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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王爷。”郭破天对石达开行礼;又分别与黄旭;赵小锋见礼。
“说说情况。”石达开已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请您责罚;都是末将一时不慎;走了曾国藩。”郭破天请罪道。
“破天;先不讲这些;你先将详细情况说来。”石达开摆摆手;让他先讲事情经过。
郭破天不敢怠慢;将整个事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他讲的与哨探报来的消息;基本大同小异。
“破天;这不能怪你;你也尽力了;想来也是我们的考虑有所欠缺;如果当时能多派几员大将前去;也许曾国藩就被拿下了。”这确实也不能怪郭破天。
石达开到底也是个明君;他当然明白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王爷…。。”郭破天还想再说。
“好了;破天;不用再说了;你将这次的战损以及斩敌的详细情况报上来;虽然未尽全功;让曾国藩跑了;但到底也算是一场大胜;既然是大胜;那咱们就要奖赏分明;这事马虎不得。”石达开道。
“是;王爷;末将这就去安排。”郭破天讲完;退了出去。
“王爷;您就不要不开心了;正如您所说;这场仗无论如何都算是一场大胜。”黄旭道。
“对;你说的对;虽然美中不足;但也是对清军的一次重创;既然这样;那我们今晚就设宴;款待这些劳苦功高的将士们。”石达开道。
“王爷英明。”黄旭与赵小锋同时道。
第二百一十章 有点心烦
曾国藩狼狈地逃回大营;喘息未定;便听到有人报;曾国华将军他们回来了;曾国藩一听大喜;忙叫快请;对曾国藩来说;总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众人见面;谈起损兵折将,不免又是一翻唏嘘。不论如何,曾国藩看到众将都已平安归来;心中大定;他高兴地吩咐人安排酒宴,意欲给众将压惊。
酒过三巡;只听曾国藩道: “此次之事;看来;又是石贼的一个阴谋。”
“仔细想来;确如大帅所说;看来;我们又犯了轻敌之过。”李鸿章也是叹口气道。
“这石达开比以前厉害多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只是不知道这出谋之人会是谁?”曾国藩沉吟道。
“据可靠情报;太平逆贼内部发生了一次重大变故;反对石达开与洪秀全的力量被连根拔起;他们已经整合了内部的力量;以前与他们做对的势力已全部被他们收编;看来;这石达开之所以巧计百出;正是有这些人相助的原因。”李鸿章估计得还瞒准的。
“如果真如军师所说;那我们就麻烦了。”曾国藩满脸忧虑。
“是啊;逆贼的力量是越来越强;而我们则是不进反退;这两厢一对比;那差距就出来了;照此下去;我们将十分的被动呀。”李鸿章也是很担心。
“你可有应对之策?”曾国藩抬头望了一眼李鸿章道。
“朝廷,那是指望不上了;即使朝廷真的调派人手给我们;我们也可能不敢要。因为,一;我们信不过;二;来的也是一些酒囊饭袋;不仅帮不上忙;可能还会坏事;所以;学生认为;还是不要打朝廷方面的主意为好。”李鸿章道。
曾国藩没有出声;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深知李鸿讲得非常有道理。
“大帅;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向朝廷推荐;要求起用一个人。”李鸿章道。
“什么人?”曾国藩将斜躺的身体坐直;急切地问道。
“这人与学生同年师大帅;是大帅最得意的学生之一;大帅现在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李鸿章恭敬地道。
“哈;哈;本帅怎么把他给忘了呢;你这一提醒;本帅是豁然开朗,你说的不错,有了他,的确可解我们的燃眉之急;;如果他能来;实乃我等的一大助力。”此前一直愁眉不展的曾国藩似是幡然醒悟;哈哈大笑道。
“那我这就写表申奏朝廷?”李鸿章请示道。
“写;敢紧写;而且;你除了向朝廷要人之外;还要以本帅的名义;亲自给这兔崽子去封信;就说;老师危急;请速来救援。”曾国藩心情大好。
“是;大帅。”李鸿章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听着两人的对话;其他人都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二人在讲些什么。
“军师;你们说的是谁呀;这样神神秘秘的。”曾国华第一个憋不住,道。
“国华;这人;你也认识。”李鸿章笑道。
“军师;我认识的人太多了;你说的是谁呢;我怎么会知道;你就直说吧;免得我在这里瞎猜,我想大家也都是这个意思;是不是?”曾国华一边回答李鸿章的话;一边对在坐的各位将军道。
轰的一声;众人都大笑起来。
“左宗棠。”李鸿章道。
“他;你是说左三儿?你怎么不早说呢;早知道是他;何必这么麻烦要写什么奏表;我直接去将他揪来就行了;我不信他敢不听我的。”曾国华听说是左宗棠;便得意洋洋地道。
哈;哈;众人又笑了起来。
“国华;休得无礼;国家自有国家的法度;岂容你乱来。”曾国藩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虽然他知道清廷**;但他既然已经决定效忠清廷;那他就只能从一而终了。
“大帅;要末将说;大清朝要是没了您;没了我们湘军;可能早就被太平逆贼打垮了;所以;末将认为;这大清朝的皇上;就不应该是他爱新觉罗;它应该姓曾。”曾国华说完;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
曾国藩脸色铁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曾国华。
旁边众人看到曾国藩的脸色不对;都一个劲地朝曾国华打眼色;让他收敛一些;曾国华却完全没当回事;众人心中只能叹惜;曾国华这下子完了;他说什么不好;却为什么偏偏要触动大帅的逆鳞。
“国华将军;你胡说些什么呢?还不给大帅陪罪;说你讲错了。”李鸿章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
“军师;我错什么了我;我没错;我讲得都是真话;不信;你可向大帅求证。”曾国华还在自顾自地道。
人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救;这曾国华就是自找没趣;没得救。
果然;曾国藩一拍桌子;大声道:”混涨;此等无君无父之言;怎能出自你国华之口,你是谁,你是我曾国藩的弟弟,你应该知道我平生最痛恨的是什么。最在意的又是什么。你应该庆幸你是曾国华,是我曾国藩的弟弟,否则,你在其它地方说这话。早已经人头落地了。但是。你难道认为,我曾国藩就不敢杀你吗?”
曾国藩的一番话,可是让曾国华有点心虚。曾国华可是太了解他这位大哥了,他向来是说道做到,铁面无私,绝对不可能对任何人心慈手软,但是,他同样也认为,他自己说的没错,他让他的大哥取清君以代之,有错吗?而且,他相信,他说的每一话都是字字珠玑,确属肺腑之言,但是,他的这位大哥,他同样了解,死守一条理,绝不愿越雷池一步,用他的话来说,那是谨慎过了头,纡腐过了头。
“国华,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曾国藩见曾国华不说话,又重复道,语气更加严厉,有一股森然的味道。
“如果大哥想杀,你就杀吧,反正我这条命早已交到大哥手上了,而且,我还是要重复我刚才的那个观点,我讲的都是真心话,而且,我也没有讲错。”曾国华仍然倔将地坚持已见,看来是铁了心了。
“你…。。”曾国藩一时气结,他没想到平时对自己唯唯喏喏的这个小弟,今天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选择与自己对着干。
“国华,你怎么跟大帅讲话的,快点,跟大帅陪个礼,道个歉。”曾国华的二哥曾国荃,见这曾国华的牛脾气又上来了,而且还跟曾国藩对飙起来了,一时之间也很紧张,赶紧拉着曾国华道。
曾国华甩开了曾国荃的手,将脸别向一边,看样子,今天他是非得落了自己大哥的这个面子才会罢休。
在坐众将见此,都害怕会将事情搞大,所以,扯的扯,拉的拉,好言相劝的有之,重言相责的也不乏其人,反正,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曾国华向大帅曾国藩陪个礼,认个错,将今天这事揭过去就算了。
但是,这曾国华今天还真是吃了铁棒,横了心,似要与曾国藩硬到底了。
“看来,不给你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这大帅是干什么的了,来人啊,将这个目无尊上,胡搅蛮缠的曾国华给本帅脱出去痛打二百军棍,然后,关进大牢,等候进一步发落。”曾国藩怒道。
“大帅…。。”李鸿章正欲出言想劝。
“军师,你不用说了,此事本帅自有主张。”曾国藩道。
不一会儿,上来两个士兵,将曾国华请了下去,准备军棍伺候,曾国华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声,看那样子,是要坚持到底了。
众人见曾国藩发怒,谁也不敢再出言相劝,都打定主意,等到曾国藩气消了,再来劝也不迟。
这顿酒吃成这个样子,大家都觉得没意思,所以,众人都起身告辞。(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曾国藩深知曾国华是一片好心;但他却不能苟同曾国华的说法;想他曾文正(曾国藩字文正);乃堂堂君子;绝不会做出这种有违天理伦常的忤逆之举。
他虽然不同意曾国华的看法;但也不至于真要将他怎么样;他之所以要将曾国华囚禁起来;也是出于好意;他希望借此机会可以好好磨励一下曾国华的锐气;让他学会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能光凭血气之勇;率性而行。
处理完这些烦心事;曾国藩折腾了很久才入睡。
睡梦中;曾国藩梦到石达开遣人来劫营;大惊之下;他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醒来后;发现自己浑身是汗;赶紧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才知原来是南柯一梦。
“大帅;大帅;大事不好了。”急促的大叫声让曾国藩心惊肉跳。
他迅速地穿好衣服;疾步出营;见到李鸿章正立于大帐外;而不远处;火光冲天;人声鼎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曾国藩急道。
“禀大帅;石贼派人袭营;放火烧了粮草。”李鸿章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道。
“什么?”曾国藩大惊之下;身子一晃;差点晕倒。
李鸿章上前几步;伸手扶住了曾国藩;道: “大帅;小心。”
“来了多少敌人?都击退了吗?粮草损失如何?”曾国藩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大帅;事起仓促;来不及知会大帅;学生擅作主张;已遣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