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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变了!”
这最后一语,威力极强,听得“铁笛真人”灵灵子眉头深蹙,赶紧应声说道:“阴风叟濮阳赫近年踪迹不定,比较居留较久之处是河南‘熊耳山’青竹涧旁,凝翠峰下的一座草庐!”
谷家麒问道:“万一他不在草庐,却又应向何处寻找?”
裴通海忽然灵机一动,接口说道:“明年正月初十.‘邛崃三绝’在‘邛崃幽谷’,摆设‘三绝大宴’,邀请举世有头有脸的武林人物赴会,濮阳赫势所必到!”
谷家麒站起身形,目光电扫二人,朗笑说道:“我如今便去寻找‘阴风叟’濮阳赫,但望你们赶紧趁此良机隐姓埋名,迁家远遁!”
说到此处,又是一阵震天狂笑,眉宇中杀气腾腾地厉声叫道:“不过你们要逃必须逃得巧妙一点.最好能够劈开天地,跳出八荒,否则我斗杀‘阴风叟’濮阳赫后,‘七骏飞车’追踪一到,便如今日所言,要把你们先点‘五阴绝脉’,更以‘错骨分筋手’,捏碎全身筋骨,尝尽无边楚毒,再复分尸寸磔!”
“五湖龙神”裴通海.“铁笛真人”灵灵子听凭对方怒骂讥嘲,哪敢还口?双双难堪已极,躬身送客!
一直送到庄门,谷家麒停步转身,冷笑说道:“谷家麒此次踏入江湖之际,我义母‘绿鬓仙婆’乔赛乔,曾一再叮咛,凡欲杀人,必须见血,决不许空手而返!两位今日既已幸逃不死,却莫再吝啬,给我留些东西,点缀点缀!”
裴通海、灵灵子一听语意,便知不妙,但谷家麒话完人闪,身法捷如电掣。
在这两位绿林巨寇,根本看不清动作,来不及躲避之下,便已鲜血淋漓地,生生撕下灵灵子一只右耳,裴通海一只左耳,飘登“七骏飞车”,丝缰微抖,桀桀厉笑,绝尘而去!
灵灵子硬被对方撕去一耳,自然奇痛难禁.一面赶紧取药敷伤,一面目注谷家麒“七骏飞车”的飞扬尘影,切齿狞笑说道:“无知小贼,此时任你骄狂,但等到了河南熊耳山后.那个钉子,却够你碰的!”
裴通海因年纪较高,更是疼得全身乱抖,连忙以身带金创妙药,敷上左耳,向灵灵子咬牙问道:“道长所说‘熊耳山’青竹涧旁,凝翠峰下的那座草庐.是不是‘幻影神魔西风醉客’南宫漱石的‘听秋小筑’?”
灵灵子恨恨答道:“照谷小贼适才飞杯嵌壁所显露的那种气劲功力看来,除了‘幻影神魔西风醉客’南宫漱石,或北天山‘冷香仙子’聂冰魂外,还不易想出别人,能弄些苦头,给他吃吃!”
裴通海苦笑说道:“如今这位要命凶星虽去,却不知何日再来,我得赶紧准备迁居,道长则请跑趟崂山,报知‘阴风叟’濮阳赫,请他及早筹商对策!”
灵灵子悚然点头,两人遂赶紧分手,安排一切。
谷家麒驾车的七匹骏马,均是精加挑选的口北名驹,驰行极为迅速,不消一日,便已到了安徽、湖北、河南三省接壤的“大别山”境。
他因资质颖悟,聪慧绝伦,十五年来,极获“七剑神君”欧古月,“绿鬓妖婆”乔赛乔宠爱,不但将武林绝学,尽量相传,并替他在这辆“七骏飞车”之上,装满金银珠宝,以供谷家麒江湖挥霍!
如今谷家麒正顾盼自得.意气飞扬地,驰车进人“大别山”境之际,时光正值凌晨,山野间尚笼罩着一片蒙蒙薄雾!
雾影中隐约似见十来丈外,有人徐行,谷家麒遂微提真气叫道:“路人闪开,小心被我马车撞坏。”
马行委实极速,话音收处,业已距离那路上行人,不及三丈。
那人本系缓步徐行,但听了谷家麒发话警告以后,反倒站在路中,一动不动。
谷家麒想不到对方竟有这等动作?错愕下,急收丝缰,七匹骏马泼风似的冲到那人身前五尺,方始收住脚步!
彼此已然对面,虽有薄雾,仍然看得清晰,挡路卓立之人,是位用素色丝巾束发,一身白衣,年约十七八岁的绝美少女,两道朗澈无比.但也高傲无比的眼神,凝注“七骏飞车”上的谷家麒,不仅毫无惧意,反倒浮现出满脸鄙薄神色!
谷家麒本来满腔盛怒,意欲痛骂对方.但见这拦路之人,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妙龄少女,不由怒意渐消,剑眉微轩,发话问道:“这位姑娘为何阻我驰车前进?”
白衣少女“哼”了一声,秀眉微扬,冷冷答道:“常言道得好:‘风月无今古,林泉孰主宾’,官塘大道,人人能走,你为何离得那远便自乱叫,难道我就非让你不成吗?”
谷家麒心想自己生性已极高傲骄横,想不到如今竟然遇上似乎更骄更傲更不让理之人,不由反倒颇觉有趣,哈哈一笑说道:“照姑娘这样说来,反属我的不是,但我马车太快……”
白衣少女不等他话完,又复冷“哼’一声,哂然不屑说道:“你何必这样神气?不过多用了几匹马儿拉车,有什么稀罕?到了前途,我买上十匹马儿,拉给你看……”
谷家麒也不等对方话完,便即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普通马儿,慢说十匹,便是买上百匹,又有何用?这我驾车骏马,全是千中选一的口北名驹!”
白衣少女樱唇微撇,冷笑说道:“什么口北名驹?它们跑得未必能有我快。”
这两句话,听得谷家麒悚然一惊。
趁着秋阳已起,薄雾渐消.凝目仔细打量对方,才看出这白衣少女神仪朗澈,目光中隐蕴强烈精芒,居然是位内功极好的武林高手!
谷家麒看出对方也是武林同道以后,遂不肯过于狂傲失礼,飘身下车,含笑说道:“姑娘虽有不俗身手.但若谈到脚程,却未必能和我这些马儿相比?”
白衣少女秀眉双挑,傲然说道:“不信你就试试!”
谷家麒被对方挑逗得兴趣盎然,回手解下一匹驾车骏马,手指前方数十丈外的一株巨树笑道:“姑良既有这等雅兴.我就使匹马儿,和你比上一比,看谁先到那株树下?”
话完,照准马股,轻轻一掌,那匹极为矫健的口北名驹,便即四蹄齐腾.泼风般弛去!
白衣少女丝毫不肯先行起步,抢占便宜,直等那匹骏马业已驰出,方自白衣一飘,跟踪急赶!
她才一起步,谷家麒便知要糟,因为看出这白衣少女所施展的,竟是内家绝顶轻功“移形换影”并加杂着“凌空虚渡”身法!
果然那匹骏马才到中途,便被白衣少女迫及,飘身上背,一同驰抵巨树止步。
谷家麒驾着车儿,面色阴沉地,随后赶到。
白衣少女一面交还骏马,一面点头笑道:“不怪你夸称是千中选一的口北名驹,这匹马儿的脚力,确实不错!”
谷家麒俊脸微红,右掌一抬,照准马头凌空虚按,那匹口北名驹,全身略抖,便即颓然倒毙!
白衣少女惊得“哎呀”一声,柳眉深蹙说道:“你的心肠,为何如此狠毒?”
谷家麒冷笑答道:“这匹马儿,既然跑不过你,我还要它则甚?来来来,我且另选一匹,和你再比!”
一面说话.一面正待伸手解取另一匹黄骠骏马,但那白衣少女却摇头叫道:“比一次,死一匹,这些马儿,未免太以可怜,要比我和你比!”
谷家麒闻言,纵声狂笑说道:“姑娘不要这份得意,你那‘移形换影’,加杂‘凌空虚渡’的轻功身法.虽然赢得了我的马儿,却休想赢得了我!”
白衣少女盯他几眼,冷笑说道:“你敢不敢和我赌些东道?”
谷家麒剑眉一挑,傲笑问道:“怎样赌法?”
白衣少女想一想说道:“你立题目,我立赌约。”
谷家麒目注自己的“六骏飞车”,微笑说道:“让我这六匹马儿,驾着飞车,先行驰出十丈,然后你我才动身,只要你能与我同时赶上飞车,便算你胜!”
白衣少女扬眉问道:“我为什么要占这种便宜?”
谷家麒笑道:“男女体质,天生强弱有别,这样比法,你并不算占甚便宜。”
语音至此微顿,看了白衣少女一眼,又复笑道:“我题目已出,你的赌约想好了吗?”
白衣少女探手入怀,取出一柄长才一尺二三的带鞘匕首,蟒皮金什,七宝镶嵌,仅由外形看来,便知决非凡物!
谷家麒目光微瞥,含笑问道:“你要用这柄匕首,和我打赌?”
白衣少女冷冷盯了谷家麒一跟,把匕首掣出鞘来,精芒夺目,龙吟不绝,果然是柄吹毛立断斩金截铁的前古神物!
谷家麒失声赞道:“这柄匕首的锋芒之利,恐怕可以刺透三重铁甲?”
白衣少女淡然一笑说道:“我要输了,就用这柄匕首,刺胸自尽!”
谷家麒听得一惊,但旋即摇头大笑说道:“不必,不必,彼此比比脚程,何必赌得如此严重?你要是比输,便把这柄匕首,送我好了!”
白衣少女秋波一转.点头说道:“我输了便把匕首送你,你若输了……”
谷家麒不等对方话完,便即手指自己的“六骏飞车”,微笑说道:“我这车上有的是越玉燕金.隋珠赵璧,倘若赌输,由你选择就是!”
白衣少女以一种鄙视不屑的神情说道:“我不要什么越玉燕金,隋珠赵壁,你若输了,便作我一百天马夫!”
谷家麒愕然问道:“要我作你一百天马夫?”
白衣少女冷冷点头说道:“就是要你在一百天中,服从命令,听我指挥!我要是想看云,你就得驾车把我送到巫峡江边,我要是想赏月,你就得驾车把我送到峨眉山下!”
谷家麒闻言,拊掌赞道:“这种赌约,委实匪夷所思,妙到极处!不过能够陪着你这样风华绰约的绝代佳人,看云巫峡,赏月峨眉地到处邀游,价值似乎比那柄锋芒极利的前古匕首,高出多多,我倒有点只想输而不想赢了!”
白衣少女柳眉蕴怒,凤眼拢威地,一扬手中匕首,目注谷家麒,沉声说道:“你若是故意轻薄,却休怪我心辣手狠,要令你洞胸伏尸,流血五步!”
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