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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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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锦一离开,沈卓也趁机告辞,说妹妹们不可久留。他虽然年少,也知道在这样的公共场所,还是不要与皇家的人过多交往。双方又行了礼,三皇子笑着说:“替我向老夫人和夫人问好。”沈卓忙谢了。
  他们离开了三皇子一行人,张允铭兄妹也已经走远。沈卓的神情有些郁闷:那个张允铭就这么带着张允锦跑开了,竟然不等着我们。
  苏婉娘这才对沈卓低声说:“那观弈阁外有卖有关博弈的书,还不少呢。”
  沈卓对身后的中年护卫说:“老关,你听见了没有?等她们回了车上,你让人去给我买,每样都买一本,我就不信……哼!”
  那个老关一副庄稼人的面孔,脸上有深深的皱纹,忙笑着应了。
  他们回了府,自然去见杨氏道晚安。到了正厅,发现老夫人也在座,显然在等着她们。杨氏脸色严峻,对沈汶说:“你再把事情说一遍。”
  沈汶马上露出可怜相,结巴着说:“我……我和婉娘姐姐正在看灯谜,那个,是那个……”眼泪就涌上了眼眶。老夫人又心软了:“汶儿过来,有事慢慢说,别怕。”
  杨氏叹气,看向苏婉娘,苏婉娘行礼,说道:“我和小姐正看着灯谜,小姐马上就要猜出来了,那谜就被一人摘了去……”她口齿清晰,把事情来龙去脉好好地说了一遍。沈湘又把她到后发生的事补充了些,沈卓最后讲了他见到的情形。
  杨氏听了皱眉头,问老夫人说:“母亲怎么看?”
  老夫人扫了下周围,叹了口气:“不过是孩子间的玩笑,不要当真。”这就是反话了。
  杨氏点了下头,知道不能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讨论这事,就对沈汶说:“你日后可得好好学学规矩了,怎么能这么当着旁人的面哭呢?”
  沈汶眼泪流下来了,哭泣着说:“我什么也没做呀,干嘛说我管教不够?我明明是有过教养嫲嫲的……”
  杨氏咬牙,竟然说自己的女儿没管教?!这话传出去,不是在打侯府的脸吗?自己的女儿日后怎么做人?老夫人也面露怒意,但拍了拍沈汶的背,没说什么。
  杨氏强打起笑容,对沈汶说:“别哭了,也看了灯了,那些事就别想了,好好去睡觉吧。”
  沈汶马上不哭了,抱了抱老夫人道了晚安,然后又跑来拉了杨氏的胳膊道了安。沈卓和沈湘都不屑这么撒娇,好好行了礼,三个孩子出去了。
  杨氏却和老夫人继续留在了厅中,杨氏对旁边的人说:“去准备些夜宵,天晚了,大公子和二公子一会儿回来了,肯定会饿了。”
  看身边的人都走开了,杨氏才低声问老夫人:“母亲,这是怎么了?就是婉娘那个丫头说话向着汶儿,但汶儿的性子咱们都知道,脑子慢,没事就知道哭,肯定不会主动惹麻烦的。四公主为何要找汶儿的茬儿?”她平时和老夫人较劲,可真的有为难的事了,不找老夫人,她又能找谁商量?
  老夫人叹了口气,低声说:“把这事写信让侯爷知道,也别说什么,就把四公主和大皇子说汶儿的话写进去就成了。”然后起身,摇头道:“老啦!我先去歇了。”
  杨氏躬身送走了老夫人,自己坐在位子上愣神儿。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想大皇子的位置,怎么看都是会当太子的人。他如果对汶儿这么不客气,是不是说对镇北侯府不客气?那么他的态度,是不是皇帝的态度?……越想越心虚,可自己出身中下等武官之家,只为丈夫守在京中管家,既不能联系朝官,又不能进宫活动,能干什么?
  有人报说大公子和二公子回来了,杨氏坐直了,等沈毅和沈坚一脸轻松地进来,杨氏看着他们还年轻的面孔,犹豫了一下,命人摆上了夜宵,看着两个孩子用了,问了问灯会的事,没有把这事告诉他们。反正沈卓会说给他们听的,让先他们过一个快乐的元宵节吧。
  十五一过,这年就彻底过去了。杨氏自己亲自持笔,给镇北侯写了一封长信,里面有长乐侯府的事,灯市遇见三皇子的事,等等,让人送往北疆。
  信送出的次日,这封信的抄件就摆在了大皇子的书案上。大皇子读了,只是笑笑。他喜事将近,心情很好。
  沈汶的心情也很不错。她过了几日后夜里去了次观弈阁,看见自己画的那盘棋高挂在最大茶室的北墙上,周围的茶桌上都摆放着棋盘,虽然已经入夜,许多人还在那里对弈或者研讨。那个包官人笑眯眯地走在茶桌间,有时指着棋盘说几句自己的见解。虽然总被人嗤之以鼻,但他却毫不以为意。
  沈汶回来告诉了苏婉娘,现在只用等着季文昭入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探府

  三月春风正浓时,季文昭坐着马车进入了京城的南城门。他从马车的车窗向外观看,京城里街道宽大,人流不断,比江南他居住过的城市都热闹不少。可他脸上带了丝微笑,毫不把这繁华放在眼里:他是逢时而至的应运者,他将在这里开始一盘棋,一盘人生大棋,会涵盖此世万千民众,他是持掌乾坤的棋手,落子无输。
  半月后,在京城好好地休整后的季文昭,昂首挺胸地踏入了观弈阁的大门。
  就如沈汶干过的,他打听了几处供人设局的茶楼及其东主,发现观弈阁的包官人最是大度而热情,他的茶楼毫无门第之念,只要自称是棋手,无论什么样的背景或身世,只须少量银两,就能在茶楼摆设棋盘邀人对局,甚至自办擂台。季文昭知道“国手”之名会给自己带来许多方便,就准备见包官人,设一个“文昭台”,在下一个月内,名义是切磋,实际是挑战京城乃至附近城市的棋手。
  他穿了件铅灰底色织了淡灰云纹的长衫,显得稳重而奢华,应该立刻得到人们的敬仰。他二十来岁,相貌上乘,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气质潇洒豁达,进门时,他期待人们该纷纷抬头看他才对。
  可没人抬头。
  一进门是个隔间,按理应是伙计前来搭讪客人的宽敞的地方,但现在满满地摆了茶桌,每个茶桌上都摆了棋盘,看来下棋的人很多,大家都忙着。
  好吧,季文昭对自己说,这种氛围也很好,方要开口问询向他走过来的伙计哪位是东主包官人,就听有人大声说:“这季文昭真是欺人太甚!”
  季文昭一愣,转目看去,一个中年人推盘而起,说道:“出这等艰深难解死活之局,就想贬低他人,抬高自己!”
  另一桌人说道:“老兄也不能这么说,你看,我从众位这月余对此局的多种揣测中,得益匪浅,可以说季文昭此局开了一代先河,引人从难处着手,比平常对局更能让人进步。”
  另一人道:“正是呀,你我平常下棋,不过争一时输赢,哪里有过真的死里求生之境?季文昭下棋求险不求稳,出如此死活之局,就看出他为人之凌厉,若是能解了,日后与他对局时,也有个准备。”……
  季文昭听得莫名其妙,忙问到了身前的伙计:“他们所谈‘季文昭之局’是怎么回事?”
  那个伙计打量了他一下,笑着说:“客人肯定是刚刚进京的,季国手的死活局已经在我们这儿挂了一个多月了,京城里的棋手都来看过了……”
  季文昭更摸不到头脑:“什么?!季文昭的棋局就挂在你的茶楼?!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是季文昭呢!
  伙计带了得意的神情:“当然挂在这茶楼里!这是外茶室,原来算是过道,季国手的棋局就挂在里面主茶厅的正墙上,里面早就坐满了人了,这才在外面都放了桌子……”
  季文昭听了,越过伙计就往里面走,伙计在他身后喊:“客官,里面没座位了!”
  季文昭不理,进了里间,这才是一个大厅,尽头正面的墙上,果然挂着一副棋盘。大厅里满是人,却并不喧嚣,大多人都是在静静地对弈,就是谈论也很小声。一个伙计小心地笑着低声说:“对不住,客官,这里满了,要不,您到偏厅或者外面?……”
  季文昭摇摇头,指里面说:“我不喝茶,就想看看那盘棋。”
  那个伙计马上点头说:“当然当然,我领您过去。您可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干的,我们这里每天都有人,就来看看棋局,可看了就走不了了,站半天,最后还要了桌子,在这儿边喝茶边下棋,还能结识许多棋友……”
  季文昭懒得理这个啰里啰嗦的伙计,眼睛直盯着远处的那盘棋,走到近前一看,当时火起,脱口道:“这是什么烂字?!”
  啰嗦伙计立刻辩驳道:“您怎么能计较这些细微末节呢?人家季国手是大才,天才!脑子都用在下棋那里了,哪里有时间练字?我小的时候就最烦练字了,一下午坐在那里,写不了几个,我特别理解他……”
  季文昭恶狠狠地说:“你不理解他!”
  伙计马上举手说:“当然当然,人家是国手哇,我是什么人?一个茶楼的伙计!你看看人家出的棋局,就是字写得不好,不也一样把大家震得一愣一愣的?”
  季文昭已经开始看棋局,但还是分心反驳道:“谁说他的字不好?!”他的字很不错好不好?
  伙计像是看惯了季文昭这种马上变主意的人,又附和说:“您看您,又说他字好了,这字,说实在的并不能真说好……”
  季文昭已经听不见伙计在说什么了,他看着这险恶的布局,开始想如果黑先,白棋怎么可能活,一步一步地,他在脑海里演算着……不行,这样不行,如果这样……我得找个棋盘……
  他猛地抬头,大厅里还是满的,那个啰嗦伙计远远地见他扫视周围,忙小跑过来:“客官,累了吧?您说是‘看看’,可是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好几个人跟您说话您都不搭理人家,包括我们东家,可我们东家说您这样的才是真的爱棋之人,他问您有空能不能跟他下盘棋?”他小心地问,以防对方愤然离去。
  季文昭回过神儿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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