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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份时,古特弗伦德同意办GEICO承销价值7600万美元的优先股,这可是惊天动地之举。其他公司都认为GEICO非常危险,因而都不愿意加入这个辛迪加之中。正如通常的情况一样,一旦发行失败,所罗门就会因 7600万的巨额资金而陷入困境之中。
参与这项交易的一位律师在一些细节上对银行家不厌其烦地抠来抠去,古特弗伦德大声说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工作是你的,可钱是我的。”
在11月份发行的前一天时,所罗门公司看样子得承担一大笔损失了。
在承销前不久,巴菲特告诉古特弗伦德说他愿意承购下所有股票,而且
由他自己来作价。伯恩希望以每股10。50美元出售,但古特弗伦德很清楚巴菲特的上限,坚持以9。20美元的价格出售,他不做任何让步——一分钱都不让,巴菲特是他的后盾。
最后,发行终于成功了。巴菲特买下了25%的股份,相当于伯克希尔2300万的投资。幸亏有了Catch—22,投资一旦做出,就不会再有风险了——追加的资本使GEICO脱离了危险。在伯恩眼中,此次搭救的英雄是古特弗伦德,是他在其他任何人都不愿意出面的时候促成了资本的投入。巴菲特对古特弗伦德的印象很深,很显然,古特弗伦德也是他这种类型的投资银行家。
短短6个月时间里,GEICO就上升到了818 美元——达到了原来的四倍,这只是对它潜能的一点点微弱的显示。随后的几年里,伯克希尔把份额翻了一倍,从而使得巴菲特成为了具有控制权的投资者。GEICO似乎陷入了巴菲特的模式——巴菲特对许多公司都有类似的影响。GEICO,和《华盛顿邮报》一样,购回自己的股票,GEICO的老板也养成了常常拜访巴菲特的习惯,它完全被巴氏化了。伯恩是一个很老练的行家,但是他与巴菲特的商业关系与凯和巴菲特的关系没有什么差别。引用伯恩的话来说:
我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对我展示各类有关财务方面有价值的方法。他从不吝惜自己的时间,但永远不会——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建议。很久以前沃伦就曾想过,如果他是个乐善好施的股东,他会为伯克希尔挣更多的钱。就是这个家伙使他赚了更多钱。
每年巴菲特都会和GEICO的主管们举行一次提问对答式的活动。他在台上显得从容自如,运用凯西。施藤格尔的技巧来避免过于文学化。他把问题的动机都当作一般化来处理,他还会继续讲一个小故事,其中常常蕴含着一个关于投资的训诫,他的表述风格非常简单朴素。他很随意,然而遣词造句优美精确,你不能不为之吸引。
伯恩发誓说,GEICO的人们宁可取消假期,也不愿错过这个机会。有一次,巴菲特说一个投资者在进入股票市场时,就仿佛拿着一张能永久保存的计时卡。每次他买了股票,就相当于在卡上打了个洞。当这卡上有20个洞时,他此生就不再做更多的投资了。非常明显,这个投资者将筛选出最棒的点。
正在经营GEICO投资组织的卢。辛普森说,这个比喻对他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实际上,巴菲特早就拿定了在GEICO“打一辈子洞”的主意,并且不遗余力地想让伯恩明白这一点。不论是私下里,还是在伯克希尔的公开报告里都是如此。在这样一个时代里,管理者们要么是被迫抬高股票价格,要么就是得面临着被别人接管。但是,巴菲特希望伯恩从长远角度来进行管理,并且一再强调自己一定不会将股票买掉。
当一个在《幸福》杂志排前500名的企业做出一个严肃的投标想要收购GEICO时,它必然面临着一场考验。伯恩曾打电话给巴菲特询问他的想法。
巴菲特说:“这取决于你。”伯恩说:“噢!拜托——你完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但巴菲特什么也没说,只是同意陪伯恩去参加一个在纽约沃尔多夫—阿斯托里亚举办的夜市交易。
投标者和他的银行家自然是要对这个具有控制权的股东自我介绍一番的。巴菲特说:“你们的谈话对象就错了,他(伯恩)才是你们该找的人。”
伯恩把巴菲特拉到一边恳求道,“你就在我耳朵边悄悄说个价格嘛!”结果
巴菲特还是保持缄默。
“真是难以置信,”伯恩说,“我们要谈的是大约10亿美元的买卖,他却把它都托付到我手上来了。”
最后,伯恩定的价格超出了收购者所能承受的范围,谈判中止了。这正是巴菲特想要的结果,他觉得GEICO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那为什么他还袖手旁观呢?“要想知道沃伦脑子里究竟想什么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伯恩回忆道。
毫无疑问,巴菲特想让伯恩知道自己信任他。而且他必然也已经猜到一旦他显示出这种信任,伯恩就不会使他失望。谁都可以说巴菲特是幸运的,除非说他总是幸运而外。
回想起GEICO经历的坎坷波折,沃尔特。施洛斯,巴菲特在格雷厄姆—纽曼的兄弟,称整个过程“十分悲哀”。“有的人成为了百万富翁,有的人却没得到任何好处,还有的人甚至倾家荡产。”GEICO创办人的儿子利奥。古德温在低谷时期曾作过偿还保证,而本。格雷厄姆则彻底保留下了他的GEICO股票。在1976年9月,正好是保证偿还结束之前,格雷厄姆在法国的家中逝世,享年82岁。
格雷厄姆逝世以后,评论家们常常提到巴菲特与格雷厄姆的方法论之间的偏离,巴菲特明显地进步了。他不仅受过查理。芒格的影响,也受过身为作者兼投资者菲利浦。费舍尔的影响。他们各自都强调:一个好的经营完善的公司与从流行角度上来看的廉价公司是完全不同的,同时对他自己的经历也有很大的影响。
巴菲特比格雷厄姆更主观地分析公司。在一些公司,比如:喜诗糖果公司里,他找到了它的“内在价值”,而这些公司却是格雷厄姆从未涉足的,但这些差别的存在使得进一步的忠诚难以实现。关于股票有“内在”价值,而与行情机无关的思想,巴菲特是从格雷厄姆那里学来的。的确,难以想象的是,要是巴菲特没有读过格雷厄姆对“市场先生”所做的生动比喻的话,巴菲特会在投资年月的高潮时刻终止了合伙人企业,而在1974年市场低落时又纵身跳了回去。巴菲特为《财务分析家杂志》的撰文之中,他对本。格雷厄姆方法的持久性给予了很高的赞扬:
在上市以后几周或几个月的时间里,那些看似愚蠢的时点,本的原则总是奏效——在一场摧毁脆弱的智力结构的金融风景之后,它们的价值常常会增加,而且也为别人所理解了。
许多年以后,巴菲特承认说他买的那些股票与格雷厄姆会买的股票一定是不同的。他从本那里得到的是“一种恰当的关于本质的模式”,那就是,买入价值的原则,蕴含在格雷厄姆的安全裕度原则下的保守主义以及超脱于每日市场起伏的态度。
巴菲特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是格雷厄姆的追随者,也从来没有否认过对这位对分数毫不吝惜的老师的感情。很久以后,当巴菲特与作者谈到自己的事业时,他明显带着喜悦,说道:“我最成功的事情是选对了英雄人物,它都来自于格雷厄姆。”当作者提醒他,这番话正被格雷厄姆的一些孩子们听到时,巴菲特的声音突然大了许多,“我希望你能告诉格雷厄姆。”他回答道。
11报业大王
1976年圣诞前几天,巴菲特在《纽约新闻周报》社遇见了凯。格雷厄姆,她儿子唐纳德,邮报的部门经理米格,那儿正有个晚会。几个邮报的主管领着他们的客人——文森特。麦奴,一个报业经纪人躲进了一个房间。麦奴想让邮报对投标购买《布法罗新闻晚报》产生兴趣。下午发行的报纸销量不好,而晚报却因为其声誉和布法罗的蓝领阶层起得很早,一直要到下午下班后才有时间看报而生意兴隆。
但晚报也有缺点,它没有周日版——许多读者愿把整天都花在看报上,而且越来越多的广告商都看好周日。布法罗市本身也不理想,它是一个又旧又冷、满是铁锈的钢铁城。最糟糕的是,总共有13个工会有权代表报业职工并且仍在赢得会员。根据《新闻导报》对131家报纸的统计,《新闻晚报》的职工收入排在第7位。
尽管如此,巴菲特还是顽固地希望 《新闻晚报》是一家可以在大城市发行的主要报纸。它占有的当地家庭比所有其他的全国性报纸都还要高。而且布法罗是个积习难改的城市,它的大部分人口都是本地人,《晚报》伴随着他们长大。虽然城市正在走向没落,但巴菲特认为它稳定的人口是个优势,况且他也正急着买一家报纸而不再是为别人出谋划策了。他想事先让格雷厄姆知道,如果 《邮报》不买下《布法罗新闻晚报》,他沃伦。巴菲特可就不客气了。
《新闻晚报》成立于1880年,作为共和党的报纸和业绩,它一直由布特勒家族经营,该家族还拥有当地一家电视台和北美航空公司的部分股票。它近几十年来的业主凯特。罗宾逊。布特勒是一位显赫的贵妇人,总是带着卷毛狗坐劳斯莱斯到处兜风。布特勒建了一家豪华的印刷厂,边上种着明显的非本地的热带植物。为了避免与工会发生矛盾,布特勒花钱一向大方。过去手工捆扎报纸的工人在实现自动化后仍做着邮递的工作。报纸从生产线上下来之后,工人把手向传送带上抬一抬,就像发圣餐一样——因此他们被称为“牧师”。但自从布特勒1974年死了之后,她的家族统治也结束了,现在这家报业正待出售。
在《新闻周报》开过会之后,格雷厄姆认为《邮报》刚刚镇压了一场罢工,它在这样一个工会城市里是不会受欢迎的。芝加哥的论坛报业公司也决定不投标。经纪人麦奴刚把开价从4000万降到了3500万。他不久就接到巴菲特的电话。
“你星期天工作吗?”巴菲特问。
麦奴说:“这要紧吗?”
“我想你可能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