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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这样的战友,一同及笄,绝对是应该的。这会给两个人留下一生美好的记忆,让两个人的情谊更深刻……虽然沈汶不知道她们还能深到哪里去。
蒋府来的蒋大夫人坐在席上,看到了苏婉娘的美貌,暗道难怪自己的公公会让自己来送了重礼,看来自己的侄子四皇子是看上了这个侯府义女了。可惜这么个绝色美人是个丫鬟出身,日后作为王妃正妻怎么都会让人看不起,虽然四皇子也只是个残废……
及笄仪式像所有人家的程序一样,只不过这次因为有苏婉娘而显得格外养眼。面对着各位来宾进行了规定的拜礼后,老夫人先后为沈汶和苏婉娘插上了象征成人的簪子。苏婉娘的真的是四皇子在去边关的路上给她的,沈汶对此暗自不满。
仪式末尾,沈汶得字“柔”,与她前世一样,而苏婉娘得字“顺”,算是与沈汶“柔顺”相和,亲如姊妹。
见苏婉娘如此露脸,沈湘找个空当儿问自己的丫鬟春绿:“你也和我这么久了,我让我娘也认你为义女吧。”
春绿忙摆手:“小姐,你别折了我的寿!我可没婉娘姐姐那架子,她原来就是个小姐,我要是穿成那样还不自在呢!”
沈湘小声说:“真成了义女,你可就能嫁个小官吏什么的。”
春绿脸通红:“谁想嫁个官吏?府里的人就挺好的……”
沈湘虽然直爽,可与春绿从小在一起,这种话还是听得出来的,马上抓了春绿的胳膊说:“谁?!谁挺好的?!”
春绿脸涨得红紫,小声道:“万一人家不乐意……”
沈湘跺脚:“你别跟我妹那么黏糊!快说,咱们怎么也得问一下吧?”
春绿低头:“就是……与大公子去了边关的……”
沈湘等半天,春绿吭哧地说不出来,沈湘急:“跟我哥去的,耿彪?”
春绿摇头,沈湘又想片刻,再问:“齐从林?”
春绿扭转身子:“他可能……看不上我呢……而且,这事得夫人做主……”
因为苏婉娘,沈湘觉得有些对不起春绿,此时大包大揽:“我来做主!我去告诉大嫂。”
春绿脸上忍不住笑得要开花,可矫情地说:“那怎么行呀……我得去看看茶水……”跑开了。
沈湘性子急,马上找个机会就把柳氏抓到一边,让她给沈毅写信,问问他身边的齐从林是不是有了婚约,自己的丫鬟春绿看上那小子了……柳氏哭笑不得,觉得沈大小姐这对主仆真够彪悍的,只好答应了。
典礼后是宴会,沈汶和苏婉娘又到各个席上去谢了来宾,然后才有机会和沈湘张允锦躲到小屋里私聚片刻。
沈汶一下子躺在躺椅上,哀声道:“真累死我!我不想长大啊!”
张允锦笑着说:“谁不要经过这么一天?你就别叫唤了。你已经及笄了,要行事端庄。你看你婉娘姐姐,多有风仪。”
苏婉娘忙说:“哪里呀,我现在也是腰酸背痛的,正偷偷驼背呢。”
沈湘白眼沈汶:“你呀!就是懒!”自从那次花会,她倒是不怎么斥责沈汶了,顶多说她懒,听着更像宠溺。
沈汶翻身枕在自己的手肘上说:“我就想犯懒,吃吃喝喝地过一辈子,什么都不用干。”她现在心都快累死了。
沈湘白沈汶一眼:“你想当猪呀!”
张允锦一推沈湘:“你是她姐姐,你骂她,你成什么啦?!”
几个女孩子笑起,沈汶对此毫无敏感,笑着说:“姐姐,你养着我吧?”
沈湘一皱鼻子,“谁养你?日后你的老公干什么吃的?”
沈汶一仰脸:“姐姐不嫁,我就不嫁!”
沈湘也不催沈汶了,一翻眼睛道:“随便你!我懒得管!”
沈汶对沈湘笑:“姐姐对我真好。”沈湘同意当挡箭牌了。
张允锦吃吃笑:“我得去对我娘说,就比照着你们两个,也别管我了。”
沈汶笑眯眯地说:“就是呀!我们都不成亲,就住一起吧。张家姐姐搬过来……”
张允锦大红脸,向沈汶挥手绢:“你这个不说好话的,我原来一直护着你来着。”
沈湘也笑:“搬过来也没什么呀。”
张允锦捂脸:“你们合伙欺负我!”
苏婉娘笑着对沈汶说:“你可不能这么对三嫂……”
张允锦忸怩:“你说什么呀!”她虽然抹不开面子,可心里特别高兴。
几个女孩子相互玩笑着,心里确都明白,在短期内,谁都无法成亲。
好容易送走了所有的宾客,沈汶和苏婉娘疲惫地回了院子,两个人梳洗了,沈汶不想让苏婉娘自己回屋子,就让苏婉娘与她肩并肩躺在床上。沈汶小声说:“你听说了吧?蒋家给你送礼来了,蒋大夫人也来了,是给你来助威的。”
苏婉娘有些不好意思:“他怎么这么干……”
沈汶在苏婉娘肩头悄声道:“姐夫这么干不是单单表示要娶你,而是亮出了立场,告诉大家,他是在三皇子这边的。”
沈汶看出来了,别人自然也都看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三十万字左右该能完成了,我都写成红眼病了……
☆、舆论
当初四皇子与三皇子一同上学,这是对皇家情况了解的人知道的事,可大多人都认为四皇子是个中立于三皇子和太子斗争的人,不然他也不会避走皇陵,根本不在皇城。可是现在……
太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这是对人表明他支持三皇子!”蒋家去给镇北侯府义女及笄之礼送了重礼,这个举措太明显了:三皇子要娶镇北侯的长女,四皇子这是说他要娶镇北侯夫人的义女,都不是次女,而是一个进过青楼、丫鬟出身的义女!如此谦卑,可如此紧跟!太子骂道:“他真是太不要脸了,竟然如此去巴结镇北侯!不惜娶一个丫鬟!”
一个幕僚忙劝道:“四皇子过去不就和三皇子亲厚吗?他一直守着皇陵,算是无用的人了,他如何做事,又能怎么样?殿下不必为其烦恼,小泥鳅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太子还是生气:“现在正是本宫与三皇子争斗不休的时候,他这么一靠,就显得本宫孤家寡人,连个兄弟的支持都没有!这个阴险小人!背后下刀子!你都给本宫记住,这个人不能让他得了好去!在此时巴结着三皇子和本宫作对,要本宫的难看!等到那天,本宫决不会饶了他!”
幕僚应和着说:“那是当然!四皇子就是一个残废,命如蝼蚁,殿下只需脚踩一下,他就万事皆休了。现在不必对之下手。”
太子也知道自从对镇北侯府的两个小姐动武后,自己该收敛一些,不能引起大家的猜疑,但是也不能这么咽下这口气,就说:“按理他的弱冠之礼该在宫里办,他这么不识相,就别想回来了!”
幕僚点头说:“正是正是,他的事现在不全凭殿下做主?皇上哪有什么心思管他?他得罪了殿下,真是不识好歹呀!哦,去往北戎的使节队伍已经打点完毕,殿下还有什么吩咐的?”
太子深深呼吸,整理思绪:“还能有什么吩咐?就是要见到四公主!见到她,问问她过的如何,本宫托付她的事做了没有。”从他有了想借助北戎来收拾镇北侯的想法后,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实现呢?这么严重的灾情都没有拖垮沈家军,他真的等不及了!他需要镇北侯彻底完蛋,他好收拾三皇子!好当皇帝!
幕僚连声称是道:“这些事情我们的人已经牢记在心。这次随行还有十几个平民,准备过境时,就留在边关,做我们日后的线人。”
太子说道:“人一定要可靠能干!到处是庸才蠢材,本宫真是受够了!如果不是这次试了试手,本宫都不知道手下的侍卫都是一群饭桶!”虽然没有杀了沈家姊妹是好事,可是自己的侍卫如此无能,也让太子极端失望。回来后就将侍卫大换血,踢掉了原来跟了他近十年的无用之辈,全换成了年轻力壮的。
幕僚又再三保证:“的确是可靠的,这些人都是愿为太子效力的忠心之士,进入燕城后会收集情报,若是北戎方面有行动,得了太子的指令,这些人可以将燕城内情尽告北戎。”
太子急躁起来:“还本宫的指令?千里迢迢的,京城与边关驿站已经减了大半,本宫怎么指怎么令?!现在就告诉他们,到时候与北戎里应外合,消灭了镇北侯,人人有功,个个得赏!”
幕僚心虚了,小心地选择词汇:“殿下,现在几年灾荒,国库空虚,若是北戎那边真打起来,而镇北侯又挡不住……”
太子冷笑:“他挡不住?这些年他能支撑着,看来早就储备了粮食!三皇子几年前提储粮的时候,他们就暗中勾结了!如果不是那边有北戎,你以为他还能老实地待在边关?怕是早就借着灾年挥兵南下了!现在回头看,三皇子就是借着这储粮之说首得朝臣认可!”太子气得脸上肌肉都拧结起来了:“他们想文武两道,双管齐下!这边三皇子向朝臣表现他有才能,得了信任,再大声疾呼北戎的威胁,人们自然响应,烦着父皇去支援镇北侯。而镇北侯在边关有了兵粮,就能回头扶持他上位!他们两边呼应,互为犄角,相帮衬着,真是绝好安排!本宫怎么能让他们得逞?!”
太子说得太激动,咳嗽起来,端起茶杯,见里面只有一杯底茶水,他一皱眉,一个太监急忙过来给他倒茶,太子一看他不是平常伺候的,举手就把茶杯砸向他,边咳边说:“拖出去打死!”门口的侍卫应声进来,将吓得瘫软的太监架了出去。一个幕僚赶紧倒茶,小声说:“殿下息怒,不必为了些许小事……”
太子阴森森地说:“这个太监本宫不认识,方才没有注意到。你们去查查,今天他怎么当了班?!这么机密的议事,岂能让个不熟悉的太监来伺候?!”
一个幕僚出门去了,片刻后,东宫的总管老太监匆忙跑来,在门口行礼,慌张地说道:“殿下!殿下!方才那个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