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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西池袋公寓的行动已经结束了吗?快递包裹上已经采集到堂本的指纹,
应该能够顺利取得搜索令吧?」
「昨天晚上警方已依照正当程序搜查了「帕尔纳索斯西池袋」的工作室兼住
所,虽然潜逃台湾是编造的谎言,但堂本另外惹了麻烦,遭到黑道追杀,看起来
真的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回家了。室内找不到最近曾有人在此生活的迹象,电话答
录机内还留着大量的恐吓留言……」
「我不管这此事,我只想知道是否找到了遗体的其他部分?」
川岛不耐烦地拿开嘴中的烟催促着。纶太郎无奈地摇摇头说:「房内并未发
现江知佳的遗体。」
「没有发现?」
他皱着眉,叼在嘴上的香烟烟灰掉落下来,川岛胡乱地拍落膝上的烟灰。「
可是,堂本的公寓就是第一现场,不是吗?」
纶太郎无奈地再度摇摇头,「案情发展方向越来越匪夷所思。鉴识科人员检
查得滴水不漏,别说是遗体的一部分,连被害者的遗物或血迹之类的东西都没有
找到。」
「太扯了吧。说不定他在浴室分尸,然后用水冲洗干净啊。」
「不,浴室等所有用水设备,看起来都有一阵子没使用了。房内没有匆忙清
扫、消灭证据的痕迹,也找不到切断头颅的道具或防水布之类的物品。我遇见堂
本时,除了水饺包外,他并没有携带任何其他大型提袋,所以应该不可能在公寓
以外的场所处理鲜血四溅的物品。目前鉴识科判断,堂本在「帕尔纳索斯西池袋」
进行分尸的可能性非常低,甚至还怀疑江知佳遭到杀害的场所,或许不在堂本的
公寓。」
「怎么可能?」
「这并不是最后判定。今天,鉴识科将来采集江知佳的指纹样本,再对照堂
本公寓采集到的指纹,剔除堂本本人的指纹,若有吻合,就能够获得清楚的结论。
如果指纹未能吻合,结论就是被害者从未出入过「帕尔纳索斯西池袋」……」
「等等。」川岛举起手,纶太郎停下话来,川岛看起来一脸困惑。「在结论
出炉前,让我先厘清你的说法。推测的死亡时间是十八日星期六的中午至午夜之
间,遗体的头颅遭到切断,推测是杀害后数小时至半天左右,对吧?」
「是的。」
「你前往西池袋公寓,与男扮女装的堂本说到话,也是同一天吗?」
「大约是下午一点二十分。那时你正好要出门,前往代代木专门学校,参加
讲师的讨论会议。」
川岛皱起眉来。纶太郎的说法,似乎惹他不悦。
「……莫非,警察在调查我的不在场证明?」
「对不起,是我拜托父亲调查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嫌犯名单上的一员?我不想说自己看错人了,但是
你的做事方式,未免太过于墨守成现了吧?」
「没这回事。或许你会觉得这是藉口,我当然不可能怀疑你。只是为了公开
侦查,我又受到你的请托,为了获得父亲的理解,必须确认你的不在场证明。这
点,父亲早晚会向你说明。」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刚才实在觉得有些寒心。」
川岛沉稳地回应。看来纶太郎说出事实,消除了他心中的芥蒂。
「话题偏离正题了。问题是推测死亡时间和头颅的切断时间,两者之间的间
隔。星期六上午,房枝太太九点离家。假设小江随后立刻出门,没过多久旋即遭
到杀害,如此一来有将近四小时的空白时间。头颅在下午一点之前遭到切断,并
未与法医的判断抵触。你碰到堂本时,他提着水饺包,大小正好可以放入人头,
对吧?他将小江的人头藏在提包中,逃过你的法眼,大摇大摆地带离公寓。如此
推算,分尸现场除了堂本的屋子外,应该没有其他场所。」
「最初,我也抱持同样的想法。」纶太郎先附和川岛,「可是,听了鉴识报
告后,我认为那只提包当中不可能放着江知佳的人头。不,即使里面真的放着人
头,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堂本在返回公寓前,在其他场所切断人头后,随身
带着四处奔走……」
川岛手上的烟烧得只剩下烟屁股了,他双手抱胸说道:「如此更令人匪夷所
思。堂本遭到黑道的追杀,必须四处藏匿,最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使他愿意甘冒
自投罗网的危险,回到公寓呢?如果他返家不是为了切断人头,那他的目的是什
么?」
「这个部分我尚未厘清。他带着江知佳的人头,还刻意男扮女装,我不懂究
竟是什么事情让他非得回到自己家中?」
川岛望着纶太郎犹疑不决的态度,往烟灰缸弹了弹烟屁股。
「你不需要钻牛角尖,工作室的杀人预告,切断被害者人头的残忍手法,堂
本的行为根本不是常人所为,本来就难以理解。我并不想当个犯罪行为分析师,
可是他男扮女装,又将遗体的一部分,像带着纪念品一般地四处游走,显示出行
为异常者常有的行为模式啊。」
「没错,警方的侦查方向也朝此前进。」
「既然如此,不需再理那些繁琐细节。无论犯罪第一现场在哪儿,只要快递
的指纹配对吻合,就可以充分证明杀害小江、并切断头颅的凶手就是堂本。我无
意班门弄斧,只要逮捕他,逼问他,他肯定老老实实地吐出实情。」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但是,其实还有一个未解之谜。」
纶太郎叹息着,川岛不解地问着:「还有什么不对吗?」
「你知道有名可能是嫌犯的男子将包裹送到山猫运输的町田营业所吧。我们
根据柜台服务员的证词,制作嫌犯的模拟肖像,但是完成的模拟肖像一点也不像
堂本……」
「我能看看模拟肖像吗?」
纶太郎将特地带来的影印副本放在桌上,川岛拿起模拟肖像,注视着其上双
颊凹陷的男子。
「感觉的确和堂本完全不像。不过,虽然说是模拟肖像,那名男子戴着帽子
和墨镜,几乎看不见脸孔,根本无关像不像的问题嘛。」
「不,由于模拟肖像实在差距太大,为了谨慎起见,警方请服务员看过堂本
的照片,对方清楚表示,两者不是同一人。」
川岛伸手拿起打火机,不自觉地把玩着打火机盖。
「或许他为了避免脸部特征被认出,故意化妆欺瞒?」
「但是他男扮女装,我看到照片后立刻就认出来了呀。无论涂抹再浓厚的妆,
基本相貌还是不会改变。」
「或许他拜托其他人寄送吧。堂本没有必要自己涉险,他可能未告知包裹内
容,只支付丰厚的封口费,我想肯为此卖命的人,好找得很。」
川岛说完、又点了一根烟,像是想结束这段毫无建树的对话。
纶太郎无法全盘否定堂本找人代寄的可能性,法月警视对模拟肖像问题的解
释与川岛相同。可是既然他找人代寄,何必在送货单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呢?这是
非常矛盾的作法。纶太郎的脑中无法挥去这项疑点,但是他与父亲法月警视的争
论,在警视坚持堂本找人代寄的说法下暂告结束。
川岛抽着烟,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道:「……刚才说的公寓事件,堂本出现
在西池袋,说不定是声东击西的作战方式。他看破你的行动模式,故意让你撞见。」
「声东击西?」
「为了偏离警方的注意力。山之内纱耶加知道你会前去拜访,所以才打出潜
逃台湾的烟幕弹。堂本本人可能也采取相同的作战方式。」
纶太郎微微偏着头,说道:「我不懂。」
「堂本用某种方法促使你前往西池袋探查,然后自已假扮女装,故意拿着硕
大的提包令你留下深刻印象。让你觉得包中装着江知佳人头。但是真正的犯罪现
场不在「帕尔纳索斯西池袋」而在其他地方,其实提包中根本没有人头。杀害和
分尸作业,或许是在你撞见堂本之后才进行的。」
「但是,他如此大费周章的理由何在?」
「为了将犯罪时刻提前,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星期六上午的不在场证明,
堂本说不定已经准备好了。」
利用目击者先入为主的观念,造成时间差异的手法,川岛对推理原来也颇有
一套。但是纶太郎立刻摇摇头,说:「你的想法非常有趣,但是不可能。我前往
堂本公寓侦查,是在回程电车上临时起意的。堂本不至于神通广大到能够事先预
测我的行动,先回到西池袋伺机而动。」
「真的吗?说不定他接获密报,突发奇想而采取这样的行动。前往堂本的公
寓前,你曾经向别人说起这件事情吗?」
「谁?我只有从新宿车站打电话给田代周平……」纶太郎顺口回答后,倒抽
了一大口气。
假设田代与堂本峻秘密串通,川岛的说法就有其可能性。如果纶太郎挂断电
话之后,田代立刻通知堂本,在纶太郎徘徊于立教大学附近时,他能够先回到「
帕尔纳索斯西池袋」伺机而动。上星期五,两人造访纱耶加住处时也是同样情形,
堂本消失不见实在太过于凑巧,或许是田代事先告知。
田代对堂峻的态度一开始就暧昧不清,如果表面上假装不和,暗地里联手的
话,对方根本对自己的行动了若指掌。
可是,田代周平真有可能……,不,田代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纶太郎
不敢想像自己竟然遭到高中时期就往来的学弟背叛。不,堂本峻回到西池袋公寓,
一定另有理由。
门口响起停车的声音。玄关的门铃响起,有客人来访。
「对不起,打扰了,我是警察。」那是法月警视的声音。
20
以鉴识科为主的精简侦查编队抵达川岛府邸。依据随行的久能警部的说法,
町田署的共同侦查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