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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重大的事,却不与群臣商量,直接下旨,简直就是藐视天下,不为这个天下着想。气得皇帝立马拍着龙椅站起大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天下都是朕的!朕为自己的天下找个未来的国母还需要经得你们同意吗?”
以上柳雁飞全然不知。接到调令后,她松了口气。这意味着没有人会逼她在后宅内学习那“女子必须学习的东西”,而她也暂时无需为自己是否会成为“困在后院的贵妇”而担忧了。
上任之前,她就呆在爷爷特地为她准备的书房里。这个书房在外院,同所有的官员一样,外书房将会成为柳雁飞会客、处理公务的地方。鲁国公老爷子还为柳雁飞配备了一名十三岁的小少年作为随从,毕竟,在京为官,不可能所有的琐事都要亲力亲为,必须有一个贴身跟随的人来处理这些事务。柳雁飞身为女子,身边带个年长的男子多少会为人诟病,鲁国公便就为她训练了一个机灵的小少年来伺候她。
这一日,是柳雁飞即将上任的前三日,一大早的,柳雁飞依然在这书房里。却是她人才在桌前坐定,那个叫做“柳小五”的随从就来禀报了:“小姐,石大人来了!”
柳雁飞一愣,继而才道:“快请!”
柳小五口中的“石大人”,必是那齐国公的次子,石澈。现任齐国公小了鲁国公老太爷一辈,他的儿子石澈和柳雁飞是同辈之人。当柳雁飞和鲁国公驻守北疆的时候,齐国公正守在西部大楚与西姜国的边境,不过在大楚和西姜国于八年前签订了友好条约后,齐国公就撤军回朝了。但是,齐国公却在四年前将他的次子石澈送到了北境边关,说是男儿没有经过浴血奋战,怎能称得上真正的男儿?
石澈在边关呆了三年,立了战功,于一年前提前回京了,并被封了个从四品的三等侍卫。
柳雁飞回京迄今,第一日不算在内,除去第二日一早和爷爷进宫面圣外,她都没有出过门,始终呆在这偌大的鲁国公府内。
石澈作为她的好友,一直未能与她见面,当然,石澈不来找她也是一个原因,柳雁飞本想着待她上职后,去寻那石澈一叙,毕竟两人已经整整一年未见,却不料,今天这石澈竟突然自己找上门来。
这日天高气爽,暖暖的太阳斜挂天边,将满目的金光洒播大地。石澈就这样披着光芒走进柳雁飞的书房。
他与柳雁飞同岁,生得煞是好看。只瞧他面如冠玉,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唇若涂脂,他一身墨色的缎子衣袍,身后披着大红锦制披风,随着大步走进,阵阵生风。他于柳雁飞面前站定,站姿笔挺,整个人英姿勃发,玉树临风。
柳雁飞先笑了:“少游兄,好久不见。”石澈字少游,比柳雁飞年长了仅仅两天而已。
却是石澈眼睛一瞪,剑眉挑起,其暴躁的性格立时显露无疑。他一拳就砸上了柳雁飞的桌子,大声吼道:“你还笑得出来!你、你居然要嫁给那皇太孙了!”
第4章
柳雁飞一怔,愕然地看着他。
只见石澈一脸怒意,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大,好似柳雁飞做了一件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他浑身微颤,那拳头,捏得青筋毕暴。
“你……”柳雁飞像看天外来客一样看着他,问道,“你竟然不知道?”
圣旨是四日前下的。而瞧石澈这个样子,显然刚刚知晓。
石澈立即就抓狂了,他一脚就踢翻了桌旁的凳子,大吼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他奶奶的怎么会知道!老子我刚从金州赶回来!”
“啊。”柳雁飞“啊”了一声,表示恍然大悟。
“‘啊’个屁!”石澈一步上前,脸几乎都贴到柳雁飞的了,他怒骂道,“你就是这个样子!除了打战外你还会对什么事情上心!他奶奶的!不用打听我都知道,你自回京后就一直窝在家里没出过门吧!”
柳雁飞面无表情沉默着表示默认。
石澈一个转身,又一脚踢飞一张凳子。“柳雁飞!你他奶奶就没想过要去找我?!”他气愤难当,怒火几乎要把他的头发给烧着了。
柳雁飞想了想,道:“找你?你不是今天才刚从金州赶回来么?”
“啊——”石澈气得几乎要抓头发了,“柳雁飞!”他又是一声吼,“我要是没说我才从金州赶回来,你会知道么?!整一年没见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啊……”柳雁飞一手轻捏下巴,沉思着,“也对,才想着整整一年没见了,你怎么都没来找我,原来是人不在京城啊……”
“柳雁飞!”惊天怒吼霎时响彻鲁国公府上空。石澈忍无可忍,挥着拳头就扑了过去。
一炷香后,柳雁飞的书房内。
翩翩公子石澈双手被柳雁飞反剪,整个上半身被压在了桌子之上,他的脸可笑地侧贴着桌面。
“柳雁飞!我警告你!你快把我给放了!否则我……”石澈口中喋喋不休地叫骂着。
“否则你?”柳雁飞挑了挑眉,道,“否则你就怎么样?”她懒懒道,“不过我想,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先把账结一下吧,凳子被你踢坏两张,椅子被你砸烂一张,还有桌上被你扫下来摔裂的砚台……这样吧,我到时候令小五列一份单子,直接送去你齐国公府?你看如何?”
“柳!雁!飞!”石澈咬牙切齿。
却是柳雁飞还不将他放开,只盯着他那好看的侧脸,认真地说道:“你先冷静一下,冷静够了我再放了你。话说,你今日过来找我,就是为了兴师问罪来着?仅因为我没去你那齐国公府找你?但我想啊,也亏得我没去,否则我岂不是白跑了一趟了”
“柳雁飞!”石澈把牙齿磨得咯咯响。
“看来你还需要继续冷静。”柳雁飞看着他,诚恳地分析道。
“……”
半晌,石澈深吸了口气,说起话来平静多了:“把我放了,跟你说认真的。”
柳雁飞愣了愣,将手松开了去。
石澈直起身子,黑着脸揉了揉自己那被压疼的手臂。
“什么事?”柳雁飞问道。
石澈一听她那不解无知的口吻就又一股火冒了上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好几个来回,才让自己又冷静了下来,石澈终于开口了,用这自以为是,很淡定的语气说道:“你要嫁给皇太孙了!”
“是啊。”柳雁飞道。
“你!你怎么能这么无所谓!”石澈最多坚持一秒的所谓“淡定”立马就破功了,他捏着拳咬着牙又吼了起来。
柳雁飞一摊手,状似无奈:“圣旨都下了。”但其“无奈”只是“状似”而已,那一脸不在乎的表情让石澈差点又想挥出拳去扁她。
柳雁飞伸出食指指向石澈的额头:“少游兄,你又想跟我打架了。”
柳雁飞的手指修长纤细,指尖不足一厘米就可点到石澈的皮肤。好像真就被点到了一样,一种酥麻的感觉自那一点扩散开去,漾溢至全身,石澈愣住了。
却是柳雁飞下一句就是:“你没有一次打得过我。”
石澈一口恶气顿起,脸马上就青了。双拳捏得“咯咯”直响。“柳、雁、飞!”他咬着牙,看着她,死死地忍着才没真又一拳挥过去。“你这个女人!”他终究还是把话题拐了回来,毕竟对他而言这个最为重要,只听他一字一句问道,“对这个赐婚你就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啊?”柳雁飞偏着头想了想,道“没有。”
“皇太孙克妻你知不知道!”石澈又吼起来了。
“你今天很激动。”柳雁飞终于奇怪地上下打量起石澈,“记得以前你哪会这样。”
石澈一怔,接着把头扭到了一边,撇了撇嘴,好像被人揭穿了什么心思似的,乔装镇定,但是,很快地,他就又瞪向了柳雁飞。“别转移话题!”他怒火又烧起,“你知不知道皇太孙克妻?”
“知道。”柳雁飞点了点头。
“知道你还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石澈气急败坏。
“圣旨下了啊,”柳雁飞觉得石澈一直纠结这个很可笑,“我的态度很重要吗?”她瞧着石澈,“不管愿不愿意,我都得嫁吧!”
“当然重要了,”石澈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他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你若不愿,我……”
“什么?”柳雁飞看着他,只见他神色黯然,方才的暴躁之气全然消失,整个人仿如变了一个人似的。“你没事吧?”柳雁飞五指张开,在他面前挥了挥。今天的石澈怪异得快让她不认识了。
石澈挥开了她的手,异常烦躁的样子,说道:“你就不怕死?嗯?”
柳雁飞顿时笑了:“战场上出来的,都很珍惜生命。那个皇太孙确实运气差了点,不过,什么‘克妻’之说,我是不信的。好吧,就算他真的‘克妻’,你觉得以我一身煞气,还会镇不住么?”柳雁飞最后一句是开玩笑的。前世身为二十一世纪优秀军人的她,是无法相信真的有人会有什么“克妻之命”,只能说,那皇太孙的运气实在太背了。
却是石澈突然一手捂脸,半晌后才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把手放下,看着柳雁飞,道:“京城大小赌坊全部开赌了,你知道吗?”
“啊?”
“赌你被克死,一赔十,赌你没被克死,一赔五十,参赌人数之多,有史以来之最,而且十个中有八个下注赌你被克死。”
“……”柳雁飞一时无语,但很快就嗤笑道,“原来京城的人民,是如此无聊啊!”
“雁飞!”石澈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脑袋在想什么啊!别那么无所谓不把这个当一回事!皇太孙克妻之事天下谁人不知!可不是仅仅说说而已!”
“少游兄……”柳雁飞看着他,“你今日真的很激动……”却是话音一下就淹没在石澈的叫嚷中了。
“我们走,直接找皇上收回成命不可能,但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