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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悠把景苒拢过来抱在怀里:“我多盼望你对我生气,怪我沾花惹草,若是这样,我便可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可是你什么都没说,我想你也许是真的不愿理我了,你放弃我了。”
“我问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你却说与我是各取所需,我当时真的是气坏了,伤心极了,我这么喜欢你,可你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我。”
莫悠吻了吻景苒的额发:“我真是傻极了,你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我?你只是在与我置气,怪我明明有了你却还惹了别的女人,直到你后来竟拿了命契来救我,抱着我哭,我才想明白,可是都晚了。”
“苒儿,若是能重来一次,我定不会再惹你不快,我会真心的好好待你,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心转意,等你自己愿意来我的身旁,就算要等上一千年我也会等。”
“苒儿,我做了这么许多错事,又害你丧了命,都是因为我的自私,只想留你在我身旁,可即使这样,你却依旧护着我……”莫悠紧紧地抱着景苒,一滴泪水悄然滑落,滴在景苒木然的脸上。
“苒儿,”莫悠的声音有些哽咽,“兴许我活不了几天了,我想请你原谅我好么?求你原谅我好么?再给我一次机会,剩下的时日,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么?”
“苒儿,我是那么爱你。”
景睦彦在书房里看账本,突然觉得竟是莫悠的坐骑来了,不禁一怔,果然,见那白狼轻手轻脚偷鸡摸狗似的走了进来。景睦彦眯着眼睛盯着它看,那白狼像是也知道莫悠如今不得势似得,气势都萎了半截,朝景睦彦屈膝行了个礼,便将嘴里的小包裹放在他面前的地上,便又跑走了。
景睦彦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小包,便放在桌上打了开了,见竟是莫悠的掌印,便阖了眼睛手插在袖子里,盯着那掌印瞧。半晌,突地闪身不见了。
景睦彦远远地跟着那白狼,行了很久,越行越西,直到那白狼隐到一座山里不见了,景睦彦才停了下来。景睦彦仔细的搜索,果然隐隐的还是闻到了莫悠的气息,他随着那气息,走进一个半山腰的山洞,往里走了一段路,见着一间小屋。
景睦彦往那屋外一站,果然,莫悠垂着头走了出来,唤了声:“睦彦。”
景睦彦目光冰冷地瞧着他,一个闪身一把拽了莫悠往那山壁上一按,朝着他的脸便是狠狠的一拳。
莫悠由着景睦彦一拳过来,完全没有格挡,便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缓过来后便又唤了一声“睦彦。”
景睦彦惊了惊,他发现莫悠的气息十分弱,修为大减,似是快要不行了,虽是拽着他的衣领又是一拳,可下手明显轻了,但语气仍是气愤之极,道:“你还有脸叫我!”说着便拖着莫悠进了屋子,见景苒木讷地坐在榻上,便把莫悠往地上一掷道:“我把她给你的时候,她是这个样子的么?啊?”
景睦彦抬起腿朝着莫悠便是一脚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得了她么?啊?”
“她娘当年为了生她,连命都快没了,这些年我把她像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就是给你这么毁了的么?莫悠!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莫悠满脸的血地摔到墙角,缓些过来后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坐起身来,沉默了半晌道:“睦彦,都是我的错。”
景睦彦暴躁地在屋里来回走,每走一程,便回头看看景苒,见景苒脸上始终没有一丝表情,半点也没动过,便气极了地“哎!”了一声,走到景苒身旁,拉了她的手,仔细瞧她,又唤她“苒儿,苒儿。”但景苒没有反应。
“她这也算是活着?!”景睦彦没好气地朝莫悠吼,“你特么的真叫一个恶心!”
莫悠缓缓地依着墙角站起来,低声道:“那日萧池要杀我,她哭了,还拦着萧池,又救了我一命,萧池说她原本还有一小块魂魄留在这身子里,但那日最后也跟着萧池回去了。”
“还留着一小块魂魄受你的罪是么!”景睦彦狠狠道,“这丫头是真傻,你这样的畜生是我早就让你去死了算了,来来回回的护着你,你倒是自己看看你对她做了什么!”
莫悠低着头不说话。
“哎!我怎么会蠢到把她给了你!”景睦彦重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步。
“睦彦,我打算好了,往后我也不再理别的事了,如今苒儿离不了我,我也只想和苒儿一起,我会好好照顾她,过几日等风头过了,我再寻个好些的住处,我会一辈子都永远陪着她。”
景睦彦背朝着莫悠负手而立,沉默了许久道:“她帮你捡回来的狗命,你自当一辈子都陪着她。”
半晌,莫悠又道:“睦彦,兴许我活不了太长时日了,长右殿往后就拜托你了,也许不日,你便能把四海的血族都收拢起来了。”
景睦彦转过头,狠狠地剜了莫悠一眼,道:“我要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做什么?!我乖巧可爱的女儿,变成了两半,一个,”景睦彦伸手指了指坐在榻上的景苒道,“在你这儿像块木头,另一个,”景睦彦伸手往天上指了指道,“在萧池那儿,成天见不到,连我是谁都不认得,要萧池跟她说我是她爹,她才叫我爹。”景睦彦两步走到莫悠面前道:“你说我要四海的血族做什么?!”
莫悠听了猛的一震,但片刻便释然了,只是低了头不说话。
“我真想掐死你!”景睦彦拽过莫悠的领口道。
景睦彦狠狠地甩了莫悠的衣领,走到屋门口也不回头道:“过几日,等远山收拾完你那烂摊子,我给你寻个好些的地方,这破烂地方连个干净的泉水都没有,你还要叫苒儿受罪是么!”说完也不等莫悠回话,便闪身走了。
景睦彦走后,莫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32。重试云雨
这两日,晋安殿里的景苒还是没有长大,依旧一副人世间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模样,不过自从景苒得了魂魄变得聪明起来,而萧池也找到了乐子,倒也并不那么急切的盼她长大了。
这几日里景苒已经不肯再看画本了,她好像瞬间就认了字。萧池觉得最有趣的便是这姑娘一提笔,写出来的字迹,和她从前的完全一样,果然魂魄还是不变的。
景苒问萧池讨书看,萧池也不知道她想看什么书,脑子里一转,便拿了当时她爱看的那套讲洪荒巨兽的书给她,果然这丫头看得上了瘾,夜里也不肯睡觉,萧池便褪了她的衣裳逗弄她,这姑娘居然小眼睛一转,酒窝一闪道:“那我帮你快活一下,等会儿就再看半个时辰的书。”萧池觉得差点背过气去。
前日夜里看书看得晚,早晨也醒的晚了些,那姑娘才刚哼着睁开眼,便往枕边摸她的宝贝书,萧池无奈地直摇头,便拉着她起来梳洗换衣裳,这丫头倒好,由着萧池帮她穿衣裳,手里的书还是不舍得放下。
萧池没了招,便抱着她到六角亭里靠在软榻上,由着她赖在自己怀里看书,自己便拿了根鱼竿打发时间。
萧池觉得殿外来了人,便叹了口气,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无奈之下便挥了挥手叫小童去迎客,不一会儿,只见一身穿黛蓝色衣衫男子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便朝萧池拱拱手便道:“萧池,真是好久不见,我听闻你又手刃了一个天魔君,特来祝贺!”
“易舒。”萧池招呼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小童便为他上了茶。
“你去收拾天魔那日,我正好有炉丹丸出炉,炼了九十九年了,一下走不开,便遣了我的学生去你那儿观战记录。正好我那学生仰慕你已久,一直吵着要见见你的威风模样,我便让他去开开眼界。”那易舒端起茶喝了口道,“可那孩子回来说他什么都没瞧见,就见你走进去了,又走出来了,然后就走了,我让他写战记,他写了两页就再也写不出来了。”
这易舒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睛便往景苒身上瞥,萧池知道这易舒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战记来的,定是为了打听他娶亲之事,不过也是自己不好,婚宴那日出了事之后一片混乱,后来又收拾了莫悠,便忘了向这管姻缘之事的太阴星君递个折子。只得拍了拍看书看得入神的景苒,道:“苒儿。”
景苒眼光不舍地从书中抬起来,望了望萧池,又朝易舒笑了笑,欠了欠身子道:“苒儿见过仙君。”见易舒朝她点点头,便又瞥着眼睛去瞧那书。
易舒见了景苒的正脸,觉得虽然年纪小,但果然是个漂亮的姑娘,心里便暗笑一阵,想你萧池也有今日,被个小丫头套牢了。
“呀,萧池,这位定是你的妻子啦?”易舒趁热打铁道,“不知姑娘是何家仙门之后呀?”
萧池就知道他要问这个,但却不想与他说,一转念,看了看景苒手里的书道:“对了苒儿,忘了与你说啦,你可知你手里的书是谁写的?”
“嗯?”景苒便好奇地抬头看着萧池道,“太阴星君写的啊。”
“写的好不好看啊?”萧池道。
景苒立即眉开眼笑道:“好看!好看极了!我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书!”
只见易舒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奇特的表情。
萧池赶紧接上道:“那你可知道,我们对面坐的这位,便就是太阴星君?”
只见景苒慢慢地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朝易舒望了过去,满脸的表情里都写满了崇拜,足足愣了半晌,突地从那软榻上跳下来,到易舒面前认真地一鞠躬道:“星君的书实在精妙,苒儿这几日在拜读星君所著的洪荒巨兽几册书,读得入神,连觉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