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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军大营口,任何人都不得喧哗、纵马,这是铁律,从始至终,根本没人敢违抗。
所以,就在赵军和曹无伤二人还没通过时,面对来人的喝斥,根本无法反驳。
而营门士兵面对来人,都是恭敬的下拜,口喊赢将军。
而那赢将军对军士的行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最后把目光转向曹无伤,徒然凌厉起来,沉声喝道:“曹无伤,见上级不拜,难道你想领军法?”
“你。。”曹无伤直觉在老大面前,被削了面子,顿时一怒。
只是秦军法严厉,上下等级森严,丝毫不能逾越,更不能失礼,所以尽管曹无伤内心愤恨,也只能抱拳弯腰:
“都尉曹无伤拜见将军。”
那赢将军明显看曹无伤不顺眼,或者就是有旧怨,此时又沉起脸sè,开口喝道:“军营前不得纵马、喧哗,你可知道?”
“知道,但我。。”
“知道?知道还敢犯?”那赢将军根本不给曹无伤说话的机会,顿时又是一喝。
赵军眉头一皱,这赢将军分明是借机找茬,利用军法硬压曹无伤。
曹无伤此时脸sè憋的通红,只得把蒙恬搬出来,低沉道:“这是蒙大帅请来的人,还请将军放行。”
“哦?”那赢将军脸sè一惊,没想到居然是蒙恬将军请来的人,不过他想了想,又沉声道:“既然如此,可有蒙将军手令?”
“走的急,不曾带,你要不信,我们就到蒙帅面前对质。”曹无伤先是一愣,对于赢将军的为难,明显不耐烦了。
赢将军听此,脸sè一动,又大喝道:“既然不曾带,就不能放行,这是规矩,你不会不懂吧。”
“你别欺人太甚。”此时曹无伤握紧双拳,只觉血气上涌,眼中冒出了丝丝寒光,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欺你又怎样?你敢对我动手吗,对上级动手脚,可是重罪,哈哈,在说,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
赢将军脸上嘲讽一笑,继续喝道:“曹无伤,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若在敢出言不逊,小心我禀明军法吏,治你军法,就是蒙将军,到时也护不了你。”
赵军在后面听后,内心一动,这人明显是想激曹无伤犯军法。
果然,曹无伤被接连相逼,已经怒到了极点,此时狠狠瞪了赢将军一眼,手突然伏在了剑柄上。
“无伤,你去禀明大帅,我就在这里等你。”
此时,赵军突然淡淡的道,让愤怒中的曹无伤脑中一醒。
“老大。。”曹无伤一愣,回过头看向马上的赵军。
赵军则是淡淡一笑,点头道:“去吧,我等你。”
曹无伤冷静下来后,也明白了那赢将军,刚才是给自己下套,顿时点头道:“好,老大,你在这等我。”
然后,下了马就进营门了,还不望冷瞥了赢将军一样,郑重的告诉他赵军是蒙恬请来的人。
赢将军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他倒不是真的执行军法,只是为了让曹无伤难堪而已。
不过,等曹无伤进去后,他就把目光转向了赵军,凭他的直觉,这人不简单。
刚才他故意引诱曹无伤那个愣小子上当,看来是被这个人看穿了,谨慎机智,又能被蒙将军请来,身份背景肯定也不一般。
只不过,在他以审视的目光看向赵军时,赵军却骑在黑云高马上,云淡风轻的看向他,并且嘴角带着笑意。
因为黑云的高度,加上赵军坐在马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惊慌惧怕,反而是淡然的审视,所以,顿时让赢将军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瞬间,赢将军充满优越感的内心就是一怒,军中一般军官和甲士见了他,哪个不是恭敬有加?
又有哪个敢骑在马上俯视他的?特别是赵军一言不发,一脸的无谓表情,更让赢将军发自内心的憋屈和愤怒。
只不过,他是统领万人的将军,本身颇具威势,心气深沉,不会轻易的,就把表情放在脸上。
所以,此时他还是一副威严之sè,慢慢走向赵军,同时散发出了一身的将军威势和杀气,想让赵军吃吃苦头,想必蒙恬将军那里,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找他麻烦。
只是,等他一步步走到赵军马前时,赵军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坐在马上,双眼中有一种莫名的笑意,丝毫不为所动,视赢将军的气势为无物,又好像在看猴耍。
这让赢将军的脸sè终于变了,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愤怒和yīn沉,自己居然被一个贱民当成了猴耍!
而赵军看见他愤怒yīn沉的表情,根本不屑一顾,虽然他的确具备一定的气势,但是比起沛县的任敖来,这人就是个渣。
何况赵军一年多来,不断经历生死,对形意拳的道理也悟透了很多,因此也具备了一种气场。
虽然这种气场,不是战场上养成的杀气,也不是身居高位的那种威严之气,但却如山岳之坚厚,大海之博大。
任你是狂涛激流,还是电闪雷鸣,我自如清风拂山岗,海水纳万象,你又奈我何?
赢将军被赵军的无谓表情,激的满腔怒火,不由硬堆起满脸威严,开口大喝:“谁让你在军营前骑马的?给本将下来?”
他是想用军法,让赵军屈服,到时蒙恬那里好交差,面子也挣回来了,同时也算是为背后的派系出口气。
赵军淡淡一笑,他现在已经不是事事争先,容易被人利用的直楞小子了。
当然,这不是他丧失了锐气,也不是不争了,而更多的是大种争,不争则已,一争必要到底,练拳也是练意、练神,随着拳法的进展,人生阅历的吩咐,智慧自然也越来越高。
赵军认为只有赋予智慧的暴力,才是最有效和完美的暴力,有智无暴是庸才,有暴无智,是蠢材。
赢将军眼见赵军一副水泼不进的摸样,就更是发怒,再次喝道:“本将军让你下马,没听见吗?”
“你让我下马,那得先拿出你的本事。”赵军淡淡的道,完全无视他在马前耍威风。
赢将军一听赵军的话,顿时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在也顾不上将军的威仪和cāo守,拔出腰间利剑,指着赵军面目狰狞:“你不下马,本将军就先斩了你的马。”
一剑劈下,瞬间带起了剑风,可见赢将军的武力本也不弱,可就在他剑刚劈下时,突然,赵军双手一按马背,跳身而起如同雄鹰,向赢将军直扑而下。
那赢将军脸sè顿时大变,他一介平民,居然敢在军营,对自己出手?
丝毫没有防备之下,又是力竭之时,他根本来不及格挡或者躲避。
而赵军这时飞身而下,两掌同时砍在他的肩膀上。
“啊。。你岂敢!”
赢将军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直觉双肩一痛,全身如遭锤击,瞬间瘫软无力,最后不由双膝跪倒,脸sè巨变。
这时赵军双腿着地,平稳的落在了地上,刚好让赢将军跪向自己。
“算你有本事,让我从马上下来了。”
赵军淡笑的一句话,差点把赢将军气的吐血,他有又难以置信,这小子怎么一会谨慎平静,一会又如一头爆熊,完全出人意料。
“你死定了。”赢将军双目怒向赵军,语气极尽冰寒,他在提醒赵军,这是秦军大营门口,天下第一强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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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自取其辱
此时赢腾血红着双眼,瞪着赵军嘶吼的道:“你在军营,居然敢向我出手,你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
随后,赢将军丝毫不顾将军的威仪,回头对营门已经惊呆的军士厉声大吼:“你们还等什么,快给我过来,替本将军杀了这个贱民,出了事有我担着。”
那些守门的秦军也有些傻眼了,曹无伤算是军营中的刺头了,没想到他带来的人,居然比他还刺头,军营门口公然暴打赢将军,实在胆大包天!
这时听到赢将军的怒吼,他们才缓过神,纷纷拿起兵器就向赵军冲来,由于看门的弓弩只有百步shè程,而赵军在百步之外,所以根本伤害不了赵军,况且赢将军也在赵军前面,他们更害怕误伤。
赵军见此,就拿起赢将军掉落地上的剑,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淡淡的道:“不想死,就让那些人别妄动。”
赢将军一愣,脸sè都变了,可最后又忽然笑起来:“你威胁我?还敢对我动用利器,哈哈,你已经是死罪了,放过本将军,你现在还有逃命的机会,否则你触犯了军法,必死无疑,蒙恬将军也救不了你。”
“是吗?可刚才你就说死罪了,现在又多一条,我也不在乎了。”赵军淡淡的一笑道。
赢将军顿时脸sè都青了,双眼瞪直,直接傻眼了,曹无伤从哪带来的疯子?简直是个亡命徒!
赵军此时接着道:“不过,首先你要明白,我不是军队的人,所以无从谈起军法。
第二,我在你们营门百步之外,根据秦律,你无权干涉我。
第三,是你先对我动手,我才被迫反抗,所以有罪的是你,秦律中擅杀平民,罪责也不小,你只好好考虑。
不过,如果你真打算和我鱼死网破,我也不介意,能和一个赢姓将军同归于尽,也算不错。”
其实,赵军早在之前,就想教训这个人了,只是曹无伤在旁边,他不好出手,免得被这人利用军法钻空子,连累曹无伤。
直到后来曹无伤走了,赵军才起意对付他,秦律和军法这一两年他都研究过,所以并不是鲁莽。
“你。。”
赢将军脸sè在变,几乎成了猪肝sè,怒火熊熊燃烧,却无处发泄,他这才明白,从一开始自己就被赵军算计了,钻进了赵军的圈套。
没想到,自己以通晓法律为傲,处处压制别人,今天却让大雁啄了眼,因此让他愤怒的同时,又有一种深深的挫败羞辱感。
最后,赢将军狠狠呼吸两口气,压下内心的怒气和憋屈情绪,回头冷冷的看着赵军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别太过分,真闹起来对你不好,对曹无伤那小子也不好。”
赵军一笑,赢将军不出所料,还是妥协了。
周围赶来的秦军一听,都面面相觑起来,怎么一向威严霸道的赢将军服软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想怎么样?过分?这句话好像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