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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含混不清的眼神,我思考,腰酸背痛腿抽筋,没听说缺钙的症状有眼睛近视啊。
眼前的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在崎岖的山路上依偎前行,我提了剑跟在后面,突然想如果干脆横刀夺爱,砍了楚歌泄愤,把单风抢过来,没准是个好主意。
手起刀落,寒光溅血,楚歌一声惨叫。
“心月,你在做什么?”单风倒抽凉气,问我。
我挥了挥手里的剑,指着地上的一摊血:“饿了,杀条蛇吃。”断了头的蛇依然扭动着它冰凉的身子,我倒提起它身体:“烤蛇肉怎么样?”
单风擦了满头的汗:“那是巨毒的紫石箭,根本不能吃。”
我傻住,立刻放下了那无辜丧命的生灵的尸体。
单风环视了四下,看看怀里累得娇喘的楚歌:“都累了吧,这里树林茂密,适合藏身,城孤烟暂时还追不过来,先休息一下吧。”
寻了一棵参天的古树,倚着树干坐在地上,单风说为了不“引狼入室”不可以生火,所以四下里还是一片的月光似水。放松下了神经的楚歌很快就在单风的一侧浅浅睡去,他轻轻的鼻息混在空灵的山风中。我坐在单风的另一侧,揉揉酸痛的脚,该死,结果一个晚上都在不停的跑。单风突然格开我的手,将我的脚捉在手里,放到腿上,掐揉起来。
“累了?”他问我。
“恩,”我小媳妇一样的嘟起嘴,单风的力道拿掐得很适中,脚上的酸痛感很快就舒缓了许多,“喂,你的技术不错嘛,可以开第二职业了。”正职是沧平门的门主,兼职足疗馆的按摩师傅也不错啊。
单风没有对我的意见发表什么看法,半晌才又问了一句:“苏铭洛呢?”
“走了,”我不吝赐教,“他说他看破红尘,从此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去了。”
“我以为……你会选择他。”
单风的话就象散在空中的飘絮,丝丝飘落,每一缕都轻轻的刮搔着我内心的情绪,我把嘴角微微扬起,悠悠然开口:“如果我跟了他,你是不是会觉得好过一些?”
他的眼神骤然一暗,手中的力道失了一记:“跟着他,你会幸福一些。”
“你就舍得?”我从他怀里抽出脚,换了另一只,“拜托,别只揉一只,这只也要啊,懂不懂什么叫做均~~衡~~。”
他很顺从的除了我的鞋,一双大手整个包住了我脚:“为什么不舍?”
我笑,轻轻扬起一声喟叹:“因为你爱我。”
单风闻言突然怔住,英挺的容颜略微扭曲,颤抖着喉结,终究又无奈的恢复了冷静的表情,低头仔细的掐揉着我的脚:“我遇见楚歌是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当时沧平门陷入门主之争,一片混乱。虽然苏家和楚家有联姻,但是当时楚歌的父亲却想悔婚。因为楚歌我才得到了楚家的协助,坐上门主的位子,而且,我想要超越宝棱宫的势力,少不了楚家的帮助。所以,很早以前我就决定要全心全意的爱楚歌……”
我的胸口压闷的撕痛着,吹过身体的寒风似乎连带着将心也吹透,冷飕飕的直透过脊背。
“……直到我遇见你。原本只因为你是楚歌被城孤烟囚禁时身边的人,所以我接近了你,可偏偏……我根本忍不住受你情绪的牵动,我根本没想到你笑能让我沉沦,你眼底的忧郁能揉烂我的心,一切我都没想到,这乱了我的计划……”
我淡然笑道:“没想到?你以为爱情可以计划?所有的感情可以操纵在自己的手心?你太理智了,楚歌又太冷静了。”
我叹息,骤然透过单风的肩膀,正看见楚歌微睁的双眸,这家伙,根本就没睡。楚歌见我对上了他的视线,转了个身,头干脆背对了我们。
我明了,笑得释然,即使理智如单风,冷静如楚歌终究也逃不开毫无道理的感情。眼下的单风会比城孤烟有什么优势?论地位,他只是个“闯空门”的假门主;论武功,现在的单风甚至步履不稳;论天时,现下单风正被人追得满山跑。想要得权?只要一剑刺死单风,投身一直对他纠缠的城孤烟的怀抱,一切就唾手可得。可他却偏偏随了单风露宿在这深夜的山里。
我收回单风怀里的脚,朝他一扬下巴,给他一个示意:“你来。”
引他至不远的另一处,没待单风惊愕的表情褪尽,我拉下他的头,一记火热的吻封住了他欲开口询问的唇。仔细的探询着他的唇,很快就得到了回应,明明是我拉下他的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紧紧的,似要将我嵌入他身体的热烈拥抱。
“单风……我从没听你说过爱我,说一句让我听好吗?就当作是我的企求,我只要听你说一句,”我俯在他的耳边,幽然倾诉。
半晌无语。
我的心兀自坠落着,只好将一条腿缠上他的腰,双手在他看似单薄却结实强健的胸膛游移,熟练而轻易的挑起他的情焰。纠缠中,单风宽了我的衣带,白嫩却又带伤的身躯落在月光下,落在我曾经依偎缠绵过的怀里。带了伤的身躯似乎隐含了更多Se情的味道,单风的呼吸逐渐加重,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急促粗暴起来。
“单风……”我满含情欲沙哑着声音,流转着秋波,柔媚的低吟,“好热……”
“恩……”单风鼻息急促,温热气息围绕上我的周身。
“所以……”我骤然推开他的身体,令他的胸膛蓦然空冷了下来,“你先忙着,我去凉快一下先。”
“恩?”单风大脑里的CPU显然跟不上配置,不够转了。
我撤离他的身体,拾起一片落叶,在他眼前晃着:“你也热了吧,来,我给你扇扇风……”
“心月?……”单风轻唤着我的名字。
我没听见,扔下树叶信步回到睡了楚歌的地方。
“楼心月!~~~”单风低沉的吼叫不绝于耳。
“铭哥呢?”已经坐起身的楚歌见我回来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他正抱着树干泄火呢。”
“呃?”楚歌茫然,看,又造就了一个不够配置的CPU。
一脸幽怨色彩的单风随后也回来了,一棵树,三个人各自占据一边,没人说话,因为心思各异。
天上昏黄的月越发的溢着熟透的黄|色,反衬着四周那一方天幽深沉厚的蓝。影影绰绰的树影横斜在地上,显得诡异无比。冷风扫过,吹进肺里,一团腥甜粘稠的液体反射性的呕了出来。我悄悄把沾在唇边的红色抹去,心里有些庆幸,也不错,都是一样的结果,省了一道程序也算是少了一份痛苦。
我怀里抱了单风的剑,浅睡,无梦,倒是想起了曾经以为是忘记了的某些事情。
比如说我那追逐了多年的梦。
每个细节都被点点滴滴的回忆起,心里却很明白,这之后也许就是永远的遗忘。
夜空的蓝逐渐深邃幽暗着,直到变成了完全的漆黑。斑驳的树影越拉越长,那是因为头上一轮明月的沉沦。耳畔一片午夜树林的喧嚣,直到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才发现这喧嚣其实是静谧。
“走,”单风叫醒了楚歌和发着呆的我,“看来我们要上路了。”
我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问:“单风,你可有想要的什么东西?”
“恩?”单风不解,“你在说什么?”
我沉吟片刻:“没,没什么。”
我的手被单风拉住,身体顺着那股力道跃起,稳稳的站了起来,踏上未完的征程。
逃亡的时间其实很短,只一个多时辰的光景就赶到了夕照崖。单风说只要过了夕照崖上的渡云锁,就是三门主等待的地方,城孤烟恐怕很难在大队人马面前沾到便宜,换句话说就是安全了。
“这就是所谓的渡云锁吗?”我看着面前晃晃悠悠一段铁索问单风,扯着缰绳的三门主就站在夕照崖的对岸,焦急的注视着这岸的情况。
楚歌的脸一片煞白,紧紧的抓着单风的胳膊,单风修长优雅的手指安慰般的抚上了他的手,十个指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害怕吗?我带你们过去,”不曾犹豫,单风一把抱起楚歌,踏过锁链。只落下我一声怅然留在锁链的这端。
单风将楚歌交到三门主的手里时已经明显露出疲惫之态,也难怪,本就是受伤之身,又走了这么久的山路,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没有力气了,何况是抱起一个人越过这渡云锁。他转过头走到崖边,就在他想要顺渡云锁返回的同时,我蓦然挥起手中的剑,随着金属碰撞的特殊音色,粗壮的锁链用身上的寒光划出一道弧线,末梢轻盈的落在了单风所在的对岸,飘飘荡荡的,却再也无法回头到这边。
“恩,不错,”我用手指试了试剑仞,一道血迹立刻在肌肤与剑之间晕染开,“是把好剑,果然削铁如泥。”
“心月……你……”映在他身后的月太低,让我看不清单风的表情,只听得他的语气有些微的颤抖。
“单风,”我叹息着,“……我爱你。”
轻飘飘的三个字,随意的落在风里,却足以敲碎我自己的心。
“……可我什么也没有,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一件了,”我从腰上取下那块木制的腰佩,“你给了我一个最美的梦,也给了我最深的痛。”
手臂轻扬,手心的木片翻滚着美丽的身影落到崖底,那个墙外纤尘不染的飘逸身影,那抹如同花羹般甜腻粲然的笑容,还有抱着我笑我是猴子的宠溺语气,都随着被刻意遗落的腰佩抛到了幽深的一片黑中。我的思恋,我的期待,也一并跌落着。单风垂手伫立,无语,不见他的表情,只见得他身上洁白的衣袂翻飞起舞,夜色给了他更好的面具。
“单风,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没有任何关系,”我微笑的说,“既然你选择了楚歌,就认真的爱他吧,别再骗来骗去的,累。”
楚歌和三门主以及大群的人马站在单风的身后,很配合的把表现的舞台提供给我,没有一个人跳出来笑我的浅薄。
单风突然失声惊呼:“小心……心月……”
惊然回首,正见城孤烟不知何时追了过来。见到已然度过夕照崖的单风和楚歌,城孤烟愤怒的将剑鞘里的宝剑锵然抽出,那冰冷的剑光直刺向我的身体。
我无以躲避。
就在那剑快要刺到我的瞬间,我深提一口气,双足用力跃过夕照崖,身体稳稳的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