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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绑架案件,那么凶手完全可以拍一张赵雨墨活着的照片或视频索要钱财,那样比杀死她以后再拍照风险小了很多。”齐支队长说,“所以我觉得凶手的主要目的还是杀人,绑架索财很有可能是一种伪装,当然,顺手牵羊几十万也不是坏事。”
“我觉得也有可能是绑匪没有能力控制住赵雨墨,或者这个绑匪本来就没什么经验,说不准是临时起意,所以杀了她。”我说,“他之所以要把赵雨墨扶起来坐着拍照,就是为了伪装她还活着,所以我觉得绑匪的目的还是为了钱。”
我顿了顿,说:“我发现有人翻动赵雨墨的裙子口袋,当然现在不敢肯定是不是和本案有关,但是一旦有关,那么就是侵财。”
“至少是熟人作案可以确定吧?”齐支队长说,“这样果断撕票的,通常都是熟人作案,而且不是熟人的话,赵雨墨怎么会去别人家里?”
“如果犯罪分子是为了钱绑架,那么就真不一定是熟人。”我说,“之前你也说过,不可以诱骗吗?”
齐支队长摇了摇头,说:“22岁了,又是晚上,没那么容易骗吧。”
“现在的女孩,胆大,还真说不准。”我说。
“如果不认识,犯罪分子怎么会知道她家是有钱人呢?”
这个问题确实问的我有些犹豫,我说:“我猜,可能是从穿着打扮看出来的。上衣是香奈儿、裙子是迪奥。可能还有些金银首饰,只不过被绑匪拿走了罢了。”
“你还懂这些。”大宝嬉笑道。
“铃铛比较喜欢对着这些品牌流口水。”我说。
“那也得是识货的绑匪吧。而且,穿的好的,可能是有钱人,也有可能是二奶小三。”齐支队长说,“如果是二奶小三,还真不一定能绑出什么钱。”
眼看话题就要跑偏,主办侦查员回来了。
“经过调查,赵雨墨的男朋友黄钟音有重大作案嫌疑。”侦查员说,“有人看见当天下午五点多,赵雨墨和黄某在黄某家楼下拉扯、吵架。”
“我就觉得是他!”齐支队长说,“首先,我认为是熟人,绑架只是个伪装,其次,把那么大个箱子运进学校,又不被大门监控发现,只有开车进去了。黄钟音有车吗?”
“有。”侦查员说,“他是中达公司的白领。”
“传唤他。”齐支队长说,“一方面布置外围调查,一方面办手续,搜查他家。”
大家应声开始收拾桌上的本子。我耷拉着头,看来是我推断错了。
黄钟音家住在一座高层的13楼,当天正好电梯坏了,我们几个参与搜查的刑事技术人员喘着走进了黄钟音家。
走进家门,我看了一眼,扶着墙喘了两口气,说:“奶奶的,白爬了,又得下去。”
“下去?白爬?”大宝说,“那个,什么意思?堂兄你又抽风啊。”
“你才抽风呢。”我说,“我们尸检的时候说什么来着?死者胸腹部有十字型印记,现场应该是有十字交叉的地板砖。”
黄钟音的家里确实没有十字交叉的地板砖,客厅卧室都是木地板,交缝处是“H”形。就连卫生间厨房的地板砖都是菱形的。
“可是他家的卫生间地板真的是白色的,和照片上的一致诶。”大宝急了,“那个,说不准不是摁在地上呢?是在某个有十字交叉的地方,比如,比如。”
我看大宝满屋找十字交叉形的平面,我拉住他走到卫生间指着马桶说:“你看,这个马桶不一样啊。”
照片中的马桶盖是塑胶制作的,没有光泽。而现场的马桶盖是锃亮的亮塑料制作的,显然是有很大的区别。
大宝低头看看照片,又抬头看看马桶,说:“堂兄,服了你了,连马桶都有研究。”
“不管凶手是不是他,至少现场不是这里,收队吧。”我说。
我们垂头丧气的回到专案组,发现专案组的侦查员同样也是垂头丧气。
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黄钟音真的是被排除了,那就说明我开始的推断还是有希望是正确的,想到这里,我的心头貌似又涌上一丝喜悦。
“小区监控显示,黄钟音当天确实一个人在家。”侦查员说,“他的嫌疑排除了。据他说,当天下午他和赵雨墨因为一些琐事发生了争吵,他开始想拉住赵的,但是赵的脾气一直很倔强,硬是走开了。这个黄某也是个脓包,自己躲家里哭了一夜。”
“这个赵雨墨,性格怎么样?”我问。
“黄某说她性格是典型的富家女性格,喜欢欺负人,很高傲,而且喜欢炫耀。”侦查员说,“我们看了监控,也证实死者当天离开黄某的时候穿的就是现在的这身衣服。”
案件因为侦查员的一席话,再次陷入僵局。
过了一天,案件仍是没有任何头绪,我的情绪也跌倒了低谷。这一天晚上,我准备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看今年未破命案还剩多少,好为即将到来的、一年一度的命案督导工作做准备。
经过林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灯亮着。
“一个人又寂寞难耐了?”我拍了拍林涛的肩膀。
林涛头都没回,正在一堆WORD文档中寻找着什么。
“我突然记起那个殡仪和米的故事,好像在曾经哪一起案件中看到过,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所以睡不着,来再找找看。”
“我还以为你睡不着是因为想女人了。”我靠在林涛对面的椅子里,调侃着说,“你不会真的对男人有兴趣吧?你是,我也不是,别对我有非分之想。”
“我对你堂妹有兴趣,也不会对你有兴趣。”林涛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电脑屏幕,“靠,终于让我找到了!”
林涛平平淡淡一句话,依旧激得我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什么情况。”
“这是三年前的一起案件。”林涛说,“是湖东县一个护林老头在自己的房子里被人杀害,尸体的周围就是有很多米,当时我们都认为是死者和凶手搏斗过程中打翻了米缸。其实破案以后,凶手交代米是他特地撒在尸体周围的。”
“为什么要撒米?”
“后来我也是无意中听见当地两名侦查员在聊天,说是他们那里有个风俗,准确说不是风俗,是封建迷信。人死后,用米撒在尸体周围,可以让灵魂无法出窍,自然鬼魂也就不能来报复凶手了。”
“真是荒诞。”我笑着说,“不过我喜欢,请示专案组,转战湖东。”
第二天一早,作为先行一步的先头部队,我和其他几名同志都已经坐在离省城80公里外的湖东县公安局会议室里了。
案件前期情况刚刚调查完,专案组剩余的同志在齐支队长的带领下,居然全部赶到湖东县公安局。
“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说,“押宝吗?万一是误判呢?”
“不会的。”齐支队长信心爆棚,“昨天我问了一下,赵雨墨不会开车,赵总也没有给她配车,如果她真的要来湖东,肯定是坐汽车站那种长途的士,就是凑三四个人包车的那种。这种富家女,是不可能坐火车或者大巴的。”
“然后呢?”
“经对长途的士司机的调查,确证赵雨墨21日晚上六点半左右,自己一个人包了一辆车开往这里。说明赵雨墨的死亡地点很有可能就在这座县城。”
“的士司机有嫌疑吗?”我问。
“没有。”侦查员说,“这种的士有统一的公司管理。车内有监控装置,有GPS。因为赵雨墨要求司机送她去一个档次高一点的饭店。于是司机在晚上将近八点的时候把赵雨墨送到县城中心一个西餐厅门口。送到后当即返回。司机还说当时下很大的雨。”
“手机调查也没有进展。”齐支队长补充道,“赵雨墨的手机是于七点十五分关机的,从车载监控上看,应该是没电了。在车上的时间,只有GPRS流量损耗,没有打电话。”
“GPRS流量损耗?”我哈哈一笑,“聊QQ呢。我说呢,这个富家女怎么会和一个小县城有关系,现在看起来,很有可能是来见网友啊。”
“我们也是这样考虑的。刚和男友吵完架,想来这里寻个一夜情什么的,很符合。”齐支队长说,“目前网监部门正在努力,应该很快会发现线索。”
“现在流行着这些见网友什么的,最危险了。”我说,“你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一不小心。。。”
我的话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齐支队长接通了电话,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看来是个好消息。
“赵雨墨有个亲密网友,联系了很久了。”齐支队长说,“这个网友,就在湖东。”
这个网友叫李威。
李威被带进湖东县公安局的时候,一脸的迷茫。
“你们抓我做什么?”李威说,“俺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
李威是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孩,高中毕业后就辍学打工,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戴个眼镜。
“你是哪里人?”侦查员问。
“洋宫县人。”
“什么时候来湖东的?”
“半年前。”
伴随着一口的北方话,我对他是否有嫌疑产生了强烈的怀疑。既然是北方县城的人,而且来湖东县只有半年的时间,那他就不应该懂得湖东县流传着的死了人要撒米困住灵魂的这一迷信传说。
“你认识赵雨墨吗?”侦查员问。
“不认识。”
“老实交代,我们不会平白无故叫你来问一些你不认识的人的情况。”
“俺真不认识。”
我提醒身旁的侦查员应该问网名。侦查员点点头,翻看卷宗找了一下,接着问道:“那你认识利。。。什么。。。利多卡因吧?”
利多卡因是一种麻醉药,看来赵雨墨认为自己是那种能迷住所有人的迷药。
“哦,认识,不过我们只是网友。”
“你见过她吗?”
“视频里见过。”
“你最近和她联系,是什么时候?”
“3天前吧。”李威想了想,说。
用现在 姜振宇老师的微反应学说看,李威的这个思考表情,应该不是伪装的。
李威接着说:“那天她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说要见俺。俺没见过网友,有点害怕。而且那天晚上在下雨,俺就说太远了,而且下雨不方便,改天再见。可是她说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