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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美美抬眼望着我,把我羞得无地自容。
我站在走廊里,独享着教室嘈杂声外的寂寞,我的人生怎么回事,不应该是这样啊。我没什么太大奢求,就睡睡觉、上上网、混混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得呢,这有错嘛,有嘛!
我靠着墙,突然想起了刚才的梦,那小死孩应该被我解决了才对吧。我赶紧又掀开裤腿,发现那伤口竟然又恶化了,就像当初刚被咬的一样。
我擦,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这样想着。
这时楼梯那边传来一阵喧闹,一个男的光着膀子,正用皮带抽一个女的,那女的又哭又叫,在地上打着滚。
“这什么情况。”我自言自语道。
那女的朝着走廊的那头爬着,一声声叫着。那男的却一点不留情,举着皮带抽在她身上,嘴里还骂着:“我看你听不听话,听不听话!”女的朝前爬,他就在后面抽,那一下下地抽打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如此触目惊心。
可声音如此之大,教室里仍是郎朗的讲课声,里面的老师和学生充耳不闻。
我正义感顿时爆棚,天理昭昭,郎朗昆仑,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往死里打女人,这还了得。我大喊一声:“住手,别打了,你干什么的。”我朝着那两个人走过去。
那男的却像是没听到,反而把她拖进里洗手间那边。
我一看情况不妙,这是要弄死那女的节奏,我赶紧跑过去,却突然有个人一把拉着我。
“别过去,快跟我走。”我看看他,瘦瘦高高的,剑眉星目,有个二十岁左右。
“你是干什么的?”我看他,要说是老师,年轻了点吧;要说是高中生,又老了点。
“那两个不是人,你赶紧给我走。”
不是人?我仔细一想,确实有些古怪,妈呀,昨晚刚闹完,怎么又开始闹邪了,我得赶紧去找美美。
我甩开他就想朝教室跑,却看到教室门上挂着个什么东西,一直在摇啊摇的,仔细一瞧,妈呀,是个人吊在上面,舌头伸到老长,双手双脚伸得四直,在那晃啊晃的。
我又看看后面,每间教室都有个吊死鬼在那挂着,教室里的老师和同学好像都不知道,仍是照常上课。
那个人说:“这叫鬼挡门,你进不去的,赶紧跟我走,要不就来不及了。”
我心里还有些犹豫,却看到那个被打的女人,正从洗手间里爬出来,她满脸是血,眼睛都被打爆出来了,正朝着我这边爬。
“你还犹豫什么,快走!”
我只好跟着他朝楼下跑,一瞬间那所有吊在门梁上的吊死鬼都开始狞笑,震得整座教学楼都在颤抖。
到一楼的时候,我想从正门出去,那人拉住我说:“不行,正门也被挡住了,走后门。”
我只好跟着他来到后门,却只看到上面挂着一根吊绳,我有些纳闷,鬼跑哪去了。我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可是为时已晚,那人拉着我已经跨出了门。我眼前一黑,再看周围时,我竟然在一个坟子地,周围全是小山包一样的坟墓。
“你到底是谁?”我有些惊恐地后退着,却一不小心踩在了坟子上,立刻有一只手伸出来拽住我的脚踝。
那个人脸上顿时七窍流血,舌头伸得老长,一脸凶狠地说:“放开他!”那只从坟墓里伸出来的鬼手立刻缩了回去。
看到这情况,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英雄啊,咱们什么仇什么怨,你干嘛要整我。你只要放过我,我回去以后保证天天给你烧纸钱还不行嘛。”
第24章 :阴阳之道
那人收起鬼脸,又变回一脸的清秀相,“我好生救了你,你怎么还这样说我。”
“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问。
“不是。”
“那你为什么救我?”我有些奇怪,好奇地看着他:“你可别说鬼也有好的之类的鬼话,我可不会信。”
他笑笑,说:“我也姓张,这个理由可以吧。”
“姓张?”
他点点头:“我叫张明坤。”
我咧嘴笑笑:“嘿嘿,你到底想干嘛,你就直说吧。”
张明坤无奈地笑笑:“我确实有我的目的,但你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一脸狐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到过一个不想害我的鬼。我看看周围的墓地,正在想怎么逃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一阵铃铛声,就听一个声音喊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张成帅速速回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张成帅速速回来!”
是美美的声音,我一回头,就看到刚才穿过的后门那里,孙美美正拿着一个铜铃在念咒。我赶紧朝那一跨,身子顿时嗖地一下飞了过去。
就听那个叫张明坤地说道:“想知道你们柱峰村的事,明晚来城东柳树林。”
我一脚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回到教学楼后门那里了,孙美美正拿着铜铃在那施法。看到我回来,她立刻迎上来:“你跑去哪里了?”
我看到孙美美瞬间“内牛满面”,一把抱住她:“美美!”
“你讨厌,你、你又耍流氓,松开啦。”
“我不,我就不松。”这时候还没下课,我看着那边的教室,心里怯怕地狠,我问:“那些吊死鬼还在吗?”
美美说:“都已经跑了,我发现的有些晚了。”
“不晚不晚,幸好你来的及时。”
我跟美美越来越觉得诧异,这是怎么回事,最近找上门的鬼怎么越来越多。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问班上的同学,城东柳树林是什么地方,他们告诉我是坟子地。我听了一哆嗦,又想起那晚那只鬼手拽我的地儿。奶奶的,柱峰村爱咋样咋样,我才不去呢。
怕万一再出事,这次我可带上了装备,我爹留给我的那串佛珠。至于我爹和我娘的事,我也从四叔那里听说了。我娘他们家是外乡人,搬来了我们村,和我爹是娃娃亲。后来我爹到五岁时,有个算命的老和尚说他有劫,必须去寺庙才能化解,于是我爹被送去了寺庙里,和我刘伯成了师兄弟。有一年我爹回乡,又见到了我娘,两人本就青梅竹马,很快对上了眼,我爹就没有再回去,而是就地还俗,没多久就和我娘成了亲,再后来就有了我。
说白了,就是个和尚思恋红尘的故事,我就是那故事的结果。
别人听起来可能津津有味,我到时不以为然地“呵呵”一笑。前尘往事,如烟如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活着的人是要往前看滴,尤其要活在当下,能吃、能玩、能睡,这才是最重要滴。所以,什么柱峰村,管我什么事。
我把佛珠在手上一缠,准备睡我的美觉。
“成帅,成帅。”孙美美不停在前面推我。
我抬起头,“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爹砸碎八字的时候,念的那段话吗?”美美问我。
我想了想,好像是什么阴什么阳的,我摇摇头不耐烦地说:“那么久了,我哪记得,别打扰我睡觉。”
孙美美仍然不依不饶地说:“阴生阳长,阳长阴生,否极泰来,福祸相依,彼处若涨,此处便消。”
我趴在桌上,打着哈欠回道:“没错,就是这么念的,你这小村姑记性还挺好。”
“可是,这根本不是咒法。”孙美美若有所思地说,“而是在阐释阴阳之间的关系,阴生阳长,阳长阴生,阴如果变强,阳也会变强……”
“行了,烦不烦啊,别打扰我睡觉。”我没好气地说。
孙美美正说得起劲,被我一盆冷水泼过去,只是唯唯诺诺应了声:“哦。”
我躺在胳膊上,这下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这么想着,我朝下看了一眼,竟然又看到那小死孩趴在我大腿上,一双眼睛正阴森森看着我,还对我说:“你以为这么轻松就可以解决掉我嘛。”
“哇!”我吓得大跳起来,班上的人全都诧异的看着我。
孙美美也回过头问:“怎么了?”
“有、有鬼。”我拉着她的胳膊,牙关直打哆嗦。
孙美美看看四周,立刻警觉起来:“在哪里?”看到大家没在注意了,我把腿伸出来给她看。孙美美看到牙印吃了一惊,“你不是说好了嘛?”
我苦着脸说:“本来是好了,可不知道怎么的,这两天又冒出来了。”
美美焦急地说:“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没事了嘛,好美美,你快救救我,怎么办?”我央求着说道。
美美看着我腿上的牙印,好好检查了一遍,愁眉不展地说:“不好对付,他钻进了你的身体里。”
我一听急了,“我的好美美,你快想想办法啊,用鞋子行不行?”
美美摇摇头:“一般的方法是不行的,如果搞不好会把你的性命也搭进去。”
我脸色顿时煞白,这么严重,我问:“那怎么办?”
“先回去,和叔叔伯伯商量一下。”
第25章 :法明寺
回到家的时候,刘伯也在,看到我腿上的伤口,刘伯和四叔都很惊讶。他们问我是怎么伤的,我告诉他们就是当初那个小死孩咬的。
刘伯问我四叔,说:“你也见过那个小鬼,他是不是柱峰村的?”
我四叔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柱峰村出事的时候,他离开村子已经很久了,那小死孩年龄不大,他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刘伯看着我腿上的伤,说:“这伤一般是被邪祟了,要找个干净的地方,慢慢想办法把他驱出来。”
四叔说:“你是说,让成帅跟你回寺庙。”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都得跟我走。”
我一听来劲了,刘伯那寺庙我从来没去过,就跟柱峰村一样,似乎也隐藏着什么秘密,我赶忙问:“刘伯,什么时候去?”
刘伯想了想,说:“避免夜长梦多,明天就走。”
“好!”我激动地说。
可是就在这晚上,我又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人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就像在墓穴里面发出来的。我被这声音引着,迷迷糊糊出了门,一路走到了上次那片坟子地。
等我回过神想跑的时候,张明坤出现了,咬牙切齿地对我说:“好小子,你敢放我鸽子。连你爹娘的死都不问,算你狠。”
“英雄啊,你到底想干嘛啊,我爹娘被那股邪气害死的,我都知道了。不过嘛,报仇这种事就不要了吧,这属于天灾人祸,挨不着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