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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能开车前往四谷四丁目,抵达时间是下午二点二十分。一辆灰色箱型车停
在四谷保健所后方,两人注意周围动静后慢慢走近。
久能向驾驶座上的仲代刑警示意后,坐进后方座位,纶太郎也随后上车,关
上车门。仲代看到久能带来的同伴,立刻明了。虽然熄掉引擎,空调也未启动,
但是车内并不闷热。助手席上坐着一名便装打扮的年轻刑警,经过介绍是侦查一
课的宫本刑警。染了头发的他,若不经过介绍,实在看不出是刑警。
宫本沮丧地向主管报告追踪的失误,久能板着脸道:「事情发生的经过我都
已经了解。回去之后给我写份反省报告,下次别再重蹈覆辙,这件事情到此结束。
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监视对象约十分钟前返家,进入房里以后没有半点动静。」
山之内纱耶加吩咐计程车在市内四处乱逛,约一小时后,未在任何地点停靠
便再度返回搭车地点。她似乎明了会遭到跟踪,在计程车内,她一直留意后方尾
随的车辆。
一点五十分左右,仲代从计程车后窗中瞧见纱耶加接听手机。然后,计程车
立刻改变方向,直接回到四谷。
「……一点五十分啊。堂本逃往富久町方向时是一点二十分,他一定是通知
纱耶加自己已经成功逃脱,担任诱饵的纱耶加听了以后才随即回到自己的屋里的
吧。」
车中每个人都点头赞同久能的说法。仲代盯着「四谷都市公寓」的三楼窗户,
肩膀兴奋地上下抖动。
「侦查本部有任何指示吗?」
「法月警视已经下达命令。接下来就前往纱耶加房里问话,如果她不肯合作,
就将她拘提到町田署。」
「好,上吧。如何进行?法月先生一块儿去吗?」
「当然。我知道房内的布置,而且她得好好给我一个交代!」
官本刑警留在车内,久能、仲代加上纶太郎三人,前往纱耶加的房里。三人
讨论后,朝着「四谷都市公寓」前进。
「怎么又是你?」
出乎意料地,纱耶加毫不抵抗地开了门,像医齿类小动物的脸上露出厌烦的
表情。她穿着破旧牛仔裤与粗编的夏日线衫,浓厚的眼妆削减了原本易于亲近的
印象。看来她已经完成诱饵的任务,正准备出门。
「我记得你是小说家法月先生嘛。田代先生今天没和你一块儿来?」
「是的,你还记得我嘛。」
「只要见过面,我就会记得对方的脸孔和姓名。其他两位是?」
纱耶加假惺惺地问着,彷佛在招呼酒店客人一般。久能拿出警察证件,告知
来意。
「你是山之内纱耶加小姐,对吧?我们想问你一些事情,能不能进屋谈?」
纱耶加知道刑警来访,却丝毫不为所动。她仔细端详着仲代的脸孔后,采取
让步的态度。看来她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知道迟早必须面对。
「屋内很乱,请进。」
请三人进门以后,纱耶加故意看着时钟,妩媚地问久能是否会花很多时间。
「或许会很久,不过一切看你如何回答。」
「是吗?我还得上班,能否让我先打个电话向店里报备。」
久能准许后,纱耶加以手机通知店里的经理,说明今天因为个人原因得晚点
上班。纶太郎原本担心她偷偷联络堂本,但仔细听她的对话,并没有任何可疑之
处。看来她已经有所觉悟。在三人伸手可及之处,塞得鼓鼓的波士顿包就摆在那
儿。
纱耶加挂断手机,重新坐好。久能与纶太郎坐在桌子对面,仲代则倚在靠近
门边的墙上,预防突发状况。
「好啦!各位今天突然来访,要问什么呢?」
「大约一个半小时前,你带着那个波士顿包搭乘计程车出门对吧?请告诉我
们你到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依照三人事前所商议的,由久能发问。纱耶加大大地叹了口气,眼神滴溜溜
地转望向仲代,诡异地微笑着说:「问话就问话嘛,别拐弯抹角的。我到哪儿去,
不需要问我,各位也知道嘛。站在那边的刑警一直尾随着我搭的计程车啊。」
「原来如此。为了慎重起见,能否让我们看看提包中的物品。」
纱耶加拉过波士顿包,装腔作势地拉开拉链,里面只有一个民族风枕头。久
能装作若无其事,以眼神示意纶太郎继续追问。
「好,废话不多说,请问你,大约一小时前,有位看似堂本峻的男子从这栋
公寓走出。他牵出停车场的小型摩托车,毫不理会监视的刑警的拦阻,逃往富久
町的方向。你为了帮助藏匿在屋里的堂本峻,故意担任诱饵,对不对?」
「我说过了,既然你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何必再来问我。」
纱耶加神色自若,毫不畏惧。她似乎无意隐藏自己帮助嫌犯逃跑的事实。
「……所以,你不否认堂本峻曾经藏身于此?」
久能追问着,纱耶加不耐烦地点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上个月月底。上星期我向法月先生说明过了。堂本没有任何预警,拎着一
只包包便突然来访。我有时候会出门,不过整整一个月左右,他都是窝在我这里。」
「那么,你说这个月八日,他收拾行囊逃到台湾是……」
「我说谎。」
纱耶加若无其事地回答,丝毫不在意当初遭受欺瞒的人就在眼前。
「上星期四吧。我上完夜班回来,堂本正在收拾行李。他拜托我说,这两三
天或许有法月纶太郎或田代周平这号人物来找他,如果这些家伙出现,问些有的
没的,就回答说他逃到台湾了。当我成功摆脱这些麻烦人物后,再以手机联络,
他在天亮之前就出门了。结果,当天晚上饭田先生传来简讯,希望能见堂本先生
……」
「他知道我们要来,才编造出这些谎言?所以你说,你回家后发现被可疑二
人组跟踪,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纶太郎故意夸大自己的反应,他认为这样也许能够松懈纱耶加的戒心。
「不过,我的演技也不错吧?我本来想成为小剧团的女演员呢。当初我会进
入变装俱乐部,从事角色扮演的工作,也是为了磨练演技。堂本说,这件事情告
一段落之后,要介绍我进入他朋友的剧团。」
「原来那些都是在演戏啊。所以,什么和演艺经纪公司发生纠纷,遭到黑道
人物追杀,也全都是你瞎编的喽。」
「那些都是真的,当初我真的很害怕。不过,那些帮派份子即使追到我这儿
来,也不至于大动干戈吧。虽然堂本以照片要胁,但是他们还是让堂本碰了钉子
啊。只要堂本吓得屁滚尿流、四处窜逃的消息传开来,那家经纪公司有了面子,
无名小卒呢,就别强出头,安静不作声,对方便不会再追究。我想这件事情,应
该已经解决了。」
「堂本是无名小卒?暂时消失的堂本是什么时候回到这儿的?」
「星期五晚上。你们离开后,我和他联络,他就立刻回来了。」
「星期六呢?堂本有没有出门?」
「好像中午以后出的门吧。我还在睡觉,没看见他什么时候出门,不过下午
一点我起床时,他已经不在家了。」
正是这个时间,纶太郎在西池袋公寓前,遇见男扮女装的堂本。他问纱耶加
是否看过粉红色荷叶边外套以及长裙,她回答是她从俱乐部借来的。
「为了因应喜欢男扮女装客人的要求,俱乐部一定会准备LL尺寸的整套女装。
他拜托我准备变装用的服装,我随便借来的,没想到他真的穿出门。穿成那副德
性,他还敢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老实说还真是有胆量。」
「穿成那副德性?莫非,堂本未改男扮女装的模样,就那样直接回来?」
「是啊,星期六差不多快四点的时候吧。我正准备出门上班,他当着我的面
卸妆,脱下衣服交给我,说他已经不需要了,请我归还。我问他穿成那副模样到
哪儿去了,他只是笑着不回答。」
堂本一定很得意,骗倒一个糊涂侦探。
纶太郎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四方形。
「堂本四点前回来时,手上有没有拿着这么大的水饺包?」
「没有,他回来时两手空空。」
「除了星期六下午,堂本是否有拿过任何行李,大约可装进人头大小的尺寸,
交给你保管?」
纱耶加直摇头。她说从未看过堂本将类似尺寸的物品,例如枕头或抱枕拿出
家门。纶太郎的脑中抹去不少可能性,他两手抱胸。久能蓄势待发似地继续追问
:
「星期六下午四点以后,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你下班返家之间,堂本都是单独
一人对吧?这段期间,你知道他在哪儿,做些什么事吗?」
「他应该都待在屋子里。因为,他没有任何得以变装的服装了,而且我那天
提早下班。从前天晚上开始,我就觉得非常疲累,到了俱乐部之后,才发觉碰上
生理期,根本不方便工作,所以便早退回家了。我到家时大约八点多吧,那时堂
本正在看电视,一边吃着泡面。」
「你出门期间,是否有堂本以外的人来这儿?」
「没有。如果有来客,从屋里的情形,我一定能够察觉。」
纱耶加毫不犹疑地回答。久能假装点点头,一边以眼神向仲代示意。
「……不好意思,打断各位的对话,我能不能借用洗手间?」
「请自便,那间就是。」
仲代根据纱耶加的指示,打开门进入洗手间。观察屋里的隔间,洗手间应该
是具备浴缸、洗脸台和马桶的形式。仲代偷偷检查洗手间是否留有切断人头犯行
的痕迹时,久能一本正经地继续追问:「第二天,星期日下午以后,堂本是否有
出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