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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不解:“你难道不回霄云观?虽然丹房炸了,可是观还在,能重修丹房。”
茅道长摇头:“我前日一梦,梦见自己被登基的太子指为妖道,以丹石药剂害死了先皇,然后就被烧死了,真如师兄所算一般。我今幡然悔悟,修道之人掺杂俗事,岂不是舍清静而取祸端?我现在只想重新回到小时候跟师傅师兄修道时的样子,收心养性,以登仙途。”
平远侯自然不会阻挠道士们的修行,就让人重重酬谢三个人,可老道士只拿了需要的盘缠,带着小道士和茅道长一起走了。
三个人回到了山里,小道士真的开始修行,从画符到念咒,都特别认真。老道士却经常想念那个爱犯懒的孩子,暗中自责自己开启了小道士的天赋。小道士发现了,就给他讲了自己在那边看到的世界,老道士惊讶::“真的那么美?”
小道士点头:“所以我才要好好修行,日后带着师父一起去。”老道士发明了火药,沾染了血腥,到时候他需要拉师傅一把。
老道士眼睛里有了热泪,点头说道:“好,好,我定是会随你去的。”
张允铮睡醒,去见平远侯,平远侯告诉他,人去问了,镇北侯府的沈二小姐也醒来了,他们刚说了两句,张允铭神情有些黯然地进了门,平远侯问:“你又怎么了?”
张允铭叹气:“看来四皇子要为帝了。”
平远侯哼了一声:“我那时就在朝堂上,三皇子真是个愣子!不当皇帝也好,不然朝纲必乱。”
张允铮明白了:“哦!她一定是因为这个才……我去那个院子住着。”沈汶不久会去那个院子吧?
平远侯厉声说:“不行!”这是相关礼数的大事,既然父母知道了,就得由父母出面管这事,怎么能再去私下约会?
张允铭也说:“你们现在都大了,不能再用那院子见面了。”
张允铮马上就没了精神,嘟囔着说:“那你们赶快提亲,我可以去住……”
平远侯怒道:“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去!现在那府里刚刚死了老夫人,怎么能提亲?”
张允铮瞪眼道:“这是什么话?!我们得计划下一步了!”
平远侯惊讶:“什么下一步?!”
张允铮说:“我们要去一个岛上,建立新的制度,没有皇帝,大家从众议……”
平远侯疑惑:“为何要如此?”
张允铮看张允铭:“你没有告诉爹吗?”
平远侯看张允铭:“怎么回事?!”
张允铮对平远侯说:“四皇子不要成了皇帝了吗?”
平远侯皱眉:“那又如何?”
张允铮又看张允铭,张允铭没底气地说:“就是……当初我去接弟弟他们,发现……”
平远侯盯着张允铭:“发现了什么?!”
张允铭离开了些平远侯,和张允铮靠近了些:“发现四皇子跟他们在一起……”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平远侯虽然心里明白了,可嘴上还失声问,身上开始出冷汗。
张允铮说:“就是,当初我们去边关,四皇子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平远侯大声吼道:“他去干什么?!”
兄弟两个双双后退,远离失常的平远侯,张允铮辩解道:“他就是想和我们出去玩玩……”当时觉得很平常。
平远侯怒骂:“什么玩玩?!你怎么能带着个皇子出去玩玩?!别跟我说他知道了这事情的全部过程和我们的底细!”
张允铭和张允铮对看一眼,急速地点了下头。
平远侯也差点被气懵了,手指着两个人道:“你们……你们两个……败家子!”他恍然:“这就是为何沈二小姐会死吧?!他还去叫她,还把她醒来的事不加隐瞒?糊涂!该让她死遁!”
张允铭有些郁闷地说:“就是她真的死了,四皇子大概都会以为她是死遁。四皇子心机灵敏,我下棋总也下不过他……”
平远侯拍椅子把手:“笨蛋!你们两个笨蛋!一群笨蛋!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本来可以安然退隐,现在……”他和沈汶的想法很像,觉得新帝如果知道他的实力,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家的。
张允铮忙说:“所以我们要赶快开始行动!”
平远侯颓然坐在椅子上,长叹道:“完了!我们真得赶快搬家,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
张允铮很兴奋地说:“没事!她说那个岛很大,气候还特别好,花草旺盛……”
平远侯挥手:“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让我静静,不然我揍死你们两个小崽子!”
张允铭和张允铮赶快出了大厅,张允铮不满地说:“我们都多大了,爹怎么还叫小崽子?”
张允铭咬牙道:“都是你惹的祸!”
张允铮说:“喂喂!好像没你的事似的,我可记得那时你对四皇子特别不客气……”
张允铭举手:“你闭嘴!我现在心里很乱!也想打人……”
张允铮很不在意地撇嘴,说道:“你们怎么都怕成这样?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那边可高兴了,谁想回来……”
张允铭一拳打过去:“你这个混球!娘哭成了那样……”
张允铮喊:“谁混?!我不是回来了吗?!……”兄弟两个开始打打闹闹,两个人的小厮都在一边助威。
平远侯在屋子里痴呆了半晌,听着外面的声音苦笑起来,低声叹道:“算啦,去岛上也没什么,新帝现在没有羽翼,我们该还是来得及……”他让人去追赶三皇子,说自己病了,不能前往边关,让三皇子全权掌兵——张允铮以百人对十几万人都能全身而退,自己这边能击败贺多铁骑精兵,边关肯定是赢了,他去不去都没关系,让三皇子去乐呵乐呵吧。
接着他想到那些都是他未来的二儿媳妇设计的,心中多少有些负担——这女子也太厉害了!大概只有自己二儿子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才敢娶,还看起来根本没觉得对方有什么了不起。一时,他很为张允铮感到骄傲,觉得这个小崽子算得上是真正的汉子了。又想到,有这么个儿媳妇,这个家该是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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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做了梦,梦见自己在高墙围绕下被关了二十年,最后无声无息地死了……他醒来,胸口处还残留着梦中的憋闷。
一整天,他默默不语,思绪沉重,根本没想到自己被人深深忌讳了。
自从那日朝堂三皇子放弃了皇位,片刻之间,四皇子就成了个热点人物。在宫里,只要他一出院门,就看见太监宫女们成群地过来对他热情地行礼,弄得他根本不敢出院子,还让丁内侍绝对不能放人进他的院落。
虽然他不上朝,大臣们以国事为由,成串地来见,一个个对着四皇子游说北戎威胁未除,请四皇子赶快承诺登基。四皇子始终不表态,可那又能怎样?三皇子不在,老皇帝天天躺着流口水,一国不能无主,除了他还能有谁?
大臣们不在乎四皇子的缄默,四皇子也不在乎大臣们所担忧的北戎进犯什么的,他知道现在这种混乱是障眼法!本是给三皇子准备的!丁内侍来说镇北侯府的沈二小姐死了,四皇子深深地怀疑沈二小姐是死遁,她怎么会死?她本来安排下这种情形,就是逼着大臣们尽快拥立三皇子,四皇子敢打赌,登基典礼后不出一个月,北方就会传来大捷的消息,为登上皇位的三皇子来个开门红,而后镇北侯借着新皇帝的感激之心,急流勇退……现在自己捡了这些便宜,那沈二小姐若是真的死了,很可能是被气死的。
四皇子同样纠结,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的前世看来真的像沈二小姐曾经说过的,被幽闭而死,今生难道他还是要坐一辈子的牢吗?他几次派人去城外找三皇子,尝试是不是还有机会挽回局面,再争取一下自己的自由,可三皇子谁都不见。四皇子就想便装亲自见三皇子,再求求他。但现在四皇子的身份非同一般,原来认识丁内侍的人都不敢再接钱放四皇子出宫了,怕这是未来的皇帝在试探他们。丁内侍最后下老鼻子的劲儿买通了宫内采买的人,说自己要带着一个太监一起出去买东西,对方终于说可以。丁内侍让四皇子穿上了太监衣服,模糊了面容,天不亮一起去了御膳房后院。因为采买的人没见过四皇子,加上这个“太监”不瘸,没往四皇子那边去想,丁内侍给的钱又多,就同意让他们随车出宫。
太阳露了头,他们在菜市场下了宫中的马车,与采买的人说好三个时辰后见,丁内侍忙拉着四皇子上了早通知了蒋家准备的车,在车里换下了太监衣服,让车夫往城外走。
丁内侍很感不安,在车中对四皇子说:“殿下,我们就两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吧?”四皇子可就要成为皇帝了,这么出来,是不是不安全?
四皇子为了这次出宫,半夜就得起床,又是抹脸,又是穿太监服装,早饭也没吃上,被折腾得七荤八素,心中正愤懑交加,没好气地说:“出就出吧!那样我还不用回宫了呢!”
丁内侍不知道该恐惧还是该向往,结巴着说:“别……别……”他突然发现不能对四皇子说“别”,这是不是显得有些指令的意思,改口说:“不会……不会出事的。”
两个人从城中走过,清晨时分,家家生火做饭,院院开门打扫,店铺纷纷开门,街上开始人来人往了。他们一个路口处停下等待行人空隙时,听见路旁饭馆里面吃早饭的人们激烈地谈论着:“……三皇子让了江山!”
“就是呀!听说是因为沈大小姐……”
“哎呦!不爱江山爱美人呀!”
“三皇子真是个深情之人……”
“我喜欢三皇子,能为国上战场,是个伟岸丈夫!不当皇帝真可惜了!”
“四皇子是什么样的人?”
“听说过去他曾经去观弈阁看棋下棋,这些年一直在皇陵守着。”
“三皇子这些年干了多少事,四皇子什么都没干,他怎么能……”
“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