是晋安殿的大神仙。姑娘拜过没有,这长兴观可灵验啦!”
景苒笑笑道:“拜过啦,是很灵验的。”
那大婶也笑道:“姑娘好福气,我便是来给我家儿子求个仕途,望他今年能考上秀才。”又道:“姑娘你可知这长兴观的传说?”
景苒摇摇头。那大婶道:“传说从前啊,有个穷小子,却是个才子,书念得好,一心想考上状元,却没人举荐他,连上京的路费都凑不齐,可这穷小子却有一日娶了个绝顶漂亮的娘子,那位小娘子知道他想考状元,便有一日拜上了这空桑山,那时还没有长兴观,那姑娘便这么一步一叩首的硬是拜上了空桑山顶,后来啊,她家相公便中了状元!这事传开了之后,众人才建了这长兴观,灵验得很!”
“原来是这样啊。”景苒笑着谢过那大婶出了长兴观的山门。
晋安殿的神仙?没听说过,下回去问问外公可否认识。
转了个弯,景苒便御风而行回桐夜殿。行至半路,突然瞧见远处前方刀光剑影像是打起来了,热闹非凡,妖怪打架?景苒心想,正在犹豫是否要绕道而行,却见得那一团人中一抹白影簌得飞过,景苒眼睛一亮,那白影似是辰苏白。于是景苒小心翼翼地靠近一些,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偷看。果然是辰苏白,在和一群不知什么飞禽走兽幻化的妖精斗法。
作者有话要说:
☆、落雷杀
景苒暗赞一声晋安殿的神仙果然灵验,便饶有兴致地看辰苏白修理那群小妖。想起来还从未见过辰苏白的身手,只见他手持云玉剑,周身仙光大盛,身边围了二三十个小妖却依然自如应付,景苒心中暗念一句好帅,又找了块更靠近些的石头躲着,那群妖怪们忙着对付辰苏白,根本没发现有人来,景苒便坐下身来,细细地瞧。
话说今日辰苏白却是专门来收拾这群妖精的。最近他心情都不太好,自从上次遇到景苒的事,岚远山又好像摆明了态度不管,他总想着无论如何得找雪絮谈一谈,但如何才能见得了雪絮,虽说倒也不是不能直冲桐夜殿找人,但这么做实在不妥,就算见了之后,他管人家的家务事又算什么,毫无头绪,左右为难,便做什么事都有些烦躁。
昨日听说东泽这儿有群颇厉害的蛇精作祟,扰得附近山林鸡飞狗跳的,本来这事儿差个人去便好了,但他心里不痛快,便亲自下界找这群蛇精晦气。
果然是有好些蛇妖不知天高地厚的和他动起手来,虽然人数多却不见个领头的,便明白这大蛇藏在后头,他有心要把这大蛇引出来,便故意和这些小蛇妖缠斗。果然不一会儿附近地面前后隆起,那大蛇要出来了,他便下手拆了好些小妖,但这大蛇兴许是顾忌他的身手依然四处窜动也不出来。
辰苏白不想下地抓他脏了衣裳,便故意在身后留下一个空缺等他上钩,那大蛇果然上当,一下子从他身后扑来,他便想等他靠近些一掌便可掀了他。可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蹿进一个人,一道巨大的闪电便从天而降,狠狠的打在那蛇妖身上。
辰苏白一惊,北辰家的落雷杀,一回头却见竟是景苒挡在他身后,硬接下了那蛇妖的一掌。那中了落雷杀的蛇妖顿时魂飞魄散,但景苒的身子也软了下来。他一把接住那倒在地上的身子,一手抹掉身边的一群小妖,剩下的蛇妖见状便吓得四处逃窜。
辰苏白抱起景苒,发现她接了那蛇妖一双手臂骨头寸断,人也没了神志,便立即引了仙气护她,帮她简单固定了手臂,又点了她的额心输了些金气与她,过了半饷才见她有了些反应,便轻轻唤她。
景苒缓缓睁开眼望着他,不说话,辰苏白着急道:“感觉如何?”
只见那小丫头眼泪在眼眶里憋了半天,终于颗颗滚落,道:“疼。”
他松了口气,忍不住把那丫头搂进怀里,道:“你怎么那么傻!”
那怀里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