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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呐,以前害我姐姐费了一次法力算他前世是不是许仙,结果却是个杀猪的。”
“杀……猪的?”
“对呀。”
“亏你们能想出来,究竟谁的眼神儿啊……”
“……我。”青儿似乎有些烦闷,自暴自弃的说,“你想说我没眼光就说好啦。反正我就是没眼光。没缘分。”
不知道又戳到她哪茬,梁连看她一脸不快的样子,侧唇一笑:“那你看看我呢?”
“这还用看,作恶多端,你自己说呢?”
“……人渣。”
“噗。”青儿脸色转晴,情不自禁捂嘴。
事实证明,有些事实一旦从本人嘴里说出来,比别人口中说出来好笑多了。
青儿笑道:“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梁连像是没听到她说什么,慢慢撑伞踱步到一边。
“喂,我的伞!”青儿一把从他手里抓过伞,“你不要拿它到处走好不好,青光白日,一把伞飞来飞去,多诡异啊!你想吓死人吗?”
“你也死得了么?”梁连飘到一边,浅浅一笑,“你若死了,我一定去还神。”
“可恶,你给我站住!”
自从同游西湖回来,梁连和青儿的关系微妙的多云转晴。
青儿看起来高兴了许多,连白素贞见了暗暗称奇,但见她从打击中恢复的如此之快,也逐渐安下心来。
不管是人还是鬼,应该都会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除白素贞外,最先知道的是白福。五鬼素来喜好八卦,可却不相信天马行空的幻想,因而在其他四鬼从白福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没有轻易相信。
“青姑娘怎么可能和梁连那个孤魂野鬼关系变好,你一定是看错了!”
——这是他们一致得出的结论。
然而,当他们一同看到青儿在院子里和梁连相谈甚欢,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了。
连鬼的下巴都脱臼,足见这件事有多不可思议,不过,眼前事实却不容他们不相信,最后只好托着脱臼的下巴躲到一边说青儿闲话:“青姑娘,脑子被门夹过了?”
青儿对他们脑中的想法是不会知情的,不然肯定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只是,她觉得,自己不计较以前的事,梁连也不计较以前的事,无疑是件好事。
既然大家都不计较,就算不做朋友,也能做个伴说说话聊聊天。
一妖一鬼,没事儿就会凑到一起摆龙门阵。青儿生气、惆怅的时候,梁连也会主动搭话,只不过,出口的往往不是安慰。
举个栗子——
“你怎么了,垂头丧气的样子。”
“姐姐她啊,她说我!”
“说你什么?”
“姐姐她说我是一朵喇叭花,只会叽里呱啦。”
“说得好,难得跟本公子意见相同!”
“我好心跟你说,你却来消遣我!?”
“你这么跟我说,不就是想让我消遣你几句么?”
“梁连!”
一根条凳砸过去。
“砸倒没什么,反正也砸不到我身上,只是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再举个栗子——
“梁连,我上次买的那朵珠花呢?”
“你问我,我问谁?”
“除了你,还有谁会随便动我的东西,快交出来!”
“无理取闹。”
“谁无理取闹,明明只有你会拿!”
“我懒得理你。”
一个时辰后,青儿看到五鬼正在玩她的头饰。
“……你们、你们干什么?”
“哇哦,青姑娘来了,快撤!”
七七八八,丢下那朵珠花就跑。
“你们给我回来!”
梁连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拿着一个茶杯,呷了一口,淡淡地道:“现在你总知道不是我拿的了吧。”
青儿咬了咬牙,低着头,道:“……对不……”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
“对不起。”
“听不到啊,你难道不是蛇变的,而是蚊子变的么。”
“……你给我去死!”
“我已经死了。”
“死过了也再死一次!!!!!!!!!!!!!!!!!!!!!!!!!”
栗子挺多,再来个——
“梁连,你果然是个花花公子!”
“谁给你权利,允许你给我随便乱扣帽子的。”
“不是吗,我有实例!听说你在临安曾经欺负过一个女孩子,竟然对一个女孩子……还装出一副只重名利不重美色的样子,虚伪至极。”
“我既然连重名利都表现出来了,还会怕表现出重美色?你会不会自己动脑子想啊。”
“看吧,你承认了!”
“都说了是胡说八道了,什么实例,本公子何曾欺凌过半个女子?”
“我胡说?你不知道吗,许官人这次去临安,就是要为被你欺凌的明珠姑娘医治,你把人家都弄得神志不清了,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还说没有?”
“绝不可能。”
别说搜肠刮肚,就算扯穿肠子也根本不可能找出来,因为梁连是压根记忆里没这件事。
“那好,你说你没有欺负女子,那你又为什么屡次与我和姐姐为难?而且每次见我,都是扑上来就开打!”
这么一提,梁连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思忖片刻,道:“那是因为你们都不是人,而是蛇妖。怎么能算作女流之辈?”
“你不知道是我们所属妖类的时候呢?”
“……那你也是飞贼啊。”
“女飞贼就不算女的?”
“比起妹子,更像是汉子吧。”
“你竟敢说我是男人!”
“你不是吗?”梁连半抬眼眸,“自古以来,女子皆以三从四德为美,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凶的女人,一丁点儿女人味都没有。”
这话似曾相识,是最戳青儿痛处的一句话,可她犹不甘心:“我哪里没有女人味了!”
“凶起来的样子,对,就像现在这样。”梁连冷冷瞥她一眼,盖棺定论。
很多人可能心存疑虑,这也叫说说话聊聊天?
你问我,我问谁。
反正他们东拉西扯,就这德行。有没有营养,他们自己知道!……大概吧。
第十五章
过了几天,一妖一鬼一同上街。
三晃两转,转到了一个不该转到的地方。
青儿盯着那个招牌,沉思一秒,下结论:“……我们进去玩吧。”
“你开什么玩笑,你是女人!”
“这有何难?看我的,变身!”
一阵迷烟过后,站在梁连面前的变成了一个青衣美少年,冲他一笑。
梁连突然觉得头很痛,很痛。
进了怡春院,一个大红衣衫、浓妆艳抹的老女人一扭一扭走过来,手中丝绢一舞一舞,身上的浓香熏得人快掉下泪来。
还没等她说话,青儿就跃开三尺。
一旁的梁连,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思一动,追了过去。
“喂,你去哪儿?”
青儿见梁连走开,也不管老鸨还在唠唠叨叨介绍她们家的姑娘多么美,提步紧跟过去。
怡春院后院,一个鹿妖与人的凄美故事正在由生至死,向他们款款道来。
……暂时懒得写了……
反正人人妖妖、妖妖鬼鬼、鬼鬼人人仙仙,还不都那么回事儿么?
发力困难,有空补上。看到的人可不要怪我哦……
从怡春院出来的当晚,青儿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穹幕无星,悬着一轮明月,青白的月光挥洒下来,下落到一池碧潭。潭中开了一朵白莲,亭亭玉立,被月辉一映,隐隐散发出浅青的晕。
青儿匍身潭边,掬起一捧水,小小的掌中的一捧水,显出她的往昔。
很久很久以前,她本是一条普通青蛇,在西湖边自由自在地往来游玩,天大地大,无拘无束。
上界的捡香童子自空中经过,偶然一瞥,见她青翠可爱,凡念一思,便被贬下凡间,转世投胎到了张府。
手中的水面一晃,这往昔,似是过去。
然后,她听到了阵阵哭喊,哭声影影绰绰,像是个男声,依稀又在叫救命。
青儿循声来处,一眼望过去,只见潭中浮着一个小亭,亭身怪奇,石雕亭顶上立一根大柱,一个紫衫男子被绑在大柱上,不断挣扎,哭闹不已。
“张公子!”
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谁,正想过去,却见他惊恐万丈地看着她,喉头中颤出一声:“不要过来,你这个蛇妖!”
她一愕,又听见另一头响起了一声尖叫:“你这个蛇妖,不要过来!”
回头一望,不知何时已身处潭中,岸边,许仙坐在地上,畏惧地不断动腿后退,他的身前,是啜泣着的白素贞,殷殷切切的唤着声声“官人”!
“姐姐?!”
青儿一个犹疑,抛下张公子,想要游到白素贞所在的岸堤,谁知再怎么努力也接近不了半分,眼前突然一晃一闪,白素贞、许仙、张玉堂,都不见了踪影。
不再身处水中,空中仍是一轮圆月,奇特的是,一丛耸立的荆棘上,开着方才那朵白莲,玄静幽冷,遗世独立。
空虚空旷的世界里,氤氲着紫色浅雾,一只白色物事飞过来,青儿低头一躲,没看清晰到底是什么。
但她很快知道了。
白色物事在她脑后一个回旋,极速旋回,向着白莲所在的方向飞去,白莲之上,此刻站了一个女童,梳着双髻,白衣翩翩。
断臂回到女孩身上,与断口相接,接触的一瞬,似乎生出了活物。不知怎的,圆月落了那女童身旁,她伸出方才接好的那只手去,五指重重一拧,绞碎了青色月光。
青儿犹自惊异,女童见她有些惊慌失措,一笑:“你不认识他吗?”
“他……?”
“对呀。”
“……是谁?张公子么?还是许仙?……难道,是姐姐?”
“都不是,”白衣女童又是浅浅一笑,星子一般的眼眸中,忽而疏影迷离,“他,不就在你脚边么。”
青儿一低头,见一个宝蓝衫的年轻公子,遍体为流窜的蛇所覆盖。
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