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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璇的哑穴早就被解开了,凉气灌入的空隙,又是一滩鲜血吐出。齐缙也来不及看她如何,便抱着她往后面的上坡上跑去,大老远还能看见从前院涌过来不少的人,个个都是背弩挂箭,动作极其速度,不一会就将那个张灯结彩的小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齐缙安排的人就在山坡后面,预备好的马匹很快就牵了过来,他们几人一到,立即便翻身上马。齐缙一声令下“回盛国”,便挥起马鞭急速奔走了。
直到山下的屠杀声被飕飕的清风代替,宁璇便清明了不少,坐在颠簸的马背上,她努力回想着齐缙说过的每一句话。再想起方才,若是她没看错的话,芳娘身上那几只箭都是锦雉羽尾的……
那是元褚的标志。
“他们会杀他吗?”
因为马速极快,跑出一阵后齐缙便放慢了脚步,甫一听宁璇说话还有些诧异。抽了空低头一看,便发现自己的黑袍上不知何时已然湿了一大片,看着她难受的张着嘴,唇齿间还渗着血丝,便知道是她吐了血。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还惦记着沈阿丑那个男人!
“呵,有他爹保着,死谁都不会死他!”心里却将宁璇扁了不下万遍,当真是个蠢女人,看不出那些人是要她的命吗!若非他,她早就死了!现在他带着她逃命,她居然还有心问那个丑男人!
沈桓的父亲?那又是谁?
第68章
“郡主美人,你若是再这样吐下去;我可就不管你了!”
齐缙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原本是登场做好人的;结果到宁璇这,他却成了甚十恶不赦的坏人;瞧瞧她口里不断涌出的血;看的他都有些发虚了;作势大有抛她下马之意。
还是随行的某忠心耿耿的奴才打马上前提醒到:“主子,她的情况很不对头的。”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齐缙本还以为宁璇是跟他斗气才如此,可这会再看;白皙如薄纸的漂亮小脸上是猝不及防的痛意,泛着异样的青紫;娇小的身躯在他的怀中抽搐着。
登时,齐缙便勒住了马,黑沉了脸:“她这是怎么了?”
可惜随行的人均是行伍出身,没人接触过医学,不免有些发难,还是一个蒙面人蓦然惊呼了一句:“倒似是中毒了!”
“中毒?!”齐缙惊了一下。
而他怀中的宁璇自始自终虽然痛苦万分,却还是能听清楚他们说的话,她只知道自己这会快要死了,跳动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微弱的心跳让她产生阵阵窒息眩晕,麻木的四肢,不断吐出的淤血……
齐缙稍是不安,将宁璇手脚上的红绸都扯掉,又给她解了穴道,轻轻晃动了她的肩臂,焦急道:“喂,你方才是不是急火攻心了?你莫要这样!”
天知道,若是宁璇出事了,对他而言,一切计划就会被打乱了啊。所以,这会的他,是比任何人都想她活下来的。
“快离开这里……”她强打起精神来,扯了扯他的衣袖气息微弱的说到。
射死芳娘的箭矢和不日前追杀她飞出的箭矢,再次浮现她的眼前,漂亮的锦雉羽尾,玄铁箭身……可那绝对不是元褚派来的人。尽管在第一次被人追杀的时候,她有一刻钟是怀疑了元褚,但是随后的日子里,仔细想想,元褚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他费尽心思订下她成为太子妃,期以获得宁氏一族的权利支持。后来即便是她逃婚了,他那般心思缜密有度的人,也是不会为了一时气愤而想杀她后快。据她了解的元褚,应该是会不惜一切的捉她回去,然后往死里折磨,那才是真正的他。
而如今,两次用元褚标志的箭矢想要射杀她的人,估计要的不过是栽赃嫁祸罢了……
用元褚的箭,杀了宁氏郡主,任谁都会以为是太子为了颜面而暗杀了她,那绝对会是一个众所周知却不能说的秘密。届时,她的父族必是会反了元褚,而某些人自然就能坐享渔翁之利了。
“快带我离开这里!”
尽快宁璇不清楚齐缙的身份,可仔细想想,现在只有齐缙能帮她了。
想要杀她的人,定是要亲手将箭射中她才会罢休,她可不想现在就那样死!而那些人敢明目张胆的冒着元褚的名头而来,那便说明了一件事情。
元褚也来这里了!
只有这样他才会被坐实了罪名。
更重要的是,相较于立马被射死,元褚的手段只怕会更恐怖!所以这会一经想通的宁璇,立马就如坐针毡了,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就开始病急乱投医,寄希望于齐缙了。尽管她知道这人同那些要杀她的人有关联,可单从他愿意偷偷带走她这一点来看,她在他手上暂时会是安全的。
齐缙似乎是没想到宁璇竟然会说出这番话,还那样的急切,私以为这女人莫不是吐血吐多了,所以不正常了?
“你可想清楚了?”
宁璇颤着唇,难受道:“快走!”她现在怕的倒不是那些想杀她的人,而是元褚!
走?又哪有那么容易?
既然宁璇都如此急迫要跟他走了,齐缙更是乐于,一扬马鞭就全速加进了。殊不知,那前方却早已有人布好了阵,就等他们过去呢。
“主子,前方便是霆域关了,只要过了那里,便是盛国的境地!”
一行人在山包上勒住了马,眺望不远处的旌旗飞扬的宏伟城门,均是激动不已。那是大琰同盛国的通关住,只要成功过去,便是家乡了。
宁璇吃了齐缙随手塞给她的药,暂时是止住了痛苦,她不是第一次听他们说盛国了,之前倒不曾想到齐缙居然会是盛国人,不知他在盛国又是什么身份呢?不过,她就这样同他出了关,到了他的地头上,岂不是任人宰割?突然,她有些对自己的决定迟疑了。
“我是盛国人,至于是什么身份,到了盛国自然会解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即便到了盛国,我也会保你平安。”
不再装傻充愣一身劲装的齐缙,此时倒是更显风度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贵气和漫不经心的妖邪。桃花眼在扫过怀中不安分的宁璇时,笑的异常深沉。
宁璇很是不适的移开了眼神,委实受不了他的笑。一道风吹过,撩起了他额前的碎发,碰巧便看见了他额头上一道不甚显眼的月亮疤痕,突然就想起了那疤的来历,那是上一次她同他一起被绑架时留下的。
“你会武功吧?那为什么……”想想他那会使起鞭子来的雷厉风行,便也看得出他也是个练家子,那为何上一次还被打那么惨?为了掩饰自己也不至于吧。
那一次的事情,估计是齐缙这辈子都不想提起的了,下意识摸摸额头上的痕迹,眼睛一虚便是凶光泄露。冷冷道:“本意不过是想演场苦肉计骗你去盛国的,不料那群作死的蠢蛋下失了手!”
以至于在他这张帅到天人共愤的俊颜上,留下了一道最难看的伤疤,实在是不可饶恕!
宁璇一愣,苦肉计?如此说来:“那些人是你派来的?连你额头都是你叫他们敲的?”
“咳咳!”齐缙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件事情说起来真是要多蠢有多蠢,奈何就是那样的发生了,当时不过是想流点血,骗骗宁璇的同情,等到了盛国再编造点小谎言,届时她还不为他所用。
奈何计划属实是赶不上变化,先不说被沈阿丑那个丑男人及时赶来搅了局,单说他额头上那道失手打重的伤,便叫他恨得牙痒!更可笑的是,当时他竟然还咬牙演下去了!
“哼,的确是本大爷的人,若非沈阿丑那个丑东西来了,你……我早就带回盛国了!”所以,他这辈子很煞的便是沈桓!奈何,现在还要不了他的命。
不过,来日方长……
宁璇冷眉,难不怪她当时就觉着那几个人贩子动作诡异的很,就连沈桓都说他们不简单,原来是齐缙的人!早知道,她当时就该多踢他脸几脚!
齐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忙低头,阴测测的问道:“你那时,是不是踹我的俊脸了?”原谅他当时被那几个蠢货砸的有些没缓过劲头来,所以马车上有一段时间里面,他都是处于昏迷的,倒是好几次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人踹了,而那车上只有他和她。
“咳。”宁璇很不适的捂住了心口,皱眉弱弱道:“好难受,你的药到底有没有用?”她敢保证,要是叫齐缙知道她真踹了他,估计用了那张俊脸,他保不准会把她扔下马,然后也踹她脸。
“怎么会没用?那可是国师给我的药!老有用了,吃一粒保证是治百病,止百痛,关键是……还不苦。”说罢就掏出了怀中那只雕花小瓷瓶,晃了晃里面几颗弥足珍贵的小药丸,他平日都舍不得吃的东西,今日居然大出血给宁璇一吃就是俩粒!
“……的确是不苦。”养眼的白色药丸,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清香淡甜,真是吃完一粒还想来一粒!
好吧,话题终于成功的被扯开了。
“你这些年一直是在大琰当细作?”宁璇想起了婚前几日,芳娘打趣婧娘时说到的话,那时齐缙方来不久便同婧娘漫山跑,想来就是为了打探边境地势吧。
芳娘……想起那个个性十足的娇丽小姑娘,宁璇便有些心中隐隐刺痛,虽然之前两人一直敌视,可最后的几日里,她真的为她带来了朋友的真挚情谊。而她最后一眼便是她比乱箭射中的身躯,只怕是凶多吉少吧?
不,她不会有事的,沈桓就在她的旁边,他的医术那样厉害,她不会有事的……
齐缙扬眉,很是不屑道:“甚细作,本大爷不过是来游山玩水罢了,顺便瞧瞧地势而已。”细作那样低贱的词语,怎可与他那般身份的人挂钩。
尽管他面上闪过可疑的遮掩神情,宁璇也没心情去细究了。
“我们还是快走吧。”宁璇甚是不安的催促到。
“走?不知本宫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