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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势，‘五雷淬体丹’治不了。”
闻言，孙凡先是一愣，然后一屁股坐在竹椅上，玩世不恭的道，“消息倒挺灵通，我下午刚得到‘五雷淬体丹’，你晚上就登门了。这孤男寡女的，不怕老子我吃了你？”
姜岚见孙凡口出轻薄，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顿时柳眉一皱，不过其略微思索，觉得自己的筹码，还是足以让孙凡付出任何代价的。
“孙凡，只有‘龙髓扩脉丹’才能帮助你重塑经脉，也只有我姜岚，才能帮助你脱离废物之名。”
“‘龙髓扩脉丹’？六品丹药，姜岚小姐倒是大手笔，有什么条件说吧。”孙凡对姜岚姑娘，并没有什么偏见，其话中带刺，是因为他看不惯姜岚那副居高临下的救世主派头。
“你也知道‘龙髓扩脉丹’？”姜岚明显很吃惊，孙凡在其心中，也变得越发神秘。
轻咳一声，未定了情绪之后的姜岚，仍旧以一副上位者的口吻道，“条件很简单，任我驱使百年。”
“一颗六品丹药，换我一百年的自由，没想到我孙凡的命这么金贵。只是，你就不怕老子拿了丹药，不认账吗？”
闻言，姜岚立马露出了几分轻蔑之色，“我既然敢把丹药给你，就自然有办法让你听话。”
“姜家小姐果然既有胆色，又有手腕，但我要是不愿意呢？”
姜岚明显没有想到，孙凡会出言拒绝，“你……难道你就甘心当一辈子的废物？”
闻言，孙凡一摊手，“当一辈子废物，也比当一辈子奴才强得多，更何况小爷我不是废物。”
姜岚深吸一口气，像是发出了最后通牒，“你别后悔？！”
讥笑声起，“我孙凡做事，从来不后悔！倒是你，要是后悔的话，可得尽快。小爷我抢手的很，要是到时候你不但没当上妻，就连妾的位置也没捞着，可就怪不了别人喽。”
闻言，姜岚咬碎银牙，“孙凡，我这辈子就算嫁给一条狗，也不会嫁给你的！”
“那你就嫁给一条狗好喽，反正和狗一起睡觉的又不是我。”
“你……”
“想要小爷帮忙，就把你的大小姐脾气收起来，乖乖躺到床上，咱们慢慢聊。不然就请你从外面，帮我把房门带上，老子可要休息喽。”
说罢，孙凡也不管姜岚小姐是何态度，直接就开始脱衣服了。
“无赖，你个流氓！孙凡，你会后悔的！”
“砰！”
姜岚摔门而去。
“小妮子，有你乖乖求我的一天，睡觉！”
孙凡有意刁难姜岚，倒不是说他色心大起，想要趁机一亲芳泽，而是因为其实在看不惯，姜岚那高人一等的做派。
男人嘛，尊严永远都是无价的，尤其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更是如此。
孙凡安安稳稳的睡了，但整个淮阳城，却都因为他而炸开了锅。
下午刚拜访完玄武阁首座，晚上便敢拿董家兄弟开刀，两件事虽然风马牛不相及，但外门上下的长老、弟子，却难免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去。
……
雷王殿
“二哥，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说话之人是董天成的师父，雷三长老——孔捷。
闻言，邓冲又在屋中反复踱了几次步子，最终还是颇为无奈的摇头道，“不算了，又能怎么样？孙凡那小子，明显与玄武阁首座关系匪浅，你以为萨隆那张老脸，值一枚‘五雷淬体丹’？”
“可……天策他……”
“天策经脉受损，这枚‘混元复体丹’，就算是补偿吧。”
“混元复体丹”是三品丹药中的翘楚，邓冲拿出来，也颇为肉疼。
“如果就这么算了，那我雷系的颜面何在？”
孔捷拿了丹药，还不甘心，邓冲的脾气也上来了，“别tm和我说雷系的颜面，雷系的颜面都已经被你那宝贝徒弟丢尽了！两年老生，被一个刚入门不到一天的废物打成重伤，你这个当师父的，还tmd有脸去闹事？！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
邓冲劈头盖脸的给孔捷一顿骂，孔捷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满是怨气，“雷系的颜面被我徒弟丢尽了？到底是谁徒弟又给人磕头，又唱18摸！还tm有脸说我？！”
邓冲发完这顿邪火，心情便舒畅了不少，情绪也稳定了下来，“老三，孙凡的事情，你、我必须慎重处理。土系那几个老东西，咱们是不在乎，但要是真把齐阔海给惹出来，咱老哥俩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孔捷明显有些不信邪，“孙凡一个小孩牙子，他就有那么大的能量？”
想起孙凡复试当天，大杀四方的威武英姿，和其远超同龄人的战斗意识，邓冲语重心长的道，“我怀疑他是转世者。”
“什么？二哥的意思，孙凡是齐阔海的朋友，转世投入了咱们无双战宫门下？”
“*不离十。”
“夺舍重生，那至少也得是皇级强者啊！”
“所以说，此事咱们处理起来，必须得小心谨慎。老三，你要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派几个弟子，去试试孙凡的深浅。至于大动作，还是等大哥从内门回来之后，再做定夺吧。”
“看来，事情也只有这样了。”
……
邓冲认为孙凡是转世者，齐阔海亦是如此。
玄武阁
“孙凡，孙小凡！恩公，你还真当阔海是傻子啊？一个‘八字真言’，就想把我打发了。不过这样也好，你愿意玩，老夫就陪你玩！”
齐阔海已经认定，孙凡就是他转世重修的恩公。至于那数十年前的恩情，便只能用一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来形容了。
……
无双殿
黑衣人跪倒在地，“属下拜见宫主！”
王先悟蓦然回身，“事情还顺利吗？”
“赵中原已拜入外门雷二长老——邓冲门下。”
“邓冲怀疑赵中原的真实身份了吗？”
黑衣人思索一二，最终确定道，“没有怀疑。副宫主演技高超，若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就连属下也会被蒙在鼓里。”
“那就好，赵家庄处理了吗？”
闻言，黑衣人不假思索的道，“已经处理了，属下扮作马贼，将赵家庄上下一百三十七口，全部斩杀、焚毁，没留下一个活口。”
“如此看来，副宫主的身份，是不会泄露了。”
“只要副宫主自己不懈怠，就定然可以瞒天过海。”
闻言，王先悟立马嗤笑一声，微微摇头道，“我看不见得吧，毕竟除了我和副宫主之外，在这世界上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黑衣人闻言，身体骤然一颤，“属下对宫主忠心耿耿，若将此事泄露出去半句，甘愿万箭穿心而死！”
“不用表忠心了，本宫相信你。只不过，人总有懈怠的时候，说梦话啊，醉酒啊，难免你……”
黑衣人闻言，吓得面无血色，“属下愿意割掉舌头……”
“割掉舌头，还是可以用手写出来的嘛。”王先悟的声音慢条斯理，但却杀机毕露。
黑衣人为了活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属下愿意自断双臂，只求宫主能饶小的一狗命。”
只可惜，王先悟是铁了心，要杀人灭口。“断了双臂，眼睛还可以辨字嘛。挖了双眼，耳朵还可以听嘛。”
黑衣人豁然起立，“宫主，你不能这样！属下伺候你三十余载，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点二心，你怎么能……”
闻言，王先悟嘴角立马一咧，“既然忠心耿耿，那你现在就应该自尽于此，免得本宫多费力气。”
老泪纵横，声音悲怆，“宫主！你……”
“有赵家村一百三十七口相伴，相信你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了。”
剑出，毙命，血溅三尺！
“本宫只相信死人。”
宝剑还鞘，只留下一具身首异处，但却从头至尾，都没有摸过腰间兵刃的尸体。
忠诚莫过于此，狠辣亦莫过于此。
第23章 范通
今夜注定无眠。
“孙凡”，这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名字，就犹如一场百年难遇的风暴一般，在一夜间席卷了整个淮阳城。
“废物”、“天才”，这两个绝对对立的词汇，也在这一刻合而为一，出现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
“雷系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动手？”
“难道雷系认怂了？”
“我看孙凡十之*，是有什么大背景！淮阳城，这是要变天了！”
“……”
议论、质疑，不绝于耳。雷系各位长老，纷纷前往雷王殿请命，但却无一例外，全都一去不还。夜色已深，鸟无音讯，沸声四起。
这是一个不眠的夜，这是一个沸腾的夜。齐阔海一道法旨，便又在城中诸多不安的心上，重重的敲了一击。
“凡与孙凡为敌者，皆视为与老夫为敌，玄武阁止步！”
没头没脑，无缘无故，而且还分外的不讲道理、不合规矩，但其却发人深省，震慑人心，让人闻而胆寒，视而心畏。
一道法旨，雷系足足派了三票人马，前往玄武阁外墙查探。
大红手印，私人印章，玄武阁印信一样不少，但上面却唯独没有齐阔海的签名，不过这正好也与其目不识丁的传闻，相得益彰，让人不得不思之，慎之。
齐阔海这是在干什么？为孙凡造势！孙凡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本活的武功秘法，是其进军武学更高领域的希望，若不能将他彻底绑在自己的身上，齐阔海又怎能安心？
齐阔海这道法旨，虽然不符合无双战宫的门规，但却表面了他个人的态度，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淮阳城刚刚沉寂下来的水，立马又浑浊了起来。
金、风、木系长老，纷纷前往雷王殿。
火、土两系长老，火速赶往青石居。
水、光、暗三系长老，虽未离府，但却也全都辗转反侧，坐立不安。
倒是孙凡睡的安稳，火、土两系长老，摸不清他的底细，全都不敢去惊扰他，只是将萨隆和府中其他弟子，围在当中，问七问八，说个不停。
外门主和九系大长老前往内门未归，副门主又懒得和齐阔海争锋相对。如此一来，沉默变成了默认，默认变成了纵容，一夜之间，孙凡的身份便发酵得无边无际，五花八门。
人心不安，夜凉如水，一夜无事。
……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