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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吊起眼睛想,谁等谁?
迷蒙的月色渐渐笼罩开,满月照着树枝投下层层阴影,一时之间暗香浮动,枝叶婆娑。气氛如凝固了般,执剑对立的两个人竟是置身于一片静谧中。
苏铭洛转身从我手里扯回银色面具,重又戴回脸上,然后长舒一口气,“……果然还是这样舒服。”
我盯着空无一物的手愣在原地,真是,脸都让人家看光光了才想起来戴什么面具。
寒光闪动,单风已然出鞘的剑,当空划向苏铭洛。苏铭洛身影稍移,蓦的截住袭来的利器,兵刃相见,飞溅火光四射,好似落英缤纷,四散而下。
剑过数招,两个人秋色平分,谁也没压谁几分,看着他们愈来愈烈的打斗,我扯了扯楚歌的袖子,小声说:“好象有点不太对劲啊~~”
楚歌轻轻哼了一声,对我说:“你终于看出来了。”
“对啊,你没觉得少了点东西吗?”
楚歌皱了皱眉:“少什么?”
“都没有闪电呢~~”我指着缠斗成一团的两个影子说,“人家电影里都演了,大侠过招全身都放电,还要放气,要不就是一抬手就飞砂走石,昏天地暗,日月倒转,江河逆流,顶不济也要漫天乱飞,你确定这两个家伙是江湖中的高手?”
楚歌翻了翻眼睛,大概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你就没发现苏铭洛根本是在故意激怒铭哥吗?”
“有吗?什么?”我大吃一惊,失声叫出,“你,你……”
“你在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身份?哼,好歹我也是楚家的嫡子,我姐姐又是苏家未过门的媳妇,怎可能不知道苏铭洛有着双色妖瞳?”
“……”
“第一次见到铭哥,我就已经知道他是假的,可是比起素未谋面的苏铭洛,我更看好铭哥。他身上有问鼎天下的要素。所以我把自己交给他,倾尽我的一切帮助他取得心里想要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极其仇视宝棱宫,可要想称霸江湖,宝棱宫是绝对的障碍。”
刀剑相搏的声音响在耳畔,眼里的月色和夜色的对比越来越强烈,强劲的风开始染满空气,吹得浮云丝丝飘零,聚散不定,秋高,竟然无气爽。
“我以为城孤烟虏了你,应该只是一个爱情故事的插曲。”
“那是一个意外,”楚歌说,“我本是想给铭哥一个铲平宝棱宫的理由,没想到城孤烟竟然打伤了他,还对我用了燎蓝,不过,正是因为你的出现,节省了我很多的时间和力气。”
“铭哥虽然因为服了啸蓝而恢复功力,但现在的他还没有完全康复,每日用功的时间不能过长。你来沧平门的日子不短,苏铭洛有很多个机会带你走,为什么却偏偏拖到现在?你难道没想过吗?看他出剑的方式,根本不像急于取胜的人,反倒是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有意引着铭哥消耗体力,而铭哥被他的挑衅冲昏了头脑,毫无感觉。我有预感,也许等一下要发生什么。”
“也许……也许今天是满月,苏哥他变身了吧?呵呵~~比如狼人之类的就是啊,”我傻笑。
楚歌气得满脸怒色:“你就那么单纯吗?还是白痴?”
我对他妩媚嫣然的傻笑:“我单纯是因为我心中无天下,我白痴是因为我不堪谎言的劳累。”
楚歌看了我许久,悠然开口问我:“你可爱铭哥?”
“你说呢?”甩给他一个不置可否的答案,他以为我一直在做什么?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将我往打斗中的两个人中间推去:“那你就去阻止他吧。”
我的身体急剧前倾着,眼看就要倒在两柄剑的中间,刀剑无情,我这一出现,眼前撕杀得正眼红的两个人定是收不回剑,一瞬间,无数个热血镜头闪电般的映在我的脑海,高喊着“不要啊~~危险~~”扑向爱人胸前背后替人家挡刀挡枪的煽情画面不由自主的被想起,我这一扑过去,他们不想停都得停了。可人家那是自愿的,我是被推出去的~~我冤枉啊。就在我为了自己可怜的命运悲哀的时候,身边更快的闪过另一道身影。
只见楚歌低喊着,抢在我的前面倒了过去,单风来不及收回的剑瞬间刺穿了楚歌腋下的衣料,他头上的发髻则被苏铭洛刺穿,云般的绣发披散开些许吹散在狂风里,宽大而残破的衣裳和凌乱的绣发映衬下煞白的脸色,竟然有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之态。而他的脚下,滚出的是那颗染了我的血的荔枝核。
我长吐了一口气,抚着惊魂未定的胸口,双掌合十说:“阿弥陀佛,施主舍生取义,勇气可嘉,勇气可嘉。还有,两位大侠请继续,我闪一下先。”
“楼心月,你给我回来~~”这么喊的人不只是气急败坏的楚歌一个人,还有不知所措的单风和忙着把剑从楚歌头上往外拔的苏铭洛。
回去?我会那么做才怪,这个时候我可不想当第二次的炮灰。
我急忙撤出那个怪圈,脚下跑着,怀里却突然撞进一个浑身是血的身躯。
“少门主,”那人喊着,“宝棱宫……宝棱宫的人冲了进来……”
我猛一回头,正对上楚歌愤怒幽怨的眸子和苏铭洛闪着银光的面具。
“做得不错,”随着一个低沉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具高大的身躯,冷漠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万年不变的玄色衣裳几乎要和夜色融成一体,是城孤烟,用一种类似于赞赏宠物的表情对我说。
“城孤烟,你耍我,”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叱吼着,“还有,苏铭洛,你帮凶。”
“没有,”苏铭洛的脸一路红到脖子,“我没有啊~~”
城孤烟冷笑:“我当然是在利用你,否则你以为区区几个男宠,几个侍卫真的挡得住我吗?而且要不是突然发现了你半路上遇见的是真正的苏铭洛,还真就想不起我曾经有过一个失散了十多年的兄弟,是不是啊,城漠烟?大哥?”
单风呵呵的笑了一声:“还真难为宫主你想着我呢。”
25
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事被城孤烟娓娓道来……才怪,眼下的情形是他和单风剑拔弩张,连刚刚还活跃於大侠对决场面的苏铭洛也不得不被那股强烈的怨气逼得退出了擂台赛,跑来围著我团团转:我没有利用你啊,相信我,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这样的情况下会有人心情好到给你讲故事才怪。不过从城孤烟和单风针锋相对的言辞中倒是可以推断出事情的前源。原来单风的名字叫做城漠烟,是老宫主的长子,也是正房夫人的儿子,可风流宫主移情别恋爱上侍女出身的城孤烟的娘,临终前还一纸遗书炒了大儿子,气死了元配,也气跑了城漠烟。城漠烟投靠舅舅苏浮篱正碰上苏铭洛出门买了整整一年的包子,顺便就雀占鸠巢了。堪称唐僧九段的城孤烟一步步的解开了单风的身世之谜,说到得意之处简直狂吼一声“狗头铡”就是包青天,添上一句“以爷爷的名义”就是金田一,推理断案的聪明才智被他演绎得完美无缺;而单风气势毫不相让,说到动情之处那语气简直如泣如诉,尤其是说到母亲的深闺怨和自己的卧薪尝胆,整个一农民工的血泪史,而且相当具备煽情文学气息,只要抽出百分之十拿去出版,那麽张爱玲席慕容之类的文学大家从此就可以被埋没,没有出道的意义了。
虽然故事的人物情节略有改动,可起码单风还对我说了一部分的实话,也不错,我饮了一口茶水,把手里的月饼分开给身边的楚歌和苏铭洛,我们对吃成三人:“恩?怎麽停下来了?继续啊~~忘了说到哪里了吗?好象是到了城漠烟发奋图强,立誓铲除宝棱宫给娘报仇吧?”
“不对,”楚歌努力咽下了嘴里的塞满的月饼说:“这段早就过了,该到城孤烟趁著中秋警备松懈闯入沧平门……”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楚歌旋既又把月饼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用力的拧了一脚:“我为什麽要和你一起听故事,哼,跟你在一起果然容易变白痴。”
哎呀~~我的心疼啊,比起让那月饼喂蚂蚁,我比较喜欢拿它来喂我自己。
四道寒光齐齐的向我这里射过来,对我制造的噪音发出了不爽之气,我立刻识相的禁声,毕竟这个时候的主角是那两只。苏铭洛轻舒手臂,把我拦在怀里,害我又惊叫一声:“城孤烟,你想做的事我帮你办到了,你答应我的也不要忘记。”
“当然,”城孤烟颔首挑起剑眉,“我只要楚歌一个,对老人和宠物没兴趣。”
宠物?苏铭洛脸上的面具瞬间转移到了城孤烟的脸上,当然,不是戴上去的,是被砸过去的。面对城孤烟的怒火,我很善良的指了指後面的凶器提供者苏铭洛说:“他。”
果然是侠之大者,城孤烟并没理会头上鼓起的筋包,狂风中衣袂翻飞,凌厉的剑光直指向单风。单风轻笑,眉间微微渗出细汗,举剑相迎:“十几年的恩怨在今朝来个了断?”
“呵呵,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力量能赢得了我吗?那个楼心月果然有用,将你迷了个七昏八素,我看你倒不如乖乖将楚歌给我,我也好留你一条全尸。”
“抱歉,我对尸体没兴趣。”
“那我就没办法了,”城孤烟蓦然拔剑,卷带起冷风一阵,不愧为人称“冷剑公子”的高手,只是站著舞了一下手里的兵器,一股不可抵挡的气势已经压人三分。
“看起来,城孤烟是赢定了,”苏铭洛低头在我耳边说,“城漠烟现在已经力不从心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是拜你所赐。”
城孤烟的剑才让我见识到了什麽是武林至高境界,剑峰划破空气,昏暗的夜色里留下一道凛白,带著寒冷坚硬的气息。单风虽然面色已然稍改,轻微的汗水渗在脸上,却依然姿式娴静幽雅,极度舒展的划出自己的剑峰。
“城漠烟果然聪明,”苏铭洛说,“这个时候若一味追求刚猛路子,定是对不过城孤烟,他选了沧平门最为阴柔的一路剑法,是打算来个以柔克刚。”
似乎感应到两人即将来临的对决一样,被骤起之风吹得堆积在一起的云,从清淡的薄纱般的轻柔转瞬变成了浓重的云块,风声竟然夹带了几声闷雷;细雨婆娑落下。
低吼一声,城孤烟举剑出招,斗然抢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