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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爷就把这红绳就给容嬷嬷当个念想了!”弘昼本就没打算为难容四基,他拿这红绳还不是为了容四基呢?
容四基怔了怔,伸手接过,然后福身道,“奴婢多谢王爷!”
容四基拿到绳子后,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晚上时,他把红绳平放在桌子上,他心中也带了点期待,希望能像上回一般进入这个空间。可是半晌过后,绳子毫无动静。
容四基郁闷地叹了口气,拿过绳子把它系在手上,躺到了床上。
睡梦中,他又来到了那栋别墅前,长满大树鲜花的花园,高高的石阶。推开门后,沙发上依旧蹲着一只猫。此时,它睁着朦胧的睡眼望着容四基,然后……开口说话了,“你又来了!”
容四基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很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会说话?”这是只会说话的猫?天啊!
猫又慵懒地寻了个舒适地姿势卧好,朝容四基懒懒地道:“我是这个空间的管家,负责帮主人看管这个空间,还有……”它顿了顿,甩了个鄙视的眼神给容四基:“我会说话!”
容四基心中干笑了几声,又是一个管家,看来跟桂圆差不多。
容四基并未多想,就又朝猫管家问道:“请问……我能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猫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呵欠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容四基不得不承认那双猫眼里投出的目光总是那么欠扁。
猫继续道:“不就是关于你那空间的吗?哎……碎了的镯子是不能恢复原样。但你的空间还能回来,只是……空间不是说回就能回,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这叫读心术吗?容四基心中有些忐忑,自己所想的都被它给看透了,看来这只猫比桂圆还要厉害上几分。只是第一次见到它时,它看起来又臃肿又平庸,跟现在一比,各种不科学。
“那要怎么样才能拿回空间?”
猫道:“无论是镯子还是红绳,它们都是空间跟主人签订契约的媒介而已。如今,你的媒介已损,你就不能自由进入你自己的空间!所以…你的空间还在,你若还想回去,必须得再找到一种媒介。”
“那要怎么找?”容四基追问道,心中暗想,若又是镯子的话,自己那还有好几个。
“在大清朝可能就只有一样了,那就是你手上的红绳!只是它现在跟永瑆,也就是我的主人签订了协议。除非……”
“除非什么?”
猫管家见容四基这么激动,笑了笑:“除非你把永瑆拉下马,不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那个空间了!”
容四基的眸色一深,心里头觉得这事情玄乎得很,这永瑆可是它的主人,这只猫管家居然在一个外人面前说出这等话来。拉下它的主人,自己才能回到原来的空间。这不是在激自己去干掉永瑆吗?这可真不是管家该干的事情。
“你为何会跟我说这些,你这举动莫不是……”
猫轻笑了声,悠悠地望着容四基,一切好似在预料之中般,“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懂。永瑆他本就不该成为我的主人!他能穿越来这,完全是个意外,本来……穿到永瑆身上的人不是他!以他的性子,他若有此空间,定会把外头搅得鸡犬不宁,我这么做只是想弥补些过失罢了。”
又是个前世欠了债,后世要弥补的借口。
“这样看来你还能帮上我一把?”
猫轻笑了声,“帮与不帮,已经没什么差别了,你的心里不是早有了主意吗?”
…
容四基没料到这事情能这么顺,乾隆的侍卫在永瑆的屋子里头找着了一包药。这包药正是那日永璂的坐骑所食之物。
对此,乾隆很寒心,那拉氏也略有些伤心。所谓手足情深,到了这会才知道这些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遭逢这些烦心事后,乾隆也没了围猎的兴致,匆匆地带着妻女回了宫。
一回到宫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永瑆给幽禁了起来。一向疼爱永瑆的老佛爷看不过去,便摆着脸到了乾隆跟前。
“皇帝,你要知道永瑆他才九岁。这么大的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年纪轻,又无防人之心,说不准这事情是别人栽赃到他头上来的!”
乾隆摇头,脸上敛着怒气:“皇额娘,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确实是永瑆做的。永瑆曾跟太监一同在林子里同永璂说过话。那药就是那会下的!”乾隆斩钉截铁地说这话,仿佛跟亲眼见到似的,“皇额娘!九岁已经不小了,圣祖爷八岁登基,十六岁灭鳌拜了!皇额娘,朕知道您疼爱永瑆!但您要知道要是那马匹再烈一些,那永璂就可能不只是伤那么点了!子不教,父之过!朕也不得不当严父了!”
老佛爷没想到乾隆会如此激动,两片唇畔颤抖,“皇帝,这事情就没得商量了吗?”
乾隆摇头,这事确实是没得商量了。永瑆年少无知,那他就更得好好管管了。
永瑆虽被囚禁了起来,但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猫管家的嘴里的打永瑆下马不只是如此。接下来,容四基多番想要进入红绳空间,但行不通。但是在后来,在睡梦中,他又进入了红绳空间里头。
☆、第七五章
容四基从猫管家口中得知;自己第一次来到这空间是属于意外。至于第二次、第三次是由于身处在空间之中的猫管家的召唤。召唤?容四基皱了皱眉,有些想不通,这只猫还真是神通广大。
永瑆没有再进来过这个空间;如猫管家所说,一个空间只能容纳一个人。而永瑆没了红绳;自然也进不来了。
容四基坐在永瑆的空间里头,那沙发很柔弱,欧式的大吊灯发出明亮的光;那种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现代。
猫出声道:“你还需加把劲;永瑆一日不回去,你的空间就不能回到你手中。”
容四基轻笑声,“你所谓的拉永瑆下马就是把他送回去吗?”
“把他送回去对谁都好,不是吗?”
容四基斜眼看了看正慵懒地卧在沙发上的猫;“话虽如此,可是……我又没法子送他回去,我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法子很简单,六月初五,永瑆阿哥卒于阿哥所……”
容四基觉得自己的心被敲了一记,转头冷声说:“你是要我杀了永瑆?”
“这是最好的法子,永瑆死了后,假永瑆就会回到现代去!”
容四基追问道:“那真永瑆呢?”
“只有他死了,假永瑆才能穿到他身上来。”
“也就是说他回不来了?”
顿时,容四基的心里一片冰冷。容四基记得当永瑆还不是如今这个假永瑆时,他还很爱哭,时常扬着红红的小脸,在太后跟前撒娇。他跟永璂一样,到了乾隆跟前话就少了,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宫里头的人都说他们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其实他们比谁都懂,心比谁都敏感。永瑆死了,假永瑆是回去了,而过去的小永瑆却再也回不来了。
猫管家继续道:“这件事情你自己好好考虑,永瑆本来就不在了。你若是动手了,不是杀了他,你只是送他回他原来在的那个世界而已。”
猫管家的三言两语把出手杀人的罪孽撇的干干净净。仿佛一切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闭上眼,假永瑆只是换了个世界生存。这样听来,这一切好似对谁都没坏处。
容四基没有再说话,等他出了空间的时候,发现外头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外头的夜色已深,无星星也无月亮,只有几个忙碌的宫女提着灯笼在外面匆匆行过。
这一刻,周围只是静得能听见雨声。
…
思考良久后,容四基没有出手去害永瑆,而猫管家见状,又几次三番地催促容四基动手。
“永瑆被囚禁起来,你现在动手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我就是个嬷嬷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去谋害一个皇子。”
“你可以的,容嬷嬷在宫里头呆了这么多年,什么风雨没见过,什么手段没使过。你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头,永瑆就能回去,而你的空间也能回到你的手中。”
容四基对上猫管家的双眸,猫管家不自然地别过视线。那一刻,容四基知道猫管家心虚了,又或者说是撒谎了……
无论是什么,这都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猫管家企图害它的主人,而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弥补过去放下的过失。永瑆那样做是为了自己,猫管家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容四基在心中轻笑了几声,都说人是自私的,看来猫也是如此。
眼下,容四基也在考虑要不要让自己也自私一回。只是……这件事总觉得没有猫管家说得那般简单。
人心肉长,永瑆放了多大的错,毕竟还是乾隆的儿子。到时候,乾隆定会派人彻查此事。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事情若真是如此发展,那容四基觉得自己的小命就悬在了那脆弱易断的树枝上,有人稍稍地摇一摇树干,他就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所以……这件事情,容四基还不打算涉险。没有把握的仗,还是先不要打。姑且先静观其变。
…
皇后拿着剪子在修剪珐琅花瓶里头的月季,脸上笑容淡淡,“最近宫里头又出了不少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尽是些不省心的。本宫以为送走了只小燕子,宫里头能清静不少,没想到重头戏却在后来,一上来就打起了永璂的主意。”
这话明显是在说永瑆。
“娘娘,好在十二阿哥洪福齐天。奴婢听养心殿的公公们说,皇上想封十二阿哥为贝勒。奴婢看十二阿哥的福气已经到了。”
皇后微笑着剪下了一片叶子,“本宫也希望如此。”
容四基立在旁边,帮着皇后理剪落的叶子,开口道:“娘娘,老佛爷那边……”
最近,老佛爷对皇后都避而不见,时常唉声叹气。皇后也偶尔从兰馨口里知道些情况,皇后明白老佛爷是有些生她的气。以为是她在乾隆耳边吹枕边风,才使得永瑆受如此重的罚。
这罚很重?皇后并不觉得,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