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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索菲似有所悟地微笑道,“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舞步也很迟缓,这应该不是公爵殿下的问题。也许只有路易?奥古斯特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在一起时,他们的缺点才会被掩盖。”
“这只能说明他们很合拍,很和睦。”南曼兰公爵夫人面如寒冰地问道,“你还要继续吗?”
“当然。”索菲自信地一笑,说,“玛丽?安托瓦内特也许曾经是欧洲第一美丽的公主,可再美的公主也敌不过衰老。我比她年轻,路易?奥古斯特又风流成性,我有自信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捏在手心中。”
“你想重复路易十五时的蓬帕杜夫人和杜巴丽夫人?”南曼兰公爵夫人意味深长地微笑着问道。
“玛丽?安托瓦内特嫁到法兰西已经六年,她的义务也已经完成。”索菲反问道,“路易?奥古斯特从来就是个风流的人,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超越当年蓬帕杜夫人和杜巴丽夫人在宫廷中的地位呢?”
“你就算要为你的哥哥报仇,也不需要出卖自己。”南曼兰公爵夫人凝神劝道,“打击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段还有很多,路易?奥古斯特既然可以抛下她,自然也可以抛下你,他不缺女人。”
“这些你就不需要担心,路易?奥古斯特的女人我都已经打听到了。”索菲自信地微笑道,“玛丽?安托瓦内特、玛丽?阿德莱德都已经生了不只一个孩子,路易?奥古斯特对她们的兴趣一定会降低。至于萨丁尼亚公主,也只有她会成为我的威胁。”
“但这样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南曼兰公爵夫人忧心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并不想见到你的名声在巴黎被毁坏。”
“哥哥的仇恨和我的名声,我宁可舍弃我的名声。”索菲目露凶光,狠狠说道,“我要让玛丽?安托瓦内特重复法兰西王后的宿命——成为宫廷中的影子,不再被人关注。我要让她在孤寂中死去,就像她对我哥哥做的那样。”
南曼兰公爵夫人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已经后悔当初没有听丈夫的话,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收集到的巴士底狱秘密全部告诉索菲。否则,她也不用看着好友陷入刻骨的仇恨中,连女人最重要的名声都不顾了。不过,她也理解索菲,因为她知道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是不会为了一个年轻贵族而开罪法兰西,而她的丈夫更是不可能将这件事公诸于众。
南曼兰公爵在和外交大臣诺埃伯爵轻谈几句后,两人便一起出了舞会厅,十分钟后,只有诺埃伯爵一人回到了厅中。他不作停留,立刻径直来到王座旁,轻声对国王说道:“陛下,南曼兰公爵有重要的事,请您出外详谈。”
路易立时集中精神,心道一声“果然来了”后,便向玛丽?安托瓦内特打了声招呼,接着与诺埃伯爵走了出去。
路易来到舞会厅外的休息室,只见南曼兰公爵正在放置着数张小圆桌的休息室中焦急踱步。
“陛下。”他见了路易到来,急忙迎了上来。
“听说您找我有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和菲尔逊伯爵没有关系吧”路易微笑着问道。
“陛下说得对。”南曼兰公爵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虽然在外也有情妇,而且对公爵夫人一点感情也没有,可公爵夫人与菲尔逊伯爵的私事在闹得沸沸扬扬后,他也感受到了名誉受损。因此,对于菲尔逊伯爵之死,他的心中充满谢意,所以于公于私都不愿公开真相。
“那你有什么事吗?”路易边说边带着南曼兰公爵在最接近门的一张小圆桌边,分别围桌坐下。
“陛下,我这一次奉我的王兄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陛下之命来到巴黎的目的,是为了与您商量一件攸关法兰西和瑞典两国利益的大事。”南曼兰公爵面色凝重地说,“瑞典希望您能够履行同盟义务,在未来瑞典与他国发生战争的时候,给予帮助。”
“战争?”路易严肃地皱起眉头,问道,“瑞典国王陛下是要向哪一国开战?”
“丹麦。”
“丹麦?”
“是的,陛下。”南曼兰公爵点了点头,解释道,“丹麦占据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西部的挪威,这对瑞典是一个威胁。”
路易内心恍悟,明白这实际上是那位北方的国王意图扩张领土,而打算发动一场侵略战争,在扩大瑞典国土的同时,也是为了在东方俄罗斯的威胁下争夺喘息空间。
“贵国打算什么时候开战?”路易问道。
“明年,或者后年。”南曼兰公爵想了想回答道。
“需要法兰西做什么?”路易又问道。
“只需要陛下能派出法兰西海军,封锁挪威的几个港口,令丹麦没有办法增援。”南曼兰公爵说。
路易立刻摇了摇头,说:“抱歉,公爵殿下,法兰西不能无缘无故地介入一场战争,而且还是和一个距离法兰西本土较远的中立国的战争。”
南曼兰公爵并未惊讶,他对此已有所料,所以,在古斯塔夫三世全权受命的情况下,他也有着自己的考量。他接着问道:“那么陛下能够保证若是有第三国支援丹麦,您能派出军队支持盟友吗?”
“只要那个第三国和法兰西没有盟约,那么法兰西便可以履行同盟义务。”路易不假思索地便说道。因为他并不认为古斯塔夫三世会在得到这条毫无实质的承诺后主动开战。
“这样就太好了,陛下。”南曼兰公爵面露喜色,说道,“如果这样,我也可以回国复命了。”
他自信现在的瑞典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击败丹麦,只是担忧俄罗斯趁机偷袭芬兰,因此才需要法兰西的承诺。他也知道这条承诺毫无实质意义,可若对手是俄罗斯,他不信法兰西会任其坐大。
第四百五十六章谣言计划
那一晚的欢迎舞会顺利结束,这场舞会便和宫廷大部分舞会一样,除了奢华排场便毫无新意。
接下来,瑞典的南曼兰公爵夫妇相继参观了巴黎城内的皇家宫殿、卢浮宫、路易十五广场等标志性建筑,但更多时候则是忙着赶赴由巴黎贵族们举办的一场又一场的沙龙舞会。直到一周之后的3月18日,他们两人才坐上马车离开巴黎。
同时离开的还有菲尔逊伯爵的棺材,不过,他的妹妹索菲?冯?菲尔逊却不知何故留了下来,这令路易十分惊讶。然而,由于她暂时只勤出入于巴黎贵妇们的沙龙,所以路易很快便将其抛之脑后。
南曼兰公爵的来访似乎只是为了法兰西的一个承诺,路易惊讶于自那一夜舞会间隙的密谈后,瑞典人便不再谈及此事,甚至连文字条约也没有要求签署。但是,正当他将心思放向外交上时,内政方面却出了意外。孔蒂亲王已经旧病一年,但却在3月份突然好转,而后便在议会中公开反对杜尔哥的改革。
杜尔哥的改革方案中有一条是要求贵族缴税,这一方案分为两个步骤,其一是从贵族们所有的土地收益中抽取土地农业税,其二是从贵族们由国库支取的年金中收税。
因为路易通过推行行省制度,已经将上至省、下至村的各级行政机构牢牢掌控在手,并以此掌握了贵族们所有的土地收益,所以使得贵族们本应直接得到的土地收入改以间接从国库支取。因此,在贵族们不愿缴税的情况下,路易便直接强行从中抽取税款,甚至依财政状况而制作假账,乘机多扣。
至于年金,这是由国库直接支出的款项,其历史久远至中世纪。最初只是国王向贴身卫队支付报酬,而后随着王国的扩大,越来越多的封建贵族转变为有地贵族,从原先的封建主转变为地主,他们也因种种原因而离开家乡、来到巴黎。国王为了笼络他们,便干脆依照他们的血缘、爵位和势力分级发放年金。除此之外,世代从事军职的佩剑贵族,依靠学习法律成为贵族的穿袍贵族,也依靠着年金过活。
由于年金也是要直接通过国库,所以路易也就顺理成章地在抽取税款后再发放。然而,巴黎的贵族中有地贵族虽占多数,可依靠土地便可以生活无忧的贵族只有彭蒂耶夫公爵等少数家族,绝大多数贵族都依靠着国库发放的年金。因此,在路易强行收税的情况下,众贵族因感受到利益受损,而纷纷有所不满。
3月20日,例行的内阁会议召开,路易与众大臣们围坐在杜伊勒里宫的会议厅中央的长方形桌子周围。
会议一开始,韦尔热纳伯爵神情凝重地说道:“陛下,孔蒂亲王最近在煽动贵族们反对改革。”
“贵族们有什么反应。”路易不动声色地问道。
“相应的似乎很多,但真正聚集在孔蒂亲王旗下的却没有几个。”韦尔热纳伯爵回答说。
“没有几个?这怎么可能?”路易只觉有些意思,因为据他所知,孔蒂亲王在议会的势力并不小,在巴黎更有能力成为贵族们的领袖级人物。
“孔蒂亲王虽然正恢复健康,但有传闻说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从事政治,所以许多人都在观望。”韦尔热纳伯爵谨慎地说,“而且,在孔蒂亲王卧病的这段时间,他的派系都被他的儿子孔蒂王子接收,而孔蒂王子的政策又和孔蒂亲王完全相反,所以,他现在连原先的派系都召唤不起来。”
“明明实力不足,却仍然要起来反对,这应该不是鲁莽。”路易凝神道,“他是想光明正大的在贵族议会地投票中推翻改革,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借用暗中的阴谋诡计行事。”
众大臣听了国王的这一分析,纷纷点了点头。
“陛下,孔蒂亲王试图开启临时议会。”莫普**官说道,“他的申请书已经递上,只等回复。”
“陛下,如果交由贵族议会投票,必然会高票通过。”韦尔热纳伯爵忧虑地说。
“依照现在这种情况,如果驳回申请,表面上似乎合法合理,但如果趁机被他们利用诬陷的话,我就成为了暴君、**者了。”路易故作轻松地冷笑一声。他对孔蒂亲王手下的卢梭仍然有些畏惧,担心着他们会利用各种暗地阴谋。
众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都很相劝国王干脆不要理会,因为申请开启临时议会的只有孔蒂亲王等几名贵族。然而,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