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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痕迹时,久能一本正经地继续追问:「第二天,星期日下午以后,堂本是否有
出门?」
「那天他哪儿也没去,一直待在屋里。」
久能皱着眉,追问是否有误。因为,戴着墨镜与棒球帽、隐藏脸孔的男子出
现在山猫运输的町田营业所,寄送江知佳人头的包裹,是在十九日星期日下午四
点二十分。
「绝对没错。那天我的身子还是很不舒服,请假在家休息。我整天都在屋里,
堂本也整天未出门。你们可以向俱乐部经理确认。」
纱耶加告知俱乐部的联络电话与经理的姓名。她流利地说着,似乎不像是在
说谎,询问她堂本的手机电话,她也老实回答。
一阵冲水声,仲代从洗手间走出,一脸没中奖的沮丧模样,微微地摇摇头。
看来不论是浴缸或浴帘上都未发现明显的痕迹。久能摸摸脸颊,从怀中取出一张
折叠的纸,打开来交给纱耶加看。
「这张模拟人肖像上的人,你认识吗?」
纱耶加默默地瞧着模拟肖像,马上摇摇头。
「我没有看过。或许摘掉帽子和墨镜,我能够认得出来……,这名男子就是
杀害川岛江知佳的凶手吗?」
纶太郎突然精神为之一振,纱即加终于自己露出马脚。
「等等,你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哪有什么为什么,电视不是一直在播报这件凶杀案吗?什么名古屋美术馆
中,发现年轻女性的部分尸体,报纸上也都有刊登新闻啊。」
「媒体报导应该没有刊登被害者姓名,因为警方尚未公布。」
「那又怎么样?是堂本告诉我名字的啊。」
「堂本告诉你的?什么时候?在什么状况下告诉你的?」
久能神色严肃,紧咬着纱耶加的回答不放,对方却丝毫不畏惧,依旧神色自
若地回答:「昨天,应该说是今天吧。我下班回家,屋里一片黑暗,堂本一夜未
眠,等我回家。他说星期一名古屋美术馆发现被杀害的女性尸体。他只看过晚报
新闻,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形,不过他觉得被杀害的女性应该是川岛江知佳,说不
定他会被认为是嫌犯。我觉得他那时有些不知所措。」
「说不定?莫非,堂本坦承自己杀了人?」
「不太可能吧。虽然他是个窝囊废,不过他没有那个能耐杀人。」纱耶加严
肃地反驳久能的看法,「若非如此,他不可能那么慌张。他一直说都是自己太大
意,不知节制,才惹祸上身。还问我回家的时候是否遭到刑警跟踪,甚至怀疑这
间公寓已经遭到监视,因而坐立不安。如果凶手真的是他,怎么会等到那个时候
才开始惊慌失措。」
她说得斩钉截铁,相当有说服力。久能放弃从正面攻击。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请你充当诱饵,设法从这儿逃离?」
「没错,堂本拜托我这么做的。」
「安全帽和小型摩托车呢?」
「那是我的。摩托车已经破旧不堪,我告诉他可以随手丢弃。」
「我了解了。不必我多说,你所做的事情已经触犯藏匿嫌犯,甚至有共犯的
嫌疑。得麻烦你走一趟町田署,以便取得正式笔录。当然,你有权利聘请律师…
…」
「我愿意做笔录,不过我不需要律师。」纱耶加断然否决久能告知的权利。
「因为,堂本绝对没有杀害那个女孩子。我又不是傻瓜,如果他真的是凶手,
我一定
能够察觉。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成为代罪羔羊,所以才帮忙他逃走。我掩
护无罪之人,难道也有错?」
「不过呢,」久能安抚地回答,「你得知道,这项消息还是极为机密,在名
古屋美术馆发现装着尸体的纸箱上,采集到堂本的指纹。我想你也非常清楚,两
年前,堂本曾经因涉嫌恐吓遭到逮捕,那时他留下的前科指纹,符合封箱胶带上
遗留的指纹。」
「那一定是哪里发生了误会。」
「无论有什么误会,这是确凿的事证。山之内小姐,或许堂本曾经帮助你解
决继父的骚扰,所以你无法拒绝他,但是过度帮忙重罪罪犯,反而会害了你自己
喔。」
面对胁迫性的回应,纱耶加泄气地叹了口气。然后她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
坚决地说道:「我承认他的确对我有恩,但是那是两码子事。虽然我帮助他,我
并不想让自已被牵扯在内。算了,反正你们早晚都会知道,我就招供吧。堂本以
那个女孩子江知佳为幌子,勒索某人,所以最近才会鬼鬼祟祟的。可是,他绝对
不可能杀害那个女孩子,他不可能砍断自己的摇钱树,搞得拿不到半毛钱。我所
认识的堂本,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勾当,他绝对不可能做。」
久能耸耸肩,催促纱耶加准备出门。他一脸怜悯的模样,不过他并非惋惜纱
耶加爱说谎,而是同情她竟然深信这个男人的证言。
不过,或许纱耶加看人有其眼光,或许可以说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吧。至少,
堂本一连串矛盾的行动,相当符合纱耶加的供述,莫非……
「在出门前,我再问个问题。你是否知道堂本以女性被害者为饵,打算诈取
金钱的对象是谁呢?」纶太郎冷冷地问道,纱耶加停了下来,歪着头想着。
「我真的不知道。堂本使用我的电脑似乎在调查些什么。因为他消除全部的
网页浏览纪录,所以我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我并未直接问过他,不过,或许
今天傍晚或晚上,他会和对方见面吧。」
「今天傍晚或晚上?」
「可能吧。他说他即将获得一大笔钱,今天他明明知道外面危险,还是冒险
逃出,应该是约今天吧。」
久能吞了口口水,向仲代示意。仲代拿着手机,慌忙向室外走去。纶太郎身
体横过桌面,靠近纱耶加。
「你说,堂本当江知佳是摇钱树,对吧?」
纱耶加不安地点点头。
「不止是钱的事,堂本知道凶杀案发生后,一时惊慌失措,不小心说溜了嘴。
他说他知道川岛江知佳的大秘密,而且那是他最后一张王牌。」
「大秘密?什么秘密?」
「等等,我快想起来了……。那个女孩的母亲并非生母。她的父亲是川岛伊
作,但是生下江知佳的是十年前,或更早以前自杀死亡的阿姨。」
第五部 Level Five
希腊的双眼表现,在完成后呈现彩色状态,赋予头部非常深刻强烈的印象。
意大利的雕刻家认为无色彩的眼球适合用于思考姿态,表现感受强烈、或是漠然
远望的神情。这时,雕刻家不需要固定的眼神,而是追求眼睛凝视虚空的表现。
这种表现力十足的手法,的确适合表现基督教美术图像的主题。可是,例如「路
易十四世的肖像」,国王正在向其中一位将军下令。贝尼尼寻求国王威严眼神的
表现时,就必须以雕刻手法表现眼睛了。
…鲁道夫·维特科尔夫《雕刻制作过程与原理》22
町田署大门前聚集了大批媒体,喧嚷嘈杂。虽然侦查本部召开的记者会早就
已经结束,大概是为了晚间新闻的现场转播,各家媒体正在争夺最佳拍摄地点。
过了下午四点,位于南大谷的川岛宅邸周围已被陆续增加的现场转播车包围。
纶太郎不耐烦地弹着助手席旁的车窗玻璃。虽然他早就料到案件会受到媒体注目,
但是如果过度炒作,恐怕会影响日后的侦查。
「车子直接停在正门前吗?」
宫本刑警踩着煞车,询问上司久能的意见。久能与山之内纱耶加坐在后座,
由于纱耶加只是到案说明,并未铐上手铐,但是看到媒体大批涌现,纱耶加终于
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她一改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突然将自己藏身于窗下,
神经质地啃咬起指甲。
「如果在大门前造成骚动就麻烦了。我不想让证人暴露在镜头前,联络本部,
打开后门让我们进去。」
宫本开过町田署大门前,以无线电联络司令室。宫本的联络内容,听起来仿
佛是食品外送业者的暗号用语。车子整整绕了一大圈避开媒体,停在町田署后方,
等到后门打开后,飞快地驶进町田署内。
三人将纱耶加交给待命的女警制作笔录。纱耶加一边走向笔录室一边耍赖似
地鼓起双颊,表示抗议。
「各位辛苦了。」
法月警视特地走下楼来,慰劳久能与宫本。
「我们留下仲代在四谷保健所后方的监视点守候,请立即派员支援。」
「放心,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堂本有可能返回四谷吗?」
「大概不太可能吧。后来有这家伙的消息吗?」
「小型摩托车在花园神社附近寻获,但是已不见堂本踪影。」
「三点的记者会进行顺利吗?没什么问题吧?」
纶太郎问道,警视板着脸回答:「完全按照程序进行,没有任何脱序情形发
生。当然,警方没有公布任何嫌犯的相关消息。总之,警方只是先透露一些消息,
不过没有时间悠哉了,你们都看到大门前的阵仗了吧。」
「抢头条的争夺大战似乎已经开打了。」
「相较于记者会前,媒体人数更多了。警方只是公布被害者身分,就已经抢
成这副德性,真不敢想像往后的发展。再加上警方在四谷失手,不早点掌握堂本
的行踪,事情可能会越来越棘手。」
听到上司的抱怨,宫本刑警一脸惭愧。警视微微示意:「别在意,现在也没
有时间训话,先详细报告你们在四谷得到的消息吧。」
「川岛先生与国友小姐在哪儿?已经回家了吗?」纶太郎问。
法月警视摇摇头,回答说两人刚做完笔录,现在正在二楼的接待室休息。
「那么,我去见见他们,若有什么事请叫我一声。」
接待室内烟雾弥漫,桌面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