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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动机全挪到最后再讨论。总之,他朝着‘2’号屋而去,却发生了转移;本来在‘哈尼’体内的亚兰该转移到‘巴比’身上去,但巴比的身体已经死亡,因此他跨过‘空位’,转移到‘我’的身上来。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我’是否已清醒,总之‘我’(=亚兰)很快地起床,再次来到“管理大楼”,拿了香槟酒瓶当凶器。”
“所以他突然将目标从‘你’换成隔壁的‘蓝迪’?”
“没错。接着他打死了‘蓝迪’(=巴比),我们搬运亚兰身体时,曾目睹‘我’(=亚兰)拿着香槟酒瓶朝‘3’号屋而去,这点不容置疑。”
“之后他怎么了?总不会打算依序把‘4’、‘5’、‘6’的人全杀了吧?”
“从之后的发展来想,正是如此。不过,他本来应该是打算略过‘5’的。”
“为什么?”
“因为‘5’号屋里的是他自己——也就是‘亚兰’的身体啊!”
“哦,原来如此。咦?不过……”“贾桂琳”(=贾桂琳)抱紧枕头,噗地一声,弄出巨大的消气音。“难道我一直弄错了?我们是把‘亚兰’(=蓝迪)搬到哪间屋子?”
“‘6’号屋。因为你毫不犹豫地略过‘5’号屋,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呢!果然是你搞错啦?”
“喂,这么说来,难道……”
“贾桂琳”(=贾桂琳)依然紧抱枕头,浮现了内疚的表情。这样垂头丧气且吐露罪恶感的她,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难道,‘你’(=亚兰)杀了‘亚兰’(=蓝迪)的原因是……”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他误以为那是‘哈尼’(=你)。我们搬运‘亚兰’(=蓝迪)时,不是用毛毯把他裹得像只结草虫似的吗?他的脸被毛毯挡住了,看不见,所以‘我’(=亚兰)没发现弄错了人,狠狠地往他脑袋上敲,把自己该留下来以便复原的身体给杀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弄错人?”
“我想,下次转移发生后,他便立刻了发现自己的错误。继‘我’之后,亚兰的下一个转移目标是‘蓝迪’;但此时‘蓝迪’已死,亚兰自然转移到‘你’身上去。另一方面,我原来该转移到‘亚兰’体内的,但他却死了,因此便转移到‘哈尼’身上。”
“而我自然是跳过‘巴比’的空位,进入了‘你’的身体。”
“没错。当‘贾桂琳’(=亚兰)见到‘哈尼’出现于眼前时,才发现自己的错误。而他往窗外一看,又见到刚才自己上身的“我”正从“6”号屋走出来,还拿着凶器;因此他想着得快点下手才行。”
“因为从‘你’(=我)的口中,‘亚兰’被杀之事很快就会曝光。”
“对,这代表迟早会引起大骚动,进而发现‘巴比’和‘蓝迪’的尸体。因此他急着在东窗事发前杀掉所有人,才发生了那场大混战。”
“不过,我们在那场混战之中频频对换,他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丝毫不停止攻击——”
“他已经完全不在乎杀了我们之后,自己最终会安顿于哪个身体之中;因为他误杀了自己的身体,就算想回也回不去。所以他豁出去了,反正留下谁都一样,就当作赌轮盘,把那两个人——也就是我和你——杀掉时,自己在哪个身体里,就用那身体过活。”
“原来如此。来龙去脉我大概懂了,但动机呢?为什么亚兰想杀掉我们全部?发生这档事之前,我们根本素不相识啊!”
“没其他可能性了,应该和窪田绫子的死有关。”
“可是,”“我”(=我)仰望着天花板,就要顺势倒头躺下;“贾桂琳”(=贾桂琳)见状,以枕头轻轻敲了我的脸一下。“她是死于意外吧?明明已经得到这个结论了……”
“但亚兰不这么认为。其实不只亚兰,还有别人认为她不是死于意外。巴比昨晚曾这么说——”
我将巴比逃进“第二都市”后,目睹疑似“贾桂琳”的人影爬上楼之事简洁地说明一遍;或许因为被目击的是自己的身体,她的表情看来十分复杂。
“这么说,蓝迪他……”
“贾桂琳”(=贾桂琳)将枕头抱至胸前并垫入下颚底下,满脸忧虑地趴在床上。
“也就是说,当时已进入我身体的蓝迪——当然他还不自知——回到一楼并杀了绫子?”
“不知道,这只是巴比的假设而已。”
“可是,要是疑似我的人影真的曾回到一楼过,就只有这种可能了,不是吗?在地震避难之际,会刻意采取那么危险的行动,一定有相当的理由——当然,这是以完全相信巴比的目击证词为前提。”
“现在讨论‘你’(=蓝迪)是否真的杀了绫子,也无济于事;因为大家都已死亡,再也无法确认了。问题在于亚兰是怎么想的,他相信绫子真是死于意外,还是——”
“当然……”“贾桂琳”(=贾桂琳)以单臂撑起上半身,直盯着我。“当然是不相信啊!要是相信,怎么会犯案?”
“……是啊!”
我转向窗外,从“贾桂琳”(=贾桂琳)身上别开视线;我有种被责备的感觉。
“亚兰认为杀了绫子的凶手在我们之中。”
“他认为谁是凶手?”
“我想他到最后仍无法确定,所以选择最省事的方法,将我们全部都杀了。”
“假如不知道是谁——”
“贾桂琳”(=贾桂琳)不悦地叹了口气,粗鲁地翻过身子仰躺,把床震得摇摇晃晃,接着又咚地捶了下床铺。
“干脆把所有人都杀了,来达成目的?有人头脑这么简单吗?”
“事实上,我们的确差点被杀光啊!”
“话是这么说……”
为了这种随便的动机被杀,那还得了!“贾桂琳”(=贾桂琳)似乎为此愤慨,心浮气躁地一再拨动金灰色长发。
“不过,这事说起来还是很怪。亚兰也很清楚我们全都是萍水相逢,却推翻CIA下的意外死亡结论,怀疑我们之中有人杀了绫子;这代表——”
“贾桂琳”(=贾桂琳)浮躁地再度撑起上半身,摆出一种对天祈祷的姿势,视线在半空中彷徨着。
“这代表,他有某种强力的根据吧?让他下定决心说:‘既然无法确定凶手是谁,干脆将所有人处以死刑!’”
“唔……”
“是什么?是什么根据?”“贾桂琳”(=贾桂琳)敏锐地嗅出我的踌躇之情,摇着我的胸口催促。“啊……对不起。”
其实我并不觉得疼痛,她却慌忙缩手;也不知是打哪儿学来的,双手合十做了个无声的道歉后,又再度催促。
“你想到什么了吗?要是想到了,就全告诉我!”
虽然尚有一丝迷惘,“我”(=我)还是将窪田绫子曾在“鲜鸡屋”中大肆侮辱并诋毁来店者,且亚兰闻言并未劝阻她之事娓娓道来。
“——嗯……原来发生过这种事啊!”
“贾桂琳”(=贾桂琳)像抱着婴儿似地抱住枕头,困惑地摸摸下巴。
“她的个性还真呛耶!不过,那都是用日文说的吧?”
“当然啊!要是用英文说,早在地震发生之前,他们两个就会被布袋盖住打一顿、赶出店门啦!”
“那她有没有批评英国人呢?”
或许“她”(=她)只是打算耍耍嘴皮子、缓和紧张气氛,但并末成功。
“不是针对一般英国人,而是针对我。”
“我没听见。”
“不过,这是两码子事吧?”
“贾桂琳”(=贾桂琳)似乎判断这是无益于解决案件的闲话,泄气地耸了耸肩。
“和这件案子一点关连也没有。因为,除了你和亚兰以外,我们之中根本没人懂日文——”
“不……”
其实,此时我倾向于赞同“她”(=她)的意见,却又莫名奇妙地继续和她唱反调;为何会有这种心态,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本来也这么认为,但其实还有一个人懂。”
“谁?”
“巴比。”
“啊?”她发出了一种前所未闻的尖锐声音,又直盯着我的脸瞧,简直要瞧出一个洞来。“你说什么?”
“贾桂琳”(=贾桂琳)似乎由衷觉得不可置信;或许她想起了巴比在“鲜鸡屋”中搭讪自己之事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别说是超难懂的日文了,我看那孩子连古文圣经都看不懂。”
“但他真的懂,听说是有个熟人很迷卡通,他耳濡目染之下,便学会几句。”
“卡通?”“贾桂琳”(=贾桂琳)一脸不悦,露骨地皱起了眉头。“所谓的日本卡通,该不会是那些‘科学小飞侠’和‘宇宙战舰大和号’之类的吧?”
“你还真清楚耶!难道你也是卡通迷?”
“别闹了!”她抱着竖起的双膝,闹脾气似地别开了脸。“我最讨厌日本卡通了,收视率竟然比我演路人的那部连续剧还要高上好几倍,一想起来就有气!”
“那还真是惊人啊!总之,就算只会只字片语,巴比懂日文是事实;我昨晚亲耳确认过了。”
“不过,亚兰知道巴比听得懂一点日文吗?”
“这我也不晓得。就我所知,巴比应该没机会在亚兰面前展现这种能力。只不过——”
“只不过?”
“昨天早上,大家不是集合到‘管理大楼’听艾克洛博士进行说明吗?那时候我是最后被带往交谊厅的,之前大家谈了些什么,我完全没听到……”
“那时候,是我——也就是‘亚兰’最先被带到交谊厅的;之后谁照什么顺序进来,我已经记不得了。毕竟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男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混乱到了极点;老实说,当时根本无暇顾及自己以外的事。我现在只能勉强想出‘我’(=蓝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