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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距离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兰息染十三走到雪名凰身边很自觉地也很自然的跪了下去。
一瞬间,面前齐刷刷的跪了五个人。
江弄晚突然觉得有些眩晕,不由得伸手撑住了额头,无力的开口,“卿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爷俩到底有多少事儿在瞒着我?为什么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你娘了?不行,看他们这样跪在我面前我有点儿晕。”说着,脚步一阵徐晃差点摔倒,幸亏云挽卿反应过来及时将人扶住了,“娘!娘?娘,你没事儿罢?别吓我?”
云挽卿慌了,急忙射手扶住了江弄晚。
得到了支撑,江弄晚长长的舒了口气,“卿儿,快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几位先生还有十三都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这天好像要塌了一样?”
的确是要塌了。云挽卿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无力的开口,“其实……其实他们……他们……娘,我现在暂时只能告诉你,十三他不是女人而是……男人。至于那几个,他们马上就会自己说了,我就不用再说一遍了。”
“你说什么?”将弄瓦不可置信的扬眉,视线落在面前的十三身上,推开云挽卿的手走了过去,直至蹲在了十三面前才停了下来,盯着看了半晌才道,“十三,你居然是男子?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在骗我们么?我尽然还将你当成女儿一样对待……”
“对不起。”十三低下头去,声音低沉,“对不起,夫人,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告诉你们真相,虽不是有意隐瞒却隐瞒了这么多年,这一切都是十三的错,请老爷夫人原谅。”
今日居然一起都坦白了,是不是不该选在同一个时间点?这样他们能接受得了么?毕竟,这些事大部分都接受不了,而且从方才来看,老爷的反应太怪异了师父;美色可“餐”!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
云铮的眼睛本就大,一震惊愤怒之后瞪的比铜铃还要骇人,“十三,你说什么?你……你居然是个男人?这六年多来你居然一直隐瞒着男子身份潜藏在大小姐身边……贴身相伴,感情甚笃,形影不离,这么说起来你早就对小姐起了不轨之心了?好,很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好样的,居然一起欺负我女儿,怎么?我女儿就那么好欺负?我云家的女婿就那么好当?”
“哈?”
“诶?”
“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云挽卿的表情已经扭曲了,天哪!方才……方才那话是老爹说的么?这就是他憋到现在想要说的话?!居然完全没有怪他,而是将敌意全部转向了他口中所谓的云家女婿?有没有搞错?!是不是哪儿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她现在是处于幻觉之中?
“老爷……”甚至连江弄晚也吓到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那个老爷,我的觉得你还是先冷静点儿,让孩子们先起来再……”
“冷静?你让我冷静?”云铮闻言转头,一向沉稳的脸因为激烈的情绪有些微微的扭曲,“夫人,你看看现在都什么状况了?你居然还叫我冷静?女儿都被被拐走了,还是这么的多人,我要怎么才能冷静!这几个家伙看着一个个礼仪周到学识渊博的谦谦君子模样,可却不顾伦理世俗拐走了那丫头!这样的人怎么能统领享誉天下的雪名书院,我现在很怀疑!虽然那丫头任性脾气暴躁没有一个优点,可那毕竟是我的女儿!我从小捧在掌心的女儿,这才出去几个月就被人拐走了!你知道我那时知道这个消息的心情么?我不原谅这几个臭小子,绝不原谅!先不说什么师徒禁忌,世俗伦理,单单抢人的这一条罪状我便不能容忍!想让老夫认同你们,做梦去罢!”语毕,冷哼一声,拂袖大步离去,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不见了踪影。
厅内所有人都呆住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局面,不是理论与世俗的激烈碰撞,也不是反对,反而纠葛与父女之情,屹然是一个恨嫁的父亲而已师父;美色可“餐”。
云挽卿愣在原地,望着空空的大门口,眸中的震惊渐渐退去,朦胧的水雾弥漫开来,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握紧。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半点儿责备?明明是她的错不是么?老爹虽然一直对她不客气,其实她知道他是很爱她的,骂她是恨铁不成钢,每一次犯错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动手,即便动了手之后也会在懊悔,她的药都是他亲手熬的,这些她都知道。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愧疚,这么多年来一直任性妄为,让他们操心,也没有尽过孝道,最终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儿他也没有半点儿责怪,她很清楚在这样的世界里她所做的一切代表了什么,几乎没人能接受,若他们不是她的亲人,不是爱着她的人也无法接受,只是妥协罢。为了她,她真的很混蛋呢!什么用都没有,一直不停的在给人添麻烦,真没用啊!
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涌出,滑落而下,灼烫的温度随着空气冷却,温热之后是一片沁凉。
看到云挽卿突如其来的眼泪,几人都怔住了,纷纷站起身准备围过来却被云挽卿扬手阻止。
“卿儿?”
“阿卿?”
“卿儿你……”
对上那一双双担忧的眸子,云挽卿轻轻摇首,“我没事,只是眼睛有点疼,你们先出去罢,我想跟娘说说话。”
几人闻言了然,同时望向一旁沉默的江弄晚,恭敬的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转眼间,厅内的人退去只留下云挽卿云挽霜江弄晚三人师父;美色可“餐”。
见云挽卿有所动作,云挽霜立即迎上去扶住了江弄晚的另一只手臂,将人扶到一旁的交椅上坐了下来,看着那落泪的人拈起绢巾替云挽卿轻柔的拭去眼泪,“姐姐,怎么哭了?看到这样的你还真是好不习惯呢,不要哭了,以后都不要再哭了。”
“傻丫头,这不是哭只是眼睛疼而已。”云挽卿嗤笑,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痕,挽住江弄晚的手臂缓缓蹲了下来,“娘,对不起,一直以来都瞒着你,没有告诉你。这段时间也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知道现在突然告诉你们这些要你们接受很混蛋,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想以后找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们的。方才你都看到了罢,也该知道他们……我知道实践维护的便是伦理道德,可是我却无视了这些,做出了超出寻常的事,完全推翻了那些禁锢。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我的姻缘就是这般纷乱,事到如今也无法放弃了只能走下去。这个世界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唯有你们,我怕你们接受不了这样超出常理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虽然让娘你们知道了,这件事我会继续压下去的,这件事不会传出去,我不会拿云府的名声开玩笑。还有以前,对不起娘,都是我以前太任性了……”
“傻孩子。”江弄晚打断了云挽卿的话,伸手抚上了那张懊恼的小脸,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很是温柔,眸中满是温暖,“卿儿,娘说过这一辈子都不要对娘说对不起,不管你做了什么娘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娘相信你有你的苦衷,至于云府你不用可疑的去隐藏什么,顺其自然便好。就算传出去了,那只能证明我女儿魅力大而已。不要再苦着一张脸了,还有借口用的也太敷衍了点儿吧?”
“娘!”云挽卿抓住脸上那只温软的手,扑进了江弄晚怀里,无声的眼泪落下,声音有些微微的嘶哑,“娘,你真的能接受他们的存在么?不要因为我而勉强,我不想那样,不要为我至此,我宁愿你们责怪我,宁愿你们……”
“傻丫头,怎么会怪你呢?不记得娘说过的话了么?娘只要你跟霜儿幸福就好,现在你终于摆脱了深宫找到了幸福,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儿。”从始至终江弄晚都笑的温柔,说到此处,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住,很快又恢复原状,“虽然这一次给娘找回来的女婿有点儿多,真是将人吓了一跳,不过,倒是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呢?一开始娘觉得你跟兰先生很般配,没想到倒是给我猜到了,事已至此就别再想那些了,现在还是先讨好你爹罢,看他的样子这次的醋吃的很大啊师父;美色可“餐”!所有的事情都转移到了一起,只怕不太好解决,而且他恼怒的对象不是你,而是那几个小子,你只需稍微哄哄便好,让那几个小子陪你爹好好练练,气总会消的。”
“嗯,娘我知道了,都听你的。”云挽卿乖巧的点头,闭上双眸埋入那片温暖的怀里。
娘的味道,好安心。
看着那相拥的两人,云挽霜长长的舒了口气,太好了,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一半了罢?接下来只要爹消气了便可以了。不过娘说得对,这次爹的火可是不好消啊,虽然爹不说,但是她爹比任何人都要疼爱姐姐,爹发起怒来还真是吓人呢?这样的话,她考虑考虑以后到底要不要嫁人了,可别跟姐姐一样,唉,真是温暖又煎熬的折磨呢。
云挽卿听了江弄晚的主意,并没有去找云铮,果然云铮从那日便开始了魔鬼训练,姑且算作训练罢,每日天色未亮便将兰息染十三孟风遥雪名凰赵行之几人叫起来,练剑耍枪,舞刀弄棒各种武器轮番上阵,对赵行之也没有了之前的顾忌,整起来毫不手下留情,五人之中唯有孟风遥不会武功,三日不到便撑不下去了,身体已经足够疲累却没有退出。除了练武之外,不论是吃饭休息还是喝酒,单反一群人在的时候必定要设个台阶让人竞争,各种激烈,短短几日整个云府便像是翻了天一般,下人不知原因也不敢乱说,人人警戒万分。
明明是一顿好好地午膳,又以众人喝倒告终,酒量最差的雪名凰一杯喝下之后便被兰息染点了穴道,孟风遥的酒量过不多久也倒下了,十三也意外的不能喝,最后只剩下兰息染赵行之依然坚持着,虽然两个人都已经坐不住了,却迟迟没有认输,与云铮三人就那么坐在桌案边,一种无形