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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终于笑了:“侯爷呀!你可真有颗七巧九玲珑的心呀!”
平远侯矜持地一笑:“夫人夸奖了。”
李氏捏着绢子贴到下巴上,眼帘微垂,低声说:“怎么是夸奖?侯爷不是……狐狸精变的吧……”
平远侯看着李氏嘿嘿地笑了,身子倾过来:“狐狸精可都是好颜色,今晚,夫人可是要……”玉球不响了。
门口传来脚步时,两个人同时坐直了,都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平远侯再次哗啦啦地转玉球。
张允铭又是一副愁眉苦脸地样子,李氏这次不同情了,皱眉问道:“又怎么了?”
张允铭看了一眼父母,叹气道:“我回去时,见桌子上有个被剪开的香囊,他已经看了字条了。”
平远侯马上问:“写的是什么?”
张允铭摇头说:“他说不告诉我。”
平远侯也皱眉了,带了丝讥讽问:“他不是又打你了吧?”
张允铭面不改色地说:“这次倒没有。”
平远侯冷哼:上次就有了?
张允铭接着说:“他说他要与那个沈二小姐见一面,然后再告诉我们字条上写了什么。”
李氏马上说:“那怎么成?男女大防,那边沈家小姐也十多岁了吧,他已经十六了,这可是……”
平远侯抬手,李氏停了口,平远侯盯着张允铭,张允铭这次坦荡地回望,说道:“爹,不然,让他们隔着屏风见一下,我在一边看着?”你大概也好奇吧?!平远侯看穿了张允铭的用心。
李氏说:“要不,我在旁边陪着?”
张允铭摇头说:“我对他说让娘陪着,他说不行,说这事既然没有经过父母,直接找上他,他就要亲自处理。”
平远侯沉思了一会儿,点头说:“好吧,让锦儿写帖子,邀请沈家两个小姐来赏花,你安排地方,就说大小姐有病,只能隔屏见面会谈。你可以在他那边,算是有个见证。”
李氏想起平远侯方才的谋划,问张允铭说:“儿呀,你……是否有意和沈二小姐结亲……”
张允铭慌忙打断道:“娘,我在她六岁时就见过她了,她一直像妹妹一样,实在没想过要娶她为妻……”
平远侯斥道:“你倒挺挑拣呢!快去睡吧!”
张允铭欲语又止,叹了口气,转身走了。留下平远侯和夫人探讨平远侯是否是狐狸精变的深奥问题。
过了两天,沈湘和沈汶都收到了张允锦发来的帖子,请她们三月三日去平远侯府赏花,没有别的人,算是两府女孩子们的小聚。沈湘自然高兴,沈汶也喜悦:终于能见到自己从六岁就开始算计的人了。
为了到时候能出府,沈汶就开始增加自己的活动范围,不再圈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了,而是让苏婉娘扶着,在侯府的院落里走动,表示身体已经开始复原。有时沈坚或者沈卓看到沈汶那哼哼唧唧一步三摇的走路样子,想起那天晚上她把自己甩出几条街去,就忍不住对她又恨又气。
三月三日那天,沈汶穿戴好了,和沈坚沈卓还有沈湘一起去向杨氏和老夫人请安。因为好久没有出门,杨氏特意给沈汶做了新衣。也许是希望沈汶保持童年的样子,她又给沈汶选了嫩黄色。
这是去年冬狩后,沈汶第一次出府,杨氏和老夫人都好好地叮嘱了一番,沈汶一一答应,一副唯恐不及时应了自己的出不去的小心样子。让杨氏心里一阵阵地难受。
杨氏又对同行的沈卓和沈湘说了通要好好照顾小妹的话,这才放了他们出来。
他们到院子里,沈强突然跑了过来,左手里挥着一只小铁锅,右手握着什么东西。
他跑到一行人面前,啊啊地狂叫,苏婉娘俯下身问:“怎么啦?”
沈强流着口水,把右手里的东西递过来,沈汶一看,是一只半死不活的麻雀,苏婉娘当场大叫起来:“小黑皮!”
沈汶借机表现自己,忙抽出一条手帕托在手里,颤声对沈强说:“快,给姐姐,这雀儿多可怜,别弄死了!”使劲眼泪汪汪——未遂。沈汶很有些失败感,她过去说哭就哭,最近情绪波动不大,经常哭不出来。
沈强把麻雀放在了沈汶的手帕里,高兴得啊啊叫着,举锅向天,表示该抱一下。苏婉娘见沈汶用手绢包了麻雀,沈湘也是一身出门的衣服,就抱起沈强,一边用手拍着他的背,一边说:“小黑皮,你才多大就抓雀儿?可别上树,摔下来怎么办?”
旁边过来一个婆子说:“小公子不上树,拿了个锅子,到处跑,方才见了一个雀儿,追着跑,一下绊倒了,正把那锅子扣在雀儿上,再拿起锅,那家雀儿吓晕在里面了。”听了的人都笑起来。
苏婉娘去掂量了下沈强手里的小铁锅,才发现至少有三斤沉,不禁说:“小黑皮劲儿好大,这么小就能挥动这锅子,天生有力气呀!”
沈强看来是知道苏婉娘在说他好话,激动得在苏婉娘的肩膀上一起一伏,口水像小河一样流淌下来。苏婉娘急着说:“我的衣服!你别弄湿了呀!”
旁边的婆子过来说:“我来抱吧,姑娘去换衣服。”
沈强扒着苏婉娘不下来,苏婉娘说:“不用换了,小黑皮的口水也不脏。我们一起走,到了前面,再放他下来。”可其实走了几步,苏婉娘就走不动了,只能放下沈强拉着他走。
她们到了前门内,沈卓让人把马车赶过来,沈坚走过来接了沈强的手。
沈强见了沈坚腰间的剑鞘,就又嗷嗷叫起来,去扯那个剑鞘,沈坚忙抱他到肩头说:“可不能给你,你上次差点把剑抽出来。娘骂死我了,你把指头割了怎么办?”
沈卓扭头笑着:“割了指头是小事,若是割了……”
话没说完,就听“呼”地一声,沈强抡着手里的小铁锅打向沈卓,沈卓惊叫着跳开,惊讶地张嘴。
几个人同时说话:
沈汶:“强儿,不能打人呀,伤着人了可怎么办……”
沈坚:“好快的臂力,日后必成虎将!”
沈湘:“你活该!让你欺负小孩。四弟,没事儿,就打他!他过去欺负过我,也欺负过你二姐,你帮我们出气……”
沈卓:“他懂吗?!他话都不会说,他怎么知道我在讲什么?”
大家都笑了起来。沈坚拍着怀里的沈强说:“我带你去习武场上看看。”沈强啊啊叫。沈坚又对沈卓说:“你们去吧,早去早回,别玩得太久了。”
沈卓点头,沈湘和沈汶带了春绿和苏婉娘随着他出门了。
沈湘和沈卓骑马,春绿和沈汶苏婉娘坐了一辆车。春绿见沈汶手里拿着手绢包着个只露了个头的麻雀,笑着问:“小姐这是哪儿来的雀儿,怎么不放了?”
沈汶说:“它吓蒙了,我得让它缓过点儿劲儿来。”
苏婉娘就把沈强怎么抓到这个麻雀的事儿说了,她和春绿两个人说笑起来,沈汶沉默着。
与计算季文昭不同,去见张允铮,沈汶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到了车上了,她也只有个大概其的想法。怎么才能说服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年,沈汶大为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里的什么见面的打油诗,送别的诗,嘻嘻,都是我自己胡邹的
☆、见面
沈汶手中只有能威胁下张允铮的纸条,她自己还是个不到十一岁的孩子,不能期待圆滑的平远侯甚至张允铭相信她。她只能求助一个孤独的少年帮帮自己,但也不准备告诉他实情,以免走露风声。
沈汶想来想去,觉得除了打“死皮赖脸”这张牌外,没别的手段了。
到了平远侯府,张允铭和张允锦迎他们进了府中。他们先去向李氏问好,沈汶让苏婉娘帮着她拿着麻雀,与其他人一起对李氏行礼。在简短客套的问答中,沈汶觉得李氏格外地多看了她几眼,看来那封信笺被张允铭先交给了父母。这也是自然的,家里有这么个大秘密,父母必须把关。
沈汶一副病后的柔弱神情,和她那有些丰满的体形有些不协调。李氏认为那是浮肿!暗自将沈汶从给张允铭未来的妻子候选人名单上划去了——如果实在要从镇北侯府中选一个女儿,宁可选这个性情有些泼辣但身材健壮面色红润的长女,也不能选这个神态绵软可身体不好的幼女,不然日后子息会有问题。
从李氏的厅房出来,张允锦就拉着沈湘的手不放开了。她们冬狩那次一起逃跑后,就没有再见面。这次见了,想起那时的惊险,已如隔世,两个人感觉却更加亲近。
沈卓明显想留下来,可张允铭却带来了两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少年,张允铭向沈卓热情地介绍:“这是我堂弟张允锋,这位是我的好友,叶上卿家的叶大公子。他们都是醉心博弈的好手,久闻沈三公子棋艺超强,今日想与沈三公子好好切磋切磋,沈三公子千万莫要推辞……”
沈汶暗笑:这是张允铭拉了帮手,想缠住沈卓,大概张允铭会去旁听自己与张允铮的见面。她偷偷看了眼张允锋和叶大公子,张允锋应是十六七,衣着讲究,神情带了丝羞涩,也许是因为是平远侯弟弟的孩子,在张大公子面前有些抬不起头;而叶大公子该有二十岁了,长得长方脸型,眉目周正,身材伟岸,十足一个青年人了。沈汶该是没有见过他,可却觉得叶大公子有种熟悉感。
张允铭等把沈卓拥着走了,张允锦笑着对沈湘说:“我们去园子里走走,那里花开了好多。我原来想邀五公主来的,那时我们两个抱着哭,回来我们还通了几封信,可我爹不让……”她扭头对沈汶说:“妹妹跟着我们,我看你拿了个雀儿,一会湖边有点心,你可以喂它……”边说,边引着沈湘往后院走。
沈汶带着苏婉娘走在她们后面,心里一直想着为何自己看着叶大公子眼熟。走出了好一段路,沈汶才想起来,那年自己去万花楼给三皇子递条子,走在三皇子身边的一个是谷公公,一个就该是这个叶大公子。看来叶大公子是三皇子的朋友,可他也是张允铭的朋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