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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秀士”罗三恨摇头笑道:“你五五端阳的那次卦儿,算得虽准,但却判断错了!”
辛子哲愕然问道:“怎样错了?‘阴风叟’濮阳赫事后并曾来书,承认他是‘黑地狱’所派,潜伏‘哀牢魔谷’的奸细份子!”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阴风叟濮阳赫虽系‘黑地狱’分子,但只是摇旗呐喊人物,其中另有主帅!”
辛子哲大吃一惊,接口问道:“主帅是谁?”
“天狼秀士”罗三恨怪笑几声说道:“辛兄可算聪明一世,懵懂一时,你卦象中既然呈现‘黄巢造反,贼在帅位’,则‘黑地狱’派驻‘哀牢魔谷’的主脑人物,自然是身为谷主的‘魔外之魔’公孙大寿了!”
辛子哲听得跳将起来叫道:“公孙谷主会与‘黑地狱’互通声气?他为何要自己下毒,害他自己?”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因为他既想害人,又想不占嫌疑,故而最好的办法.便是先害自己!并再把‘阴风叟’濮阳赫虚指为下毒人物!”
语言微顿,又复笑道:“我当时虽不在场,却可猜出凡属参与这场‘端阳五毒宴’之人,必然一齐中毒!但不致立告发作而已!”
辛子哲想起自己“文武卜赌”四大神魔,以及“西风醉客幻影神魔”甫宫漱石、谷家麒、岳悲云、东方刚等,事后发现一齐中毒之事,不禁恍然叹道:
“罗兄一语,使辛子哲顿开茅塞!但不知‘魔外之魔’公孙大寿为何甘与‘黑地狱’人物互通声气?”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这桩疑问的答案,与辛兄今日所占‘黄巢造反,贼在帅位’的卦象有关!”
辛子哲哦了一声,接口问道:“我倒忘了请教罗兄.你为何夸我今日之卦,极为灵验?”
“天狼秀士”罗三恨獠牙微启,笑了一笑,反向辛子哲发话问道:“辛兄今日为何而卜?”
辛子哲道:“为了猜测罗兄与‘黑心张良’司马庸的大师兄,是何人物?”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前后两卦象,既然相同,所指自属一人!我与‘黑心张良’司马庸的大师兄,便是‘哀牢山神魔谷’谷主,‘魔外之魔’公孙大寿!”
这几句话儿,听得那位号有“卜魔”之称的“铁嘴君平”辛子哲,大出意外,目瞪口呆地,作声不得!
“天狼秀士”罗三恨又复笑道:“我们师兄弟三人之间的关系,极为微妙,我与‘黑心张良’司马庸,失和反目,冰炭不容,但大师兄‘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却与我们均有深厚情谊!”
水中萍叫了一声“义父”说道:“你老人家何必定要住在这‘天狼窟’内,有多闷气?不如出窟与天下群雄,角逐一番,我看‘黑心张良’司马庸威风虽大,气焰虽高,但若论起才智,却不见得能胜过你呢!”
“天狼秀士”罗三恨微笑说道:“昔日我们同在师门之时.师兄弟三人曾经三度出题比较才智!”
水中萍颇感兴趣地含笑问道:“义父快说下去,你与‘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及‘黑心张良’司马庸三人,究竟是谁比较高明?”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第一次是我占先,第二次是‘黑心张良’司马庸获胜,第三次则由我与司马庸平分秋色,始终都是大师兄‘魔外之魔’公孙大寿敬陪末庄!”
“铁嘴君平”辛子哲听到此处,点头叹道:“双雄不能并立,拙者反易周全,如今我才知道为何罗兄与‘黑心张良’司马庸失和反目,而‘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却又能与你们双方交好之故!”
“天狼秀士”罗三恨点头说道:“辛兄说得不错,我虽与‘黑心张良’司马庸誓不相见.但若有机缘,仍愿与他斗斗心机,一分上下!”
水中萍心对端木淑化身的岳悲云,始终介介,服食“天狼变心丸”后,更是灵明障蔽,妒火高燃!
长谈既久,等得已自不耐,又向“天狼秀士”罗三恨问道:“义父,如今天光到了什么时分?”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萍儿不要心急,天已入夜,我们这就前去火烧‘邛崃幽谷’,替你略泄胸头积愤!”
说完,取了一只黑色皮囊,便与“铁嘴君平”辛子哲、水中萍,一同走出天狼窟,登上百丈峡,向邛崃幽谷赶去。
到了邛崃幽谷,“天狼秀士”罗三恨竟不入谷口,劲自施展轻功,援登峭壁!
“铁嘴君平”辛子哲与水中萍,虽然不知“天狼秀士”罗三恨用意,也只好随他一齐行动!
到了壁顶,“天狼秀士”罗三恨从那黑色皮囊之中,取出二十枚大如鸭卵的黑色圆球,分给辛子哲、水中萍,每人十枚。
水中萍接球在手,讶然问道:“义父,这是什么物件?”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这叫‘天狼烈火球’,一球之力,能烧一丈方圆,我们三人,分头把这三十枚‘天狼烈火球’,向‘邛崃幽谷’投下,谷中纷纷火起。刹那之间,便成燎原之势,定然不可收拾!”
水中萍闻言大喜,一股无明孽火,突起心头.银牙咬处,脱手便是三枚“天狼烈火球”,掷下“邛崃幽谷”!
第十七回 由来暗箭最难防
“天狼秀士”罗三恨,与“铁嘴君平”辛子哲,也自每人相距十丈的分头施为,刹那间“邛崃幽谷”果然
成了一片火海!
水中萍把手内十枚“天狼烈火球”掷完,低头看看“邛崃幽谷”中,火势冲天,人声杂乱情状,方觉心头
快意解恨之际,突见一条矫捷人影,自谷下跃登峰壁!
来人身法极快,显然武功颇强,水中萍不禁微退半步,凝神戒备!
对方才登壁顶,便以清朗苍老,并深含愤怨的口音叱道:“何方狂徒,胆敢如此无耻,对‘邛崃幽谷’纵
火暗袭!”
一面发话,一面疾扑水中萍,并冷森森地一剑分心点到!
水中萍身形微闪,避过来势,正待出手还招,夜空中乌云忽散,现出了一轮明月!
月光朗照之下,水中萍认出这手持长刽,扑击自己的来人,正是与岳悲云、东方刚,同称“邛崃三绝”,
但却年龄最大的阮清泉!
水中萍认出阮清泉,阮清泉自然认出水中萍来,不禁惊愕万分地,收势说道:“怎么竟是水姑娘?这……
这……这是从何说起?”
水中萍闻言,知他未曾亲见自己放火,灵机一动,遂自双眉微剔,冷冷问道:“阮老人家,难道你把我水
中萍,当做了放火之人?”
阮清泉因知水中萍既是“冷香仙子”聂冰魂爱徒,属于名门正派,又与谷家麒、端木淑极为交好,自然毫
不疑心!
当下愧笑答道:“老朽哪敢疑心水姑娘,但谷中烈火,分明从这峭壁顶飞降……”
水中萍不等阮清泉话完,便自笑道:“我路过此间,遇见三名黑衣人,正往谷下纵火,被我除去两个,逃
走一人,阮老爷子可知这干恶徒,是何来历?”
阮清泉闻言,一面向水中萍称谢,一面沉吟说道:“这干恶徒,突如其来,究竟是何来历,委实难以猜测
!”
水中萍见阮清泉手中所持长剑,色泽黝黑,形式古朴,忽然心头一动,含笑问道:“老人家手中长剑,可
是许慈航兄,在‘巫峡’所得的‘太阿剑’吗?”
阮清泉闻言一愕,暗想水中萍与端木淑交好甚久,怎的还不知道许慈航端木淑只是一人?一面心中微疑,
一面含笑答道:“正是此剑,水姑娘难道还不曾见过?”
水中萍笑道:“闻得此剑外貌古拙,但锋芒之利,却绝世无双!”
阮清泉点头笑道:“水姑娘说得不错!”
水中萍又复嫣然一笑说道:“老人家能否见借一观,以开眼界!”
阮清泉虽对水中萍到今不知端木淑底细之事,微觉起疑,但做梦也想不到她已因服食“天狼变心丸”,完
全昧失本性,并拜了武林中最毒,最狠,最称难缠的天狼秀士作为义父!
故而听说水中萍要想借剑一观,遂毫不猜疑地,把“太阿剑”双手捧过!
水中萍接剑在手,方一摩挲,忽然目注阮清身后,怒声叱道:“杀不尽的大胆狗贼……”
阮清泉久闯江湖,经验本极老到,但水中萍的这种性情变幻,太以奇突,令人无从加以防范,闻声之下,
自然立即转身,察看究竟!
但他身形才转,水中萍辣手已施,“太阿剑”交在左手,右掌凝足内家真力,一招“击钵催盂”,打中了
阮清泉后背的“三焦俞”穴之上!
院清泉虽有一身绝好内家武学,但在祸变突生,毫未防御之下,哪里经得起如此猝然重击?
他“吭”的一声,身形硬被震得抢前几步,收足不住,自壁顶凌空翻坠“邛崃幽谷”的一片火海之内!
水中萍刚刚击落阮清泉,耳旁便听得一阵得意已极的狼嚎怪笑!
不远之处的一丛树影以内,转出了“天狼秀士罗三恨”,与“铁嘴君平”辛子哲!
“天狼秀士”罗三恨微启獠牙,咧着他那张又尖又阔的狼形大嘴,怪声笑道:“萍儿,你这一掌打得太好
!有道是;‘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我‘天狼秀土’罗三恨,生平最善节省气力,只要能够背后伤人,
便决不明面动手!”
语音至此.略为一顿,目注水中萍手中长剑,含笑问道:“萍儿手中所持,真是春秋神物‘太阿剑’吗?
”
水中萍双手捧剑递过,嫣然一笑说道:“义父请看,我昔日见过此剑锋芒,着实不俗,比我陷身‘黑地狱
’.被‘黑心张良’司马庸取去的那柄‘屠龙短剑’,强得多呢!”
“天狼秀土”罗三恨接过“太阿剑”,随手一挥.便把一块巨石劈开,不由向“铁嘴君平”辛子哲赞佩地
笑道:“辛兄,罗三恨从不服人,但对你的‘金钱神课’,却属例外,我们此行,不仅顺利已极,萍儿并果然
如你所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