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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温慧想了想,不在乎地说道:“大家在军队里面不分彼此的。”
南宫煌更加郁闷,心绪翻腾,升出一股莫名的占有欲。他看到温慧正一脸困惑地看着他,理了理思绪,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脸色微红别过头。
温慧没发现他的异样,却不大习惯他这副别扭的样子,于是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哎~没什么啦,你这样客客气气的我还真不习惯呢!怎么中的毒?”
“……我……我也不知道,突然被什么咬了一下。”南宫煌心知解释起来麻烦,便低声糊弄过去。
温慧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嗯……一定是地脉影响,蛇虫活动也不正常了。”
“也许吧”,南宫煌有些心不在焉,看着温慧艳若桃李的脸,还在纠结那原先的话题:“让你替我吸毒,真不好意思……”
温慧却更加奇怪了,这个平常生龙活虎,满嘴“暴力女”“蛮丫头”称呼他的南宫煌居然这次变得这么扭扭捏捏的,不就吸个毒吗?他经常叫她“男人婆”,不是没把她当成女人吗?于是反问他道:“这有什么啊!你不用在意,把我当兄弟看就好了。”
“兄弟……”南宫煌嗤笑了一声,像听到什么极为荒谬的事一样低声重复,然后望着她的脸,摇摇头苦笑道:“怎么可能,女人就是女人,变不成男人的……”想到双溪那次,他在温慧晾衣服的时候偷偷看过她的裸背,那无暇的身体,那腰间的弧度,男人?怎么可能……蜀山故道时她决绝的美,又联想到这次温慧给她吸毒,这又算不算是肌肤相亲?若是,他伤在……其他的地方,她还会为他吸毒吗?
心猿意马,泛起无边的旖旎心思,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潮,带着全身的血液跟着燃烧,脸色瞬间变得潮红,心底那股陌生的悸动再一次腾起,似一团火苗顺势蔓延一般,想要压抑,却越来越烈,在胸腔凝聚,转化为某种冲动。
温慧终于发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叫道:“喂!你怎么了,脸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说罢,温软的手就要扶上他的额头。
“啊……呃”南宫煌痛苦地低喃一声,感到全身热血都在涌动,身体的某处已经觉醒,在强烈地叫嚣,此具身子已然承受不了这股来势汹汹的潮水。
忽然,他狂声一叫,让全身释放,身上的红光炫目而耀眼,震颤间一跃而起……
再次落地间时,红光不再。
白发飘扬,血脉贲张,结实的肌理下每一根神经都变得紧绷,饱含着欲望的红瞳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温慧。
“呀!”他此刻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狂热,看到富有进攻性的身躯,温慧忍不住缓缓退后,声音也不由得开始颤抖:“怎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狼身的南宫煌似没听到她的疑问,只见他似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温慧全身上下,口里喃喃道:“女人……”
女人啊……她不就是女人么……难道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蜀山故道,温策的部下问起他身后的人时,他下意识地这么说吗?
女人……她是女人啊……
面前的她,对比的健硕威猛,却是这般纤细,这般娇小,好像只要一个用力,便能揉在怀里一样,一股更加剧烈的情绪从心底燎原开来,带着嗜血的冲动,勾动着原始的欲望与侵略,氛围开始变得暧昧不明。
他火热的身子还没过来,温慧已经察觉危险,慌忙躲开:“别过来!你……南宫煌!你清醒一点!”手心握起,想挥拳打醒他,但是又犹豫着放下了,有些不忍心,又有些害怕,他变身以后的力量巨大,连她都挣脱不过,万一被他抓住,后果可能更糟。
“呃”南宫煌低喊一声,沙哑地呻/吟,眸光变得深浓。
“笨蛋煌!”温慧大声叫着平常她熟悉的称呼,想唤醒他的神志,也想让自己安心,确认他还是自己认识的南宫煌。可是他似乎没有听见,对她缓缓伸出一只手,高大的身体整个都向她倾过来。
“你、你等着”,温慧在他的大手要碰到她的脸的时候慌忙一闪,有些逃跑似的发足往南宫煌家的方向狂奔,不敢回头地对他喊道:“要我去叫老伯来帮忙,你别乱跑,别让别人看见你,要小心!”
“呃~呜”身体被剧烈的燃烧,可是看着温慧落荒而逃的背影,南宫煌整个人如遭雷亟,心中更是泛起无尽的寒意,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这么无助,周围的一切都在飞速离开他,手里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抗这种无力与绝望。只想飞奔上前,狠狠地把她抱住,揉在自己怀里,“别走……”
“你……很难受吗?对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让他如坠云里梦里。
“絮儿!”他猛地回身,却看到王蓬絮娇小的身躯此刻正赫然站在身后,正柳眉微蹙,神色担忧地看着他。南宫煌本能地想抓住这支救命稻草,低声央求道:“别丢下我,我不是怪物……”
“你清醒了?”王蓬絮轻声问道。
“我一直都是清醒的……”他声音喑哑,红瞳里写满落寞,“她看我这样子就跑了,你为什么不一起跑?”
“我不会!”王蓬絮坚定地摇摇头,宣誓一般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还是你,絮儿永远不会弃你而去的。放心,我们是一样的人,絮儿会怜惜你的,也请你珍惜絮儿……”
或许,由于是变身的缘故,南宫煌此时的神情让人读不懂,也看不真切,呆愣半晌过后,他悠悠道:“……好像……曾经听到过同样的说话……”
“只要他还是他,变成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一个执着的女孩这样说过。
“我没有姓,你也没有,我们本来就是同命鸟……”他便是这样接受她的。
“‘情’之一字,对于我们妖来说太奢侈了……不如接受别人更长久些……”他是这样劝过他的。
……接受吗?
只是,仅仅“接受”而已,又如何能甘心,如何能无愧于自己的心?
一样?只是一样,便是在一起的理由吗?
南宫煌遥望着远方,不远处连绵房屋间的一抹烛火,依稀晃动着两个熟悉而温暖的身影。空洞的红瞳,痴痴地映着那团光亮,仿佛那凝聚了他,在这漆黑暗夜里,全部的温暖。
下卷
37)宝塔锁妖重历险
蜀山之东,锁妖塔。
上浮白云渺渺,下隐妖孽三千。
未及睁眼,空气中暗流涌动便钻入鼻尖,刺激的味道混合着忽浓忽淡的血腥之气,为这所建造精良的宝塔,凭添了不容忽视的杀气与危机。
“这就是锁妖塔的里面啊?”温慧好奇地环视着四周堂皇的建筑,自己连日来在这蜀山进进出出,早发觉这塔乃是所有弟子三箴其口的禁地,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进入的一天。
“嗯……”南宫煌应了一声,低头沉思。
忆起昨夜变身之后,他一个人落寞地回到家里,原本以为自己的样子会吓到常纪;不料,当时常纪见了他,眼神中却丝毫不见惊恐,却是舒展了眉头,神情是明显地一松。
“煌儿,正说要去找你呢,你就回来了,现在感觉怎样?”关切的询问,毫无保留的接纳。
“……爹!”南宫煌哑声唤道,感觉到自己当时的模样,无助地心里泛酸,涩声答道:“我没事。”
原来这就是家人。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嫌弃,即使做了再大的错事,也依然毫不在意,还时刻记挂着自己的安危。他默默低头,想到自己之前还跟爹闹别扭,不由得又是懊悔,又是抱歉。
常纪和蔼地望着他,察觉他情绪有异,便安抚道:“别担心,爹已经让温姑娘去找徐掌门了。”
“掌门……”南宫煌心底一惊,怪不得进门时不见温慧,他猛然想起什么,连连问道:“知道我身世吗?他不会看不起我?他不会不让我继续打通地脉了吧?”
“不会,不会的!”常纪坚定地摇摇头,连连摆手:“爹知道的掌门都知道,等你好了,爹全都说给你听。”
“爹……”原来爹,真的什么都知道。
南宫煌黯然垂首,想到自己当初临危受命,正要跃跃欲试,大展拳脚时,却遇到常德长老的百般阻挠,长卿掌门的犹疑不定。此时此刻,他方觉恍然。
他摇摇头,带着自弃与不甘,这两种矛盾的情绪,恨恨道:“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是人和妖生的小孩!”
常纪怔在原地,未及等他回答,南宫煌便又忽的抬头,定定地对上对他的双眼,问道:“杀我父母的仇人是谁?!”
“……唉!”常纪默然许久,无可奈何地垂下双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天……那妖倏忽来去,等爹赶到的时候,你爹娘已经身故了……那天月色昏暗,一片混乱之中,哪能分辨出什么相貌……”
南宫煌盯了常纪半晌,似是在判断他是不是又一次在敷衍自己。良久,他终是沮丧地摇摇头,旋即用力握紧了拳头。原本,自己的初衷是解决蜀山地脉大患,好得到那股自小缺失的存在感;不想,这次偶然,或者说是命中注定,让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看来,这一遭的使命,定是要多出一件报仇了。
“喂!”这时耳边脆声呼喊,拉回了他的神智。
只见温慧眨巴着清澈的眼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解地问道:“想什么呢!掌门不是说,我们要找化妖水吗?怎么还傻站着啊?”
“嗯……别吵,待本大仙算算……”南宫煌心不在焉,敷衍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