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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被害人的父亲上周刚过世,预定在这间美术馆举办回顾展。」
法月警视决定留下,吩咐勤务室叫外送餐点。
晚上八点以后,才陆续有消息传入共助课。遗体是从颈部以上遭到切断的女
性头颅,装在山猫运输的快递箱中,十九日由町田市内寄出。揭开箱子的,是一
位自称住在东京都八王子市的美术评论家宇佐见彰甚……
每有新消息传入,状况就更加陷入绝望深渊。听到第一发现者的姓名时,纶
太郎不禁愕然。
「等等,你认识这位宇佐见彰甚?」
纶太郎点点头,法月警视倒吸口气,仿佛在追究责任似地说:「扫把星啊,
原来你根本不是在乖乖地搜集小说题材?」
「我觉得很惭愧,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少废话了,只要你插手,事情总是没有好下场。看你的样子,肯定还知道
什么,还不快说,免得到时候我忙得没时间听你废话。」
晚上九点半,共助课以内线通知最新消息,最坏的打算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
「疑似被害者的两位家属已经抵达名古屋,刚才家属确认死者身分,爱知县
警方已经确定死者是自十八日起行踪不明的川岛江知佳。」
法月警视无言以对,一边瞄着身陷椅中的儿子一边开始积极布局。他先询问
警察厅与公安委员会,以及各方机关。由于必须与爱知县警方共同侦查,最后,
法月警视协调成功,当局决定先着手侦查杀人与分尸部分,并在町田署设立共同
侦查小组。
爱知县警方负责侦查的人员明日将携带正式的协助要求文件前来东京,因此
警视厅也决定明日再做出相关因应。
法月警视暗中协调,他的推动似乎有效地策动了上层干部,他不禁松了一口
气。在与县警协议侦查形式前,只要提报工作室遭到侵入与石膏像损坏,明天就
能在町田署设立由警视厅主导的共同侦查本部。然后,只须在明日上午受理的文
件上稍微动点手脚,就能以损坏美术品、胁迫、诱拐杀害为名,进行侦查。纶太
郎耸耸肩,对于这些行政事务上的繁琐事项,他不打算过问。
父子两人撑到十一点,再也没有任何新的情报传入。法月警视清除堆积成山
的烟蒂,宣布今天到此结束。回到家中,电话中有川岛敦志的简短留言。纶太郎
拨了名古屋饭店的电话号码。
电话中,川岛简短叙述当地发生的状况,不过都是纶太郎已知的消息,纶太
郎认为现在追问详细,川岛大概也不可能回答,便只请他明日回到东京后,直接
前往町田署报警。纶太郎正要挂断电话时……
「等等,别挂断电话。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差点忘了告诉你。」
川岛吞了口口水,含泪的哽咽声中掺杂着悔恨与愤怒。
「陪同确认身分的刑警问我认不认识堂本峻这号人物。据说,快递的寄件人
栏上写着堂本这个姓氏。」
「……判断死亡时间是十八日星期六,中午至半夜之间。后脑有生前遭到殴
打的痕迹,但并非致命伤。直接的死因是窒息死亡。切断的颈部部分,还留有部
分索状沟痕。」
星期二下午三点,在与昨晚同一间勤务室里,法月警视检视传真来的验尸单
与其他相关文件复本。据说是爱知县警方传来的最新消息。纶太郎勉强睁开血丝
满布的双眼,沙哑地说:「凶手是殴打后脑,使她昏厥后,再扼住颈部杀害的吗?」
「验尸单上是这么写着。」
「切断遗体的头颅,是在杀害之后立刻进行的吗?」
「不,依照断面来看,应该在死后数小时,甚至在半天后才进行切除,很可
能以锯齿状刀刃切断,法医学方面的细节我就不多说了。」
纶太郎一早便陪同川岛敦志前往叮田署报案。事前的协调与紧急报警奏效了,
与县警的协议全部依照法月警视的计画进行。双方同意在今天由警视厅与爱知县
警方派遣的侦查人员,在町田署设立共同侦查本部。县警侦查所获得的证据与消
息,皆能迅速确实地交给共同侦查本部。
「死后数小时至半天……。如果是计画性犯罪,杀害现场和切断现场可能在
不同场所。根据死亡推定时间来做个时间表吧。」
「头部以下的遗体尚未发现之前,这是唯一可做的事情了。」警视小声说着。
「我们会尽快将遗体送至科学警察研究所,进行组织分析和模拟实验,不过别期
望过高。有许多影响因素,例如杀害后放置场所的温度、快递过程等,不太容易
获得确定的答案。」
「说的也是,头颅的腐败情形恶劣吗?」
关于遗体的状态,纶太郎无法询问川岛,只能询问自己的父亲。今天早上,
纶太郎陪同川岛前去町田署时,两人几乎一路沉默。
「以这个季节来说情况还算良好,不至于无法辨认身分。头颅放在黑塑胶袋
中,密封完好,还塞满了冷却剂,得以延缓腐败的进行。」
「凶手大概是担心异味引起怀疑,所以才如此放置吧。摆放头颅的箱子呢?」
法月警视依序端详着手边的复本,找到相关记载。
「外侧长宽各约三十公分、高五十公分,表面没有任何图案印刷,非常普通
的纸箱。纸箱内另有个几乎同样尺寸的保利龙箱,密封头颅的塑胶袋和冷却剂塞
在保利龙箱里。保利龙箱以胶带封箱,采得几枚足以辨识的指纹。」
「有指纹遗留呀?是凶手的指纹吗?」
「如果是凶手的指纹,事情就好办了。鉴识电脑的分析手续早已准备就绪,
爱知县警方送达指纹资料后,结果应该马上就能够得知。」
警视停下嘴来,点了根烟。慢慢吐着烟,眯着眼,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打开箱子的美术评论家宇佐见彰甚……,综合县警查得的消息,他
在事件发生前后的举动疑点重重。」
「什么疑点?」
「首先,包裹抵达当天他正好访问美术馆。依照你的说法,他相当尊重被害
者。他是第一发现者,而且如果没有字佐见的证词,被害者身分的确认恐怕得耗
费更多时间。时机未免也太过巧合,他就刚好在遗体送达的现场。」
纶太郎抚着下巴,难道仅是这些疑点,宇佐见就被列为嫌疑人吗?
「星期五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曾经提到他预定星期一前后前往名古屋……」
「嗯。他搭乘新干线抵达名古屋后,从车站直接搭乘计程车前往市立美术馆。
因为他必须参与下午一点在术馆会议室开始的川岛伊作回顾展的事前讨论。宇佐
见提早三十分钟抵达美术馆。」
「装有头颅的快递包里几点送达美术馆?」
「当天早上十一点。出入口的守卫签收包裹后,亲手交给在办公室值勤的工
作人员。寄件栏上写着「川岛伊作回顾展筹备委员会」,所以由最早抵达的宇佐
见打开箱子,其实并无任何可疑之处。只是我感到不解的是,他发现头颅的时候,
会议室中只有他独自一人。」
「独自一人?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呢?」
「他留在办公室,处理宇佐见交付的磁碟片,复印相关资料。他听到哀嚎声
后匆忙赶到会议室,只看到宇佐见瘫软在地,地上有一颗人头在滚动。所以,他
并没有看到宇住见打开箱子的情形。」
「……所以,你认为宇佐见调换箱中的物品?」
「这个可能性似乎颇低。如果是小型物品或许还有可能,据说当天宇佐见出
现在美术馆时,手提小型行李箱,但行李箱大小无法放进人头。不寻常的是,贴
在纸箱上的送货单已经被撕下,完全不见踪影。警察抵达现场时找遍馆内,却遍
寻不着。」
「送货单?可是川岛已经知道送件人的姓名呀。」
「爱知县警方询问山猫运输的名古屋营业所,调查营业所存单才获知送货单
资料。那时还不知道包里是从町田市内寄出的。工作人员以及宇佐见彰甚都供称
未丢掉送货单,但是思考当时的状况,一眼就可看出是谁在说谎。」
「没错,他请工作人员复印磁碟片的资料,是为了支开工作人员。」
「而且,宇佐见在美术馆接受侦讯后,以工作繁忙为藉口,欺瞒侦查人员,
溜之大吉。他和被害者家属并没有碰面,爱知县警方也尚未掌握他的行踪。他可
能在昨天就已经回到东京了吧。」
纶太郎也是抱持同样的想法。即使撕毁贴在纸箱上的送货单,营业所也有存
根联,只要稍微动脑就知道了。
但是,即使知道事实如此,宇佐见还是做出傻事的原因不外乎:
(a )不明原因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他必须设法争取时间。
(b )即使他不可能调换纸箱中的物品,但配合自己前往名古屋的行程,
他可以在前一天于东京寄出装有头颅的包裹。
「为了谨慎起见,必须确认宇佐见周末的去向。问问新宿京王广场饭店的柜
台,应该能够得知。」
法月警视叼着烟,点点头。桌上的对讲机响起,侦查一课的久能警部,刚从
山猫运输的町田营业所查访回到局里。
「辛苦你了,我想立刻听听结果,刚好我儿子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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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町田署现在全员神经紧绷,正在研拟应付媒体的对策。由于被害者是名人
之女,再加上以快递寄送头颅,我们必须谨慎应付。」久能警部关上勤务室门后,
立刻说道。
他表示,他与爱知县县警平松巡官一同前往位于町田市金井町的町田业务所
探听消息。两人询问工作人员相关资讯后,他送巡官到町田署的共同侦查本部,
自己带着证据独自回到警视厅。
「这案子不好处理。本部在晚上八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