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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开心,真开心~”突然一阵喳喳的欢喜声,小黄鸟从雷元戈头上冒了出来。
“阿元阿元你真好,阿元阿元你真好~”另一只也跟着起哄。
“去!”雷元戈呵斥他们,有些羞窘,嘴角因为喜悦而勾起,语气怎么也硬不下来。
那几只古灵精怪的小鸟,居然和雷元戈这种木讷的人在一起,有一种混搭的趣味。温慧看了一会儿,对雷元戈微微一笑:“他们,很有趣……”
“是啊,呵呵……”雷元戈看着温慧的笑脸,也跟着傻笑起来。
“好啦好啦,傻笑个什么?出发回蜀山吧!”南宫煌忽而凑到他俩中间,烦躁地挥了挥手,打断了这暧昧的氛围,“本大仙还有要紧事,耽误了你们自己回去!”边说,边朝着远处走。
他……怎么了?
温慧望着他气的直挺挺的背影,愣愣地说不出来。
是因为她说了怪兽吗?
又不是在针对他……
53)霜华寒天遭冷遇
寒林漠漠,落木萧萧。
这一次回到蜀山,所见之景大为不同。
自高空俯瞰,整座山上的琼楼玉宇已是白雪皑皑。落地之后,原本道路两旁苍绿色的松柏早已挂满了霜华,地面上的落雪,虽已被人扫至两旁,但上面结了层薄冰,湿滑难走,还有许多人踩过的泥泞脚印;要是不小心摔一跤的话,一身衣服肯定得报销了。
“好冷!”气氛骤降,虽有武艺护身,但此地跟施洞温差太大,一行人忍不住一阵寒颤,急忙加快脚步,往无极阁跑去。
“哟!这不是大忙人嘛?”守门的常焕瞥见几人,便故意提高了声调,嘲讽地冲他挑了挑眉梢。
南宫煌只当没听见,径自向门口疾行几步,却又听到他在身后漫不经心道:“南宫煌,殊明仙人和掌门既已商议用大柱和化妖水隔绝锁妖塔与里蜀山,那你也不比再多管闲事了,蜀山派之事不需外人干涉!”
什么?南宫煌心里一惊,反射性地回头,温慧已经抢先一步喊道:“殊明是个小人!你们居然还相信他!”
“哟?这不是堂堂京城的郡主吗?我蜀山穷乡僻壤,您可真是屈就了!”
“你——!”温慧气的脸色煞白,就要上前。
“算了,丫头!”南宫煌心底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遂一把拉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往里走去,“现找掌门要紧……”
“掌门!掌门!我回来了!”如今在蜀山,掌门是最能理解他的人,虽然刚才受了奚落,但想到能向掌门汇报好消息,南宫煌还是忍不住雀跃。
“休得大声喧哗!”没听到期待中和蔼的声音,回应他的,是一句厉声指责。
南宫煌一怔,只见内室中走出两个人,一个须发斑白,眉目乖戾,正是当初多番阻挠他参与地脉的常浩长老;而另一个,身姿挺拔,剑眉冷凝,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正气,像是与身后的那柄长剑合而为一。这个人,温慧并没有见过,南宫煌却识得,他正是司徒钟的师兄——独孤宇云。
“咦!”南宫煌四下望了望,屋内除此二人并无其他,不由得狐疑道:“掌门呢?我找掌门。”
常浩长老挥了挥长袖,神色不耐:“掌门外出,现由我暂代掌门之职,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不行!”南宫煌干脆的摇摇头:“关于打通地脉的状况,只能跟掌门一人禀报,不能透露给其他人。”南宫煌冲他摆了摆手,心道,你算老几啊,掌门不在就在这里充大头。
“哼!”常浩长袖一甩,淡淡的语气背后掩不住讥讽之意:“这地脉之事,恐怕今后和你无关了。”
南宫煌心底一惊,上前了一步:“什么意思?!”他忍不住望向常浩身旁的独孤宇云,而对方只是敛眉不语,眼神流露出欲言又止。
常浩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冷冷道:“掌门已经随殊明仙人赴神界请命,重铸锁妖塔的根基,切断里蜀山妖孽的源头,这样一来,蜀山地脉自然恢复,而且今后永不会再出状况。”他语气冷淡,言语之下掩饰不住对殊明仙人的恭敬和感激。
“你们怎么都那么相信殊明那个小人!”温慧又急又气,大声喊道:“你们上当了!那个殊明根本就是个大骗子,阴谋家,他要利用蜀山,借此向神界邀功。”
“不错!”南宫煌赶忙点头,没想到那个殊明居然快他一步,“正是如此,我正要将此事禀报掌门。”
“哦?”常浩眉梢挑起,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温慧,反问道:“这个阴谋家把自己的阴谋对姑娘和盘托出,难道姑娘是他的同伙不成?”
“哎呀!才不是这样呢!”温慧没听出他话中的敌意,情急之下更加慌乱地摆着双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反正你相信我就对了,这个大骗子嘴里没一句实话,要小心提防。”
常浩冷哼一声,见她给不出理由更加不信:“殊明仙人出身蜀山,修为精湛,位列仙班。姑娘你出身侯门,兄长还曾攻打蜀山,如果你是掌门,你相信谁?空口无凭,切勿诋毁他人,小小年纪,要留些口德。”
“你”温慧瞠目结舌地看着常浩,气得直跳脚,“你怎么这么糊涂”
“温慧……别说了。”南宫煌淡淡道,多说无益,常浩本就对他们心有成见,再跟他纠缠不过是徒惹烦恼。
“独孤,替我送他们出去。”常浩下了逐客令,头也不回地走进内室。
独孤宇云应下:“几位请随我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煌一出大门,忙不迭地追问他。他素来与司徒钟交好,独孤宇云身为师兄,虽然平日里严厉苛责,但行事光明磊落,对他们俩诸多照顾。
独孤宇云瞟了一眼内室,并未多说,只是告诉他们:“你们去司徒那里等我,我随后就到,到那里我们再详谈。”
几人只得讪讪地离开无极阁,去找司徒钟的路上,南宫煌忍不住发起牢骚:“掌门也真不够意思,不说一声就跟殊明走了,本来要我帮忙打通地脉的,现在又去找别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亏他那么拼了命地为蜀山办事!
“真气人!”温慧想起常浩他们那趾高气昂的态度,余怒未消:“真气人!!”
“算了。”雷元戈在一旁安慰她。
“咦!”南宫煌忽而看了看身边的伙伴,这时才发现好像之中少了个人,便道:“絮儿呢?”
雷元戈对他道:“刚上山就走了。”
“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像这样突然消失已经好几次了,真是的……”温慧忍不住撇了撇嘴。虽然长久以来的相处,他们早已察觉,絮儿聪明机敏,对许多妖魔鬼怪的了解并不亚于蜀山的降妖谱,绝不是她口中所说的那般平常。既然身为伙伴,患难与共,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难免让人……
南宫煌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太在意:“算了,她有她的苦衷,我们不用太过计较,还是先找臭酒鬼问个究竟吧。”
酒气醺然,浓烈如旧。
南宫煌触及他的房门时,忍不住小声嘀咕:“嘿嘿~不知道这臭酒鬼喝了醉梦饮会怎么样……”
“什么?”温慧没听清楚,好奇地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南宫煌急忙推开门,果然见到司徒钟照旧那般晕乎乎地靠在床边。南宫煌用力地拍醒他。
“啊!是你?”司徒钟睁开朦胧的双眼,狭长的凤眸逐渐清醒,只望了他一眼,便了然地调侃道:“大忙人,今天怎么想到找我,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对不对?”
“对……”南宫煌讪笑,极不情愿地承认。
“哼哼~~”果不其然,免不了要受好友的一番奚落:“志得意满的时候想不起朋友来,失意的时候……”司徒钟拉长了声音,斜眼看着他,扬了扬眉,阴阳怪气道:“就想起找我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南宫煌心虚地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还带着几分委屈:“前些日子我不也是为了蜀山忙吗?不也是忙掌门交代的事情吗?现在怎么了?掌门又和殊明搞什么?为什么说不用我打通地脉了?”
“唉……”司徒钟叹了一口气,收起笑脸,无奈地摇着头:“掌门搞什么我不是非常清楚,但我知道你每打通一对地脉回来,蜀山便更混乱一分,上上下下对你不满的人愈来愈多,还有人说你来历不明什么的。我势单力孤,也实在挡不住这么多人的不满,师兄虽然表面上严厉,其实也很帮你说话,但是……”他顿了顿,又是重重地一叹,“掌门也是病急乱投医,那殊明仙人说他另有办法,掌门当然也愿意一试。”
“蜀山又有异象?”南宫煌有意忽略那“来历不明”的话,反问司徒钟道:“我只看到天阴阴的,感觉很潮湿。”
“何止这样!”司徒钟摊开了双手,诉苦一般打开了话闸:“蜀山现在时而降雨时而下雪,雨水能把房屋衣服蚀得斑斑驳驳,有时候还能打一个洞。房间里也会莫名其妙地积水、淹水。井水像铁锈一样颜色,就是烧开了喝下去,也会泻肚……”他见南宫煌黯淡的样子,只得停下:“唉!怨声载道啊!”
“还有最后一对地脉,等全部打通就好了……”南宫煌只得蹩脚地解释,有些沮丧地垂下脑袋:“我也不想这样啊!”
“我问你,殊明到底怎么回事?”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凛然的身影眼前一晃,独孤宇云一来便直奔主题。
“师兄……”司徒钟一见他,猛的挺直了身体,看着他凌厉的双眼,有些心虚地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