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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人看了他一样,狡黠一笑,点点头道:“不错,你耳力真好。”
“原来是你呀,”温慧也恍然大悟,忍不住走上前一大步,丝毫没有见外之感:“我后来还找过你呢,但是客栈老板说你已经走了,真要好好谢谢你才行!”她拱手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拍他的肩。
“姑、姑娘,请退后。”那人忽而脸色□□,慌忙一躲,闪烁的目光偷偷瞄了一眼内室方向,似是怕极了的样子。
“干嘛?”温慧不解地微微蹙眉。
那人只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对她又是摆手又是摇头,道:“你再靠近我,说不定我会有无妄之灾。”
“哼!”重楼戏谑地挑了挑眉梢,打趣他道:“畏妻如虎……”
“呵呵~”男子尴尬一笑,摆了摆手,转移话题道:“别提这个,找我有事?”
南宫煌以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重楼,便走上前拱了拱手,解释道:“是这样,在下南宫煌,蜀山门下,现担负打通蜀山地脉重任,不想地脉中有一个石门无法打开,这位……”他望了一下重楼,突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了。叫魔尊?似乎太突兀。叫英雄?显得太虚伪。学着人家叫红毛?又不敢……想了想,便干笑了一声,有些不伦不类地继续道:“这位先生带我求教于你,还请指点。”
“哦——”男子倒是不见外,状似了然地点点头,随手回了个礼,自我介绍道:“我叫景天。”他不无得意地斜眼看了看重楼,哈哈笑道:“想不到红毛他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要求我啊!”随即,便爽快地对南宫煌挥了挥手,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道:“你来,我偷偷告诉你,不能让别人听见,我能赢过他的事情也没几样,别让他偷学了去。”
“哼!”重楼扭过头去,语气傲慢而自负:“我要毁掉蜀山也非难事,你那两下子就不用显摆了。”
那二人耳语间,温慧只见到南宫煌不住地点头,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还时不时地比划一两下子。片刻过后,只听景天对他道:“…………记住了吗?这手法要多加练习才行。”
南宫煌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学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我最有天赋了!”
“那就好。”景天点点头,随后又看着重楼一副傲慢的样子,颇为不服气地嚷嚷道:“红毛!你刚才好像很瞧不起我的样子,不知道新仙界一役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我的绝技“倾国银弹波”,你也是颇为忌惮的吧?”
“哼!”重楼轻蔑一笑:“那种可笑的招数。”
景天无所谓道:“招数厉害就好,可笑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煌心下暗暗讶异,他两个一个是人,一个是魔,怎么交情这么好?那红毛从来都没有这么多话。而且他居然敢叫重楼“红毛”?话说,这一个重楼一个景天,再加上掌门徐长卿,都可以开个药铺了!
景天兀自喋喋不休地讲个不停,之后他自言和蜀山亦颇有渊源,对最近蜀山的异变也有所耳闻,只可惜拉家带口,俗事缠身,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便指点了一下南宫煌几招,算是稍尽绵薄,对他口中的“长卿兄”也好有个交代。
“对了!”景天一惊一乍的,教完南宫煌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双眼放光,熟络地拉着南宫煌问道:“南宫兄弟,你们掌门最近可好,听说蜀山修筑得富丽堂皇,比皇宫还漂亮,我好久没去了,是不是真的?长卿兄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
“这个……说来话长……”南宫煌尴尬一笑。
“不急,不急,那慢慢说!”景天却更来了兴致。
“你们闲话家常吧,我走了。”重楼道。
“别呀!”景天忙挽留他道:“有客人来,总得敷衍……咳咳,寒暄几句嘛,你难得来一次,干嘛急着走?”
重楼淡淡道:“魔务缠身,没你那么轻松。”
景天见南宫煌不甚爽快,无意间目光扫到了温慧,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双眼再次放光,对她道:“对了!这位……”想了想,又继续道:“对!温姑娘,你那宝贝镜子给我看看好不好?就一眼!”
温慧微微一怔,随后看了看镜盒,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低声言道:“镜子,镜子丢在锁妖塔里了……现在只剩下镜盒而已……”
“啊?!”景天夸张地朝后面一跳,可惜地捶胸顿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连这种宝贝都会丢,哎呀呀!真是太可惜了!”边说还边摇头,仿佛是自己丢了东西似的。他看到一旁的重楼,随口问道“……哎!红毛,你不是常常待在锁妖塔吗?帮她找找,那镜子我见过,威力不凡啊,别说在人间,就算在仙界也能称得上是宝贝,这么丢了太可惜了……”
“哼”重楼不置可否:“少自说自话,十几年间我只不过去了这一次而已……”
景天语气稍显抱怨:“也不在锁妖塔,也不来看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神魔纷争不断——”话未说完,重楼忽而双眉一拧,“嗯?!”对着他们丢下了一句:“有事,我走了!”
说罢,红光一闪,人影不见。
“哎!红毛——每次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真是的!”景天摇头晃脑,还颇为不满地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绿衣女孩从屋里走出来,道:“老爷,夫人有请。”
“什么事啊?”景天似乎已经习惯,小声抱怨道:“真烦。”
那丫鬟只是浅施一礼,坚持道:“夫人只说要立即见到您。”
景天对她摆了摆手:“好了,我就过去。”说着,对三人抱了抱拳:“抱歉,让各位见笑了。”说罢,一溜烟儿跑进去了。
“哎!”温慧有些摸不着头脑,喃喃道:“就这么走了……奇怪……”
南宫煌“嘿嘿”一笑,心下却是有些了然:“畏妻如虎,果然不错~~”
这景天,景天虽然被人笑畏妻如虎,心里却分明是享受的很。他表面上行为狼狈,小动作不断,时常眼睛闪烁,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但,眼底的笑意和翘起的嘴角却无法掩饰他内心的乐在其中,和无尽的幸福满满。况且气息绵长,步履沉稳,双目炯炯有神,这练过仙术的气场,是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的。就如同他虽自称俗人,而且看来一副爱财如命的样子,可是眉宇间的淡定,以及举手投足间的气度,都在暗示此人绝非庸庸碌碌的等闲之辈。
也不出奇,若是平常人,怎么会跟魔尊重楼交情斐然,也不会看一眼便能指点他如何捉妖。
只是这传说中的景夫人……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身旁的温慧。她皮肤晶莹透亮,睫毛忽上忽下颤抖着,侧面鼻梁很直,粉红色的双唇透着健康的色泽……无辜地让人心里痒痒。
畏妻如虎……嘿嘿。
39)正在有情无思间
溪绕屋前,竹山莺啼。山清水秀,阡陌连绵——这渝州城自是极美的。
远处,那些烟树葱茏的迷蒙,掩映着黛瓦粉墙,构筑出绝妙的水光山色。那悠悠的荡漾出清新和质朴,似是自如挥毫的泼墨,轻轻浅浅的勾勒出一水萦蓝,群峰耸翠的山水胜景,让人见着而心目俱宽。
南宫煌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惬意,铺路的石板不知已有了多少年头,就连坑洼也都磨得光滑,踏上去,是岁月沉沉春醇的味道。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换了一把宝剑,质地非金非玉,隐隐有神气流动,这是他刚从景老板儿子打赌赢过来的,不过可别说,他那个儿子,可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机灵古怪却又游手好闲,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没少让爹头疼。景老板和景夫人找他找得都要把渝州城翻个底朝天了,他倒好,还在那优哉游哉地四处玩耍……不过,再闹腾,毕竟也只是个小鬼,倒是小小年纪,便有副敢作敢当、愿赌服输的侠义胸怀,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想起那小鬼的俏皮,南宫煌不自觉翘起了嘴角。
耳边,清风穿林打叶,眼前,竹下新笋冒尖。浅溪绕行,野花烂漫,彩蝶纷飞。住宅连成一片,是一派清明的幽静。集市上可以听到讨价还价声,车马喧闹,特色小摊琳琅满目,彰显着此地商业的繁荣与活跃,闲闲走走都喜上眉梢。
忽见那绿杨阴里,疏烟水畔,坐着一个孤舟蓑笠翁,自背影判断,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他身后的竹林幽篁深翠,如遁世的隐者,吸取溪水青山的灵气,飘逸着酣畅淋漓的墨香。而他身旁,那个明亮而艳丽的红衣少女,则一如既往的语笑嫣然,活力十足,形成强烈的对比,这画面,映入眼帘,另有一番和谐的美感。
两人话语间言笑晏晏,似是谈得极为投契。
南宫煌微微一笑,脚步轻移,并没有上前去打扰,朝另一个方向默默走开了。
“娘~涵儿今天在家很乖,还做了一件大好事~”忽而不远处童声稚嫩,饱含着撒娇与自豪。
“大好事?唔,我猜猜看~”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透着无尽慈爱:“是替街口章婆婆穿针,还是给隔壁元大爷捶背?”
南宫煌莞尔一笑,并不在意,渝州城处处都透着一股柴木油盐的幸福与安详,父慈子孝,邻里友好,自是不在话下。
“不对,不对!都错了!是那个景天要来咱们家!”女孩说话间,语气难掩得意。
南宫煌忽而顿住脚步。循声望去,只见民居门口,一个身材略显发福、五官温和的大婶和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正在对话。那女孩七八岁的样子,看着纯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