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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藏系列第一季血色面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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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楠心想司机这种职业说不定还是个灵通人士,不妨一问,就打听哪儿能找到傩师,自己有事情要解决。

  司机看看谢楠,递过一根烟来,说道现在搞这个的人不多了,还挺难找,估计得花点钱,说着用手机郑重其事的翻着电话簿,像是要找人。

  身上带着从老妈那里诳来的几千块钞票,想都没想,就点头说钱不是问题,现在首要就是要找到傩师,不管怎么样,苏坤没有找到,事情就拖不得。

  司机听了谢楠的话笑眯眯的开始介绍自己:“我叫侯三,承蒙江湖上弟兄给面子,一般叫我声三儿哥,我们话还挺投机的,这样吧,等我给你找一个来,权当你照顾我生意,我给你帮个忙。”

  好,还遇到个江湖热心人士,谢楠难得的笑起来。

  一路上侯三边打电话边开车,方向盘甩得跟舞龙一般,两侧山石陡峭,汽车却飞一般穿越,还真是个高手。

  谢楠听着侯三三姑六婆的联系,心生感激,等搞好自己的事情,一定得请他喝个酒,到了浦市,侯三留个电话,说找到的话即刻联系,谢楠千恩万谢的走了,侯三还在那里找人。

  循着之前那次的路又往旧城走去,找了家国营的浦市招待所,一座两层小楼,青砖黑瓦,墙角青苔蔓延,看来很有年头。推开沉重的老式玻璃门,面前是一个破旧的木前台,开的房间也是简单,顶上昏黄的白炽灯油光铮亮。

  丢下多余行李,谢楠漫无目的在浦市街头走着,不一会电话就响了。

  话说侯三在谢楠走了之后,寻来了自己的狗友胡麻,把谢楠的事情一说,胡麻不解的问找傩师啊,找他干什么。

  “你蠢啊,你装是傩师不就得了,到时候搞个千八百的不比你挨家唱喜歌来钱啊!”胡麻是浦市镇上的电声乐队的主唱,说白了就是有个红白喜事就带着家伙式去唱个曲子什么的,也不用技术,胡诌就行。

  “莫,我搞这个不行,不专业,让我唱歌还行。”胡麻说着就要走,侯三敲上一个暴梨,让他把别人办丧时候老道唱的东西胡乱学一把,又不是搞什么要性命的东西,没出息就是没出息。

  挨了这一记,胡麻好像开窍了,捂着脑袋同意,回家找了身爷爷留下的长袍子,拿了些黄纸鬼画符的做了些符纸,就算准备停当,然后给谢楠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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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厄运

  谢楠如约和侯三见了面,看到他身后那个显得挺年轻的胡麻倒是心生疑窦,侯三见谢楠脸上有些不对,连忙鼓吹胡麻是十里三乡闻名的傩师,本事了得。

  找了家饭店吃饭,侯三依然不忘吹嘘着胡麻如何神通,干了几杯后,就带着谢楠往自己家里去。

  侯三家是一座大宅,天井中间的石水缸和四侧的两层房间显示这里曾经的辉煌,来到正厅,侯三拉过一条椅子让谢楠坐稳,然后朝着胡麻挤挤眉,示意开始糊弄。

  宅子有点暗,谢楠四下打量着这个老房子,即使百年过去,椽子大梁依然结实得很,目光一走,猛的发现里屋居然端坐了一个老婆婆,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蜡像一般。

  这座蜡像在和谢楠目光相对一刹,突然又睁开眼睛,满脸的皱纹做了一个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动作。

  谢楠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问侯三里屋是否有人,正忙着捣鼓出一张香案的他轻描淡写的说是自己奶奶在里面,没事的没事的。

  将案子上的几个水果和两块肉摆好,再借着酒兴胡麻哼哼叽叽的开始唱着自己也不懂的经文,侯三靠过来,在耳朵上比划一下:“老婆婆老了,听不到!”

  听了一会胡麻的唱经,谢楠直截了当的掏出傩面具,递给胡麻,说明了自己来意。

  胡麻慌忙接过傩面,侯三也凑过来,看到这具古董,两人眼中瞬间发出光来,将头凑在一起,背着谢楠盘算着怎么把这个搞到手。

  谢楠看他们在那里细声商量,瞥见老婆婆依然还是端坐在那里,像是聋得厉害。

  这一阵的观察基本可以肯定这个所谓傩师并非真神,能看到这具傩面却不动声色要么太厉害要么就是什么都不懂,如果想打这个主意,还真想错了。

  谢楠打算给他个教训,作出一副崇敬的样子,说想让胡师傅看看这个有什么蹊跷。

  侯三精明,正略加犹豫,胡麻就迫不及待的将面具扣上了脸,然后得意洋洋的转身过来,面对着谢楠。

  话还没有说出口,胡麻喉咙就发出了嘶叫的声音,傩面黑沉沉的眼孔中开始淌出血,手脚乱甩,一头扎到案子上,将上面供品和香烛一扫开。

  侯三不难猜出这个原来以为是古董的东西该是怎么样的邪气东西,吓得丢了手上符纸跳开很远。

  胡麻的样子让谢楠惊出一身的冷汗,姜教授说过不要轻易戴上傩面具,现在从这个假傩师看来,真是难以想象傩面具下面发生了什么,让他居然发出这样的声音。

  谢楠想着往后退去,一下子撞到一个人,猛的一惊,还来不及躲闪,一只瘦如骨架般的手搭上了他的肩头。

  连忙一动身子,那手却如同铁夹一般,让谢楠没法挣,侯三却连滚带爬的过来拉住身后人的手,大叫:“婆婆救命!”

  那聋耳婆婆此刻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身形敏捷,放开谢楠冲到正在痛苦挣扎的胡麻前面,捡起一束香,往他后脑一刺,然后快速的将傩面脱下。

  婆婆看了一眼傩面,却如同触着了炭火一样,将它抛给谢楠。

  胡麻双目流血,脖子上青筋好像打了结一般纠缠着,一场折腾只剩下了半条命,只能进气不能不能出气的躺在地上。

  侯三惶恐的看着谢楠,生怕他手上的傩面又会惹事。

  婆婆并没有理会谢楠这个陌生人,却操起手中拐杖狠狠的打向侯三,嘴上骂道:“这个背时鬼,怎么就招的这些个要命的东西进来!”

  侯三钻进桌下躲避,愤懑的冲谢楠叫喊,让他马上滚出去。

  谢楠默默将傩面放进包里,却并不急着走,他知道眼前这个老婆婆或者能帮上他,正要上前答话,那老婆婆却目光不善的将手中拐杖举起来。

  刚刚张口,婆婆就先问起来:“后生,你知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呢?”

  “傩面具。”

  “知道就好,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如果她知道傩面的原委和秘密,她或者能说出来,谢楠思量着想把自己的目的说一遍,那婆婆却毫不客气的挥起拐杖,要赶谢楠出去。

  “别不识好歹,快走吧!”

  躲开拐杖,朝门外走的时候,婆婆又问谢楠:“后生,你姓什么!”

  “谢!”报完家门,婆婆若有所思,但又没有什么特别表示,谢楠只好走出大门。

  侯三连忙扶起胡麻,手足无措的看着像是快死的了搭档,谁知道为小钱又惹来这个祸。

  门呯的关上,里面的事情顿时不关谢楠的事情,现在又只能是一个人,抱着包,茫无目的的走在浦市夜晚稍显清冷的小巷里面。

  下面该怎么走谢楠还真不知道,拨通了姜教授的电话,那头却并不十分热情,只是答道一切还是正常,只是苏坤,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从来浦市前的那线希望到现在,心情真是有点沮丧,只好踱回了旅馆,闷头睡了一晚,在早上三三两两的鸡叫省中醒来。

  继续走在这些深宅大院的夹缝中,谢楠突然发现和上次来,整个镇子在发生着变化,好像在悄然的进行一场整修,或者更恰当的说,像一场即将起来的变革。

  爬上高高的大堤,谢楠发现在古旧的镇子正中正新盖起一片仿古的建筑,气势雄伟,飞檐高耸如同俯视着小镇世态一般,十分的醒目。

  找了几个人打听,人人却是一副讳之若深的态度,都摇头说不知道,谢楠挠挠头,眼见着深色的沅江上好像多了许多淘金船,机器正轰鸣,将河底泥沙掏出,翻进船舱。

  一条黄色浊流滚滚泻往到下游,几月不见,浦市土木大兴啊,有点让人唏嘘,跳下河堤,谢楠继续在各条巷子寻找着,希望能找到了能够指点自己的正牌傩师。

  不过一个流言在浦市镇已经悄然传开,说的是一个后生带着一件邪物来到了浦市,这件邪物不知来头,但是清清楚楚的,胡麻已经吓得有点半疯儿,而且差点破了相,带着那件东西的小伙子还继续在镇里游荡,不知道到底安的什么心。

  说不上是谁开始散布的流言,不过这个让镇民们惶惶不安的流言在七传八传下却愈发真实,几乎成了外乡人来浦市收魂一般恐怖。

  于是谢楠接二连三的吃了闭门羹,不少妇女见了打扮时髦一点的陌生年轻人但凡只要背着包,就远远关上大门,等着人走远了才缓缓出来戳着脊梁骨。

  整个镇子被这个流言弄得阴沉不已,一种压抑的感觉让谢楠时时刻刻感觉有人在看着他,警惕着他的所有行动,包括招待所的胖服务员,这种感觉虞姬愈厚,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开。

  下午的天开始变得闷热,浦市镇老城区几乎所有居民都被凄厉的唢呐声叫醒,尖刻的声音穿过无数墙壁直到正在巷子中找寻的谢楠耳中,如同哭泣一般的,然后零碎的鞭炮声告诉唐生屏,这个镇子有人亡故了。

  唢呐和鞭炮如同白贴一样,让整个浦市镇知道,有个他们日夜熟知的人,离开了他们,到了吃纸钱香烟的地方去了。

  谢楠木然看着街坊四邻往鞭炮鸣起的地方走去,擅长哭丧的大婶们好像暗地还酝酿了一下眼泪。

  随着从各个门里出来的人流,汇成一道,谢楠慢慢跟上,缓缓往报丧的地方走去,走到靠江边的筒子巷,哭声变明晰了,深巷中透出一家老小的哀号来?

  镇上的三姑六婆猛的一下窜入宅门,不管三七二十哭将起来,男人们则踌躇一回,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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