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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干净清冽,带有丝丝烟草的味道,明明刚刚身体还被江水冻得微微颤抖,嘴唇却是滚烫的,柔软的不可思议。
这个夜晚,也是不可思议的。
然后他开始轻轻咬我的唇,带着某种诱惑。
我心跳加速,双颊发烫,渐渐的感到呼吸困难,奋力的想要挣脱开。
他却不放开我,仍旧细细的吻着,明明是耐心而绵长的亲吻,却渐渐有着攻略城池的气势,舌尖不住在我的上颚画圈圈,然后又拼命纠缠住我的舌头。
我还不容易才找回了呼吸,模糊的喊道:“哥哥……”
他顿了一顿,舌尖不舍的舔了舔,灼热的唇终于放开了我的唇,但手上却还是用力抱住我,低声在我耳边问:“谁是你哥哥?”
我终于能够大口大口的呼吸了,我结结巴巴地说:“当,当然是你。”
“我不承认。”
我愣住,一时语结。????他就这样一直抱着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抚了抚我的背,在我耳边低声说:“我是我,你是你,我不是你哥哥,你也不是我妹妹。你仔细想一想,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可是……杜姐姐……”我忍不住提醒他。
“你不用管她。”
我很想告诉他,**是一种不道德的遭人唾弃的行为,可是我看着他的侧脸,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二十章
*即使谈过一场恋爱,我仍然不懂爱情。*
我们先回了哥哥的公寓换衣服,回到家的时候,屋里还是一片热闹,也没有人注意到,哥哥换了一身衣服。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在姥爷家吃饺子了?”婶婶头也不抬的问。
“我们去的时候姥姥姥爷都睡了,就没进去。”他轻松的扯谎。
“那怎么还这么晚才回来?”婶婶边说边打出一张牌,“三万。”
哥哥笑的如沐春风,说:“我饿了,就带着圆圆吃宵夜去了。”
在一旁玩的弟弟听见这话,马上大喊起来,“我也要吃宵夜。”
“好好好,妈妈去给你弄。”继母马上站了起来。
“我也要出去吃。”弟弟继续大喊。
难得哥哥这次竟然没有对他的无理取闹沉下脸,还笑眯眯的说:“下次带你去。”
说完他还看了我一眼。
我面红耳赤,马上将眼光转向别处。
“妈妈先给你弄点吃的,好吧,鹏,”继母已经朝厨房走去,走到一半又转头问我们,“你们还要不要吃点了?”
哥哥点了点头,说:“吃。”
“谢谢刘阿姨,我不吃了。”我对继母点了点头,匆匆上楼。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我的秘密,和我哥哥有关。
虽说我们并不算一对相处多么融洽的兄妹,但是相处了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虽然我对他的怨恨大过亲情。如果没有意外,我想我们能很好的保持这种关系一直到八十岁,说不定到那个时候,他已经学会修身养性,不会再对我横鼻子竖眼。
我一直在努力忘掉之前哥哥的那个吻,假装它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年,我们也相安无事,仿佛大一开学时的那个吻,从来不曾发生过。
自欺欺人大抵就是这样了。
这是我心底唯一的小秘密,渐渐地,我竟也以为,那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小小的冲动,过去了就过去了。
可是,有时候事情偏偏就是不会按照你所想象的那样发展。
晚上哥哥在车中吻我的镜头,仿佛被按下了重播键,一遍又一遍不断在我的脑海中重复。
于是,我又想起了那时候他跟我说的话。
“梁满月,你还记得那一年除夕放烟火时,我在你耳边说的话吗?”
于是我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大年初一的这一天,我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下楼来的。
婶婶关切的问我是不是没睡好,我也只能说是昨天在房间上网到太晚。
其实我连电脑都没有开。
“上网什么时候不能上,小孩子就是不知道节制,你一个小姑娘,顶两个黑眼圈多有损形象,下次不行了。”
我连连点头。
旁边继母的注意力显然没放在婶婶关注的点上只是说:“哟,圆圆在她小叔家生活的就是好,房间里都还有电脑。唉,鹏鹏缠着他爸爸说买电脑说了好几次了,他爸爸就是不肯。”
要是放在往常,听见继母这种话,我少不得要替爸爸找一个借口再自我贬低两句,可是这一天,我实在没心情,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将满地乱跑的鹏鹏叫过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
继母终于喜笑颜开地说:“圆圆真是长大了,有出息了,还是她叔叔婶婶教得好啊。”
婶婶接话,看了看楼上,说:“奇怪,成蹊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下来。”
答案很快揭晓,我们一向身体强健的刘成蹊同志,在大年初一的这一天光荣感冒了。
想到他昨天被我推下水的情景,我不禁阵阵心虚。
婶婶摸了摸哥哥的额头,被他的体温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喊叔叔,张罗着要送哥哥去医院。
躺在床上烧的满面通红的哥哥睁了睁眼,拦住了婶婶,说:“不用了,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了。”
说着他就要起身下床。
婶婶连忙阻止他,说:“你还下来干什么,还不老实在床上躺着。”
难为哥哥生病了还要扯着嗓子安慰婶婶,大概是因为他复原能力向来是有目共睹的好,而大年初一就进医院也不是什么吉利事,婶婶终于同意他不去医院了,但命令他必须吃了药好好在床上躺着。
“行了,我知道了,”他抬眼看了看我,“你们不是要去姥爷家吗?圆圆在家照顾我就行了。”
一听这话,我瞪大了眼睛,费力的咽了咽口水。
“去你姥爷家什么时候都能去,还是我在家照顾你吧。”婶婶坐到床边,“一会儿这热度还不降下来,就让宋医生过来给你打一针。”
哥哥伸出手拍了拍婶婶的,说:“我多大个人了,一点小病还把你给吓倒了,你不去就叔叔他们去也不好,没事,去吧。”
说罢,他用眼睛扫了扫我。
明明是个病人,竟然还用眼光威胁我。
我只好干巴巴的开口:“婶婶你去吧,我在家照顾哥哥就行了,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婶婶颇为心疼的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叹一口气说:“那我就去了,圆圆,有事你马上通知我。”
之后婶婶又照顾哥哥吃了药,将他房间内的温度调高,好生嘱咐了我一番,才终于和大队人马出发去了姥爷家。
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我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不想留,其实我想走。
“梁满月,过来。”
我假装没听见。
“咳咳咳咳咳!”
苦着脸看了看哥哥的房门,我认命的推门进去。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我。
我觉得十分窘迫,不敢看他,眼神转到书桌上的模型上。
他一直盯着我,我一直盯着模型,这个状态持续了五分钟。
然后他终于开口说:“我要喝粥。”
我庆幸早上的粥还有剩的,于是下去热粥。
刚刚把粥端上来,他又不想喝了,说:“我热。”
于是我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
结果没过十分钟,他又说:“我冷。”
于是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我要喝水。”
我将桌子上的水递过去。
结果他看都不看一眼,说:“我要热的。”
看着床上面带病容的哥哥,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没将手中的水泼出去。恶人病了就不是恶人了吗?不,他比以前更可恶。
热水端上来的时候,他又摇了摇头,说:“我要吃苹果。”
我顿时好想将手中的热水泼向自己。
“您、有、什、么、事、能、一、次、说、完、吗?”我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哥哥点了点头,说:“下次吧。”
然后,他分外无辜的看着我,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愤慨的转身,“噔噔噔”的下楼,抱着水果筐上来,拿着水果刀一点一点将皮削掉,递到他面前。
他估计是烧的太狠了,眼睛跟灯泡似的亮亮的,看着我说:“你吃吧,我不吃了。”
我看了看左手的苹果又看了看右手的刀,开始回想之前看过的TVB剧集和柯南,盘算着到底要不要一刀结果了他然后伪造成他是自杀的。
终于我还是放下了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恨恨的对着苹果啃了一大口。
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啃苹果,表情非常温柔地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吃苹果。”
我一愣,原本还愤愤不平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变得很乱,我没有说话,也不敢看他,只好假装专注地啃着苹果,有一下,没一下……
我刚丢掉苹果核,哥哥拍了拍床沿说:“过来坐。”
我马上警惕地说:“干什么?”
“过来,我们说说话。”他好脾气的说道。
我还是不肯,说:“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就我这样,还能吃了你?”他慢悠悠的说,“难道你忘了,我是怎么生病的?”
还是这么个坏脾气,刚才的情绪一扫而空,我暗骂了一声“无耻”,慢腾腾地走了过去,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可是我完全低估了敌人的无耻程度,忽略了敌人的狡猾程度,错误地判断了双方的体力悬殊。
即使是在病中,哥哥还是飞快的伸出手一把将我扯了过去,用脚踢了我脚上的拖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搂在怀中。
我大惊,奋力挣扎,喊道:“放开我!”
他却越来越用力,不仅双臂抱住我,腿也缠了上来,压住了我的腿。
我挣脱不开,大声质问:“你要干什么?!”
“别动,”他的头凑了过来,有温热的气体喷在我的脖颈处,“让我抱抱。”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我面红耳赤。不知道为什么,一种羞耻感从我的心底缓缓升起。我心中一急,眼泪就掉了下来:“你快放开我。”
“不放。”
见我哭泣,他的手臂松了松,却还是不肯放手,深色的眼睛默默地看着我。
我忍住眼泪,不甘示弱地瞪他。
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抹掉了我脸颊上的泪水。
“梁满月,是我一直以来表达能力太差,还是你实在太迟钝?这么多年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爱你?”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