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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周舒涵捧着手机跪在床上,脸上的泪水滴答滴答的淌着,就像是个木头人那样的一动不动,吓得老周两口子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凡静向床前小心翼翼的迈了一步,刚想问‘糖糖,你怎么了?’的时候,却见她那宝贝女儿发出‘嗷!’的一声尖叫:“楚扬,我也爱你!!”
完了,又是一笔不好捣鼓的糊涂账。楚扬在说出那三个字后,有些懊恼的抽了自己嘴巴一下,但听到手机中传来的惊喜尖叫声后,他又觉得抽的这个嘴巴太重了。
等那边的周舒涵又哭又笑的过了老大一会儿后,楚扬才咳嗽了一声:“糖糖,我这两天需要有些急事要办,你要安心工作,不要让我分心,好不好?”
“嗯,我会的!”周舒涵重重的点了点头:“可我还是想现在就见到你!”
“不行,我这两天要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
“好,那你答应我,两天后的早上,在我打开门的第一眼,要看到你!”
“行,就这样,我去办事,早点休息。”楚扬说完,就扣掉了电话,有些疲惫的靠在了座椅上。觉得打这个电话,好像比应付花漫语强不了哪儿去……我草!刚说了别再想那件事,怎么又想了?还是接电话吧。
楚扬摸起急促震动的手机,这次是柴慕容的。
“嗨,柴大官人,这几天小的给你添麻烦了。”楚扬眉梢眼角的全是笑意,一点也不像是才从鬼门关爬出来的样。
柴慕容没有立即说话,待了十几秒钟后才问:“刚才是在和夜流苏打电话,还是和周舒涵?”
楚扬故作轻松的嘻嘻一笑:“你猜呢?”
“懒得猜,什么时候回家?”
“得过两天吧,有些事我得处理一下……喂?我还没有说完你就扣电话?”楚扬有些纳闷的望着手机,觉得柴慕容这人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是幽默。
“唉,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楚扬叹了口气,不等下一个电话打进来,就关机,然后启动车子向福临门旅馆方向驶去……
……
“混蛋!滚出来后,竟然不先给我打电话!”
望着摔在床上的手机,柴慕容感觉很委屈,特别的想哭……可吸了好几下小鼻子,却愣是没有眼泪淌出,只好摸起手机,先给京华那边报信。
今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柴慕容因为一念之差才抓紧给楚龙宾打了电话,希望那边可以给花家一些压力,让花漫语尽快的放出楚扬,免得她杀人灭口。当时,楚扬那个爷爷是满口的答应着,并在电话里就把桌子砸的砰砰直响,扬言马上就去花老头那儿和他算帐啥的……
楚龙宾在电话里的愤怒情绪,多少的让柴慕容有了一些心安。她觉得,就算花漫语要杀楚扬灭口的话,只要花家老头子出面给她解释其中的厉害,她怎么着也得收敛一下的。
尤其是和楚扬通过电话知道他没事后,柴慕容更认为这是京华那边运作的结果,所以才赶忙又给楚龙宾打过电话去,想通知他楚扬已经出来了。可谁想到电话一接通,那边的楚龙宾竟然笑呵呵的问:“慕容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160 棋子!
“慕容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听到楚龙宾的这句话从手机中传来后,柴慕容感觉有些懵。
假如对面这个老头不是楚云雄的话,柴慕容肯定会掐着腰的骂他‘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记性让狗吃了吗?’可对面那老头偏偏是楚云雄,是他法律老公的亲爷爷,所以她只好笑着说:“楚爷爷,我白天不是给你打电话说……”
“说什么了啊?”
柴慕容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只好又把白天那事重新说了一遍,末了说:“楚爷爷,当时你不是说要去找花家老爷子算帐啥的……”
“哦。”楚龙宾在那边老神在在的说:“是啊,我是打算去找那只老狐狸算帐的,可我这不是还没有去嘛。”
“一整个白天了你还没有去!?”
“是啊,这不是一直忙着和人下棋嘛。”
“哦、哦……那楚爷爷您晚安。”N分钟后,柴慕容气呼呼的再次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双手捧着腮帮子,雪白粉嫩的小脚使劲的蹬踏着床单:“气死了气死了!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合着就是我一个人在前面扑腾,他们都在后面看热闹啊!好呀,要是下次那个混蛋再被人捉了去,谁要是再着急,谁他妈的就是龟儿子!”
在床上骂了老大一会儿,柴慕容才逐渐明白一些事来。
楚扬的真实身份和失踪一事,京城里那些成了精的老狐狸们,恐怕早就知道了。虽说他们都没有做出发出任何声音,但在暗地里肯定都在关注着这件事。不到冀南这边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那边是不会有动静的。这也是她打电话给楚云雄、他却一直没有去和花家老爷子交涉此事的原因。
是楚龙宾不关心楚扬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手干涉此事,肯定有着政治上,或者说是派系利益上的关系。任何一件事,他们都会站在政治立场考虑整个派系的利益,绝不会和柴慕容这样一怒之下就要挑起各个领域上的战争。
柴慕容假如和花漫语因楚扬一事起了战争,充其量也就是在华夏商场与地下拼个你死我活,但根本不足引起全国性的大范围震荡。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会有人出来收拾摊子。
如果楚龙宾在接到柴慕容的电话后,联合柴家去花家问罪,那将引起几大派系之间的战争,涉及到官场。
官场,代表了政治,代表了权利。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政治,永远都以派系利益为第一位。
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权利,残酷而无情。要不然,也不会在唐朝就出现‘玄武门之变’。那时候的李世民,可是把他老爹架空,把他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亲手咔嚓了的。
那些玩政治的为了掌权,连同胞兄弟甚至亲生儿女都能宰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柴慕容的心态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不是那种笨女人。相反,她比世上大部分人都聪明,处理事情要冷静。如果这次她要是站在旁观立场上看待此事,就不会向花漫语下战书了。可惜,她不能站在旁观立场上看待此事,因为此事的导火索是她的男人。
发了一会儿呆后,柴慕容拿起手机,慢腾腾的拨了一个手机号……
……
在楚扬和商离歌离开不到五分钟,花漫语就接到了来自京城花老爷子的电话。
以往,花漫语在接到爷爷的电话后,只要甜甜的喊声‘爷爷’,那边的老头子就能高兴的撅着胡子笑上老半天。可今天,她接连喊了三声,那边才说:“你能够主动放了楚扬,让花家避免了一场战争,很好。下次再做这种事之前,最好要把那个人的底细打听清楚。”
不等花漫语说什么,手机中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花漫语愣了:爷爷知道了楚扬的真实身份,并知道我绑了他,这不稀奇,毕竟柴慕容把这事捅到了京华。但他为什么能够在第一时间得知他被放出的消息?
为什么?
这只能解释为:在花漫语身边有人把她所做的事,向京华方面汇报。
那个人是谁?
李彪?不会,要不然刚才他就不用抽他自己嘴巴了。
那是谁?是谁?
风婶,只能是风婶!
看着风婶房间紧闭的房门,花漫语忽然明白:今晚就算那个白衣女人不来救走楚扬,风婶也绝不会让她把楚扬怎么着!她在外地的一举一动,就从没有逃过京城!花老爷子之所以说是她主动放了楚扬的,很可能是风婶在汇报情况时,念在俩人之间亲如母女的份上才这样说的。要不然,老爷子的口气,绝不只是淡淡的警告!
想到自己时刻被最信任的人所监视,花漫语眼里闪过一丝悲哀,然后就是狂野的孤注一掷的阴狠!
她一直觉得,如果她不是女儿身,住进玉龙山别墅的人,肯定是她,而不是花残雨。现在她才明白,就算她是男儿,花家老爷子还是不会让她取代花残雨的地位。因为花残雨身边,根本不可能有人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忽然,花漫语觉得自己很可笑,甚至是个弱智。在这一刻,她不由得的心灰意冷,都懒得去敲开风婶的房间去问个清楚了。她知道,就算是问出这一切都是风婶做的,她也只能接受。她,一向自以为天之娇女的花漫语,在花家老爷子眼里,除了是他的亲孙女外,也就是和她那四个高官叔伯一样,都是为花家第三代领导人花残雨日后登顶而服务的棋子。
一枚到了最重要的时刻,可以为花家牺牲的棋子。
这就是事实,来自一个政治世家的事实。
浑身有些发凉的花漫语,慢慢的走进浴室,伸手摸了摸浴缸里面的水,温度适中。
慢慢的脱下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躺进了浴缸,她脑子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响:花漫语,无论你的生活是多么精彩,你只是为花残雨众多的打工者里的一个,花残雨一年到两头的来不了漫天实业一次,可他还是拥有集团29%的股份!你这个总裁又占有多少?
花漫语的眼神,越来越阴冷,她一点也不甘心,她要……
一阵泉水叮咚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花漫语的沉思。
暂时放弃去想那些连她自己都害怕的计划,花漫语伸出欺霜赛雪的右臂,拿起浴缸外面椅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嘴角翘起一丝讥诮,笑眯眯的说:“哟,慕容啊,你现在还没有睡觉呢?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有事吗?”
这个贱人!口气怎么和楚老爷子一个调?柴慕容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声,声音中却带着春天般的温暖:“呵呵,漫语啊,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对你说声谢谢的。”
“哎哟,”花漫语将修长白腻的左腿搭上浴缸缸沿,满是泡沫的左手在上面轻轻的摸索着,声音腻的吓人:“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