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融过。
当然多年的夫妻是不可能再有强烈的爱情,但是在漫长岁月中会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种适应性,而彼此就是靠这种外人无法感觉的安详气氛所维系,但是在我与光枝之间却丝毫不存在这种适应性。
无论再经过多久的时间,我们之间那种形同陌路的疏离感都无法消除。
但我和信子却在初见面的瞬间,就有一种仿佛彼此身心都已交融的亲近感。
相处十年也无法消除的距离感,是绝不能和邂逅的瞬间就油然而生的亲密感相比的,仔细一想这似乎很不可思议,但或许所谓的合得来或合不来就是指这种情形。
在那段期间,我因为胃部不舒服,就到公司附近一家医院接受检查,结果医生诊断说是轻微的胃炎,只要平时注意饮食即可,不必特别治疗。
有一天,我经过这家医院门前,感觉到似乎有两位年轻女性从大门走出来,当时我也没有多加留意。
但是其中一位却出声唤住我。“啊!你不是石村先生吗?”
我诧异地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是信子。
和她在一起的是这家医院的护士,而且前些日子我来作胃部检查时,就是由她负责照料的,信子会认识这位护士倒颇出乎我意料。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信子白天是担任护士工作。
那位护士名叫小泽,是信子在护士学校时的同学。
她们两人正准备去看电影,便顺便问我是否愿意一起去,当时我也没有其他要事,便立即答应了。看完电影后先去吃宵夜,又到西餐厅喝酒,最后才叫出租车送她们回去。
我们先送小泽小姐回家,再绕到信子所住的公寓。信子下车后,我本想直接回去,但是她却对我说:“如果你觉得方便,不妨进来喝杯咖啡。”
于是我下了出租车,进入她的房间,就在当夜和她有了肉体上的接触。
从此以后,我每星期都会和她在一起两三次。
除了年轻时期之外,我一向就不是性欲很强的人,结婚后,即使出差时涉足风月场所,也只是和艺妓温存一番,或去洗个土耳其浴而已,并未和特定的女性有持续性的肉体关系。
就因为这样,我和信子间的情况,让我感到特别新鲜,同时我很快就被信子那种性的魅力所征服。
可以说我因为邂逅了信子,才了解何谓真正的性爱。这句话通常是属于女性的辞令,由身为男性的我口中说出也许很可笑,但我却可以肯定地说,由于信子肉体所具有的美妙功能,才使我在性方面得以开窍和满足。
我简直成了信子妖艳魅力的俘虏,虽然我不喜欢“妖艳魅力”这个名词,但用在信子身上却是最妥帖的形容。
而且或许是信子担任护士工作,习惯于照顾病人的缘故,她也经常以各种特殊的方式来为我服务。
光枝就从未对身为她丈夫的我做过任何服务,如果拿光枝和信子相比,就会发现两人之间存在着很明显的个性差异。
我不禁想着,如果是和像信子这样的女性结婚,一生的命运也一定会完全改观吧!每当我想到这点,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恼与烦闷。
三
有一次,我预定利用周末,和信子一起到伊豆旅游一两天。
我对光枝谎称公司派我去大阪出差,光枝一向认为我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事实上我也是如此,但是遇见信子后就完全不同了,她让我有一种如痴如醉的感受。
光枝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是和别的女人一起去旅行,因此我也不担心她会打电话到公司查询。但是一个人要走霉运时,如何巧妙的安排也是枉然。在我外出期间,公司同事因为牌局三缺一而打电话到家里,于是我的谎言立刻被拆穿。
光枝对此事十分震怒,大概是因为她认定我不会在外拈花惹草,没想到我却带别的女人去旅行,这点严重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吧!于是我很坦然地告诉她:“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隐瞒,我们还是分手吧!”
“你是打算和我分手后,就可以跟她在一起吗?别妄想了,我也不是要紧抓着你不放,但是我要聘请律师,非要你们给我一笔巨额的赡养费不可!我才不会轻易放过她!”说完她脸上露出邪恶的冷笑。
“如果你不同意离婚,那我们只好分居!”
“分居?你可真会打如意算盘。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我会让你们两人一辈子抬不起头!”她说话时眼尾上挑,仿佛疯子般令人害怕。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低声下气地向她道歉,因为我深知此刻若继续刺激她,她真的会做出后果不堪收拾的事来。
而且带着妻子以外的女人去旅行毕竟错在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先表示歉意,以便有缓冲的时间来仔细考虑解决的方法。
我本来想找田渊先生共同商量,但光枝却拒绝第三者介入,她说:“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为何要麻烦别人?我可不愿做这种丢脸的事!”
幸好光枝并未追问那女人是谁,因为我对她说只是和酒吧的女侍应生逢场作戏而已。我不知道光枝是否真的相信,反正她也没说要见那女人。
这和她当初说不愿轻易放过对方的说法似乎互相矛盾,据我猜想也许是因为我的道歉,使她怒气大消的缘故吧!事实上,如果说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行为,会使夫妻间产生轩然大波,必须是在妻子深爱丈夫而且信任丈夫的情况下才可能发生。而我们夫妻间既没有感情也缺乏互相信任,因此我觉得自己的外遇对光枝而言并未造成任何影响,充其量她也只不过像看到孩子恶作剧的母亲,故意表示愤怒地轻打孩子一下而已。
我甚至觉得受到严重打击的是我!光枝对我本来就毫无爱情,因此就算我在外逢场作戏,她也不会妒忌的。果然在这次事件后,她也并未特别约束我的行动。
因此我还是能时常和信子见面,只是受此烦扰后,令我感到筋疲力尽,以致我在拥抱信子时,欲火已无法像从前那样剧烈地燃烧。
可是就在我认为很难得地彼此又有了充分欢愉的性行为后,信子却说出了要杀害光枝的话。
当然光枝若死去,一切事情就很好处理。事实上,光枝和我结婚时,并没有以现款作为嫁妆,只是有一笔土地归于她的名下。
在信州有一大片文化界人士聚居的别墅地区,也不知什么原因,和文化界毫无关联的大原先生却在那里买下了3000坪土地。
我们结婚时,大原先生就将这块土地送给光枝,所有权当然也是属于光枝。
如果光枝去世,这块土地就理所当然地由身为丈夫的我继承。也就是说,只要光枝一死,3000坪的土地和信子都会归我所有。
“但是没有必要采取杀人的行动啊!”
“你只要佯装毫不知情就行了,我有把握可以做得天衣无缝!”信子以一种淡淡的语气回答。
“如果因为这样被捕,我们的一生不是全完了吗?”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如果不把握最佳时机下赌注,那么活着也毫无意义,万一失败了就坦承失败吧!反正我不愿意像现在这样坐待光枝因生病或某种意外而死!”
看到信子露出好像野兽正在狙击猎物时那种剧烈燃烧的眼神,我内心又起了阵阵寒意。
“我打算直接去找光枝商谈,如果她不明事理,我就将她杀死,绝不会带给你任何困扰。即使我因而被逮捕,也不会连累到你,你只要有能够证明你不在现场的证人就可以了!”
我沉默着!心想如果信子真的是在我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杀了光枝倒也就罢了!但是另一方面我又为这种卑劣的利己主义想法感到羞愧。
四
一星期后,公司招待员工到鬼怒川温泉去旅游,行程是一天一夜,我当然也参加了。
“这次你该不会又撒谎了吧?”光枝说着露出恶意的微笑,我一想到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这张脸了,不禁又有种同情和不安的感觉。
我想像着当我与同事在鬼怒川的旅馆里通宵打麻将时,信子就会登门来找光枝,她们两人当然不可能谈得拢,那么信子一定会杀死光枝。
我虽不清楚信子打算以何种方法进行杀人行动,但为了表明我确实不知情,我觉得还是不必知道比较好。
到达鬼怒川的当晚,我喝了许多酒,事实上我也是有意让自己尽快醉倒。但是却事与愿违,在心情极度不安的情况下,我不但毫无醉意,连打麻将时似乎手气都特别顺,不过我至少有了不在现场的证据。
第二天傍晚我回到家。
一想到会在家里发现光枝的尸体,心情就变得很沉重,甚至觉得肩膀抽痛,不过我又告诉自己或许是昨晚酒喝太多的缘故吧!因为我不在家时光枝也经常外出,因此我自己随身带着大门的钥匙。
只有两人组成的家庭,照理说应该住在公寓里较适当,但我们却住在独门独院的住宅里,这幢房子也是当初大原先生送给我们的。
我先按了门铃,明知这是多此一举,但又认为这样做比较自然。
明知不可能有人在监视我的行动,只是觉得这样做,可以让自己在面对刑警的询问时较能顺畅地回答。
按过门铃后,等了许久都听不到屋里有任何声音。
我怀着一种确定信子已经动手了的心情打开大门,但所见到的却是从婚后便未曾改变的陈年摆设,不过我相信内部一定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才对。
踏入客厅时,我在脑海中描绘着光枝横尸在地毯上的情景,却发现客厅里毫无异状。
于是我又到隔壁的卧室查看,心想也许床上正躺着一具女尸吧!但床上也是空无一物。
当我握住浴室的门把时,想像着光枝赤身裸体地浮在浴缸中,忍不住心跳加速,这时我已经觉得口干舌燥。
我咽了一口唾沫,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才用力打开浴室的门,却发现里面的用品排列整齐,并没有我所想像的尸体。
我心急气躁地一一打开壁橱和衣橱,搜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