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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捂着脑门一听几百上千年……那果断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活了那么久的东西并不会因为失去个记忆就变得跟她一样没有半点稳沉气的吧?
“那,还不是华老师你说起这个,我才会误会的……”
华玉盏不爽地朝她脑门上又弹了一下,比刚刚还用力——“不是为了让你这颗什么都没装的空脑壳能稍微容易理解一些才不得不从头说起的吗?”
桑宁被弹得脑门发红,这回乖乖闭了嘴谦逊聆听不敢再打断,可是华玉盏似乎也失去了详细说明的耐性,直奔主题简单一说:
“你不是精魅,只是有一只千年的老魅把自己的力量给了你,让你得以寄宿在其他物体内,并且能够短暂的幻化出实体。”
“——那我自己的身体呢!?”桑宁几乎脱口而出,一时根本顾不得要慢慢来不能得罪他的打算,“为什么要把我的身体丢在荒田村?为什么要让我待在草娃娃泥娃娃的身体里??”
她记得那段时间反反复复的恶梦,像是每一夜魂魄都会飞回那一晚的荒田村,去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砍得七零八落。
那即使只是梦里看到的情景她却莫名就是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就发生在逃离荒田村的那一晚。
那个身体不是泥娃娃不是草娃娃,是有血有肉的真实躯体。
为什么华老师要把她丢在荒田村?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这么久,她一直想问,却一直被他无视。在今天这样的时机一旦有了机会就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
从那一天,她被丢在了荒田村。
越发昏暗的天色已经让她看不清分明华玉盏的表情,只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目光格外深沉。
“——那不是你的身体。”
“啊?”
桑宁微微怔住,从未想过这样一个答案。
…………………………………………
“喂喂,天都黑了,桑宁是要睡成猪啊?”
徐舰说着,想要去喊桑宁起来。再怎么说睡觉睡到连晚饭也不吃那就不怎么正常了吧?
他正想去把桑宁喊起来,杨丰旭却说:“不用去了,我刚刚已经去叫过了,倪倩根本就不让进门。”
“倪倩?”听到她的名字徐舰就收住了脚,“那个怪物想干嘛?不会想软禁桑宁吧?”
杨丰旭笑得有点无奈,“应该不会吧。她和柯正亮是来保护我们的,怎么会做那种事。大概是有什么原因吧。”
徐舰嘁了一声,“那可未必,华老师这人也怎么地道,他带来的保镖谁知道有没有问题?”
虽然这么说但他也没有再打算去,这时送饭的村民已经来了,只是来的并不是水花大姐,而是一个不怎么面善的汉子。
饭菜上了桌却是连米饭也没有,只有一盘鱼。
看来村里人也是有些急了,水花大姐算是办事不利,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显出任何异常,鱼到底吃没吃下去也不知道。
不过到底村里人还不敢随便撕破脸皮,这里似乎没有荒田村那么封闭,跟现实世界似乎只隔着一条河,甚至偶尔还有船家往来。所以他们对外面来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忌讳的。
那汉子也装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神情里却隐隐约约的摆着——饭也没有只有鱼了,看你们肚子饿了不吃还能怎么着。
当着那汉子的面他们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徐舰干脆贱吧兮兮的上前去搭话,“哎,大哥,水花大姐怎么没来啊?”
“水花没空!”汉子虽然脸上装着好脾性,一开口还是透着股不耐烦。
徐舰继续笑得嬉皮笑脸,“我们可就爱吃水花大姐做的鱼,这鱼是不是水花姐做的?”
汉子拧着眉头瞅着他,也不知他是认真在问还是有什么意图,甚至都开始怀疑起水花是不是被他们笼络了。
“管谁做的,做了你就吃!”
这人不善归不善,却也不是个花花肠子太绕弯的,还非要揣摩出几分心思来,顿时就被水花有没有被笼络这种心思搞得自己坐立难安,又被徐舰扯得心烦,不等送客自己就大步走了,也不知是不是去找水花对质。
徐舰笑得不行,“哎这人怎么这么好糊弄啊!”
高学夫推推眼镜,实话实说,“他不是被你糊弄的,是自己想太多。”
“先别扯了,我们赶紧把鱼处理了吧。”
杨丰旭说着,只是难免越来越担忧——村里人不知道他们有备而来自带着食物,只给鱼不给饭这种事都做出来了,大约是知道桑宁有男朋友之后真快要急眼了。
现在他们肯定满心都在焦急着确认吃了鱼之后倪倩到底能不能平安,这是他们最后的指望了。
拖过了今天,明天又要怎么办?如果迟迟不毒发,村民会怎么做呢?
杨丰旭刚拿着鱼悄悄来到屋后,却顿时憋回了一声惊喊,眼前只见几只土狗双目血丝通红口中流着唾液,呼哧呼哧地喘着在争先恐后地刨着坑,把他们之前埋下去的鱼肉都刨了出来,连泥带土的啃食。
杨丰旭不敢惊动了它们正想悄悄退开,但似乎是他手里的鱼发出的气味儿引起了它们的注意——几只土狗骤然抬头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噜似的声音,仿佛肺里充斥着水泡让它们不能叫唤,却都摇摇晃晃地向杨丰旭逼近,猛地扑了过来——
杨丰旭,享年二十一,卒。
(最后一句我写着玩的,别打。。)
☆、第13课时
几只像是得了疯病的土狗双目赤红,流着口水;喉咙里呼哧呼哧夹杂着咕咕噜噜好像肺里全是水沫似的声音就向杨丰旭扑来。
他一把把手里装着鱼肉的盘子扔了出去;转身就跑。
然而那些土狗大部分奔着鱼肉去了,却还有一只继续向他扑来。杨丰旭的两条腿哪里跑得过疯狗;那条疯狗只差着几步距离脚下一蹬腾空扑来,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背后热腾腾的腥气;忍不住回头一眼只见一嘴利齿逼近在眼前;下意识想要用手挡住头部——
这时一条影子横冲出来,那象牙白和墨蓝的衣服颜色搭配即使匆匆一眼也能看出是他们的学校运动服——
柯正亮飞快地冲过来,迎面扑向那条疯狗;跟它在地上滚成一团。杨丰旭心里顿时一轻;只觉得终于得救了,却见地上跟疯狗滚在一起的柯正亮虽然力气大得惊人;却终究还是血肉之躯,在尖锐的牙齿之下手臂上顿时豁了几条血痕。
杨丰旭立刻抄起屋后乱七八糟堆着的木头往土狗身上砸,似乎哪一下砸中了后脑,土狗终于倒地,一时还没有断气,倒在地上呼噜呼噜抽着气,喉咙里一阵一阵往外冒血沫子。
难怪这些狗都不叫,被血沫子堵着喉咙,它们根本叫也叫不出来。
终于解决掉了一只狗,但此时其他土狗也已经疯抢完鱼肉,连鱼骨头都不剩一点。它们吞食得太急,鱼刺像是连嚼都不嚼,湖里的鱼又大刺又硬,扎得满嘴血淋淋。
它们抢完了鱼肉就掉头转向杨丰旭和柯正亮,柯正亮一米六多的个头挡在杨丰旭身前,就算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柯正亮,可这个身体是啊。
同时面对几只疯狗,柯正亮的身体一定会受伤!
即使明知道这一点,面对这几条疯狗杨丰旭也还是只能一筹莫展地躲在柯正亮身后。
徐舰和高学夫看见柯正亮突然冲向屋后也跟了来,一眼瞧见屋后的情形徐舰怪叫一声也一把拉住高学夫不敢再上前。
几条狗半围住柯正亮和杨丰旭,喉咙里呼噜着摇摇晃晃地逼近,这时他们听到了熟悉的敲打声,那是烟袋锅子敲在木头上的声音。
他们转头就看到自称村长的老人蹲在篱笆上,虽然静下心来之后想想与其说村长不如说这个跟村长长得一个模样的老人就像是神话故事里土地公公一样的存在。
老人手里的烟袋一磕,那些疯狗就似乎顿了顿,似乎很忌讳这种声音。
老人的手没有停,烟袋磕了又磕,仿佛一声比一声大,那种声音像是直接钻进耳膜里,震得耳膜发疼。
很快那些土狗呜呜地倒在地上开始抽搐,老人看也不看,只是淡淡抬起目光扫向杨丰旭几人,问,“准备好了吗?你们的时间似乎不太多了,有什么想看想知道的,先捡着重点的赶紧上路吧。”
他们的当然知道老人说的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村民饭后是一定会来收碗的,而这次等收碗的人一来就会发现他们没有吃鱼。而且说不定连他们之前几顿也没有吃这件事也会一起被发现,这件事一旦败露他们是绝对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实际上老人一出现他们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就算不是为了探求真相,现在也得跟着老人去躲一躲!
“等一下老人家,我们还有两个同学得带上……”
在明知道即将有危险的时候当然就不能丢下桑宁和倪倩两个人在这里了,然而老人却又不慌不忙地抽了一口烟,对正要转身往屋前跑的杨丰旭说:“别去了,那两个女娃子不是你们该担心的,别人带不走她们,你们也一样带不走。”
他没有给他们提出意见的时间,嘴里的烟袋子吧嗒吧嗒那么一抽,黑色的浓烟就开始扩散——
“等等老人家,我们不能就这么丢下两个女孩子不管啊!”
“嗬嗬,你们还真是看不清……你们口中的那两个女孩子,可不需要你们去操那份闲心。”
话音落下时黑色的烟雾已经将他们包裹,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很快散去,老人也没有消失不见。
老人和他们一起站在浓雾里问:“你们是想接着看下去,还是有什么想知道的?”
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讨论过,所以并没有犹豫,高学夫替他们回答说:“我们想知道如果出事的都是孩子,那人祭是怎么发生的?”
老人默默低头摆弄了一下烟袋,苍老的声音幽幽地说:“这一切都是从那个男人出现时开始的……”
四周的烟雾似乎渐渐开始变淡,但依然与外界隔绝着,视线里像是在看着倍速快进的录像带画面似的,烟雾外的一切都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