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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见人,但是本人却一直非常在意,毕竟她曾是美术界人人皆知的模特儿,更增
加她无形的压力。不仅是江知佳,她完全不想和以前的友人见面。」
「她假扮婆婆多惠子女士,难道也是相同原因吗?!」
「应该是吧。后来,她虽然逐渐恢复,能够走出房间,仍旧害怕自己的脸孔
被别人看到。我想尽办法要带她外出,但她就是不肯。她曾经戴上面纱或口罩,
也尝试过各种方法,结果反而更惹人注目。让她打扮成我的母亲,最初只是权宜
之计。但是对律子来说,这个装扮似乎最不会造成她的心理负担。她说年迈母亲
和儿子一起走在路上,一点也不奇怪。而且很神奇地,她打扮成高龄妇人后,再
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说的也是,有个故事叫做「老婆婆斗篷」,」(注:日本传统民间故事。
故事叙述受到继母虐待的女孩,被迫离家四处流浪,因缘际合获得老婆婆斗篷,
变身为老婆婆,后来遇到如意郎君,生活从此幸福美满。)纶太郎回应着,「被
继母赶出家门的漂亮女儿,取得老婆婆斗篷,化身成为老婆婆……。律子女士的
行动,是否也是类似的模式呢?」
「继母啊。对于这类分析我是门外汉,无法断言,或许,成为亡故妹妹先生
的续弦,造成律子无形的压力,为了逃避这种压力,才打扮成婆婆。不过,我认
为是毒瘾的后遗症,造成她的面貌衰老憔悴,她为了掩饰比实际年龄衰老的外貌,
因此扮成老妇人的模样,藉此抚平受创的自尊心。最近几年,她的情形一直非常
良好,症状不再出现,或许也和律子年龄越来越大有关。我没想到因为最近的纷
纷扰扰,导致她旧病复发。」
各务咬着唇闭口不语,低着头像是已经精疲力尽的模样,一直盯着自己的指
尖。他猛然地抬起头来,向法月警视说道:「你们应该能够了解,为什么内人一
直拒绝和江知佳见面了吧?对于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我已坦承相告。江知佳的
确是律子的亲生女儿,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只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了。今
后请别再打扰律子。如果媒体获知这个地方,要求直接采访,律子的精神将会受
到更大的冲击,恐怕再也无法恢复。现在这些状况已经让她的病情再度恶化,万
一社会大众以看戏的、心情看待这件事情,说不定她又会企图自杀。我不希望再
发生妻子自杀身亡之类的事情了。」
「你的沉痛心情我很了解。」法月警视挺直身子,语气沉稳平静,「内人也
是死于自杀。关于媒体方面,警方保证会尽量慎重。不过告辞之前,请容我再确
认一件事。」
「我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清楚的……」
各务困惑地问着,警视的口气转为礼貌:「为了慎重起见,麻烦你告知当初
签约的保险公司名称,好吗?依你所言,你的高额债务似乎是靠着前妻自杀才得
以偿还的。」
警视故意没头没脑地提出这个问题,最为了观察对方的反应吗?各务似乎立
刻察觉警视的企图,冷笑地答道:「你似乎在故意挑衅,看我是否会露出马脚,
对吧?不过我认为你只是在浪费时间。父亲过世后,为了借贷上鹤间诊所的改装
费用,加入寿险是贷款条件之一,所以算是半强制性的投保。」
「借贷的条件?太太也必须加入吗?」
「是的。指定受益人相互填写对方的姓名。这件事情不怕你见笑,那些恶质
的金融业者看穿我们急需钱财周转,所以强迫我,甚至是结子得投保高额寿险,
那是一九八一年的事情。结子死亡的时候,刚好已过除外责任期限,所以我才顺
利获得理赔,不过当然无法领到全额。如果你认为我和律子为了诈领保险金,私
下串通,迫使结子自杀,那你就错了。我愿意提供保险公司的联络方式。只要你
探询调查部门,一定能了解,保险金的领取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地方。」
26
父子两人顺道前往一楼的管理员室,请中年管理员看过江知佳的照片,确认
各务顺一的说法。管理人表示,在被害者行踪不明的十八日星期六下午、或是前
一天,皆无类似江知佳的人物来访。
「两位要看看入口大门的监视录影带吗?」
管理员问道,法月警视判断不须看影片,并转达如果遭受媒体的骚扰,请联
络町田署的侦查本部,然后父子二人走出「棕榈假期。分梅」。
时间过了八点,天已经黑了。法月警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点燃忍耐已久的
香烟。他站着不动,口中吐着烟,思索着。
「纱耶加骇人的说法,看来毫无杀伤力可言。正如律子女士所说,江知佳是
各务结子的女儿,纯粹是堂本妄下断论。如果江知佳的身也有问题,「母子像」
的模特儿和遭到切断的石膏像头部,所有的相关推论都会失去论点基础,都怪我
太急躁。」
纶太郎自省地说着。警视拍拍他的肩膀,「虽然是急躁了点,但是你不需要
立刻放弃自己的想法。如果川岛伊作对自己使各务结子怀孕,造成她自杀身亡一
事感到后悔,认为自己必须赎罪,而切断了石膏像头部这样的表现手法,或许误
导了堂本与宇佐见彰甚。虽然生母疑云是堂本妄下断论,他依旧还是会进行勒索,
江知佳本人很可能也认真接受这个想法。毕竟,亲生母亲一直对她置之不理啊。」
父亲先说出自己的想法,令纶太郎讶异不已。
「爸,您真是一点就通。莫非您认为各务夫妻的话中有疑点吗?」
「只是个小疑点。律子夫人无法原谅自杀身亡的妹妹,所以无法接受遗书内
容。但是各务顺一一再强调,她对前夫川岛伊作的憎恨和妹妹无关。各务的话中,
我总觉得有些前后不太吻合的地方。虽然我了解感情的事很难有逻辑可言。」
「我也是相同的看法。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特别告诉我们,律子无法原
谅妹妹的行为。」
「……还有一点我觉得匪夷所思。不过等神奈川县警方回覆后,我再和你讨
论,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
警视在随身烟灰缸里捻熄香烟,不发一语地跨步前进。大马路上,便衣警车
正在等着。警视一边上车,一边问着驾驶席上的宫本刑警:「侦查本部有什么新
的动向吗?」
「堂本的行踪目前并无新的消息。宇佐见彰甚的行踪依旧不明,不过有民众
提供线索,只是尚未确认。刚才侦查本部联络,有一个人指名要找警视。」
「指名要找我?对方是谁?」
「对方自称田代周平,并且留下手机号码。他是您认识的人吗?」
「我儿子的朋友。」警视答道,取出自己的手机,「告诉我手机号码,我来
联络。」
电话立刻接通。法月警视与田代周平还算熟识,警视稍微礼貌性打过招呼后,
便询问对方有什么急事。他听着田代的回答,然后说本人就在我身旁,我请他听,
就把手机递给纶太郎。
「他有事找你。他从七点播报的新闻中获知消息。」
纶太郎以眼神示意,接过电话,「喂,我是纶太郎。」
「我是田代。你真是难找,终于联络上你了。」
「听说你从七点的新闻中获知消息了?」
「当我听到江知佳的名字时,吓得心跳差点停了。」
田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还无法相信这项不幸的消息。
「听说遗体的头部遭到切断,以快递送达名古屋美术馆。直到现在我依旧希
望是自己听错了……真的是她吗?」
「很遗憾,这项消息是真的。」
纶太郎吞吞吐吐的,星期日晚上,他拨电话给田代,只告知江知佳下落不明,
在那之后他未再联络。当然,江知佳遭到杀害的那天下午,他在西池袋公寓前让
堂本从眼前溜走的事情,他也还没告诉田代。
「真是抱歉,其实两天前,我就已经知道这项消息,但是必须对外封锁,以
免影响警方侦查。」
「不,我不是要责怪你……。对了,你现在在哪儿?我一直打电话找你,你
始终不在家,留话给你也全无音讯。我从侦查本部的记者会报导中,正好看到你
父亲的身影,才急忙打电话到町田署,我想学长应该也在那儿。」
「对不起,我从早上到现在一整天都在外四处奔波。我现在在府中。」
「府中?刚好,搭乘京王线就可以了。你现在能到新宿吗?饭田才藏听到一
些有关堂本的消息。」
「饭田?莫非他知道那家伙在哪儿?」
「他知道就好办了,不过还不清楚。总之,饭田一直要我找你一块儿去,说
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也是刚下班,正在去新宿的路上。你现在从府中出发,嗯,
八点半可能来不及吧,八点四十五分,在阿尔它百货前集合,如何?」
「好的,咱们在那儿碰头。」
车子送纶太郎到府中车站,他一个人下车。搭乘京王线特急列车到新宿,约
二十分钟。为了找寻东口,纶太郎迟了五分钟才抵达阿尔它百货,高悬的大萤幕
下方,田代周平与饭田才藏已经等在那儿。饭田的金黄平头与满脸胡髭,整个人
依旧像个Q 比娃娃,在拥挤人群中依旧引人注目。
田代满脸忧戚,相较于电话中的声音,他似乎还是无法接受江知佳的死讯。
他只说着应该是堂本……,便意识到周围的人群,立刻闭口不语。饭田才藏穿着
与上周相同的猎装外套,右眼戴着眼罩。纶太郎记得上次见面时,他是左眼罹患
眼疾。
「这个眼疾啊,左眼痊愈了,结果换右眼。」
他皱起鼻头,似乎感觉到搔痒。相较于田代一脸阴郁的表情,他看起来十分
亢奋,心情浮动。
「听说你听到一些有关堂本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