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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我知道,你一直爱着流希。所以从今往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你一定要守护好他,绝对不能让他受任何伤害,知道吗?”
耳边隐隐传来主人离去时的殷殷嘱托,火凌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主人,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希望,不管流希少爷怎样对我,我都会永远留在他身边,代替您守护他……”
鉴于云翳的失踪对安雅来说绝对是爆炸式的新闻,为不引起轩然大渡,更为云氏企业的稳定着想,流希不得不一面封锁云翳失踪的消息,一面派人私下寻找。
整整三个月,流希白天顶替云翳处理云氏的各种事务,晚上则前往流夜,查看各方面汇总回来的消息,并从中筛选有用的继续追查。
可很快,流希便发现,不管他如何努力,所有的线索到最后都是无用。
知道云翳有意躲开自己,流希失望之余,不免更加疯狂。
到最后,流希索性不再前往云氏,一心一意专心寻找起云翳来。
对火凌的苦口婆心视而不见,流希不眠不休,只为得到一点点可用的资料。
最后,体力不支的他,终于昏倒在流夜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控制台前。
整整昏迷三天三夜后,流希在火凌关切的眼神中恢复清醒。
可自从这天起,流希再也没有露出过一丝表情。昔日灵动的眼此时恍若一潭死水,不见任何光彩。
哀莫大于心死的流希,整天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双眼怔怔地望着雪白的墙壁,不发一语。
看着这样的流希,火凌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碎了。
但不管他怎样呼唤,流希别说回应,就连看也不看他半眼。
更甚者,随着时光流逝,流希进食越来越少,身体也越发虚弱,没有血色的小脸惨白得吓人。
为了能让流希多吃点东西,火凌不断哀求,甚至跪在他面前,只求他张开嘴吞下一小口食物。
可流希看向火凌的眼里,却承远都只有憎恨和厌恶。
终于有一天,在火凌的安排下,流希从电视转播中看见关于云翳失踪的消息。
听到云翳的名字,流希燕神的眼顿时转为明亮。
尤其当他听到一些自称是云家亲戚的人,准备向自己要回属于他们的财产时,流希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顾不上虚弱的身体、缠绵病榻三月的他,靠着不听使唤的双腿勉强站起身。从一旁衣柜里取出外出服换上,满头大汗的流希,双手扶着病房里特别为腿脚不方便的病人设置的扶手,步履蹒跚地走向房门。
才推开门,早已准备妥当的火凌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我要去云氏。”流希淡淡吐出一句话,却充满了坚定。
“是的,流希少爷。”欣喜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流希,火凌小心翼翼地带着流希走向电梯。
半小时后,流希与火凌到达云氏企业门口。
看见堵在大楼门口的无数记者,流希俊眉紧锁。
火凌见状,随即吩咐司机直接把车开入地下车库。
走入直通九十三层的电梯,看着周围不断变化的景色,流希周身的寒意越发冷冽。
随着电梯发出一声轻响,流希知道九十三层已到。
推开火凌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流希深吸一口气,在门打开的瞬间,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电梯。
才步出电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闪烁灯光,让流希不适应地双眼一眯。
望着眼前人头攒动,流希冰冷的容颜越发阴沉。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轻启红唇,“什么时候,云氏成了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入的地方了?”
随着流希话音落下,十多名身着黑衣的保镖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
很快,所有挡在通道中的记者都被驱赶出九十三层。
看着空空荡荡,恢复往日寂静的走廊,流希毫不迟疑地走向会议室。
推开会议室大门,里面嘈杂的人声因流希的出现赫然停止。
流希冰冷且锐利的凤眸毫不客气扫过房内众人,除了一些知名传媒的记者外,坐在主席台前的,要嘛是和云翳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远亲,要嘛就是一些当年被云翳逐出云氏的云家蛀虫。
不屑地瞥过眼,流希连和这些人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与门外那些只要用钱就能轻易打发的三流报社不同,能坐在这里的,都是非常难缠的角色。流希锐敏地发现,当自己踏入这间会议室时,很多人脸上都流露出好戏上场的表情。
眼珠一转,几经衡量后,流希心中当下便有了主意。
侧身面对无数媒体,流希露出一个堪称绝美的微笑。
在台下无数人痴迷的叹息声中,他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今天各位聚集这里,只是想知道我父亲云翳先生是否真的失踪。”
顿了顿,流希又是一笑,“在这里,我想先谢谢大家对我父亲的关心。其实呢,我父亲因身体不适,所以在医生们的建议下,前往欧米拉休养去了。我父亲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由我全权负责云氏的运作……”
垂下眼,流希叹息着露出一抹苦笑,“都怪我平时不够用功,仅仅代父三月,就因劳累过度进了医院,结果害得大家都以为云氏出了什么大事,真是非常抱歉!”说着,流希对着台下所有人深深一鞠躬。
他的这一举动立刻引来台下一片哗然。
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流希虽布满倦容,病卷十足,却依然俊美非凡的脸蛋上,而他的微笑中也尽是真诚。
被他真情流露的样子感动,记者们心下的意识偏向这位貌美的青年才俊。
于是乎,台下众人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坐在台上的云氏亲戚们一看情况不妙,一个个按捺不住跳了起来。
“你!你说云翳去欧米拉休养,有什么证据?”
“是啊,把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啊!”
“就是,我们要看证据!”
闻言,流希转身冷峻地扫过台上所谓的“亲戚”。
讥讽地一笑后,流希抬起手,往后一伸。
火凌机灵地把早就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的资料恭敬地递入流希手中。
把资料重重捧在众人面前,流希唇角的讽意越发浓厚,“想要证据?好,我这就给你们!这些都是我父亲的就医记录,以及他出境前往欧米拉的记录,如果你们还不相信的话,大可向父亲的主治大夫询问情况。”
“哼,我们怎么知道这些资料是不是你伪造的?”看也不看放在桌子上的资料,端坐正中间的云慕天冷冷开口道。
云慕天是云翳的侄子,如果当年云翳没有领养流希的话,那么偌大的云氏现在就该是他的囊中之物。所以云慕天很不甘,他恨流希,恨不得杀了他。
见云慕天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自己的模样,流希毫不畏惧,反而优雅地轻笑起来,“云慕天,你真的以为你当年离开云氏时,那些资料都被摧毁了吗?”
见云慕天因自己的话脸色一变,流希笑得更欢,“没错,因为你是父亲的血亲,所以他对你很宽容,可这并不代表我也会如此。
“你当年对云氏做过的一切,我这里都有最完整的记录。我想,应该会有不少人对这份东西感兴趣的,不是吗?呵呵……”
笑意吟吟地,流希的眼有意无意瞄向台下众人,然后满意地看着云慕天脸色刷白,双眼赤红的狼狈模样。
“算你狠!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恨恨地丢下这句话,云慕天猛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泌室。
最麻烦的人物已经解决,接下来的小角色们,也在流希的谈笑声中被轻易打发。
望着最后一个云家远亲如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地离开云氏,流希又耐着性子把所有记者打发上路。
解决完所有麻烦之后,流希拒绝火凌陪同,独自走进总裁办公室。
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被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办公桌,流希走到桌子后,白皙透明的指尖恍若轻抚爱人似地,流连在宽大的真皮坐椅上。他眼里的锐利和冰霜瞬间被哀愁和柔美所代替。
“翳……我的翳,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我们不是说好,此生此世永不分离的吗?
“翳,我一定会替你守住云氏,直到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翳,我会找到你的,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找到你!我发誓!一定会的!”
第二章
三年后,安雅市郊。
处理完一天的公务后,趁着第二日是假期,流希独自来到玻璃屋。
站在大门口遥望这座完全由玻璃制成的房子,流希的心开始流泪、滴血。
犹记得多年前,云翳带着自己第一次来到玻璃屋,他心头溢满的喜悦和幸福,可现在却……
整整三年……自从云翳离开至今已有三年。
三年里,流希尽心尽力处理云氏事务,为了对付那些对云氏虎视眈眈的云家亲戚,有段时间他几乎忙得没有时间睡觉。
可只要一想到云氏是云翳花费半生心血建立起来的产业,流希就咬紧牙,硬是撑起了这个偌大的企业。
最后在火凌的帮助下,流希不仅稳固住其在云氏不可动摇的地位,还把所有窥视云氏资财的云家亲戚全部铲除,只除了早一步失踪的云慕天。或许是他机敏地察觉危机,为自己性命着想,而隐姓埋名了吧。
对于这种只知道躲藏的家伙,流希打心底看不起。
明白云慕天无法对云氏造成威胁,流希也就懒得管他。
当所有障碍都消失后,工作上也早已得心应手的流希,便把更多重心放回寻找云翳的下落之上。
为了找回云翳,他把流夜里所有密探全部派出,四下找寻。
可也许是上天认为流希还不够真诚,不管他派多少人出去打探、寻找,得到的却都是失望的结果。
为此,这三年中,流希没少迁怒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火凌,而火凌却也总是默默地,把一切的痛与苦都承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