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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雁飞讶然,“八皇叔速度倒快!”他们原猜测,八皇子寻找证人证据,最后发现一切只能从太子妃娘家下手,这起码也得要近半年时间。毕竟,江桥也不是没偷偷地遣人暗中作梗。“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柳雁飞问道。
江桥神色一狠:“既然这样,那么我只能在八皇叔还没动手之前,提前下手了!”
第128章
接下来;八日过后,也就是四月二十日。一场既定的军事演练就要在城郊举行了。这场军事演练;因西姜国二皇子李天择的来访而办。为的就是让李天择一睹大楚将士的风采。
军事演练被安排在四月二十二日。而四月二十这一日;太子妃的亲兄;兵部右侍郎;奉皇命到京郊视察演练准备情况。
兵部,在大楚王朝算是一个尴尬存在的部门。虽然是六部之一,处于中央集权的核心,但是,大楚实行的是卫所兵户制度。兵部;相较于各都督府来说;其实是一点实权都没有的。兵部的文官比不得卫所里的武官,全大楚的百姓;都知道这样一个常识。
太子妃的大哥,唐全忠,家里唯一一个官至正三品的男子,其实手中的权力并不是太大。这完全符合了大楚百年来的惯例——外戚不得享有高位实权。但是,太子妃的这位大哥,并非一个庸人。他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不但在高官贵族中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连三教九流他也乐意结交。不仅如此,他更是钻了律法的空子,将手中财产委托亲友去管理,多年下来,竟攒了一笔不小的财富,成了京城中颇有能耐的一位大人物。
也难怪他有办法为太子妃在宫外进行活动,千里追杀当年的那个稳婆了。
当日正午,唐全忠骑马从京郊回去兵部,却在途中,马匹突然受惊,他被甩下马背,被马践踏而死。
随行官员震骇无比,分派两人,一个回兵部报告此事,一个则冲去太子妃的娘家报丧。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同在当日,甚至几乎和唐全忠被马踩死这件事同一时候,太子妃的母亲从万佛寺还愿下山,在半山腰竟被一伙突然窜出的歹徒劫杀。一个车夫,两个家丁,两个丫鬟也不幸全部毙命。
短短一日,太子妃的娘家居然发生了这样悲惨的事情!不到傍晚,这两件事就如风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
唐府里哭号声几可冲上被四方的围墙圈住的天空,撞破云霄。
皇上听闻,震怒,下令顺天府彻查。
而江桥,则在景阳宫里,眼若寒冰地发出一声冷笑。
柳雁飞对他说道:“成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江桥道:“放心吧!方管家做事向来不会出错!”说着,他冷哼一声,“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唐全忠和那老毒妇居然双双在这一日出城,也该他们命中注定今日死在我手上!”
“不过,倒是很意外,除了你以外,居然还有人想要杀那老夫人!”柳雁飞接口道。
江桥说:“没什么好意外的。除了是八皇叔的人,还会有谁?”
柳雁飞一愣,继而就反应过来了,她摇了摇头,笑道,“想不到都凑到一日了。”
江桥讽刺道:“机会难得,八皇叔怎会不出手?派人假装是我的人,装模作样去劫杀那老毒妇,然后‘恰好有手下经过,意外地将其救下’,再找足所谓的证据,证明是我派人干的,让她相信,我早已知晓当年事情的真相,时刻准备将她灭口,令她不得不投向他那一边。可惜啊……”江桥笑了起来。
柳雁飞也笑了。可惜八皇子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想到江桥真选在这一日动手了。江桥派去的人趁乱混进他所派出的“劫匪”中,在那些“劫匪”莫名之际,迅速杀掉了太子妃母亲一行人。然后,连恋战都没有,极快地撤离。反而是八皇子派出的那帮“劫匪”,成了直接的凶手,不得不逃亡而去。
“只是八皇叔没想到要用同样的招数对付唐全忠,不然你也不用派人在他的坐骑上动手脚,直接派人埋伏,一样趁乱干掉他算了。”柳雁飞随口说道。
江桥道:“刺杀朝廷命官,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去做?八皇叔没那么蠢的。”
正是江桥和柳雁飞说到那八皇子,得到消息的八皇子也在怒骂这江桥。
“好小子!真是个好小子!”八皇子怒极反笑,“真是干脆利落,心够硬的!好歹也叫了人家外祖母、舅父这么多年,居然眼都不眨就下手了!真不愧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父皇选出来的好孙子!”之后,他重重地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桌子上,“还是小看他了!跟皇兄真是,完全不一样!”
当晚,大雨倾盆。如同天要塌了一样,电闪雷鸣,延绵不绝。
江桥迎着暴风雨,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太子妃所在的延禧宫。
太子妃身边的宫人们,早在今天一大早就被江桥尽数换下。现在,延禧宫里,全是江桥的人。
进入太子妃屋里。依旧是门窗紧闭,一丝风都没有,四下蔓延着浓郁的药味。外头的大雨如瀑轰鸣,吵得人好像会双耳失聪。
江桥走到太子妃的床边。
太子妃躺在床上,如八日前那样,被子紧裹,只留一颗脑袋露在外面,脸上略有些微红,瞧起来尤在低烧。
见到江桥的脸,太子妃陡然放大了瞳孔,显得极为恐惧,但不过一会儿,她就努力地压下了这种令自己很没有气势的情绪,强忍着寒意,哑着声先开口了:“桥儿,你来了。”
江桥嘴角微微勾起,在太子妃身边坐了下来。他问道:“母妃可好?想不到母妃这一病就如此多日,看来当真该好好静养才对。”
太子妃宛如没有听到江桥这拉家常般的问候,她盯着江桥,问道:“桥儿,为何将母妃的人都弄走?他们都去哪了?母妃不要这些人伺候!”太子妃还在说江桥一大早弄走她身边伺候的人这件事,显然在江桥密不透风的软禁中,她根本就不知道今日她的娘家发生了什么!
今日一大早,江桥的人就冲进了延禧宫,将太子妃的人全部带走,并换上了太子妃根本就没见过的新面孔。原本养病养得差不多的太子妃,立时被气得怒极攻心,本都可以站起来,在屋中小坐了,却一下又不得不躺回床上去。躺在床上的她,喊叫,怒斥,命人把江桥叫来,却全被忽略得一干二净。而后来,在怒气之中,她突然一个激灵,赫然明白了什么,顿时一股恐惧从脚底蔓延上来,占据了全身每一个细胞。时间对她来说,就是煎熬,终于等到天黑了,再见到江桥,却看到他满眼一种意味不明的笑。
太子妃的心跳得非常快。风寒未退产生的头痛令她无法正常思考。她紧紧盯住江桥,唯恐一个不留神,放过了他哪个不容忽视的表情。
只见江桥嘴角的笑始终挂着。“母妃,”他淡淡地说道,“正是那些奴才伺候不周,您才病到现在都无法痊愈,孩儿将他们换下,难道不好吗?”
“胡说八道!”被江桥这样的态度激怒了,太子妃不顾一切地叫了起来,右手还用力拍起了床板,“把那些人换回来!本宫命你把那些人换回来!”
江桥讽刺地看着她陷入癫狂之中,一动不动。
太子妃终于停了下来,她的目光开始闪动,浑身也止不住战栗起来,上牙和下牙打得咯咯直响。
江桥道:“闹啊!母妃怎么不闹了?!”
太子妃不是蠢货,她怎会不知道江桥突然改变态度是因为什么。江桥也不认为太子妃会蠢到连这个都猜不透。
太子妃把视线挪开,满头全是冷汗。
江桥冷笑道:“母妃现在是否在想,该如何把消息传出去吧?”
太子妃似乎被江桥戳中心思,眼睛瞠大,一副僵硬住的模样。
江桥道:“母妃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孩儿现在前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太子妃终于开口了,她再次看向了江桥,满眼都是惊惧,唯恐江桥会讲出什么她不能接受的事实。
江桥的笑在太子妃眼中显得是那么可恶可怖,宛如地狱中的魔鬼。“母妃,”江桥依旧唤她为母妃,只是这两个字在太子妃耳中听来,是那么的讽刺,“你的大哥,你的母亲,都死了。”他的双唇一张一翕,讥讽般地说出这件事情。
“轰隆——”屋外腾地一个惊雷,仿佛天被炸裂一样。
太子妃被震骇地连魂都快散了。她的双瞳瞪大,嘴唇微张,愣愣地,如同呆木一样,瞧着坐在她床边的江桥。
雨水哗哗不绝于耳。
屋中寂静得简直可以把人逼死。
半晌,终于,一个尖叫寂静中喷涌而起:“啊——你撒谎——你在撒谎——”
江桥收起了笑容,一字一句显得特别残忍:“我撒谎?需要把他们的头颅提过来给你看吗?唐明珠!”
尖叫声嘎然而止。
“你……你干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江桥盯着她:“你说呢?”
太子妃的脸上瞬间五色变化,各种表情轮番替换,回忆,疑惑,了然,恐惧……最后,她用力拖着身体,坐了起来,吃力地盯向江桥,恨恨地咬着牙道:“你、你好可怕!”
江桥讽刺一笑:“可怕?有你可怕吗?因为得不到宠爱,生生杀死一个刚产下孩子的产妇,并将她的孩子占为己有。若说良心发现,将这个孩子好好抚育长大就算了,但却对这个孩子冷漠非常,甚至想尽办法,不让这个孩子产下后代。”江桥的神色暗了暗,“想来等这个孩子继位,你的进一步计划就是让这个孩子死于非命,然后顺理成章地让自己的孩子以‘先皇嫡弟’的身份顺利上位吧!”
太子妃睁大双眼,却是再不敢看那江桥。
好久,太子妃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却低若蚊蝇:“你、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桥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